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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责任。也果然,慕容澈再听到水洛容去了未明宫滋事的时,一脸阴沉的随着太监到了未明宫内,正巧看见的就是两人僵持的局面。
两人看见慕容澈时,都福了福身,请安道:“臣妾见过皇上。”
慕容澈冷眼看着水洛容,道:“皇后,你忘了朕先前对你说的?未明宫严禁不相干的人私自入内。你这是公然反抗朕说的话?”那阴沉的语调,让水洛容的心一惊,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从容。
“皇上,臣妾只是来行一国之母的权利,这后宫之中有不贞之人,难道不是对皇上的侮辱和难堪吗?”水洛容恢复了冷静,沉稳的对着慕容澈说道。
“皇后娘娘,您这话,字里行间都冲着臣妾来,这定臣妾的罪,也应该让臣妾明白缘由吧。”罗霓裳再一次的从水洛容的嘴里听到了不贞这两个字,遂开口,冷静的问道。
“哼。”水洛容冷哼了一声,而后不顾慕容澈在场,靠近了罗霓裳,道:“皇贵妃,前段时间,你去了相国寺,见过谁?”
水洛容心中大惊,但仍然面色沉稳的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是和皇上一起去的,这皇上见过谁,臣妾自然就见过谁!”
“是吗?”水洛容冷哼了一声。
这时,慕容澈开口道:“皇后何须在此装神弄鬼。霓裳是和朕一起去的相国寺。若皇后就是为这个来找霓裳的麻烦,那么休怪朕无情。”这话里带了威胁和警告。
水洛容没太在意慕容澈此刻说了什么,从容的走到了慕容澈的面前,道:“臣妾若没记错,皇上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难道皇上就保证这段时间内,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吗?就算安插了禁卫军又如何?臣妾得到的消息可是贵妃屏退了禁卫军,独自在相国寺的后院接近过一个男子。皇上,这又何曾来解释呢?而这个男子走后,贵妃却是泪眼婆娑,这又是为何?”
水洛容言之凿凿,句句犀利,说完后,就这么看着慕容澈,而眸光落在罗霓裳的身上时,不免的变得几分不怀好意。而罗霓裳听到水洛容这么说时,面色微变。脑海里飞快的想着应对之策。
慕容澈的眉头紧锁了起来,这水洛容说的话,却是事实。禁卫军虽不知罗霓裳那一日见了谁,但罗霓裳却是是见了认识的人。而罗霓裳也在回宫后第一时间便说了,那是自己的一个邻里而已。若是有鬼,罗霓裳何来这般淡定?慕容澈不认为罗霓裳还有这番心机。
“此事霓裳已和朕说过,是预见邻里,难免思念父母,泪眼婆娑。皇后还有何问题?”慕容澈替罗霓裳答道。
慕容澈虽这么说,但罗霓裳此刻的心一惊狂跳不已。她和水洛容交手的快两年的时间内,若非是水洛容有了绝对的把握,也已经不会再如此说。先前的时候,水洛容或许还会无端生事,但是,被慕容澈挡了下来,久了,水洛容也聪明不再玩这套把戏,而再那一次的小产后,水洛容更是收敛了许多。
而今日,来势汹汹,就不得不让罗霓裳心惊。但,罗霓裳的面色之上,仍然显得沉稳淡定,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呵呵,真是本宫听过最大的笑话了。皇上。您这是过分信任皇贵妃?还是皇贵妃无害到了这般的地步?”水洛容嘲讽的看着慕容澈,冷声道,“若兰,和皇上说说,那日都看见了什么!”
