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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自个儿期望过高;对于游玩的情绪过于高涨;这如今连着精神都提不起来。
“倒是有一事忘了告之言公子了。”夏之兮微微笑;将手上的茶蛊捧回手心;“十一月初十乃皇上生辰;皇上望着言公子亦能前去捧个兴。”
言尘眸色微动;淡淡应道:“那是自然。若是公子不介意;可否与公子们同行。”
“自然。”夏之兮唇角微扬;“今日月色既好;言公子可否为我等奏一曲?琵琶声虽是悦耳;然却不及古琴之音;自然越发不及言公子一曲。”
言尘面色平静;抚平微折起角的蓝袍;颇为难色道:“奏曲自然非难事;只是今日出来不曾带琴;且言尘对于琴质素来挑剔;怕是今日应不了公子的要求。”
夏之兮淡笑起来;却是摆摆手:“早闻言公子的脾性;是故之兮早些时候便让人备了上好之琴;想必定不会让言公子失望。”
言尘神情瞬间微变;钟沁听着起了好奇;抬眼瞧着夏之兮;男子白色衣摆轻轻扬起;唇角的弧度甚为优美;夜色下的朦胧;仿若勾勒的行云流水之雅然。青山之淡定如此;白云之纯然亦乃如此。
须臾;却是一袭红衣的凤寒抱着从舱内琴出来;一卷冗长的衣袖微微遮盖了古琴的一头;随即长袖一展;那古琴已稳然搁至言尘身前。
钟沁眯了眯眼;倒瞧不出甚的好琴坏琴;这个时代的古琴大抵都长一个模子;单从外边审视;亦不过边角的弧度;亦或者古琴架起的厚度稍有区别;至于那琴弦如何;她是如何都看不出甚的究竟。
然则;耳边却是一声惊讶;稳然入耳。
“想不然竟是月雅琴。”言尘这一声里带了些许轻叹;漫出几分怅惘。
钟沁本是瞧着那古琴;冷不防受着一簇的视线;她微微转动目光;夏之兮漆黑的眸子依旧笑意连连;却是盯着她;颇为意味深长。
冬天的夜晚本是有些许冷意;钟沁今日出来时加了老些衣服;这如今瞬间的寒流一下子击垮她这几件衣服的抵御;刺激她的胸口。
方才;她可是露了甚马脚?
钟沁按下心悸;又听得言尘的话传来:“只是;这月雅琴怎的去了公子手上?传言乃是月国太妃之物;琴弦乃为汗血之马尾毛所制;因其弹度极好;奏之效果极佳;然而;至太妃甍毙。本是传于月国倩嘉公主楚清妍……”
言尘打住话头;这话好似未完;连贯起来;又仿若是个句子。
钟沁少了那心思去想;只是听着夏之兮回答道:“言公子所言正是。月雅琴却本为倩嘉公主所有;却奈何倩嘉公主不喜拨弦;逢着一日出门遭劫;凤寒出手相救方才避过;倩嘉公主念及报恩;便赠与了月雅琴与凤寒。”他淡笑一声;“想不然;凤寒却又于隔日差人将琴送至府上;至此便搁置起来;倒无人使用。”
言尘手指轻动;跳动的音符一个一个缓缓从他指尖泻出;顺着华光的月色;瞬间的色彩;仿若随着琴声周转。
腾起的琴声;柔和中揉搓着莫名的鼓动;空气里仿若倒转着的气流翩跹;又仿若似有女子盈盈然之色;却是转而间;指尖破空;情绪急转而上;刹那的山河江水;青山烟云;重重夹杂;似小桥人家之静雅干净;又似恢弘荣华庭院之冗杂喧嚣。是是非非;或浮生;或烟雨;林林总总的人人事事物物;各异的千万呼喊;破然而出。
钟沁听的半响不曾收回思绪;一曲的千起百落;那种忽而的乐感细胞瞬间引起的共鸣;刺激她的心头。
她心里头感叹;想不然这声音也能让人听出点味道。亦难怪方才言尘那一句月雅琴之言中;隐现的诧异……她正是叹然;及至那诧异二字;眸色一下子收起;想至方才夏之兮那意味深长的神色……她心头冷汗微出。
失策了……
她怎的能忘记自个儿那“诧异”的神色?既然是这般宝贵的乐器;且为民众所知;她这么堂堂番阳郡主;怎么连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钟沁暗自叫苦;也不知该说是自个儿疏忽;还是该说那夏之兮委实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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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之公子府 第三十四章借书,真假?
