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对着任七月微行一礼:“鄙人沐秀见过姑娘。”
任七月才不领情,哪里冒出来的人,居然这么冒失偷听人讲话!站起身,任七月笑容甜甜却不回礼:“可有眉清?”眉清目秀,成双成对!
沐秀温和一笑,不以为意:“姑娘说笑了。”
“你怎知方才说话之人是我?”任七月见他面容平和,自己对他的无礼之举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这才心中有了些欢喜,甜甜的又问了一句。
沐秀摇了摇羽扇,平和之中流露出一丝儒雅:“姑娘虽举止端庄,但所穿衣物却奇异风流、异于旁人。沐秀怎会不知。”
李文启闻言狠狠瞪了一眼任七月,换来换去还总是穿些奇装异服,真不知道宛宛为什么会这么维护你!伸手将任七月护到身后,李文启抬手行礼:“小妹生性顽劣,方才所言令众位见笑了。在下这便将小妹带回家好好管教。”抓起任七月的手,恶狠狠道,“跟我走。”
对于陌生人的闯入,李文启等人都是相当敏感的。因为时间仓促,观海楼中可以挤出一间雅室已经是殊为不易。宛宛等人在此也不过是稍作休息。既然雅兴被扰,所有人也就都准备起身离开。
“恐怕这位姑娘并不是阁下的妹妹吧。”沐秀不急不躁,悠然道来,“几位在港口码头之时便已经格外引人瞩目。如此人中龙凤济济一堂,真乃世间少见之佳景。但这位姑娘明显只与另外两位姑娘和这位少侠交好。其他几位,反倒对这位姑娘防备的紧。”
李文启脸一沉。原来自己一行人早已经被盯上了却还不自知。抓着任七月的手越抓越紧,不知道这群人与任七月有什么渊源!
沐秀见任七月疼得皱紧了眉头却是一声不吭,忍不住开口:“姑娘何苦受他人欺辱。听姑娘方才一番言论,家世必定不凡。如此‘七夕’佳夜,姑娘却要同这群伪君子一起度过,实为可惜!”
任七月清清脆脆的笑出来:“您竟是在邀请我同你们一起顽?果然也是一群怪人!真可惜!”任七月将李文启推出来,“你们当中有谁同他一般漂亮,我立刻便跟去。方才老伯您也听到了,我可是喜食美色之人呢!”
“姑娘果然快人快语,沐秀决不强求。”抬手恭送,“食色性也,圣人所言。姑娘不必妄自菲薄。只待来日若可再见姑娘,不知可否有幸与姑娘畅谈一番。”
“你这人真有意思。怎么独独对我这么感兴趣!”任七月早早便跑到宛宛身边,对着对她怒目而视的李文启做了个鬼脸,接着又对沐秀挥挥手,“若可再见,那便到时候再说罢!”拉着宛宛便急忙忙地跑开了。遇见怪人是挺有意思的,可若是怪人纠缠,那可就真的叫人害怕了!
待人都走净,沐秀听到身后之人不解地问道:“沐伯何故硬要与一位姑娘纠缠?”可真是有为老不尊之嫌!
沐秀呵呵一笑:“船主可曾认真瞧过那位姑娘的容貌?”
“不曾。”
沐秀状似认真道:“那位姑娘,可是好容貌!”
你是认真的?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七夕情人节(三)
“宛宛,快来,快来!”任七月见到首饰便完全控制不住的两眼冒金光!好漂亮!好漂亮!完全忘了是谁总是嫌一头的发饰扎的她头疼!
宛宛见任七月只是拿起一些银质的首饰仔细打量,忍不住轻声问道:“七月不喜金饰?”若论繁复华丽,银饰终究是要比金饰弱一些。
“明晃晃的,太刺眼了!”任七月知道自己的脾气,喜欢归喜欢,买回来也是不戴的。最后也只是看了看,拉着宛宛转身出了店铺。只走了两步便又见到了自己的最爱:“宛宛,快来!快来!”这次却又是个卖乞巧果的摊子前。
遥光紧跟上来对着自己身后的那一群少年愁眉苦脸道:“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刚刚她就是这么一惊一乍的逛完这一整条街的。现在这一个摊子都没变,她还是这副摸样!真要人命!”