水洛容突然开口叫着罗霓裳的贴身婢女。罗霓裳猛地看向了平日对自己极好的若兰,一脸的震惊。而若兰此刻却不再看向罗霓裳,而是走到了慕容澈的面前,恭敬道:“启禀皇上,奴婢当时就在娘娘的身边,清楚的听到娘娘叫前来的男子为,周寅!”说完,若兰就不再说话。
罗霓裳不敢相信的看着若兰,道:“若兰,你……”
而若兰却不再看向罗霓裳,安静的站在原位。水洛容扬起了胜利的笑,看着罗霓裳,一脸的挑衅,她倒是要看看罗霓裳还能如何巧舌如簧的辩解眼前清晰可见的事实。若不是有完全的把握,水洛容又岂会真的这么傻,出现在未明宫,去挑衅罗霓裳,而给自己惹来麻烦。
周寅……水洛容在心中默念了几声,而后恢复了面无表情,就这么站在原地。慕容澈的脸色也变了起来,看向了罗霓裳。周寅是谁,慕容澈岂会不知,罗霓裳是如何道皇宫之中的,慕容澈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周寅不是当时就已经被禁卫军给杀了吗?为何现在又会出现在京城之中?
罗霓裳在初入宫的时候,每一天念的都是周寅的名字。慕容澈就想当做不知道都不可能。却有一天开始罗霓裳一惊不再念着周寅的名字,就仿佛这个人已经被罗霓裳连根拔起了一般。先前的泪眼婆娑,一脸不甘不愿也悄然消失不见。
而现在,周寅的名字竟然有横空出现在京城之中!
想着,慕容澈的眉眼里闪过阴沉和冷酷。这罗霓裳平日从不曾对自己阿谀奉承,更不曾委曲求全。而那一日,想去相国寺时,却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提出了要求。当时的慕容澈并没多想什么,现在被水洛容这么一说,却显得有几分诡异,他的眸光落向了罗霓裳。而罗霓裳并没因为慕容澈的眸光而发生任何变化,面色依然冷静。
只能说,这个深宫之中的尔虞我诈,早就把昔日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简单的罗霓裳也变成了一个心机城府极重的女子。
就在这时,罗霓裳已经开口对着慕容澈道:“臣妾就如同那一日所说的这般,只是遇见了邻里。至于皇后娘娘为何要给臣妾冠一个不贞的罪名,那臣妾着实不知。先姑且不论,那一日的人是否是周寅,在光天化日之下,门外有禁卫军,旁边不还有若兰,谁又见到我和那个人做苟合之事?”
说着,罗霓裳走进了水洛容,又道:“何况,就只有若兰看见,而这若兰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和我的关系想来水火不容,我想,皇上向来公正,怎么又只会听信一人之言呢?”她冷静的反驳着水洛容的话。
水洛容并不曾因为罗霓裳的话,面色发生任何改变。就这么从容的站在原地看着罗霓裳,而后看向了慕容澈,一脸的冷意。慕容澈看见这般模样的水洛容,也敛下了神色。他先看向了罗霓裳,道:“爱妃那一日见得是哪个邻里?”
“回皇上的话,臣妾叫不上名,只觉得面熟而已。臣妾所言,句句属实,恳请皇上明察。”罗霓裳轻答着慕容澈的话,但她也知,慕容澈的疑心,在水洛容这般的挑唆之下,已经渐起。
这时,水洛容走前一步,在罗霓裳的面前停住,冷淡的说道:“这周寅,这两日却频繁出现在晋王府,不知道,这是为何?”
“你说什么?”慕容澈猛的看向了水洛容。
罗霓裳的面色终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但她很快稳住自己,不让自己露出一丝马脚。小德子的话又一次在罗霓裳的耳际边响起。周寅现在是跟着晋王爷慕容修。而水洛容却能言之凿凿的说出周寅出没在晋王府,那么,就代表水洛容是真的有了完全的把握。
罗霓裳的心,紧张了起来。这慕容修两年来的丰功伟绩,罗霓裳怎会不知。周寅能跟着慕容修大展拳脚对于罗霓裳而言,是一件喜事。但是,她此刻更为担心的不是慕容修,而是周寅,就害怕慕容澈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再起,那么周寅就必然是在危险之中。而,慕容修的大军一直在京城的城门外,不知在等着什么,不曾进入京城半步。
想着,罗霓裳紧张了起来。
而这时,水洛烟又一字一句的说道:“周寅是慕容修在京城的细作之一。也许,皇贵妃也是其中一颗棋子呢?”
