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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就有小二端着盘子进来,那粥还冒着热气,钟沁食欲大增,却是勉强着微微忍住,保持形象。
说起来也是一郡主,怎么也不能太失了分寸。
她起身坐至桌旁,又看向楚链:“二皇子,可要尝尝?”她说的甚是真诚,就差点拿着勺子往对方嘴边送了。
楚链俊脸一黑,继而站起身,转身出去:“你自己好生享用,用完餐,我们便得出发。郡主可莫再耽误了时辰。”
钟沁见着对方出去,一下子将所谓的形象抛至脑后,却也不敢吃的太快,那热度还是有些烫舌头。
本是好好的,要不是有人作梗,怎会突然出这般的状况?钟沁呼啦啦地吸完粥,胸口连着发慌,她再迟钝也该明白,定然是楚链给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第四十三章 意外?再意外?
再上路时,天已大亮,万里晴空,暖阳高照,打在人微凉的肌肤上甚是'炫'舒'书'服'网',钟沁掀起车帘瞧了眼骑马的楚链,见着对方稳稳坐在马上,也不回头,便又硬生生地钻回马车。
今日大清早的事让她尤感惧意,也不知道楚链会将自己怎样,说起来在这个古代嫁出去女人如同泼出去的水,她要是真给楚链当了媳妇,大概连被折磨死了,也没人知道,再说的夸张点,月国要是再支撑不住,怕是楚链见着她都想着把气往她身上扔,那可如何是好?
她想的混沌,又是忽而激灵起来。
再过片刻。忽而马车猛地一晃荡,钟沁一个没坐稳,直直地撞上了车壁,是以头上疼的厉害,她呀一声,便是愤愤地掀开车帘,想看个究竟,却不然那马车又是一个急刹车,她倏地一声,连人翻出车外,那一瞬,她心里头一咯噔,心念着,完了,不是摔出个窟窿,就得被马车碾死。
亦不过那么一瞬,腰间忽而多了一双手,将她轻轻一带,便是落开了一丈,远离了方才的马车。
钟沁鼻尖点到了几丝草药味儿,夹杂着淡淡的清香。正想着看个清楚,却听得楚链戏谑之声:“夏公子来的好生及时,我还以为公子至少还得琢磨上一日方才能猜出点什么。”
夏之兮?
钟沁眨眨眼,转而看身后之人。果不其然,一身白衫的夏之兮微微含笑,墨色长发微微竖起,他语气颇为温和道:“对不住,扰了二皇子的雅致。”
钟沁吓一声,立马跳转思维,直直看向夏之兮:“你知道那天的李大人是楚。。。那个,二皇子?”
夏之兮不答,凤寒走过来道:“郡主,劳烦先在一旁歇息。”
楚链却冷下俊脸,冷声道:“我想夏公子未免有些逾越,既是郡主即将与我成亲,我此番接她去月国好生熟识熟识,往后嫁入月国亦能领会些许月国礼仪,免得日后乱了手脚。”
夏之兮浅笑,柔和道:“搅了二皇子的兴致自然是之兮之错,只奈何,郡主于我府上失踪,于请于理乃之兮失责,曹丞相限之兮一月之内寻回郡主,是以之兮不得已方才来接走郡主。”
楚链文言,微微挑眉,凤眼微微眯起:“曹丞相那出,我自然会差人前去禀报,夏公子自可放心。。。。如今乃我月国境内,想必夏公子也不期望强行带走人吧?”
也就是说,现在你踩得是人家的土地,自然没那么好的运气想走就走。
夏之兮甚是平静,和颜悦色笑道:“二皇子说笑了,既是有二皇子这话,之兮怎敢强行带走人?如此,郡主便是劳烦二皇子好生照料了。”
他说的甚为轻描淡写,钟沁在一旁听得直想跳起来。这算什么接人?夏之兮你是来推我一把进深渊呢,还是来拽我一把进地狱来着?
