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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了。”
那小二听着这话顿时脸色不大好,只是在这样店子里做长了时间的人都明白,无论客官说啥的,你尽管卖笑脸。看这公子一身锦衣绸缎,必然是富贵人家,他怎么也得好生招呼着。
钟沁听着便是下意识地去看那小二的脸,见着对方面色调转地极快,还十分殷勤地问一句:“姑娘可要吃些什么?”
钟沁吐出一口气,笑着说:“把你们这里的好吃的都来一份。”她朝楚链眨眨眼,“恩。。二皇。。”
“自然依着曹姑娘的意思。”楚链极其适时地打断她的话,顺带着挑起眉毛看她,钟沁颇为惆怅,她的脑子没有楚链转得快,自然也十分不小心地忘了将称呼转换过来。
不过,方才,他那姑娘两个字委实让她顿了顿。
在现代,这样的称呼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两人正默默吃饭,一旁有人唠嗑,钟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力突然灵敏了好几分,身后桌上的人各自轻声细语,她居然稍稍下了意识便能听个一清二楚,她吓一跳,赶忙敛回思绪,哪只听到最后“二皇子”三个字,还是没忍住慢慢地竖起耳朵。。。
“可不是,怕是日后年后二皇子便可登基。。。我国皇帝时日不多了。。。”
“若真如此,那明年迎娶的夏国丞相千金莫不成了皇后?我国一国之母,怎可由外人把持。。”
钟沁心下一蹭,有些许汗颜。。。。皇后。。。多么遥远的词眼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迎娶夏国丞相千金定然只封个妃子,即便二皇子应了夏国之求,要封夏国丞相千金为皇后,怕也是百般有所阻挠。。。诶,至于如何解之,我也不知,二皇子素来聪慧,必然有他的法子。。。”
“也是。。。”
月国皇帝病重?
钟沁皱了皱眉,这么重要的事居然能在百姓饭桌上谈起。未免有些失了分寸。她想了想,又记起要嫁人,还是困女人于一生的皇宫,便是不寒而栗。
一个男人被几十个女人伺候着。。。。
“怎么了?”忽而传来楚链的一声问,钟沁一个激灵,抬头时便见着楚链眼底闪过的一丝莫名之意,她啊一声,很是恹恹地放下筷子:“今天坐了一天的马车,我累了,想去睡觉。”
楚链挑挑眉看她,悠悠笑道:“我听得曹姑娘父亲曾言,曹姑娘素来耐力极好,连着几日不睡都能挺过去。今日看来,却是错了。”
钟沁一怔,她还差点忘了那曹沁的脾性呢。。。。
她忍不住瞪他一眼:“我又不是铁做的。。。”末了,又似想到什么,慢慢抬起头来看他,“这次你请我来月国,莫不是我那爹爹也参了一脚?”
楚链看着她,神情甚是悠闲,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钟沁叹一口气,站起身来,“罢了罢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别把人当傻子。。。”
当然,若真是曹沁,她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有怀疑自己亲爹的倾向。。毕竟是亲爹爹来着。。
楚链笑一声,颇为魅人的面上露出几分饶有兴趣的味儿:“那么说来,曹姑娘对于我这次请你过来的意图一清二楚了?”
钟沁眨眨眼,颇为无辜道:“我又非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们的戏份委实是多,只奈何却往往是,越多越出破绽。。。”
楚链大笑起来,手中的扇子又随着划开。钟沁想起第一回见他的模样,那会子心头便觉得有些许异样,哪有因为她一不小心踢出的花灯而请你去船上坐坐的?只是时日长了,自己一下子淡去了,这如今又找回来。。。
她探了探脑袋,忽而问道:“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楚链停住笑声,漆黑的眸子微微顿了顿,才摇头道:“不是。。。”他继而皱起眉头,要不是她提醒,他倒真忘了她的内力并非一般。。。
“那么你是再公子府的时候才认出我的?”钟沁本是想着接下去问一句,却还是深深压了回去。这人并非可信之人,对于那一脚踢出去的花灯,那所谓的力道浑厚,她还得慢慢地想想。
对于这个,这会子她便有些许后悔。在公子府上的日子过的颇为悠闲,自己居然忘了多想想关于那内力的事儿。这如今遇上了,才猛然提起意识。
见着她自言自语,颇为愤恨,楚链扬扬眉,手中的扇子点点桌子:“曹姑娘,若是乏了我便差人领你回屋子。这般站着可莫着了他人实现。”
钟沁听着下意识地朝周围看了一圈,才笑着道:“那劳烦了。。。。”
第四十二章 药力,发作
再晚些时候,便是进入暮夜十分,钟沁的屋子开了一扇小窗,窗口对出去便是大街,虽是寒冬,街上却越发显得热闹,不时能听到小贩叫卖声,她靠着窗看了会儿,冷不防打了个喷嚏,才又慢慢地关上窗户。
坐回床上,她挂起脚来来回回地荡漾,好一会儿才又慢慢地起来。
又呆了会儿,她才慢慢学着盘起腿来,吸气呼气,体内的气息却不出半点动静,钟沁挠挠头,心头有些烦躁,不是说敛起心神就可以试出真气?她屏息呼气老半天都没啥感觉。。。
而那回不小心踢了个花灯,却倏地始出来了。。。
想至此,钟沁一下子泄气,半躺回床上,睁着眼看床顶。她想回家了,想着家里软软的大床了,这里的床都是木质板,再铺几床被子都无济于事,最最让人愤恨的是,自己居然还得做囚犯。。。。
人啊,最少不了的是自由。。。
想着想着,钟沁忽而困顿起来,鼻子周围皆绕着淡淡的清香,不尽浓郁,却极是好闻。她忍不住轻轻吸了口,就这么一小口,人便顺着往床头倒了。
原来还有这么好闻的香药啊。。。。
待屋内少了动静,外头的楚链才退回自己隔壁的房间,那香药本乃用于催眠,气味极佳,虽说对身体伤害不大,却也足足可以让人醒来后手软脚软几个时辰。既是曹沁有些许内力,想必功力定也不弱,是以他万分不可掉以轻心,他素来欢喜做事不滴水,这么一来,方才放心。
将至天明,钟沁是被热醒的,那一波又一波的灼热如同火钳一般,一丝丝爬上她的身子,她呜咽几声,眼角出了几滴泪水,猛然一坐,却冷不防撞着床柱,额头上的疼痛混杂着体内不断涌起的燥热,难受得直想撞墙。
一个字,疼!