“皇后娘娘,莫要血口喷人。”罗霓裳收起了情绪,冷静的对着水洛容道,又看向了慕容澈,说道:“请皇上明察。”说完,罗霓裳不再言语。
一时间,未明宫内的气氛陷入了僵局,显得有些凝重。慕容修看了眼罗霓裳,又看向了水洛容。水洛容的心思有多甚密,慕容修又岂会不知。但,水洛容处心积虑的想弄死罗霓裳也是事实。
许久,慕容修开口道:“把若兰给关到天牢,细作在皇宫之内最不能容忍,无论是谁的细作。秋后问斩。”
“皇上……皇上饶命啊……”若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给吓得魂不附体,不断的跪地求饶道,“皇后娘娘,救奴婢啊……”
但水洛容看都不曾看向若兰一眼,若兰对于水洛容而言,也就是一个棋子,而非心腹。罗霓裳也不曾开口帮若兰多说一句,若兰就在众人的冷眼之下,被禁卫军拖了下去,关在天牢之中。
而后,慕容修看向罗霓裳,道:“这事不曾有结果之前,皇贵妃严禁离开未明宫半步。若有违反,交由宗人府处置!”
“是。”宫内的奴才们跪了一地,恭敬的应允道。
最后,慕容修才看向了水洛容,道:“皇后,朕也不希望再在未明宫看见你的身影。有事,大可直接和朕说!”这话里已经是警告。
水洛容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淡淡道:“不知皇上这下可有时间接见臣妾?”
慕容澈看了眼水洛容,便甩袖离开了未明宫,而水洛容微微挑眉,跟了出去。一直到两人的身影在未明宫内消失,罗霓裳才险些站不住脚,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而罗霓裳看向了身后扶住自己的人时,她的面色又是一惊。
小德子……
很快,罗霓裳的手心被放入了一张字条。而后,小德子又已经从容不迫的退到了一旁,不卑不亢的说道:“娘娘,请小心。”
罗霓裳攥紧了手心,把字条收入了袖口之中,而后一言不发的朝自己的寝宫而去。确认四下无人的时,才打开了字条。上面一行字,却看得罗霓裳脸色大变,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才把这纸条用烛火点燃,细细烧成灰烬后仔细的收起,浸泡于水中,融成沫。
这,风云色变,江山易主。
御龙殿内
“你是从何得知这些?”慕容澈冷声问着水洛容。
水洛容嘲讽的笑了笑,道:“皇上在这京城之中有细作,难道臣妾就不会有?只是,男人和女人的角度不同,理解也不同。臣妾有了蛛丝马迹,自然会顺藤摸瓜,才查到了周寅未死,还归顺了慕容修的事。至于皇上,信与不信,那臣妾就管不着了。”
说着,水洛容走进了一步,又道:“皇上若在乎这个皇位,那么臣妾的话,皇上就不能不信。若不在乎这个皇位,那么臣妾更无所谓。”
水洛容看着慕容澈的眸光之中,爱恨交织,一点迷恋,又一点绝然。慕容澈冷漠的看着水洛容,道:“皇后,有些事情,藏久了,失去作用,就没有意义了。朕保不住这个皇位,你的皇后之位更是如此。要知道,当年你能害水洛烟,水洛烟若能重新回京城,那么,你的下场,朕想,不用朕多说,你心里也应该明白。
说完,慕容澈冷眼看着水洛容。
这慕容修的大军压在京城的城门边,慕容澈也早就得到了情况。而这两日,晋王府有人走动的事情,慕容澈自然也知道。这个人,慕容澈可以肯定就是慕容修。他的眉眼里藏着阴狠,手心攥紧的拳头,一脸的狠厉。
”皇上。如今国库亏空,自然民心不稳。若皇上能填补国库,填补未曾发放的军饷。那么,这些士兵又岂会军心动摇。边陲的士兵就是这般被慕容修给收买了人心。“水洛容突然开口说道。
慕容澈看着水洛容,一言不发,水洛容又继续道:”至于宝藏的事情,臣妾知道,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拿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