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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我还要给烟儿,许一个盛世,以江山为聘,十里红妆。”慕容修轻执起水洛烟的手,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
他的话音落在,慕容修不再看向水洛烟,从容沉稳的走出了东楼。水洛烟亦没相送。一直到慕容修的身影不见了踪迹,她才提步跑了出去,一路不顾任何人的阻拦,到了王府的门口。此刻的晋王府,已经是安静一片。
最后一幕,落入水洛烟眼帘的,就是慕容修骑马而去的身影,再无其他。甚至西街,也都渐渐淹没在这篇暮色之下。水洛烟沉默的站在王府门口许久,天色一点点的暗沉,淹没到黑夜里时,水洛烟才转身,回到了晋王府内。晋王府的大门缓缓的关上。
清一色的暗卫,从容不迫的把晋王府围了个严严实实。每个人的脸上都保持着警戒,冷静的看着周遭的情况。慕容修走前,让所有的暗卫立下死誓,就算是死,也要护全水洛烟的周全。暗卫对慕容修的命令,绝对服从,无论生死,也定会如约完成。
“洛烟,不会有事的!”柳名伶安抚着水洛烟。
水洛烟看着柳名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一言不发。而后吩咐下人端来了上等的茶叶和茶具。就这么在前院,泡茶,品茶,再不曾开口谈起和今日逼宫有关的任何话题。柳名伶也自然的转移了话题。两人就像许久不见的老友,只谈风月,不谈政治。
月色,掩藏在树梢的后面,今夜,西夏的京城,风云色变。
京郊
赵城见到熟悉的暗号后,立刻道:“王爷有令,进宫!”他沉稳的对着众将领下达命令。
众将领听到赵城的声音,顿时激灵了起来。慕容修的军队从容不迫,军纪严明。朝着京城的方向,沉稳而去。本在城门口守着的士兵,看见如此的阵势也吓软了脚。就连在城墙之上,举弓的士兵,手也在微微颤抖。
而城门内的百姓,则在疯狂的叫喊着。不知是谁先冲出了重围,有的人冲向了城墙,夺下那些士兵手中的弓箭,有些人则是靠着人多,冲散了围堵在城门后的士兵,接着就打开了城门,方便赵城等人入京。
赵城等人相视一眼,便下令道:“走!”
军队严谨有序的朝着京城内而去。而原先守卫的士兵早就软了脚,跪在了地上,不战自败。一旁的百姓井然有序的退到了一旁,方便赵城等人前进。赵城看着那些软了脚的士兵,开口道:“这些人,全部先关押起来,等王爷稍后发落!”
“是!”将士应允道。
赵城点点头,继续朝着皇宫的东门而去。东门则是慕容修两年前败的地方,而今日,慕容修重新从东门而入,也是别有一番意思。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起来。慕容修是从东门落败,那么,这一次,他要从东门而起,重新夺回本属于他的一切。
赵城一路顺利,到了东门。慕容修已经一身战甲,在东门口看着赵城。两人的眸光交汇时,颇有一番深意。赵城恭敬的对着慕容修道:“王爷,一切准备就绪。”
“好。有劳了。”慕容修从容不迫的应答着赵城。
而东门的守卫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也许是听到了风声,闻风而逃,也许是下的腿软。总之,此刻的东门,一片寂静。而皇宫的四周,都是慕容修的人,紧紧包围着,慕容修就站在东门口,看着红墙砖瓦,一脸深沉。
“王爷,这皇宫之中一片安静,会不会是……”凤惊天皱眉看着皇宫之内的情况,开口疑惑的问道。
凤惊天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害怕慕容澈已经通过别的途径逃离皇宫。若是如此,那么他们是不战而胜,轻易的夺下帝位。但,若非如此的话,慕容澈为何还能如此的安静,而无任何作为呢?凤惊天不解的神色浮在脸上,看着慕容修,等着慕容修告诉自己一个答案。
慕容修嘴角扬起了一个自信的弧度,道:“慕容澈为人阴险毒辣,但是不战而败这种事情,他不会做。也不可能做,这关乎着皇位问题,他处心积虑得来的一切,又怎会轻易的放手呢?但,现在此刻会这般的安静,想来也是有了准备。可,无论里面是什么情况,不进去,焉得虎子?”