第五网 更新时间:2011…1…15 13:22:33 本章字数:3280
曲落;啪啪的击掌声迭起;夏之兮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眸色越浓;颇为感叹:“言公子琴技乃天下独绝;配上这月雅琴;便是越发高人一筹。方才一曲;奏者酣畅;闻者亦入其中;只是;”他轻轻笑;小抿一口茶水;“公子怕是念家了。”
闻言;言尘瞬间怔然;须臾;方才直直望向对坐之人;眉宇间神色略有恍惚;他淡淡道:“夏公子倒懂得猜人心思。既是来此;言尘早就已做了准备;念家固然;为民囚福;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甚好;甚好。”夏之兮微微一笑;才道:“言公子可知如今金国内况?”
言尘不语;依旧直直望着他;夏之兮放了手中的茶蛊;淡淡笑道:“如今三国安定;八月一仗;金国折兵八万;月国折兵七万;夏国折兵五万。探这损兵人数;言公子如何看这局势?”
言尘微微蠕动嘴唇;声音如同被卡在喉咙里;片刻亦发不出一个音节;夏之兮亦不等他回应;继续道:“月金二国虽连兵大举;尚且还败给夏国;乃非夏国军力强于两国;亦非夏国士兵擅长作战;这漏洞之处却仅关乎于你金月二国。”
“一国百姓尚可齐心;然而两国百姓齐心;倒是有些许难度。言公子以为呢?”
钟沁听着一怔;想当初战国时期;齐、楚、燕、赵、魏、韩六国联合攻打秦国;到头来却落个让人反追的地步;六国的力量却不及秦国一国之力。这委实让人有几分难以置信。然则;确乎并非如此。
六国带兵之人皆为高级将领;又如何会力量不及秦国?只不过;各国心里头都出了几分忌惮;怕自个儿一处孤军奋战;怕自个儿吃亏。这般心里的作怪;自然难以会慷慨赴敌。
言尘目光一沉;视线撤移;长袖下的十指微微收紧;半响才缓缓出声道:“今日本是想着出来散心;想不然公子这般关乎战况;且据言尘所知;公子说话素来不喜多余之言;那么;”他微微侧头;又看向夏之兮;“今日公子忽而谈及八月一战;又做何意?”
夏之兮浅浅笑;唇角的一抹甚为浓厚;他声音柔和;一字一句异常清晰;仿若如廖侃着天地万物;语气不咸不淡:“三国停战;月夏两国联姻;若是月国三皇子依旧这般被困于此;于情于理;我朝皇上亦觉不妥。”他微微做停顿;望着言尘;眼底清亮;“自然;倘若金国与我国亦能喜结姻缘;言公子承姻;倒未尝也不失为一桩坏事。”
“贵朝皇上果真深思熟虑;明察秋毫。这般的好意;委实让言尘备感意外。”言尘淡笑;面上和着言语皆出科几分嘲讽地意味儿。
夏之兮笑出声来;一手敲着置于一旁的案几:“自然;那也是随着言公子自己所愿;我朝皇上定不强求。”
言尘静默稍许;钟沁亦随着周遭逆转的氛围心头鼓起异样;半是好奇;半是胆颤。既是夏月两国联姻;如今又想着将金国掺和进来;这一计;又算甚来着?
“既是贵朝皇上之意;言尘定当好生琢磨琢磨。且联姻之事亦并非言尘一人能做主;金国朝内之意方才能定夺。”
钟沁听着言尘之言微微皱了皱眉;两国结为秦晋之好乃非小事;这夏国的皇帝却好似戏耍一般;却偏生给弱国扛了顶大帽子。月国若不应;便是落得少了三皇子;若是应了;亦难以猜出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以;三日后且让公子会金国;十一月初十;我朝皇上生辰之时;再给以回复;公子以为如何?”
