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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理由来。”
这可难住了重阳。
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说一万遍还是不喜欢。
这是寒淮的原话,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眉宇间微微褶皱着,看得出来,他也是纠结万分。
只是这爱与不爱,只有自个儿说的清楚,旁人再着急,也帮不上忙。
重阳对他可以算得上是理解,可是这种理解却不能如实说给北辰映雪听,只好委婉的找这借口。
“他不是不喜欢你,只是现在还不想成婚,想多过几年的逍遥日子。”
这个理由虽然牵强,但是也是她能想出的最最不伤人的借口了。
北辰映雪的眼睛通红,听了这话稍稍抬了抬眼眸,随即又暗淡下来:“我知道,他这么说一定是想宽慰我,他定然与旁人异样,是嫌弃我性子大,难以应付。”
说着,眉心,又皱在了一起,眼眶不由一红。
重阳与北辰逸对视一眼,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映雪公主此遭是真的动了情。
情啊,便是这一字,就伤了多少人的心。
她轻轻拍了拍映雪的肩头,坚定道:“不是,绝对不是公主想的那样。世子还和本宫说了,说公主是个好姑娘,虽然脾气大了些,但是无碍大雅。”
“真的么?”
“自然,本宫何时骗过公主。”
若是可以让她心里好过些,重阳不介意说出这样善意的谎言,能将伤害降低到最小的程度,便是好的。北辰映雪闻言,抬起头来,虽然眼角仍是挂着泪珠,但是嘴边,却染了一层朦胧的笑意。
“那。。。他走的时候,我想去送送他,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样的楚楚可怜,完全不似她平素里的嚣张跋扈,完全是个小女子的模样,让人心疼。也许,北辰映雪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在经历了爱恨之后,慢慢的成长,最后,长成为一个端庄的女子。
人不都是在困顿中成长的么,要知道,坚强的内心远远比坚强的外表来的重要。
♀第一四九章♀
此事,到了最后便是以暂且搁置而结束,漠北王言语会与寒淮好生回去考虑,重阳不知他这是在应付还是真的会考虑,他们走的时候,她虽然去送了,却没有再提此事。
后来北辰映雪再来栖凤宫已然恢复了笑容满满,好像是与寒淮口头达成了什么君子约定,再问,却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不过也从那一日,映雪公主虽然还是平日里的嚣张,但是却不再如同往日那般的心狠手辣,最起码不会再用那些狠毒的招数去对付那些宫女太监,并且以此为乐。
漠北觐见北辰一事也到此为止了。
宫中的日子还是一样的无聊,不知不觉中,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
有时候,重阳也会抬头看看天,仍是蓝的透亮,与往日里无甚区别,将万物都笼罩在下头,却平添了一丝的寂寥。
她越来越厌倦这样的日子了,厌倦去将心里头的那个人与这皇城中的主人联想在一起。
北辰夜是皇帝,多疑的帝王,会去怀疑帮过自个儿的漠北,也会为了拉拢而牺牲自个儿的妹妹去联姻。
但是他待托娅却是真真儿的好,托娅卧榻数日,虽然不与他见面,但是北辰夜仍会日日都会去她那里坐上一会儿,隔着帘子与她聊天,如同平常夫妻一般的。
当然了,这一些,重阳并未亲眼所见,她也并不愿意去瞧,只是零星的从明月那里听来,听的时候,心仍然会颤,但是随即便是释然。
很多时候,她都会想,也许,到了最后,北辰夜会真的爱上托娅,爱上那样的性子,爱上那个人,然后将曾经的花满楼全数忘掉。
这样想着,心下不知是何滋味,好像被无边的寂寞编织成的一张巨大的网牢牢笼罩着,怎么都逃不出来,而托娅痊愈的消息,便是此时传来了。
听说之前内务府准备了她的绿头签,北辰夜知晓后大怒,言曰与妻子同房,何来翻牌一说。这事又是将托娅推到了风口浪尖,明月再说起来,更是为重阳愤愤不平:“这皇上是糊涂了么,他只有一个发妻便是咱们皇后,那皇贵妃算什么。”
这话恰好被来探望重阳的托娅听了去,站在门口,脸色尴尬。
重阳瞥了明月一眼,朝着她使了个眼色,明月自知失言,朝着重阳吐了吐舌头,也不给托娅请安,便跑了出去。
“明月是小孩子脾性,说话没分寸,你别往心里去。”
瞧着托娅有些尴尬的神色,重阳柔声解释着。
托娅点了点头,干笑了两声,却有些坐立不安,便拿了旁的话来说。
“适才我来的时候经过了一个宫门,瞧着那园子里的榴花都探出头来了,想着这春天都到了,真快呀。”她笑的天真烂漫,进宫的这些时日,并未将她的心性磨灭掉,大抵是北辰夜对她的保护太好了。
重阳将点心推到她跟前,未曾多探究,只漫不经心的应着:“是呀,春天到了呢,一年又过去了。”
便只这一句就又没了话说,明知道不该去苛责她过多,但是一想到眼前的女子,将他的爱分的一干二净,饶是自个儿的妹妹,心里头的堵,仍是让她笑不出来。
她真后悔,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一走了之呢!若是走了,一了百了,说不定,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无奈。
草原呵……她的梦。。。
如此,二人便坐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重阳极力的表现的淡然一些,对托娅比往日里更加热情,这一举动却让托娅更加窘迫,待屋子里只余下她们二人,她便坐在了重阳跟前。
“姐姐,臣妾病了这几日,姐姐过的可好?臣妾听说九公主与寒淮世子的事了,真可惜,没能亲眼见得。”她小心的开口,眼睛,一住不住的眨着,神色有些紧张的望着重阳。
“是呀,我才见识了九公主的厉害呢,幸好你没瞧着,否则,怕是要被吓到了。”重阳探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掩着帕子笑了起来。
托娅‘噗嗤’笑了出来,望了重阳一眼,嗔道:“哪有姐姐说的那般柔弱,其实照我瞧着,他们二人也是登对,可惜了。”
重阳微微一笑,拿起一块核桃酥来放入口中,太甜了,有些发腻,她信手又放了回去。
“感情这事谁能说得准呢,不中意便是不中意,旁人说了都不算。”语气淡淡的,有些听不出的情愫。
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重阳淡淡将目光投向旁处,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托娅见状,也不再多说,只拿着那点心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平白是打发时间。
几个时辰便在沉默当中过去,直到吴全发来请托娅回宫,说是皇上今儿个要歇在满楼阁,重阳这才意识到,天已经快黑了。
她望了托娅一眼。
已经封妃,侍候圣驾便是迟早的事,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些发堵。恰好托娅也瞧了过来,四目相对之下,一个微微蹙眉,一个面带羞涩,截然不同的神色,亦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若是可以,重阳也想以从前的心态来对待,北辰夜无论歇在哪一宫,她都能淡然处之,因着,她不爱,是以,便不会在意,而如今,只是那一般的心境,竟教人这么多的烦恼事。
她轻轻叹了口气,几不可闻,却让已经走到门口的托娅停住了步子。她回头望她,轻声道:“姐姐,你可会怪臣妾没有听你的话离宫?”