李文启等人真是深有同感!明明刚刚还在一个摊位面前恨不得站到地老天荒,转瞬之间却又凌波微步到不知名的前方去了!饶是每个人都是练家子出身,但是对于这种随机性太强的随身守护,仍是深深地感到了力不从心!
宛宛!你不要随着她跑了!救命啊!
一路上都是跟随着任七月跑的宛宛突然停住了脚步。吸引的任七月与所有的少年都关注起来。原来是卖刺绣的小摊子,用料不见得多上等,针脚却很是细密,花鸟也颇具神态。
“宛宛。”任七月很是无奈,“你就不能关注些女红之外的东西吗?”堂堂一名帝国公主,曾经的“白衣鬼相”,说出去爱好居然是刺绣,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宛宛拉过任七月,特意挑了一条秀雅的手帕:“你看,很是漂亮呢!”
终究是女孩子就会喜欢的东西。任七月拿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逐颜开!“果然!这个用色,我喜欢!”淡淡的绿加嫩嫩的黄,很是令人舒服的颜色搭配!皱起了眉头,“可是我用不上,还是宛宛用着合适。”
这几日初云老神仙留下的的几套衣物具是桃红中衬着艳丽的花朵,尽显女儿妩媚娇艳的衣衫。宛宛最喜的淡色衣衫倒是与这手帕很是相配!
宛宛在几条桃红手帕中拿起了最中意的一条递过去:“你看这又如何?”
任七月看的眼中一亮,手帕只在边角绣了几朵随风凋零的花与花瓣,端的是另一种风流!虽艳丽却绝不张扬,难得的透出了一股秀气!
刚要脱口而出“我喜欢!”,任七月却立刻皱紧了眉头,随手放了回去。引得宛宛很是诧异,明明看到七月很是欢喜的表情,怎么又不要了呢?
细细的看了剩下的那几条桃红手帕,任七月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指着最先的那条手帕问道:“这上面绣的是什么花?”
“桃花!”摊主忙不迭地答道。
宛宛立刻心领神会的转身抿嘴而笑。别扭又可爱的任七月,你这次还怎样欺瞒自己?明明已经喜欢了,却总还是死鸭子嘴硬。
而那朵耳尖的“桃花”偏偏在此时凑了过来。李文启拿起那条手帕:“不错,很是漂亮!”说完就往怀里装。
“喂!臭狐狸!”任七月当然是生气了。他怎么什么都抢啊!“那可是我先看上的!”
李文启很是诧异!“你不是不要了吗!”
“我不要也不给你!”任七月伸手就去抢,却被李文启迅速的躲开了。赌气的跺脚,任七月自然知道这东西落在了李文启手中凭她是绝对抢不回的:“你要女孩子的东西做什么!”
“女孩子的东西自然是要送给女孩子!”李文启摇摇手中的手帕,“能被宛宛与七月姑娘同时看上,证明我送给最心爱的女孩子,她也必定是喜欢的!”
还最心爱的女孩子!任七月冷冷的一哼!“是拿回去换玉佩吧!”讥讽的笑道,“这回怎么不用木瓜了?成本可提高了不少!”
李文启惊异地瞪大了他那双狐狸眼,看了看宛宛又释然的笑了:“看来为了赢我,宛宛告诉了你我的不少事情。”
任七月与宛宛却瞬间白了脸。她们都忘了,这可是宛宛未出宫很早以前的事情。按理来说,任七月是绝不知道的。但是任七月与宛宛两魂一体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久到任七月完全无意识下脱口就能说出从前的任何事情。
怎么办?宛宛与任七月同时想到。以任七月大大咧咧,说话不过脑子的性格。这可是今后的一大隐患!
‘宛宛,看来我以后只能往你身上赖了!’任七月一脸无奈的“我也很是不想的”表情,却看的宛宛仍然很是生气!
‘这么说我今后只能做叛徒了!’不停泄露那几位哥哥信息的小叛徒!
