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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对这样的辱骂早已习以为常,又对那小二低了低头,尴尬的苦笑,仿佛无力还嘴,安静的将那只破旧的酒葫芦系在腰带上,步履阑珊的转身缓步离开。
叶无澜看了好半天,陡然回过神来,看着那道略有些眼熟,却又似乎根本从来没见过的背影问着身旁也正笑的小二:“那是谁啊?”
“客官是外地人吧?”那小二又笑了一会儿,才咳了一声收住笑,转头看着叶无澜,眼里明显是“你OUT了”的表情。
叶无澜硬挤出一丝笑来:“算是吧。”
“怪不得你不知道,那人吧,是苍宏国的一个皇子,十年前苍宏与咱们天阑国的一场战役输了几座城池,苍宏国的老皇帝怕天阑又战,在九年前把这皇子押送到咱们天阑国做质子,但咱们皇上根本不把这质子当回事,随便叫人把他安排到这最偏僻的阗安城来了,刚来时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现在都二十几岁了,每天混吃混喝的,朝廷也没人管他,咱们城里的人也把他当叫花子一样的打发,根本没人把他当成什么皇子,他倒好,两三年前咱们掌柜的见他可怜送他些酒喝,从那以后他就隔三差五的没几天就来要酒,你说说我们掌柜的这是图的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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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他是谁~~~)
☆、第038章:忒狗血了
“原来是这样。”叶无澜点点头,单手捧着半张脸,抬眸淡淡扫了一眼那边早已经远去的身影,心下莫名的还是犯起了嘀咕。
她忽然记起这背影像谁了,虽然她没跟那个三王爷打过照面,但当时那让她惊讶过的背影她还是记得的,不过当时那三王爷穿着狐裘,她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身高,还有给她的那个感觉……真的太像了……
但现在听这小二这样一说,她在心里打消了那个可怕的想法,忽然挑了挑眉问:“对了,小二哥,跟你打听个事儿,你们天阑国有几个王爷?”
“王爷?”那小二愣了愣:“你问这做什么?”
“我是外地人嘛,从外边过来的,肯定不太清楚。”她嘿嘿一笑。
“还能有几个王爷,咱们天阑国的公主多,王爷少,加起来算算王爷的话也就六七个吧……”
这还少?!叶无澜差点喷茶,连忙放下茶杯抬手抹了抹嘴。
“那……那个……你们这阗安城有没有一个叫做项禹的人?”
“没听说过,我说客官啊,你要是想打听事儿,不如去找那大街上算卦的,他们能说会道的什么都知道,你这样跟我打听,我也说不准呐!”那小二有些不耐烦了,将抹布往肩上一甩,转身走了。
叶无澜嘴角抽了抽,没再问,一双眼睛却是一直瞟着这酒馆外边来回的人,须臾,从领口拿出那支刻着龙纹的精致的白玉发簪。
这阗安城里虽然没有什么管制,但城门处却不知为什么守卫那么森严,她从雪谷逃出来后才发现原来古代在哪里出行也需要出示身份证,据说是一个叫做“名贴”的东西,上边写着一个人的姓名生辰八字户籍所在还有父母的名字,她没有这些东西,而这城门守卫实在太过森严,她一时没法闯出去,七天下来只能在这边吃吃喝喝四处听些小道消息,没有名贴所以住客栈都不能超过两夜,但这样换着客栈住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她现在也确实无处可去,得尽快找个地方能长期安顿下来也好。