她嘴边憋了一大堆话,几乎想着大骂一顿,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平和地谈判,要是她真把话给戳破了,也不知道楚链会给她吃什么果子来着。。。
楚链悠悠调转目光,颇为妖气的面颊出了些许色泽,口中淡淡道:“既是夏公子千里迢迢赶来月国,我这个做东道主的最自然不能失了礼节,若是夏公子不介意,便一同去月城坐坐。月城梅花开的甚好,想必夏公子这般雅致之人,定然欢喜。”
对于方才夏之兮忽然的退步,楚链几近不曾有任何面色变化,只是微微带些许笑意,仿若猜中对方定会让他这一步。
夏之兮微微一笑,道:“也好。便是劳烦二皇子了。”
楚链忽而看向钟沁,面上似笑非笑,口中却是对着夏之兮道:“哪里哪里,夏公子客气了。想当初,夏公子还欠我一盘棋。。。。如今也可以好好算算。”
钟沁听得那好好算算几个字,有些许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楚链搞得什么鬼。方才夏之兮每走一步,便是让一大步,反而到让楚链占尽了,只是,楚链倒也无欣然之色,淡定得仿若极其自然一般。
因入冬,午后不过多,天色便已暗淡下来,楚链等人行至月城之时,天边最后一丝红晕已慢慢淡去,夜空下的屋檐一圈拂上氤氲的寒气,微冷的灯光下颇似寂寥,精致雕琢的建筑绕成一排,站在其中,仿若置身迷宫。
楚链虽为皇子,却已在外自设了二皇子府,且不说这个,宫里头还留着归属于他的一片住处,只因如今皇帝日日辛劳成疾,多数事务皆览给了楚链,朝廷上早有进谏,因二皇子辅助皇上有功,怎么说也该有点封赏。是故,便是有了这般的待遇。
楚链将夏之兮安排在二皇子府,却将钟沁安顿在他皇宫的住处。而自个儿亦是回了二皇子府。
钟沁站在一大堆人面前直直地坐回椅子上,眼睛忍不住一一打量起这屋子的布局。
面前一张木雕圆桌,覆着的桌布拖着长长地流苏,甚有女子之味。再过去便是绘着青山流水泼墨横飞的屏风,一侧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沿着便是绸缎盖了又盖的花雕大床,钟沁几乎能想象那被子在自己身下柔软的味儿。
一旁的丫头见着这二皇子带回来的姑娘一直愣愣地转着眼珠,却是半响不曾有动静,一时有些许焦急,若是伺候不好,她可吃不起这份责任。遂是赶忙好生笑道:“姑娘可要洗漱,时候不早了,姑娘还是早些歇息,今日赶了路,想必是累了。”
钟沁听着转过头来,想了想道:“你说洗漱?可是沐浴?”
那丫头一愣,一旁一起站在一道的丫头也颇为一愣,这沐浴,怎的和洗漱扯上了?她们伺候主子向来只伺候洗漱,想不然这姑娘沐浴都要人伺候。
钟沁顿觉说错了话,她眨眨眼道:“额,好吧。。。就依着你们的。。。”她还真想洗澡了,以往在现代时,遇着心里不爽的事儿,总喜欢在淋浴,把自己冲个痛快,一冲完澡,不仅人神清气爽,倒也冲去了不少烦闷的事儿。
钟沁才说完,站在她面前的一排人倏地全部动员起来,钟沁见着这架势还吓了吓,赶忙站起来接过其中一个递过来的手巾:“额,这个我自己来。。。”
她才说至一半,又有来帮忙着脱衣服,才扯开她的腰带,钟沁又是窘迫起来,想起来她还算是蛮保守的,直到读大学也不敢在寝室里随便脱衣服。
她出声,很是不自在地挠挠头,笑了笑说:“我自己来。。。你们都出去吧,把东西都留在这儿就行。”
方才带头出声的丫头手上顿了顿,方才不是要伺候着沐浴来着。。。她又看向钟沁,见她面色颇为坚持,才道:“姑娘方才是说沐浴?奴婢已备了热水。。。”她说着指了指屏风那处。
钟沁一愣,都备好水了?