任七月连忙讨饶:‘对不起!对不起嘛!我以后尽量!尽量不说露嘴好不好!’
她们两个跟这又是生气又是讨饶的,嘴里却一句话都没说。这一出默剧演的是令围观的众人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停!”李文启连忙挥了挥手,更加惊讶了,“你们的感情居然好到了这种地步!不说话都可以明白对方的意思吗?”简直是比亲姐妹都更加的心有灵犀!
可怜任七月被噎得只能耍无赖!“你没看我们在打手势吗!表情加动作,还有什么是不懂得!”
有吗?所有人都很是疑惑。不过这个理由也可以接受!
“那这条手帕你不要了是吧。”李文启刻意又将那条桃红手帕放在任七月面前摇啊摇的!
任七月乖乖的如李文启所愿,伸手就将手帕夺了回来!“谁说的!我喜欢!”
好像在猫儿面前逗逗就会伸爪子一般的反应,李文启藏在纸扇后面的红唇满意的微微勾起。“那你可是要了?”凑到任七月面前,李文启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开口可不能反悔!你可是要了?”刻意的重复那句话,狐狸眼中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为了阻止自己忍不住想要往后退的冲动,任七月只能急匆匆地答道:“要了!要了!谁反悔谁是小狗!”臭狐狸就爱玩暧昧!
“手帕我要了,不用找钱。”迅速扔给摊主一锭碎银子,李文启眨眨眼睛。我可爱的七月姑娘,你又上当了!
“一定要收好!我可是送给我最心爱的女孩子的。”
面对着满脸得意之色的李文启,瞬间便已经羞得满脸通红的任七月忍不住又犯起了小脾气!“谁要你的……”挥手就要扔回去!
李文启不慌不忙的伸出一根手指,第二根手指要抬不抬的在那里动啊动的!
被迫定了格的任七月开始挣扎纠结气!
我要,或者我不要,局就在这里,不得不输!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七夕情人节(四)
忍笑忍得很辛苦的宛宛终于良心发现上前解救了尴尬不已的任七月。拽着她远远的走在前面,宛宛轻声细语的开解着仍然满脸通红的任七月:“放心,这一回算是没输没赢。”虽说这一切都源于李文启难得的好心,却也说不定是另一场阴谋的伏笔!
任七月当然不会因为这一句话便开心起来。摆弄着手中的桃红手帕,任七月赌气撅着嘴:“我当然知道这次是那只臭狐狸有意放过了我。不过他也太过无耻!连喜欢这种话都可以随口说出来。”最心爱的?任七月冷哼一声,谁能信!
“七月不是也一样。”宛宛故意笑道,“总是很轻易的就对人说我喜欢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几日七月还刚刚对初云上仙说……”脸微微红了一下,宛宛自己也觉得这个字很难说出口,“你爱他。”
任七月脸上刚刚退下的红色如火山喷发一般直涌上头顶。又急又羞的她张牙舞爪地连忙解释!“我那可不是……那只不过是当时!哎呀!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啦!”恼怒的抓抓头顶,“我究竟要怎么才能跟你解释清楚!我那不是……”
宛宛连忙安抚她:“好啦!我还不明白你!说话都不用脑子!”那笑声可是心满意足又幸灾乐祸的!任七月这副乍了毛的猫咪样,真真儿最是好笑!
看着前面的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又打又闹。谢玉选择了先开口:“刚刚那一套手势,你们谁看懂了?”见所有人都摇头,谢玉笑得很是玩味!“自打这个叫任七月的女孩一出现,咱们这位妹妹可就有了些不一样!”
“更加的安静、稳重。从前时不时就会冒出的一些小顽皮,现在已经很少见到。喜欢与人斗嘴且绝不服输的那一点小倔强则似乎完全消失了!”李文启皱紧眉。只有在面对任七月时才会流露出那一丝少女的顽皮。宛宛,终究与他们疏远了吗?
谢玉温文一笑,口气幽幽:“若要再加上一条,宛宛最近同文启兄很是疏远。”停了停又道,“很是疏远。”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