至于那个什么狗屁王爷,她可不能刚从虎穴逃出来就又往虎口里跑,想着,她复又将发簪收了起来,拾起桌上的酒葫芦和一把她在街上买来的长剑,转身走了出去。
要她说,这阗安城今日比前几日热闹多了,她还没走出去有多远,便看见前边街上人山人海鼎沸异常,远远的,叶无澜就看见个大红花轿的顶端,不由伸长了脖子朝那边走去,难不成古代人娶个媳妇还要哭爹喊娘的来个恨嫁仪式?怎么她在这么远的地方都听见那边有个女人哭天呛地的声音。
刚一挤到人群里探头望去,只见几个穿着像是捕快的男人拉着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姑娘往大红花轿里走,那姑娘连哭带喊的嘴里喊着“不要”,四周众人脸上带着怜悯,却没人上前帮忙,叶无澜听见旁边人低声的对话才知道,原来这姑娘是被阗安城的蔡县令看上了,非要把人家抢回家里当小妾。
叶无澜不由的咂了一声嘴,这TMD也忒狗血了。
☆、第039章:帮人帮到底
按理说她没必要去帮个陌生人出这个头,她更应该看见这一幕时转身就走。
但是,狗血的一幕发生了!(作者恶寒了一下~)
那脸上带着掌痕额头带着撞破的淤青的姑娘的头忽然转了过来,用着无助的眼神哀求的看着叶无澜这边方向的所有人,叶无澜正要转身离开,却看见她眼里忽然闪过一抹绝诀与憎恨之光,浑身不由一僵。
这眼神她熟悉。
在二十一世纪时,才刚刚不到五岁的她在街上被人拐走,辗转被卖了几个人贩子,每每在被打的时候,她求助的看着四周的所有人,可以所有人都用着漠然的目光看着她,没人帮她,没人救她,那种绝望,那种冰冷,那种心底渐渐冷却下来,从此再也不会依赖或相信任何人性的到了极端的绝望。
或许是回想起那种求助无门的冰冷心碎,手不知不觉的伸到旁边一个面摊桌上的筷子笼里,握住几根筷子,目光淡淡的看着那几个按着那姑娘的头,又抬起脚要将她踹进花轿里的捕快,视线落在他们的手腕上,倏然单手一转,几支筷子瞬间急速飞了出去,齐齐穿过那几个捕快的手腕,速度之快另人乍舌。
在一阵惨叫声中,叶无澜却忽然怔了一下,只见那几个被自己射穿手腕的捕快全数跌倒,脚踝处竟也插着数支筷子,惨烈的倒在地上骂。娘。
“好身手。”她正转头朝四周看,却忽然听见身旁头顶传来一声淡淡的低笑。
她募地转回头去,入眼是一片黑色,仔细看那人衣料上绣着同样黑色系的浅显纹路,再次抬头,看见一张皮肤比古铜色还微微深一些的看起来野性十足的男人的脸,他身着黑色锦袍,五官深刻如刀削目光深邃有神皮肤略显黝黑,却又显出满身狂野的阳刚之气,眸光清亮的笑看着她。
这时叶无澜才发现他手里还剩下两根筷子,顿时明白了过来,似笑非笑道:“彼此彼此。”
那人挑起飞扬的剑眉,打量了她几眼,忽然莫名一笑,用着只有她能听清的声音笑问:“居然是个姑娘?”
叶无澜骤然僵住,见他眉眼带笑的盯着自己的鼻子下方看,连忙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才发现这随便买来的胶水质量真差,左边这撇胡子都快要掉了,她连忙按了按胡子,清了清嗓子,低下头转身就要从人群里钻出去。
却瞬时听到身后一阵大喝:“站住!”
话音刚落,那些后赶到的捕快就赫然上前一把抓住叶无澜的肩膀,她正要反抗,却忽然感觉另一边肩膀被轻轻拍了拍,转过头,只见那人也同时被抓住,却竟仿若无事一般没有抗拒,对她小声说:“帮人帮到底,现在我们若是跑了,那姑娘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叶无澜顿了顿,心想也是,可这莫名奇妙的被抓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刚要说话,却见那人已经被压走,她无奈,又见那姑娘一脸惊恐的缩在花轿边上,不禁叹了口气,任由那几个按住自己肩膀的废柴捕快压着自己走。
丫的,早知道会有人出手相救的话,她没事多管什么闲事?!
