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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箬溪凝眸浅笑,道:“香朵,给朱姑娘换杯茶。”
香朵重新为朱倩瑶端上桂圆茶。
朱倩瑶喝了两口茶,搁下杯子,拿起放在一旁的绣棚,赞道:“七妹妹手好巧,这只蝴蝶绣得真好,颜色自然,就象活的一般。”
“朱姑娘赞错人了,这是香绣绣的,我可没她那么好的手艺,我勉强能绣出来。”宋箬溪笑道。
“那七妹妹也比我强,我绣的蝴蝶,我娘说是两团五彩球。”朱倩瑶自嘲地笑道。
“朱姑娘过谦了。”宋箬溪道。
宋箬滢放下杯子,道:“哎,你们下棋吧,我四处看看。”
“下不成,棋子全让那只鹦鹉给叼走了。”宋箬溪看着宋箬滢,意有所指。
宋箬滢脸上的笑一僵,“七妹妹说笑了,鹦鹉的嘴那么小,怎么能叼走棋子。”
“它嘴虽小,但本事不小,不但能叼走棋子,还能叼走套球呢。”宋箬溪眸光一转,看着在鸟笼里互相清理羽毛的两只鹦鹉,“我刚还说,要它再敢乱叼东西,我就宰了它熬汤喝。”
“只怕鹦鹉听不懂七妹妹的话。”朱倩瑶掩嘴笑道。
“鹦鹉可比人还通灵性些,它们能听得懂。”宋箬溪目光又回到宋箬滢身上,“三姐姐,我说的对吧?”
“我没养过鹦鹉,我不知道。”宋箬滢别扭地把头偏开,“七妹妹说是就是。”
宋箬溪笑了笑,低头喝茶。
棋不能下,朱倩瑶就拿挂在墙上的画说事,“七妹妹,不知这幅落花游鱼图是何人谁绘?”
“随意涂鸦,让朱姑娘见笑了。”宋箬溪笑道。
“以淡墨渲染群鱼戏水,以淡彩点染水草浮萍,七妹妹这幅画,独具风格,那里是随意涂鸦,明明是画技超群。”朱倩瑶赞道。
“朱姑娘谬赞,愧不敢当。”宋箬溪谦虚地笑道。
“常听擅画的人说,‘心使腕运,刚中带柔,能收能,不会笔使。’”朱倩瑶道。
两人就绘画的技巧做出了深入的探讨,宋箬滢听得百无聊赖,琴棋书画四项之中棋和画恰好是她所厌恶的,可是为了她的另一个目的,强忍无聊坐着听她们说画。
闲聊时间过得很快,已是正午时分,宋箬滢和朱倩瑶都不告辞,宋箬溪只好留朱倩瑶用午饭,宋箬滢叫婢女把她的食盒送过来。
因有客,厨房里添了两个菜,一荤一素,鲜笋炒火腿和盐焗枸杞芽。宋箬滢的例菜:干拌鸭片、蒜泥腰片、红烧猪蹄、红烧豆腐和黑木耳炒鸡蛋,汤是蛋汤。宋箬溪的例菜:香炸桂鱼、豆苗野鸡片、金针肉丝、香椿豆腐和菜心烧鲜蘑,汤是鸡髓羹。
宋箬滢的菜都是寻常的菜,可宋箬溪的菜都是时令菜,宋箬滢脸有点扭曲变形,当着朱倩瑶的面,不便发火,发怒气为食量,筷子只往宋箬溪例菜里夹。
宋箬溪不挑食,什么都吃,就没在意宋箬滢的举动。可朱倩瑶看在眼中,忍不住皱了皱眉,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宋箬滢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一样是庶子嫡女,差别怎会如此之大?
吃过饭,宋箬滢的目的达到,起身道:“倩瑶,我七妹妹午后要睡觉的,别打扰她了,我们走吧!”
