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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环,可有回报?”
南环躬身:“回主上,暂无回报。前方是一个小县城,属下以为,莹主子可能暂歇于此处。”
“暂歇?哼!如果他们暂歇了,怎么可能还没有回报?多半是他们已经上路了,不然他们设这陷阱为何?”
“这……”南环心里怎不是如此猜测:“也许,莹主子只是开个玩笑,她比较喜欢想这样的鬼主意折磨人,听兰若说以前在大理皇宫她也是这样和身边人开玩笑的。”
南环越说越没底气,想起主上以为莹主子他们出事策马狂奔的场景,如果不是乱了心神这样的陷阱怎么可能困住主上?可,莹主子就是利用了主上的这种心思吧?如果主上没落入陷阱,只怕莹主子会更生气。
“南环,下令,各地钱庄不准再给他们提供任何支持,包括兰若或贼儿去取钱的时候。”
南环一愣,不由自主的开口:“主上……”
一张泛着寒意的面具抬起,南环浑身一冷,讷讷俯首:“属下遵命。”
起身,领命而去,心头却颇为恼火的纠结起来,这下两个人的倔脾气都上来了,石头碰石头,惨了。
第十五章 行程初定
一路策马狂奔,尘土飞扬中已然远离了河南。下站该去哪里?
我捅了捅邦:“果然人少好办事,这次我们的速度很快嘛。”
邦放下手中的地图,点点头。
“话说东海同学跑到哪里去了?还真是让人有些挂念。”
邦低下头。
“哎,要不我让贼儿去接他吧,万一彼此错过他就白跑一趟了。”
邦沉吟半晌,从包袱里翻出纸笔,想了想,开始奋笔疾书。
我凑上去细细端详:汝师已回师门,吾等预备南下。
还好字不是很繁琐,难得我都认识。不过这信也没个称呼没个署名的,看起来怪怪的,好像密令。我撇撇嘴,这样不是距离越来越大吗?不是个好现象。
“怎么,你让他自己选?”
邦也不接茬,唤过贼儿,嘱咐了几句,贼儿点点头,策马向来时路奔去。
“什么时候我能学会贼儿的追踪术就好了。”我探出头,看着贼儿飞驰的背影越来越远。
“丫头,你们不怕贼儿把王浩里引来吗?”扎果爷爷挤到我身边向外看去。
“爷爷,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眨眨眼:“贼儿这样的暗卫,最讲究的是忠诚,从王浩里把她交给我以后,她已经认知到这一点,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她现在由暗卫变成明卫原则也不会变,有些人就是这样,比如说伟大的我。”
我缩回头,拍拍邦的肩膀:“行程透漏一下呗。”
邦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我,终于开了她的金口:“这是姓何的没来得及咽下那部分透漏的信息,我把它誊写在纸上。”
我接过来,只见纸上写着好几个地名:浙江、江西、江苏。
扎果爷爷凑过来,颠过来掉过去翻看半天陷入沉思。
“这个范围,也太大了吧?”我哭丧着脸。
“就这个范围还是我猜出来的,实际上那张纸上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一些寻常词句,引起我和孥达注意的是‘南主’两个字,就现在来讲,福建、广西、广东甚至是海南还属于未开垦之地,一片荒凉,不太可能被这些人利用。”邦皱皱眉头:“我们能想到的大概是这几个地方,它们统一的好处就在于鱼龙混杂,交通便利。”
“原来如此,”我想了想:“也就是说,他们在暗中奉之为主子的那个人有可能是宫里浩文势力的宫外力量,现在皇后失势,他们不甘心多年的力量积蓄白白浪费,准备趁着混乱的时局谋自己的私利?”
“甚至有可能是,谋反。”邦严肃的看着我:“现在的文武国实际上并不平静,自唐朝至今,暂且不说大理国,就凭在西北、西南虎视眈眈的几个异族之国,契丹、吐蕃诸国、还有西州回鹘,哪怕有一个国家与这股势力勾结都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都抢什么呢?谁能逃出历史去?”我叹口气:“话说回来,在这里我们也算先知了吧?”
邦的目光抛远:“浩瀚中华五千年,其中有多少随着时间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又岂是你我所能预知的?这里,就算是一段一处一点失落的文明吧。”
我的心陡然一紧,这话触动了我心里的某处念头,不由呆了呆。
一直拿着那张写着地名的纸端详的扎果爷爷忽然疑惑的开口:“这,是什么字体?”
我和邦齐齐看去,只见写满皱纹的那张脸上难得的挂上一丝茫然,两人不由失笑。
爷爷不好意思的摸摸胡子:“你们那边的字体吧?写的缺胳膊少腿,看着怪怪的,这文武的后人真懒。”
我笑着抢过纸,转头对邦笑道:“说起来这几方势力以后都是中华领土,现在也算是窝里斗吧?”