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
☆、第040章:牢狱之灾
某县衙地牢——
叶无澜一脸菜色的坐在牢房一角,抬头望着墙角的青苔,想也想得到这牢里的潮气究竟有多重,不禁对着墙面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道:“我就不该脑袋一热听了你的屁话,现在咱们两个都被关在牢里,那个姑娘现在说不定已经被县令给办了!”
“办了?什么办了?”那黑衣男人转头看着她缩坐在角落里的小身影。
靠!
叶无澜再次对墙壁翻了个白眼,这古代人什么都不咋地,就这纯情度还挺高,她总不能说那个小姑娘现在有可能已经被县令给得手了吧?
不由的,她不悦的嘟囔:“现在她恐怕活不成了。”
那人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即便我们不救她,她也活不过今晚。”
叶无澜赫然转过身看向他,只见他嘴角微倾,眼中并无可惜之色,但却是十分笃定。
“你怎么这么确定?”
那人旦笑不语,转眸看着她,须臾弯下身,抬手轻而易举的扯下她的小胡子,在叶无澜皱着眉头往后躲闪时轻笑:“你看起来还是个孩子,我与你说这么多做什么?让你入狱是护你周全,其他事,你一概不要问。”
现在叶无澜最恨的就是别人把她当成孩子,她堂堂一个二十五岁的熟。女一直被人当成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她冤不冤啊她?
顿时她黑了黑脸,低下头咬牙切齿了一翻,再次抬起头来时已经换上一脸天真的笑脸:“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
“明日便可。”
明天……
叶无澜轻轻吐了口气,算了,反正天也快黑了,她就算在外边也要费心再找家没住过的客栈去住,看这地牢里虽然潮了一点但旁边那些干草勉强还能睡下,也不再跟他废话,转头一屁股往干草堆上一坐,俨然是一种霸占的姿势。
“你倒是很会随遇而安。”那人见她这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转身走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不然还能怎样?你都好心好意的说让我住在这里是护我周全了,我总不能没事找事的往外闯吧?何况只是住一晚,如果明天没法离开,我再想法办也不迟。”
“你叫什么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叶无澜。”她掰下一根干草,往嘴里一塞,不冷不热的说,却忽然觉得这草的味道很恶心,骤然想到这牢里都不知道住过些什么人,连忙吐了出去,又呸了一口,抬手擦了擦嘴,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抬眼看看他:“你呢?”
“御南烈。”那黑衣男人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单手背于身后,挑眉笑看着她。
“哦……”她兴致缺缺的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却忽然浑身一僵。
御南烈?
从她这几天所打听到的消息中,天阑国战王御南烈,曾单枪匹马独闯扶图国五万兵马的军营救亲妹,也就是天阑国的九公主,而这御南烈更是天阑国战场上的神话,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所有由他参与过的战役无往不胜,是天阑国百姓口中的战神,天阑国皇帝亲自赐的“战王”封号,是天阑国众皇子王爷中唯一一个未娶亲便已有封号的王。
虽然叶无澜不是很清楚天阑国皇帝有多少个儿子,但这战王御南烈可是她打从进了阗安城就常常听说。
☆、第041章:小姑奶奶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鼻间便飘来一阵迷香,她骤然浑身竖起警界,想了想,索性闭上眼睛装晕。
刚刚躺下去,那御南烈便忽然将她抱了起来,她一路未睁眼,须臾便感觉他竟跑着自己出了天牢,周身出现许多藏在暗中的人,他们都没有说话,应该是看眼色行事,她暗下在心里考虑要不要走为上策,下一瞬间,便觉自己被人抱上了马,有人抱着她一路飞奔朝西而去。
对,是西边,她天生对方向有着强烈的直觉感。
西?西边不正是阗安城正在做乱的那些乱党的巢穴所在?难道这御南烈是故意被县令关入天牢,免得打草惊蛇?他是来抓叛党的?可又何需这么复杂?正想着,身。下的马儿骤停,四周火光一片,叶无澜终于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