“朱姑娘慢走,三姐姐慢走。”宋箬溪笑盈盈起身送客。
朱倩瑶回家后,在朱太太面前抱怨道:“娘,你都没打听清楚,就给哥哥把亲事给定了,宋箬滢根本就配不上哥哥。”
朱太太只当她和宋箬滢闹了意见,并没在意。
二月初九,太后娘娘寿诞,朝中二品以上官员携眷参加,宋老太太在病中,宋老太爷孤身赴宴。
夜,满城烟火,姹紫嫣红。
二月初十,宋箬满办及笄礼。宋箬溪留在家中,忘记了她曾跟邺疏华说过会去桃花庵的事。邺疏华在庵中等了一天,失望回城。
宋箬满的及笄礼,因为祖母在病中这个理由,没有大操大办,只是请了几户相熟的人家过来吃酒。主宾也是七老太太,有司是宋箬溪,赞者是宋箬涵。
小蒋氏气得想活撕了欧阳氏,等宾客散去,怒气冲冲地要去找欧阳氏算账,却被宋绎拦住了,“我劝你最好安分点,上次母亲已经被你气得吐血,你若是把母亲气出好歹来,我就有足够的理由休妻。”
小蒋氏呆怔原处,面如死灰。
宋绎拂袖而去,脸上带着扬眉吐气的畅快笑容。
二月十一清晨,细雨霏霏,空气清新带着一丝凉意,宋箬溪推开窗,横笛在唇。
一曲吹罢,宋箬溪还欲再吹。
“溪儿。”纪芸在她身后喊道。
宋箬溪转身,笑道:“娘,你什么时候来了?”
“来了有一会了。”纪芸犹豫了一下,“那位邺公子来了,他要见你。”
宋箬溪眸光一亮,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你二伯母让人把他安置在外院的小厅内,你隔着屏风与他见上一面吧。”宋老太爷若是知道邺疏华主动来找宋箬溪,必定是高兴的,可是宋箬溪已十四岁,贸然见外男,有失礼数,但是宋老太爷一心要攀上这个高枝,若是不见,以宋老太爷的为人,定会亲自邀请邺疏华上门,再让宋箬溪出来见客。纪芸思前想后,决定这样安排。
“好。”
“你换身衣服,娘陪你前去。”
宋箬溪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裙,崭新的樱桃色交领长袄和雪青色撒花百褶裙,笑道:“这样就行了,反正隔着屏风,他也看不到。”
“懒丫头。”纪芸点了点她的额头,也随了她的意。
从侧门进到后堂,纪芸让人把屏风搬上去,再带着宋箬溪进小厅。
“师兄有礼。”隔着屏风,宋箬溪笑着跟一脸诧异的邺疏华打招呼。
“师弟有礼。”邺疏华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合十对着屏风后面的人行礼。
“师兄请坐。”宋箬溪道。
邺疏华坐回的处,问道:“昨日小僧去桃花庵等候师弟许久,师弟没来,不知师弟是因何失约?”
“昨日堂姐及笄,故而失约,还请师兄谅解。”宋箬溪解释道。
邺疏华笑道:“小僧还担心这几日气温变化,师弟身体会有所不适,原是因事失约,小僧就放心了。”
“劳师兄挂念。”宋箬溪笑,“师兄今日前来有何事吗?”
“小僧在宫中藏经阁内寻到一本经书残卷,上面的字,小僧不识,昨日给静余师兄看过,师兄也不识,已抄录三份,一份送去给小僧师父,一份送去给慧谨师叔。静余师兄言及师弟佛缘深厚,或能识得此经书上的字,因此小僧带了另一份前来,请师弟翻阅。”邺疏华从衣袖里取出一卷经书,递给一旁的婢女。
婢女接过经书,送到屏风后面交给宋箬溪。
宋箬溪翻看了一下,鬼画符似的东西,蹙眉问道:“师兄,你确定这是一本经书?”
“书的封面上写着巴利经藏》。”
宋箬溪沉吟片刻,道:“师兄,这书上的字,一时之间,我也不能肯定我是不是认识,能不能把书留在这里,让我多看几天?”
“师弟需要几天时间?”