那般的柔弱,别说是男子,就是女子,都不会忍心去苛责。重阳摇了摇头,对着她扯出一丝笑来:“傻丫头,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好。”
帘子卷动,那双鸳鸯随风而舞,刺人眼目。。。
♀第一五零章♀
从吴全发踏入栖凤宫那一刻便注定了这一夜,不会那般的平静。
夜色晦暗,着了一盏小灯闪烁,重阳坐在窗前,目光凝着帘子上头的花案,却是两只鸳鸯戏水,湘色的帘子,微微摆动。
“那是内务府新供的,奴婢瞧着画案别致便换了下来,娘娘要是觉得不好,那奴婢便差人换掉。”皖苏端了盆子进来,见重阳正对着那鸳鸯帘子出神,忙开了口。
重阳微微摇了摇头:“鸳鸯鸳鸯,雌雄未尝相离,人得其一,则一思而死,故曰匹鸟。只是这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终不过是美好的愿望,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究竟有几个。”
她的声音淡淡的,有些空寂的在屋子里响彻着,只让人心神微颤。
皖苏凝了一凝。
这样的毫无防备,卸去皇后的头衔,不似平素的端庄秀丽,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重阳侧着头,目光仍是落在那帘子上,烛光倩影闪动着,在墙上拉长影子,直晃得人头晕目眩。
皖苏不觉顺着她的目光的朝着外头望了一望,却是朝着祥荣宫的方向,今儿个皇贵妃侍寝,娘娘该是伤心了吧。
她伸手将发丝拨在耳后,拧了把面巾递给重阳,“娘娘别多想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再无回旋的余地,便只能,不去想,不去看。”
重阳点了点头,接了帕子擦了擦脸,又递回给了皖苏,人则是双手支着下巴目光仍是望向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皖苏出去倒了水回来,又准备了参汤给重阳端来,却不知她何时已经微微闭目,似是累了一般的,头,一点一点的颤着。
分明的容颜,在昏黄的灯光下越发柔和,只是眉宇间,那掩不住的纹理,让人观之不忍。
皖苏鼻子一酸。
原本除掉北辰放后,娘娘是可以离开的,可是为了皇上她没有走,到了后来又是为了皇贵妃而留下,可是如今那二人在共赴**之时,可有谁来关心娘娘的苦寂。
一个女子过于柔弱,便会成为男人的负担,可是当她变得强大,反而又得不到男子的喜爱,女子这一世,终是何其难两全。
她叹了口气,拿了披风给重阳披上,又拿了罩子将仅余的那盏小灯罩上,以免灯火过亮,转身出去在门外候着,以备重阳醒了召唤。
可是刚开了门,却见明月飞快奔了进来,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嚷嚷着‘不好了不好了。’
皖苏皱了皱眉,忙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蹙眉道:“你糊涂了么,这么晚了,瞎嚷嚷什么。”
“不是。。。”好容易喘了口气,明月一边摇着手,一边指了指外头,皖苏顺势瞧去,却不想眼见着吴全发带着几名太监闯了进来。
皖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侧身挡在前头,冷冷望着吴全发,低声道:“吴公公这是做什么,皇后的寝殿,岂是你随意进出的,到底还有没有规矩了。”
别人怕他,她可不怕,平日里该给的面子都给了他,如今竟然这般无法无天了。
“皖苏姑娘言重了,咱家是奉旨办事,不知皇后娘娘此时在何处,劳烦姑娘去将娘娘请出来,也免得咱们都麻烦。”吴全发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他说奉旨办事,皖苏的心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一刻也不敢耽搁,凝了吴全发一眼,淡声道:“公公且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重阳已经听了声音走到了门口,目光扫了一圈儿,最后落在吴全发身上,缓声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事?”
刚睡醒,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只是目光闪闪,亮如星际。
吴全发上前打了个千儿,“启禀娘娘,皇上让奴才来请娘娘过去祥荣宫一趟,说是有话要说。”
“皇上?”重阳凝了一凝,似是不相信自个儿的耳朵一般的,待望了皖苏一眼,见皖苏亦是那副模样,这才相信自个儿所听非虚。
“公公可知晓皇上是为了何事?”
吴全发一垂首:“奴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