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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的功劳,不牵涉任何家人。”
对于慕容云霄,高胜有着足够的了解。若慕容云霄不愿意放过水天德,早在大堂之上,就已把话说绝,这圣旨都不用下,就会定了水天德死刑。这么摇头走去,则留了一丝的退路。大体的意思,便如高胜所说。
“高总管,这是否还有转圜的余地?”慕容澈面对高胜,也放低了姿态,急急的问道。
高胜摇了摇头,说道:“太子殿下,您的心急,奴才知道。但这事……”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转头跟着慕容云霄的步伐而去。
水天德跪在大殿之中,许久不曾起身,呆呆的出了神。这平日热洛来往的人,也怕祸事上身一般,冷淡了许多,快速的离开殿外,独留下水天德一人,倒是慕容澈留了下来,对着水天德说道:“水将军,这事,我定会周旋。你是容儿的父亲,你的事,我不会不管。”慕容澈算是给了水天德肯定的答案。
“臣谢过太子殿下。”水天德对着慕容澈就是一磕头。
慕容修一直冷眼看着大殿上的这一幕,一言不发的离了去。
“送水将军回将军府。”慕容澈对着一旁的随从吩咐着。
“是。”随从立刻走了上前,扶起了水天德,朝大殿外走去。
而慕容澈则若有所思的看着慕容修离开的身影,沉了会,提步跟了上去,还没走了几步,慕容修突然回了头,看着慕容澈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一路跟着,是有何吩咐吗?”
“晋王爷真如外界所说,不管事实,就连自己的岳父落了难,也无任何反应吗?”慕容澈冷着声调嘲讽着慕容修。
谁知,慕容修并不动怒,只是淡淡一笑,接着说道:“有太子殿下,哪里还需我出手?”三言两语便堵的慕容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面色铁青的看着慕容修。
他还来不及恍过神的时,慕容修又接着道:“这样的结果不是最好吗?不管朝中事实,除去一切职务,这才是颐养天年。不然,这手里老握着重权,难免总有人惦记着。”这话,慕容修就是说给慕容澈听的。
慕容澈又岂能不知道,阴沉的看了眼慕容修,拂袖而去。
慕容修站在原地,敛下眉眼,一脸平静的出了宫,直回晋王府。才回到书房,便看见水洛烟在躺椅上休息,薄荷连忙给慕容修请了安,才想叫起水洛烟时,却被慕容修阻止了,挥了挥手,薄荷了解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门关的很轻,也很小心,但仍把浅眠中的水洛烟给惊了醒。她看着不知何时来的慕容修,慵懒的说道:“王爷回来了?”
“恩。”慕容修轻轻应了声。
水洛烟从躺椅上起了身,走到了慕容修的边上,看着慕容修,突然开口问道:“王爷这可是有心思?”
“烟儿为何这么说?”慕容修怔了下,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看着慕容修许久,才答道:“是否是爹爹的案件出了结果。而王爷却冷漠的一言不发,太子不断在周旋,显得太子的仁义,而王爷则冷漠无情。这事看在圣上的眼里,想必也是如此。一件事,本只是慕容家的事,皇上下定论就好。但,这百官的脸,这皇子的表现,都可以让皇上看个清明。”
纤细的手,轻轻的握住了慕容修的手,就像慕容修握着水洛烟那般,紧了紧,又接着说道:“这皇上的心里,应该对太子更加的喜欢,因为太子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对王爷应该又多了几分失望,就连自己的岳父也不愿意管。是这样吗?”
水洛烟把自己想的,如实的告诉了慕容修。
当她抬眼看慕容修时,他的眼里少了平日戏谑的神色,说不上凝重,多有着几分压抑。水洛烟是何等聪明之人,脑海里过滤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便可轻易的猜的出这中间的缘由。外人也许不了解慕容修,认为这只是他的习性而已。但水洛烟却知,身为皇子,还是一个不得宠的皇子,慕容修背负着太多的压力。
人,皆都一颗希望得到肯定的心。无论是多骄傲的人,多无所谓的人。慕容修很小心的守护着自己在慕容家仅有的自尊。但那太过赤裸的目光,偶尔,也会让这一颗看起来无畏的心,被深深的刺伤。
慕容修很安静的听着水洛烟的话,一直到她把最后一个字说话。那深邃的眼,看着水洛烟,大手顺势把水洛烟带到了自己的怀中,大手顺着她的脊背抚摸着,水洛烟没有挣扎,就这么任慕容修拥着自己。
“烟儿,你真的懂本王。”许久,慕容修才开口说道。
水洛烟没有说话。
此刻的慕容修,像自己在水家的时候,那个深深的豪门之中,她挣扎着,学着冷漠,学着不管和自己无关的任何事情,学着不在乎那些本属于自己的财产。努力的学医,学商,学一切可以让自己强大的东西。
可是,这又如何?学再多,她终究是个不受宠的私生女,终究是真正水家人眼里,来争夺财产的敌人。
于是,她累了,也疲了。
所以,当水洛烟看向慕容修时,那种熟悉的眼神,就好似一面镜子,从镜子中,看着自己。想不懂,都难。
终于,慕容修放开了水洛烟,先前低沉的情绪已经不见了踪迹,平日里,水洛烟熟悉的慕容修似乎又已经悄然而回。
“烟儿……”慕容修软了语调叫着水洛烟。
水洛烟才抬起了眼,问话都还来不及出口,诱人的唇,已经被慕容修擒了住,一个深吻,辗转反复,缠绵悱恻。吻,就像要掏空你全部的力气,一点点的深入,由浅及深,舌尖彼此纠缠,有些忘我,也有几分煽情。
但,吻戛然而止的时候,却没有更多深入的动作,慕容修就这么安静的搂着水洛烟。
“烟儿,若有一日,本王不再是王爷,你不是王妃,我们还能如此这般的看尽天下的夕阳吗?”慕容修突然开口,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眉眼一敛,不经意的说道:“王爷放的下这几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吗?若能,洛烟定当陪着王爷看遍这世间每一处的夕阳,走遍这世间每一处的风景。”
慕容修听着水洛烟的话,却变的几分沉默。
“若王爷能,那王爷说的定是假话。就算是真的,王爷陪着洛烟的这心,也有了偏颇,心里记挂的,念想的,始终不曾放下。何苦呢?”水洛烟语调很轻,听不出情绪。
“是否龙邵云那样的人,才是烟儿最终所想的?愿意放下一切执念,只陪烟儿浪迹天涯?”慕容修停了很久,突然问着水洛烟。
提到龙邵云的名字,慕容修的心,不免的带了几分的酸意,就那说口的话,也犯着酸。
水洛烟听到慕容修这么说,怔了下,突然推开了慕容修,转过身,冷着脸看着慕容修,道:“这么说来,王爷那休书不该留给完颜紫,应该给臣妾才对,好让臣妾和龙将军可以双宿双飞。”
“水洛烟。”慕容修听到她这么一说,连名带姓的叫着水洛烟,“本王告诉你,你想也别想。除非本王死。”
水洛烟并没动怒,学着慕容修的口气,叫道:“慕容修。”
慕容修楞了下,来不及反应时,水洛烟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王爷这可是吃醋了?”