“三天。”宋箬溪笑,“三天后,请师兄再来。”
“好,三天后,小僧再来拜访师弟。”邺疏华起身,“小僧告辞。”
“师兄慢走。”宋箬溪有礼地道。
第九十六章 花朝节重逢故友
邺疏华的到访,让纪芸心情复杂,她并不愿意让箬溪与邺疏华关系亲密,登瀛城是豪门中的豪门,仅次于皇宫,以宋绥的官职,女儿过去只能当妾,妻妾之间的地位,天差天别,她锦衣玉食娇养出来的女儿伺候公婆也就罢了,凭什么要服低做小去伺候别的女人?还好这位邺公子潜心向佛,老太爷心思落空,女儿安全了。可是他向佛就向佛,为何要拿本经书来让箬溪看?她可不愿女儿整日沉迷于佛经禅理,不问庶务,眸光微转,道:“溪儿,明天是花朝节,娘让你大哥带你去马场骑马。”
“谢谢娘。”宋箬溪欢喜地笑道。
母女俩出了小厅,迎面就见欧阳氏身边的婢女六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几张请帖。
六顺给两人行礼,道:“三太太,七姑娘,安顺堂长房的四姑娘送了帖子来,邀请七姑娘、八姑娘和十姑娘明天过府品茗赏花。”。
“娘,我要去骑马。”宋箬溪不想和那些姑娘们应酬。
“好。”纪芸也不想宋箬溪与宋玟岚接触太多,那丫头极其阴损,敢做敢说,“明天,你去骑马。今天,你要陪娘打字牌。”
宋箬溪陪纪芸打了大半天的字牌,输了一堆银豆子,不止心痛肉痛还头痛,娘这是怎么了?戌时正才回院子,也没力气看那本经书,洗洗睡了。
次日,宋箬滢、宋箬满、宋箬池、宋箬涓、宋箬涵和宋箬清去了昌盛巷安顺堂的长房,赴四姑娘宋玟岚之邀。宋箬溪和宋淮随宋濂出门,在昌明巷口时,派人去把纪允祥和纪允礼叫了出来,兄弟四个陪着宋箬溪去城外马场骑马。
到了马场,纪允礼和宋淮又为了几句话,杠上了,非要比一场,催马扬鞭,意气风发。
“大哥,我什么时候才能策马奔跑?”宋箬溪羡慕地问道。
“什么时候都不行。”宋濂一句话,断了宋箬溪所有幻想。
宋箬溪怒问道:“为什么?”
“妹妹,马奔跑起来,十分的颠簸,你是姑娘,手上没有力气,控制不住马,万一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喜欢骑马,以后哥哥常陪你来,等你骑熟练后,可以不让人牵马,慢慢走,但是策马奔跑,绝对不可以。”宋濂不容她置疑地道。
宋箬溪叹气,英姿飒爽注定与她无缘,她就是遛马的命。
“溪表妹别叹气,一会带你去一品鲜吃好吃的。”纪允祥用哄小孩子的口哄宋箬溪。
宋箬溪不乐意了,撇嘴问道:“祥表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吃货啊?”
“当然不是,我家小表妹是清雅之人,怎么会是个吃货?是表哥我嘴馋,借表妹的名义,去大吃一顿。表哥在国子监饿坏了,好不容易才吃顿好的,表妹就当可怜可怜我。”纪允祥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大哥,你在国子监没吃饱饭吗?”宋箬溪故意问道。
宋濂轻咳一声,道:“没吃饱。”
“那我就可怜可怜你们,带你们去一品鲜吃好吃的。”宋箬溪忍着笑道。
“多谢表妹。”纪允祥使了个眼色给宋濂。
宋濂横了纪允祥一眼,“多谢妹妹。”
宋箬溪轻笑出声,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就老实地遛马好了。
“姐姐,我赢了!”宋淮和纪允礼的赛马已分出胜负,宋淮高兴地挥舞着马鞭,催马朝这边跑了过来。
纪允礼骑着马跟在后面,“有什么可得意的,下次我一定赢你。”
宋淮回头冲他扮了个鬼脸,拉马到宋箬溪面前,问道:“姐姐,我是不是很厉害?”
宋箬溪拿起帕子,给他擦了擦汗,道:“淮儿很厉害,礼表弟也不差,一会去一品鲜多吃点菜,下次再来比。”
纪允礼咧开嘴笑,“我要吃烤花揽桂鱼。”
“好,叫两碟给你吃。”宋箬溪笑。
“濂表弟,我们也来比一场如何?”纪允祥挑眉问道。
“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