他说的从容不迫,对慕容澈似乎了解的甚多,在东门前,沉稳的站定后。慕容修一扬手,前面的赵城等人,已经撞开了东门,大军随着慕容澈,从容不迫的逼近皇宫。
阔别两年,宫内的一景一物不变,只是物是人非。如今,再次归来,定会夺回所有。
——媚骨欢:嫡女毒后—— ——
“皇……皇上……”纪仁微微颤颤的冲到了御龙殿,一脸慌张的对着慕容澈说道:“慕容……慕容修已经……已经带兵攻进皇宫了!他们的人到了东门了!”纪仁紧张的连话语都显得不那么顺畅,对着慕容澈开口说道。
慕容澈冷眼看着纪仁,冷声道:“如此慌张,像什么样。怎么,也要学着京城城门,还有这皇宫东门的那些废物一样,不战而败吗?”
他冷声喝斥着纪仁。而后不慌不忙的站了起身,走到了御龙殿外,看着此刻仍然一片安静的皇宫。慕容澈知道,不消一会,慕容修的人,便会从东门直逼御龙殿。可是,慕容澈的脸上却没了慌张,眉眼之间闪过的却是一丝奚落的嘲笑和从容。
“皇上,您是不是已经有了压制慕容修的办法?”纪仁看出了慕容澈的不对劲,遂开口问道。
慕容澈看了一眼纪仁,没开口。而此刻,御龙殿外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水洛容的身影出现在御龙殿内,她看着慕容澈,慕容澈挥挥手,对着纪仁道:“你先下去。调动皇宫内的禁卫军,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御龙殿。”
“是。”纪仁领命,匆匆而去。
慕容澈看着纪仁从自己的面前离去后收回了眸光,又看向了水洛容。那微敛下的眉眼里,有着一丝的冷酷无情。水洛容走的匆忙,当然看不见慕容澈这轻微的变化。她的脚一踏进御龙殿,立刻开口道:“慕容修的人在东门,皇上竟然还可以如此淡定的在此,莫非早有胜算!”
慕容澈看了眼水洛容,道:“皇后透的天机,能让朕没有胜算吗?既然如此,又何须慌张!慕容修想要江山,就势必要有所割舍。”
说着,慕容澈走进了水洛容,勾起了水洛容的下颚,道:“皇后,可是这个理?”
水洛容看着慕容澈的神情,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就只能这么任着慕容澈掐着自己的下颚,也没了反抗。两人的眸光有些胶着的在空气中对视着。许久,水洛烟才开口道:“皇上不要忘记,答应臣妾的事情。”
“朕岂能有戏言?”慕容澈收回了本掐着水洛容下颚的手,冷声说道,但用眼角闪过的一丝诡异,却清晰可见。
水洛容心跳加快了一下,看着慕容澈,显得有些慌乱,而就在这时,慕容澈却突然开口道:“朕想知道,皇后是从何得知这些一百多年来,谁都无法得知的秘密的?”
“这……”水洛容一时答不上话,显得有些犹豫,看着慕容澈的眸光也有了几分的闪躲之意。
慕容澈冷笑一声,倒也没多言什么。就是这样的冷笑,让水洛容心惊胆战。不免的小心的看向了慕容澈,在心中按此揣测。慕容澈却没再理会水洛容,负手于身后,重新走回到了御书房的主位上。就在这时,外面的太监传来了通传的声音,道:“皇上,皇太后娘娘到。”
张婉莹?慕容澈和水洛容两人对看了一眼,还来不及开口时,张婉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御龙殿内。今日的张婉莹,一身凤袍在身,就如同当年,初登后座时,又如同两年前,封为皇太后时。
“儿臣(臣妾)参见母后。”慕容澈和水洛容齐声说道。
张婉莹就挥了挥手,走进了御书房,看着慕容澈,道:“哀家听说,晋王的大军已经到了东门?皇上却还有心思在此和皇后闲情逸致?”
