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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终须人怜
“皇上”
狐狸媚眼随着一吻的结束而微微张开,即便是醉酒也一向安静的李文启立刻找回了理智,慌乱着推开萧宛枫,从草地上迅速站起身的妖狐一双美目不敢置信的盯住了神色自如的当今圣上,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文启,过来朕这里。”萧宛枫对着李文启伸出手,眉目少见的很是柔和。
李文启坚定的摇头:“文启,绝不会靠这种恩宠获得皇上的信任。”迅速转身就走,却因为喝醉了,脚下浮虚一个踉跄,歪歪斜斜的直接滚到了初春冰冷的湖水里。
“文启。”萧宛枫连忙起身将李文启从湖水里面拽了出来,“你喝得多了,怎么如此的不小心。”
全身湿透,方才便已经凌乱的长发湿漉漉的紧贴在脸颊上,更是映衬得李文启面如白玉,发墨似夜,只是那红润的嘴唇因寒冷透出了一丝惨白,因为醉酒而无法将真气凝聚抵御住寒冷,略有些单薄的身体已经开始止不住的轻颤。
萧宛枫捧住李文启的脸,发觉出狐狸此时的虚弱,连忙撕扯着要将他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李文启狠狠将萧宛枫的手打开,又退了两步,惊觉眼前之人是谁,连忙双膝下跪,重重一磕头:“臣无礼。”被湖水完全激醒,已经彻底弄清楚局面的妖狐趁着低头谢罪之时,心中疯狂的盘算对策。
萧宛枫微微扬起下巴,沉下了脸。差点儿忘了,这狐狸是千杯不醉的,方才的失态亦不过是心中苦闷,借酒撒欢罢了。“你没有失礼,任谁都会是那种反应。”本不想这么对待他的,可终还是避不开这兄弟反目。哼,也罢“朕的心意,你总该是明白的了。”
李文启顿时全身一颤,萧宛枫,居然丝毫不加任何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这样,让他该如何应对咬紧了牙,终是不相信从小便同自己一起长大的最为信任的伙伴会对自己做什么。“臣……”坚定的拒绝,“不能接受皇上的心意。”
呵,不接受?萧宛枫悠闲的坐回草地上,低下头满面笑容的看着跪在地上不抬头的狐狸:“有人给朕送来了一件有意思的东西。朕思量了再三,这东西既然与你我和那个野丫头有关,事到如今,也只能告诉你一声了。”
东西?直觉上绝对不会有好事,李文启微微抬起头,立刻又迅速低下:“请陛下明示。”萧宛枫那样一副成竹于胸的自信表情,越发的令人不安。
“可还记得当年先皇给任七月留了三道谕旨。”萧宛枫双手放在脑后,惬意的平躺在草地上,望着漫天的星海极为享受,“嫁给朕,嫁给你,不然就死。”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感慨。“想来先皇当初听到任七月说出要自己去找第四种选择的时候便已经预见到了,必会有今日之局面。”
李文启悚然一惊,惶惶急问:“可是有人送来了赐任七月死的圣旨。”
萧宛枫看着妖狐居然也有这般惊慌失措的一刻,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放心,那个人还不想被你彻底厌弃,手下是留了情的。”不过也未必,唇角一勾,那女人可是不一般的,“或许也可以说,她不信朕。这么有力的杀手锏,自然还是留在她的手里才最为放心。”
彻底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那道圣旨被光明正大的拿到萧宛枫的面前就好。李文启轻松问着萧宛枫,恍若忘记了方才那小小的意外:“皇上手中拿到的,必是要求您娶任七月的那道圣旨了。”有那一道圣旨在手,还用怕个什么。
“不错。”萧宛枫继续告诉李文启一个好消息,“朕派暗卫打探之时,居然看到了她正在烧毁命你娶任七月的那一道圣旨。当真是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可怜女人。”长叹一口气,“纳兰流苏当初敢在大殿之上说服先皇抗旨不嫁,现如今怎么却变傻了。若是手中有着那两道圣旨,朕便是想说那道刺死任七月的圣旨是假的,恐怕也要有番波折。”
李文启微微一笑,神色也有了些自信的悠然:“现在皇上手上有赐婚的圣旨,又有谁会相信同时而出的另一份圣旨竟是赐死的。”这件事果然是纳兰流苏想左了,“若是搬出三道圣旨的典故,那第三道偏又让她自己毁掉了,流苏果然是被嫉妒烧昏了头了。”其实只有一种办法是最为直接的,“若是文启,直接烧掉赐婚的圣旨。只那一道刺死的便已足够。”
“朕便说了,她直到现在都不想让你恨她到彻骨。”该是说出自己的目的了。萧宛枫翻过身来,薄唇微勾,目光幽冷:“你说,这活路纳兰流苏看在你的面子是给任七月留下来了。那么朕,要不要给任七月留呢?”