也难怪刚才看那屏风时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有些烟雾缠着的感觉,原是热水啊。。她应一声,赶忙将人通通给请了出去。
这大冬天的,热水要是这么搁着,怕是不过多时便冷成一团。
原是这屏风后有个小池子,钟沁在池中摸索了会儿,却没摸着进水口,也没瞧见出水口。顿时有几分困惑,难不成这池子里的水是人工劳力得来的?
想了会儿,忽而她自笑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关心池水问题。。。
半刻钟后,她出来穿戴完毕,才猛然意识到池水的温度居然没凉多少,继而醒悟,这池子底下怕是有热源,也难怪大冷天的自己洗澡居然不觉得十分得冷。
躺回床上时,她整个人往被窝里缩得厉害,软软的绸缎在背下甚为舒适,她伸伸懒腰,顿觉困意袭来,心里头的烦闷随着沉静下来,这日子还长,事情冗杂,她便是将就着学乖一点。人啊,有时候还是得好好对待自己。
第四十四章 对弈,仅此而已?
比之钟沁这处,二皇子府却颇有些许氛围,楚链既已请了夏之兮前来,自然少不了待客之礼。岁谈不上摆席接风,却还是颇花了些心思。
舞宴罢去,楚链邀夏之兮月下下棋,是故清冷的院落里,即便是寒气肆虐,两人却一个也不曾受干扰。只听得落棋之声,细而轻。
一局罢去时,月已中天。楚链长眉微微挑起,笑了笑,俊脸颇为魅人,继而拱手道:“夏公子棋艺越发高超了,本皇子甘拜下风。”他虽非大肚之人,却也是极其识礼仪,棋艺上他委实逊于夏之兮几分,然而人皆有长短,又何乎如此计较?
夏之兮微微笑,温雅的面庞一片静然,他不接楚链的话,却转而道:“素来听闻月城夜色极美,今日于二皇子府一坐,虽是寒冬之时,却让人生出几分畅快。”
楚链呵呵一笑,站起身来,踱步至亦水池前,方道:“自然,若是夏公子别无他事,本皇子也乐意公子在府上多逗留几日。也好瞧瞧我月国的风土人情。也不知,比及你们夏国又有几分迥然之处?”
他言毕,慢慢侧回身子。
夏之兮手里捻着一枚白子,棋子在他手中轻轻翻动,他含笑道:“自是一处有一处的风味。天南地北之差,气候各异,草木皆应气候而生,百姓皆因草木而异。”
“好一个一处自有一处之味。然则,于本皇子而言,却不外乎人口少些亦或多些,领土广些亦或窄些。然而大地物博,自然让人心情越发舒畅。”他一字一字地说的极其清晰,月光下
那狭长的眸子渗出些许凛冽,仿若刹那升起的光辉。
夏之兮轻笑,徐徐抬起头来,目光甚为柔和,语气却颇为漫不经心:“二皇子果然志大,无人能及。大地物博,委实一派好景象。”
楚链笑一声,又慢慢踱步回来,颇为意味深长道:“想必夏公子之志向亦不在本皇子之下,夏国内人才济济,十有八九却为公子所用,若非用人者乃高人,被用着又何必这般言行必恭?”他撩起紫袍,坐下身来,却吐出一口似有若无的叹息,凤眼轻挑。
夏之兮浅笑,慢慢道:“世人皆想寻一处用武之地,之兮不过顺手拉了一把,要谈及二皇子那般,委实不敢。”
楚链闻言微微笑,分明的棱角忽而出了几分柔和,他紫袍轻扬,下摆微微撩起弧度。后头的话便是一下子转了话题,显出几分待客之礼:“闻言夏公子素来身子虚弱,今晚寒气又重了几分,时候不早,本皇子亦不多耽搁夏公子,夏公子早些歇息。明日本皇子便差人陪公子好生逛逛。”
夏之兮淡淡一笑,只道:“劳烦二皇子。”
楚链素来颇为傲人,然而,却也懂得三人行必有我师之理,夏之兮既然有那本事将仗打得那般漂亮,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