那俊逸的脸庞上浮起了一丝可疑的红色,最后有丝别扭的转了过身,淡漠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水洛烟在原地看着慕容修的背影,突然走上了前,纤细的双手绕过慕容修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背部。水洛烟清晰的感受到慕容修一怔,肌肉已经僵持的紧绷了起来。
“王爷,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洛烟也定会站在你身后,背叛全世界。”这是水洛烟的承诺,“想要的,放手博。洛烟力所能及的帮王爷得到王爷所想要的,也本该要的。”
慕容修那本就僵持的肌肉,似乎越发的僵硬,原本垂放在身侧的大手已经紧紧的握成了拳,像是隐忍,又像是爆发。身后的水洛烟,像一只调皮的猫咪,蹭着他宽厚紧实的背部,虽一言不发,但那柔意,却淡化了慕容修此刻的僵硬。
一柔,一刚,再完美不过的结合。
“有时,本王常想,将军府那样的环境,怎么能教育出这样一个你。”许久,慕容修转过身,看着水洛烟,很认真,也很专注。
水洛烟就笑笑,没回答慕容修的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无从答起。将军府教导出来的那个水洛烟已经烟消云散,而这个重生后的水洛烟,是个全新的载体。若是以前的她,那水洛烟和慕容修,永远都只是一个不可相交的点,用不交集。
想着,水洛烟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历史上,慕容澈登基了。那么,慕容修争夺帝王位之战中必定是败了。历史是不可更改的?还是可以更改的?如果不可更改,那她要怎么办?如果可以更改的话,那她应该如何做?
重生回到西夏时,水洛烟只是按照惯性,条件反射的对着伤害自己的人,伸出了利爪,对敌人丝毫不手软。但,从不曾真正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只想着,不能和慕容澈结婚,若结婚,一样的历史必定会重演。
但,她逃出了这段历史,和慕容修在一起,在历史的大轨迹上并不曾改变什么。那么,别的事情呢?会随着她逃出这段历史,而发生变化吗?
“烟儿?想什么?”慕容修看着突然紧锁了眉头的水洛烟,疑惑的问着,突然,他的灵光一闪,又问道,“是否是那一日的恶梦,你又想了起?”状似不经意的一般,慕容修提起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不是。王爷多虑了。”水洛烟否认了慕容修的想法,藏起了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的看着慕容修。
慕容修凝神看了会水洛烟,道:“陪本王在府里走走吧。”
“好。”水洛烟没拒绝。
薄荷和小七见到两人一起从屋内走出,便自觉的让了道,不再跟随在两人的身后,任两人在王府内随意的走动着。慕容修也不像最初那般避讳,对水洛烟的宠爱表现的淋漓尽致。王府内的气氛悄然的变了样,水洛烟的手腕也让对她本颇有微词的人,收敛起了情绪,变的必恭必敬。
“明日,本王不能陪你去商铺,只能让小七跟着你。”慕容修走着,突然开口对着水洛烟说道。
“恩。”水洛烟只淡淡的应了句。
慕容修又接着道:“现在进入盛夏,父皇应该在不久后会去塞外避暑。若烟儿不想去的话,那本王就在京城内陪着烟儿。”
水洛烟停了下,但很快,又若无其事的朝前走着。
慕容修的担心,水洛烟岂会不知。慕容云霄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选择去塞外至少二月余的时间,慕容云霄不在京城的时候,一年会轮一个皇子在京城内负责一切政务。但,这个皇子之中,从来就不曾有慕容修的名字。
若在这个浪尖上,慕容修却选择了留在京城的话,势必引起更大的非议。而慕容澈早在去年已经轮过一次,那么,这一次,他也必定要去塞外。去了塞外,所带女眷从来都只有正妃,别的侧妃都不得跟随。
慕容修不愿让水洛烟在水天德的事情之后,再去面对水洛容,面对慕容家那些人的各种打探的眼神。
“为何不去?”水洛烟出乎了慕容修的意料,反问的极快,甚至那脸上带了一丝的兴奋之意。
但慕容修却没多问什么,只淡淡的说道:“若烟儿想去,本王定当陪同。”
两人会恢复了片刻的安静,走在晋王府之中。倒是水洛烟的脸色比起先前的沉闷,好上了许多。偶尔开口问着慕容修,那塞外的情况,慕容修答的很温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