李文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往前跪行了两步:“皇上,那可是你的妹妹……”
抬手一摆,萧宛枫的笑容满是讥讽:“朕的妹妹现在在吐浑国是皇后,哪里还有个妹妹?”冰冷的声音将李文启逼到了死角,“你说,朕为什么要卖任七月面子,给她留下这条活路。她对朕来说可是什么都不是。”
“皇上的意思,是要臣拿自己换来任七月的命。”李文启说完便沉默了。用自己的身体,去换任七月的一条命,看似多么便宜的一笔买卖。可是,自己堂堂一个男儿,这种耻辱,如何咽得下。
“你不甘愿?”萧宛枫恍然大悟的一笑,“是啊,为了权势,你便已经舍弃了任七月一次。现在又怎么肯为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而舍弃尊严。”闭上眼睛,皇帝大人思考了片刻,睁开已经是势在必得的目光炯炯,“那朕,便用你决然无法割舍的权势来与你作条件。”
“皇上”李文启瞬间便明白过来,恍若天塌地陷一般喊道,“皇上,文启的新政现在正是极为关键的时刻,若无臣在,新政必会功亏一篑。臣与皇上多年为了新政呕心沥血,皇上您如何肯令臣在此时此刻离开。”
“没了你,朕自己也可以继续主持新政。”萧宛枫心中早就已经将一切全盘操纵,“你以为这几年朕为什么会这般的纵容你,将你宠到任何人都无法动你一分一毫。让你对掌权天下到了痴迷疯狂的地步,一时一刻都再也离不开权势在手。”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李文启喃喃的将答案说了出来。任七月,早就已经再三警告过他了。
呵呵笑了出来,萧宛枫微摇着头,他是逃不开的。“朕有的时候是很佩服任七月的,很多事情,再没有人会比她看得透,更加没有人会比她放得下。只是,或许她还不够懂你。她不知道,你为什么需要权势。”
“你所执着的理想、抱负,国强民安。”萧宛枫洒然一笑,“或许只有朕,才能懂得。”
李文启也笑了起来,笑得满眼哀痛,却也有着一份了然:“她,是懂文启的。”“一条鞭法”、“摊丁入亩”,这些,她都知道,也都懂得。“只是,什么对她来说是最为重要的。她与文启一样清楚,一样的义无反顾。”
或许他与任七月之间,信念本就全然的不同,如此便不应将自己的理念去影响对方的生活。只是,这一道理,任七月不懂得。而他,亦不明白。
所以才会有了今日的局面,只是自以为的对对方好,便去做了,无论对错,不再思量结局会如何。
“朕再给你一个理由吧。”萧宛枫既然出手便肯定是要得到,“本不想现在告诉你的,但是,不说出来,想你心中必然还是有着朕不能拿你怎么样的幻想。”自己给他的权势太大,大到令他产生了真实的幻觉,忘了这国家其实仍只有皇帝一人才能做主。
双手支撑住身体,李文启绝望的闭上眼。无论萧宛枫告诉他的会是什么消息,他的败局,已经再无遮掩。怎么会忘记当初选定跟随萧宛枫,并不只是因为家族的利益血脉关联。而是因为从一开始他便与晋皇一样明白。
萧宛枫,或许不学无术,或许骄狂自傲,或许在文治之上与萧宛玉差的太远。但却只有一样,是任何人都无法与之匹敌的。御人之术,作为帝王最不可或缺的能力,是萧宛枫最为独特的魅力所在。如何令旁人心甘情愿的为之卖命,如何掌控住手下极为有能力的人才,是他的专长。
自己,再也逃不过这一劫。