水洛容这时没说什么,从容的退到了一旁,不再言语。但那敛下的眉眼里,也多了一丝的不确定。似乎,有些东西脱离了掌控。这种感觉,让水洛容显得有些心惊胆战。但看着那一脸极为有把握的慕容澈,水洛容选择了沉默。
“母后为何如此盛装的到御龙殿?”慕容澈没理会张婉莹的话,径自开口问道。
张婉莹被慕容澈这么一问,微微的叹息了声。终究,她终究是放不下去慕容澈。放不下这个从小捧在手心纵容而大的皇子。一身凤袍,夺嫡之人是慕容修,在名义上,慕容修也已经尊称自己一声母后,而慕容修的身边,还有自己的亲生骨肉慕容言。张婉莹只想,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许她这一张老脸,还能救下慕容澈。
可如今,看着慕容澈一副气定神闲的架势,张婉莹不免也有些错愕。是她多心了吗?张婉莹的眸光和慕容澈对上,慕容澈却回了张婉莹一抹冷淡的笑意,而后直落落的看着张婉莹,开口说道。
“若母后的担心如朕所猜测的这般,那母后大可放心。朕坐上这个龙椅,又岂能真的退让分毫?”慕容澈说的冷酷无情。
张婉莹就这么看着慕容澈,最后摇摇头,转身朝着御龙殿外走去,一旁的老嬷嬷也连忙跟了上去。而张婉莹经过水洛容的身边时候,她看了水洛容许久,那显得苍老却仍然锐利的眼神,看的水洛容心惊胆战了许久。
“皇后。哀家真心希望你是个贤良淑德的皇后,能替皇上管好这后宫,平天下,需稳后院。而不希望皇后的心眼容不下任何人。这对皇上无益,对皇后的也无益。对着西夏的江山更无益。”张婉莹沉着声调对水洛容说道。
她对水洛容的不满是一点点积累下来的。先前的姬莲纱,水洛容让她小产就算了。反正姬莲纱也就是一个侍妾,这些后宫之事,张婉莹岂会不知道。但是,皇贵妃罗霓裳,张婉莹看得出慕容澈对她的小心翼翼,可是,竟然在胎儿都七个多月的时候,水洛容下了狠手,这让张婉莹无法接受,也无法原谅水洛容。
而张婉莹事后也多方打听了水洛容在将军府的情况,让张婉莹无法把将军府内那个温柔善良的三小姐和眼前这个阴毒的水洛容重叠到一起。水洛容则不吭声,就这么沉默的站在原地。张婉莹最后叹息一声,从御龙殿退了出去。
她走到御龙殿外,看着那不断嘈杂的声音由远而近,她知道,那是慕容修的大军。终究,慕容修还是回来了。那苍老的眸光,落在东门的位置,再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御龙殿,又是一声叹息,张婉莹才在老嬷嬷的搀扶之下,回了凤鸾宫。
“娘娘,皇上既有把握,您……”老嬷嬷开口对着张婉莹说道,但那话说了一半,就吞了回去,显得沉默的多。
张婉莹却开口道:“就像哀家最终仍然不可能弃皇上于不顾一样,哀家也不可能弃言儿于不顾。”她只这么淡淡的对着老嬷嬷说道。
老嬷嬷沉默了,一言不发的陪着张婉莹朝凤鸾宫的方向而去。经过未明宫的时候,未明宫宫门前仍然有着禁卫军把守,丝毫不见未明宫内有任何人进出。张婉莹迟疑了下停住了脚步。
“参见太后娘娘。”守在未明宫宫前的禁卫军看见张婉莹,连忙请安道。
张婉莹挥挥手,示意禁卫军起身,道:“为何未明宫戒备如此森严!”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下令如此,具体的奴才们不知。”禁卫军不曾透露什么,但对张婉莹的话语里,仍不乏恭敬之意。
张婉莹顿了下,才想朝未明宫内走去,但很快被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