她猛地站起身来,一手捧着脑袋,这会子却不是燥热,那退下去的热度转而化成蚂蚁般的叮咬,一针一针刺进肌肤,她几乎能听见血液慢慢滚动的声音。
钟沁的嘴唇已是一片鲜红。。。。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身子对自己的进入产生了排斥反应?只是,要真是排斥反应,来的未免也太迟了。。。
她难受得直想掉眼泪,心里头一遍又一遍地骂楚链,从头骂到脚,死蝎子,死蝎子,就是毒辣,肯定给本姑娘撒了什么药,这身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说出问题就出问题?
一时疼得厉害,她忍不住大叫一声,一下子抹去了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洒出的水滴落在她光着的脚丫上。
不过片刻,便是楚链推门而入。
钟沁死死地瞪着他,一手抱着脑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楚链见她头发零散,全然没了模样,嫣红的嘴唇甚是刺眼,他愣了愣,却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症状。下一秒,便上前抓住钟沁的手臂,她正难受得厉害,也正愤恨地厉害,见着对方抓她的手臂,便一下子抡起另外一只手猛地往对方脸上甩。。
“啪”地一声,那个耳光极其此昂两,钟沁扬起的手臂在半空里停了老长时间,看着对方俊美的脸上多了通红的五个手印,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自己正难受得厉害。。待到瞥见对方阴郁的脸色时,顿时吓得出了冷汗,想不然这冷汗一出,那针扎的难受居然减轻了几分,不过就这么片刻,又肆虐起来。
她边承受着针扎毛孔的疼痛,边是后退几步不敢看楚链,只是喃喃般低声道:“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
楚链的态度急剧下降,冷眼看她,又是冷然一笑:“想来郡主还真当本皇子不喜欢发怒,说起来,长这么大,还真没人敢扇我耳光。”
钟沁踉跄的后退,心念着今天还真是倒霉到家了,她本没有打人的冲动,只是这一难受得厉害,居然成了催化剂。
掏心肺腑、、、、简直摧残人的意志。。。钟沁忽而又是大叫一声,慢慢软倒下来。。。其实,早该晕过去了。。。
楚链冷冷地看着对方瘫倒下去,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继而又忍不住皱起眉头,按理说来方才那香药并非有什么太大的副作用,怎么用在曹沁身上,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半响过后,他方才走过去将人挪至床上,又从袖中掏出一小瓶子,拿了一枚白色药丸给钟沁服下。此香药若是用的多了,于少了内力的常人而言,解药是万万不可缺少的。
那么,就先解了她体内余留的。
钟沁再次悠悠转醒时,第一个反应便是肚子很饿,饿得厉害,就像是几天几夜不曾进食过一样,她一手撑起,半靠床,全身酸软无力,莫不是真真睡了几天几夜?
她记起自己是晕倒的,被那针刺的感觉折腾得晕倒的,她忽而意识到自己怎么就没有缘由地生了这么一场病?
她皱起眉头,却听着有人推门进来,于是下意识地看向来人时,又出了不好的预感。那日,她扇了楚链一个巴掌,现在她还记得对方阴霾的神色,就像恨不得把自己给撕了。
毕竟人家是皇子,她再大,也不过是个小小的郡主,这一巴掌委实扇得不理智。
“郡主醒的真早,这天才不过刚亮。”楚链悠悠地看向她,钟沁听着呆了呆,天才亮?这么说来,她不过睡了几个小时罢了?
怎么就那么没气力呢?饿的厉害。。。。
她看着对方左脸上一个清晰地五指印,十分抱歉地说道:“真对不起,你那个,那个耳光。。。”她不敢说下去,略微恹恹地屏气。
楚链挑挑眉,淡声道:“郡主这一巴掌委实扇得厉害,我素来不喜吃亏,今日却狠狠地吃了一回,不过,看在曹丞相的面上,姑且也作罢了。”他坐下来,又接着道,“妻子打丈夫,倒也未尝不可。”
钟沁呵笑一声,心留余味,还是略感疑惑:“只是,方才我并非失控,全身忽而难受,也不知怎的一回事。”
她又蹙眉,楚链谋中一闪,却是晃地着扇子道:“哦?怎个难受?郡主不妨说与我听听。”
“我也说不清楚。。。”她苦恼地低了低头,“。。。。就像,就像。。”她戛然而止,一下子抬头看向楚链,对方正笑着看她,她继而摇摇头,“说不清楚。。。”话说,还真难以用言语描述。
话音才落,她的肚子适时地响起来,楚链一怔,钟沁也怔了怔,继而才抬头,眨眨眼道:“我饿了,二皇子可有吃的?”
楚链还真没料到女子出这般的状况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问他有没有吃的,他有趣地挑挑眉,扇子轻轻敲了敲桌子,道:“送进来吧。”
语毕,就有小二端着盘子进来,那粥还冒着热气,钟沁食欲大增,却是勉强着微微忍住,保持形象。
说起来也是一郡主,怎么也不能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