“你的父亲,自自动请辞职后回老家休养已有三年。现如今,他老人家已经安然的辞世了。”萧宛枫唇一抿,微一摇头,“朕的相国,你‘丁忧’去吧。朕不‘夺情’。”
父亲李文启急速跪行到萧宛枫身边,失态地拽住他便大吼:“你说什么,父亲他老人家怎么会你在胡说”怎么可能没有可能的,父亲的身体一向康健萧宛枫一把将他抱进怀里,顿时被这只通身冰寒的狐狸冻得全身一个轻颤。不再去管神情已经有些疯狂的李文启如何挣扎,一手将他拦腰抱紧,一手撕扯着将他身上湿寒的衣服剥了个精光:“身上已经这般的寒,居然还在与朕倔强。”略微斥责的口气,早已当李文启为自己怀中的娇宠。
“皇上,臣是不会这样服侍您的。您放手”挣脱不开,永远理智的狐狸强令自己摆出一张冷静冰寒的容颜,李文启绝不肯失了自己的尊严。
“你若此时离开。朕便再也不需要见到你。”萧宛枫解开自己的衣衫,用自己火热的身体去温暖李文启从里寒到外的单薄身躯,“朕说到做到,你若走,朕便令你回老家丁忧守孝。”
那自己,便再也不用回到这个朝廷之中了。被萧宛枫强硬的抱住,李文启仰起头,看着那黑夜之中的满天繁星,狐狸媚眼映衬出星光点点,满溢,却流不出。
狐狸,本性便是贪婪。
刚硬灼热的男性气息将李文启团团包裹,裸露的肌肤的摩擦,凶猛的有些痛感的亲吻啃咬,连日来的心神憔悴,接连的心理打击,孱弱的身体被寒冷无情的侵袭,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终于被萧宛枫彻底打破。
不再去想自己是谁,不再去想怀抱住自己的是谁,只愿将自己投入到那一团火热之中,不再寒冷,不要受伤,心中总是有着一份依赖,渴求,温暖、爱抚、欲望。
头被按到铺在草地上的黄袍上,李文启双手紧紧地攥住地上绿草,粗重的喘气将黄袍之上萧宛枫炙热的体味混合着青草被碾碎后碎裂在空气中的清寒香气全部吸入体内,温暖与凉薄,情欲原来便是这样被点燃。
“皇上……”被压抑,被侵犯,痛感,这般的强烈,这般的刺激。“皇上。”混合着欢欲的呻吟,沙哑,柔软,揉进了一分娇。
“唤朕宛枫。”萧宛枫双手死死卡住李文启的腰身,眷恋不已的亲吻着他细腻如脂的白玉肌肤,可怜的人儿,原来支撑起一个江山的男人,却是这般的瘦弱。渴望,再也抑制不住。
“嗯……宛枫,疼。”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永不相见
孩子,是上苍所赐予人类的奇迹。
任七月痴痴的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子墨,不自知的,笑容温柔舒爽。子墨,子墨,这么玉雪可爱的孩子,醒时睁着那一双墨瞳,那是世间最为纯净的一双眼睛,恍若天使般的通透晶莹的光芒,救赎了世人的心。
他的唇,是世间最娇嫩的樱花也比衬不上的粉嫩,莹润如敷了一层淡淡的油脂,只要笑起来,阳光都会因为他而明亮。
还有他的笑声,依依呀呀的想要与人交流的短促声,挥舞的小手,没有一处不是令人看到了他,便似拥有了全世界。
其实,前几日还只当他是魔鬼。那样小,却哭的震天动地的恐怖。便是到了耳朵里,竟有着令人想疯掉的尖利刺耳。任何东西都阻止不了那恶魔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无法使自己冷静,不能从这个世界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