言尘微微点头;如玉的面上腾起几分雾气;甚为渺茫。
三日一晃而过;言尘已启程回金国;暮夜亦去了夏国谈买卖;至于凤寒与亦初这两位本来就不大见得着人影;在或不在都一个样;是故;言尘走后的几日;公子府一下子清冷下来;连着紫烟亦日日闭门不出。
实则;让钟沁最为头疼的便是自打知道自个儿身份后;紫烟那毕恭毕敬;敬而远之的态度迥然不同与先前欢喜拉着自个儿的胳膊;唠嗑的模样。她钟沁在现代活了二十多年;遇着的人即便再不想与你攀谈;倒也会稍稍带些许热情做做表面功夫。所以说呢;照着钟沁来看;紫烟这脾性若是在现代;准难以有好日子过。
现代人啊;处事圆滑;所谓外方内圆。
约莫着午时;钟沁拐过几个长廊;绕了个圈子;方才寻着了夏之兮的浮园;她进那院子时;抬眼便瞧见白衫男子半靠在软榻上;白色的裘皮大衣裹住男子修长的身体;漆黑的长发松松地用一束带束着;手中持着一卷书;一旁石桌上的茶水尚且还冒着热气;未闻着茶香;袅袅的余烟却好似能见着茶香。
恬雅;静然。山水泼墨画中之人;大抵亦不过如此吧?
钟沁轻咳一声;自是小步上前;走近时;对方已睁开眼睛;秀美的脸上隐现几分慵懒;他眸光微转;见着来人;微微一笑道:“真对不住;之兮近日身体颇为不适;无法起身迎候郡主。”
钟沁自是坐于一旁的石凳;微微笑道:“无妨。这儿毕竟是夏公子您的府上;我再怎般金贵;又怎能这般劳烦你?”
夏之兮轻轻一笑;大概真是病了;本是白皙的面上越发显得苍白;即便是暖阳高照;依旧挡不住男子略微虚弱的面色。
然而;钟沁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魅力;即使没有言尘那般出奇的秀丽;亦少了凤寒亦初的精致之极之美;即便是带着病弱的面容;却因男子优雅从容的气度而难以磨去。
“夏公子处可有借阅之书?”钟沁不绕弯子;直直道。
夏之兮微微笑:“若是郡主想要自然是有。”话毕;他便用手缓缓撑起身子;“郡主请随我来。”
男子缓步而走;钟沁在后头跟得很仔细;心里头一直放着谨慎;她觉得略有些悲哀;在夏之兮面前;她不敢乱说话;以至于有些东西一下子憋在喉咙里;堵得难受。
人啊;总归是胆小的主。
若非钟沁亲眼看到;她还真真想不到夏之兮的藏书室居然能够有这么大;足足两三个正常卧室的空间;且架子上的书放的密密麻麻;几近不留空隙。
“想不然夏公子的藏书室居然这般的大。”钟沁略略感叹;继而随手从架上抽出一本;“夏公子可都看过?”
夏之兮站在门侧;含笑道:“只草草览过三分之二。”
钟沁喉咙里咽下一口水;三分之二?大概即便是现代搞学问的人一辈子也不过能看这里的书的三分之一。
“郡主可要挑甚样的书?这儿书杂;若是一本一本挑着;恐是要上半日都难以出郡主想要的。”
钟沁想着也是;抬头道:“可有野史那般的杂书?亦或者兵书?”
夏之兮颔首:“里侧数;至第三排上层书乃关乎史事;第四排上中下三层皆为兵书。”
钟沁哦一声;便自行翻阅起来;夏之兮微微靠着门;看着女子蹙眉阅书;眉间微怔。曹沁虽为大户千金;却不大喜碰书卷……
钟沁挑完书时;手上已有一大摞;抬眼却瞧见夏之兮正闲手瞧着她;她心头略略一动;跨出步子;本是想着让他能帮忙分担些;却再见着男子苍白的面容时;一下子忍不下心;还是自个儿振作手臂力道;将书轻轻往自个儿胸前顶了顶:“那个;既然夏公子你病着;我也不劳烦你帮我提书了。”
“郡主何时对书籍这般感兴趣了?曾闻得曹丞相言;小女自幼厌恶文字;是以至今识字甚少。”夏之兮面上出了些许饶有兴趣的味儿;流光的色泽瞬间铺张。
钟沁一怔;随即笑的讪讪:“本是不喜;只是一日听得其他百官千金皆文采过人;我堂堂番阳郡主又怎能输人?”
她说的甚为理直气壮;夏之兮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