“差不多,”邦难得的展颜,从我手中接过纸:“下站我们经安徽前往浙江,也算了却某人游遍中华、闯荡江湖的梦想。”
“邦,”我激动的站起来:“好人啊!雷锋啊!”
邦不屑的瞥我一眼:“来点实惠的,就知道口头表扬。”
“香吻一个,”我飞了个媚眼:“要不?”
“算了,”邦打了个哈欠:“中午还想吃饭呢。”
我扑过去一阵笑闹,扎果爷爷在旁连连叹气:“这两个娃儿,说话也太直接了……”
驾车的扎马在车外高声:“两位公主姐姐,可饶了这车吧。”接着是坐在车外的兰冰银铃般的笑声。
我俩也不理,邦躲闪着我的骚扰,两人笑成一团,玩累了停下手,邦笑着弹了我一下:“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先是坑害我哥几次,让皇后出现在婚礼新娘的位置上,然后又私逃出宫,在我二哥追赶你的路上又设下让他在属下面前颜面尽失的陷阱,最后又放走我父皇钟情一生的那位,放走就放走吧,还是被一个和父皇过不去的老男人领走的。我猜我二哥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再加上父皇,啧啧,你要惨了。”
“切,”我扁扁嘴:“先纠正一下,我娘不是被领走的,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其次,我觉得你二哥受的这点罪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你想想我被他威逼利诱伤痕累累的惨状,如果这样就动怒,那我也不用对他报什么希望;最后,你说这么多原因不觉得拗口吗?再说,你可是帮凶,想脱罪?没那么容易!”
“你就在这儿自欺欺人吧,”邦哼了一声:“懒得理你。”
想起前方的路,忽然激情澎湃,我打开车门,冲着马车外的众人仰天长笑:“哈哈,各位,让我们向着西湖醋鱼出发吧!”
众人皆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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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早晨,极其讨厌。
“起来起来,吃饭啦!”邦揪着我的耳朵数落:“这么大的人了非让我威逼利诱才肯起来,要是哪天我离开你身边了你是不是打算躺一辈子了?”
“不在我身边又有什么关系?”我迷迷糊糊的接茬:“你永远活在我心中。”
“啪!”邦给了我一下子。
“好嘛好嘛,我起床,”我不满的嘟嘴:“天天坐马车,真无聊,屁股都要散架了。”
“兰若去给你买被褥了,你坐个马车就这么抱怨,那孥达他们还骑马呢,人家都没抱怨。”邦把衣服递给我,看我闭着眼睛穿衣服,无奈的摇摇头:“穿反了……”
“嗯?哦。”我点点头:“要不把孥沐叫到车里吧,他毕竟还小,还有小十月她们三个。”
第十六章 经济制裁
邦上前帮我穿好衣服,撇给我一条毛巾:“那孩子倔的很,我们一车不是老人就是女子,他还是一皇子王爷,会坐进来吗?扎马都不肯,十月她们一向认为主仆有别,更不会进来。”
“这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呐。”我洗了把脸,精神许多:“这都到了安徽了,一路也太平静了吧?”
“平静?”邦哼了哼:“要我说你的智商简直让人鄙视到一定境界,过于安静就是有问题,你没发现这里的人们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吗?所谓天高皇帝远,越是远离河南的地方我们越要小心应付。兰若去买东西了,一会儿我们把这身花花绿绿的衣服换了,穿的素些,以免惹人注意。”
“怎么个素法?我可不想穿的好像家里有白事儿似的,俺娘正有喜事儿呢。”
邦翻了个白眼:“说你爱美得了。”
房门轻轻叩响,我对邦比了个噤声,邦瞪我一眼。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突然打开门,大喊一声:“小兰兰!”
兰若本来焦急的神色猛的看见我,吓了一跳,半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怎么了?”看见兰若如此我有些吃惊,忙侧身让过。
兰若回身关上门,礼也顾不得施,紧皱的眉头泄露了内心的焦虑:“主子,出事了。”
邦忙起身:“别着急,慢慢说。”
兰若点点头:“两位主子,我出门后想到今天要买的东西多就去钱庄提钱,可是我说了身份以后,老板告诉我说主上有令,不能提给我们银子。”
我和邦对视一眼,我小心翼翼的开口:“王浩里下的令?”
兰若看看邦,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哦,”我垂下眼眸,旋即抬起:“嗯,这招儿挺狠。”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邦苦笑一声:“二哥真怒了。”
我走到桌边,沉思了一会儿,重重放下茶杯:“他奶奶的,这招儿太狠啦!我们可是拖家带口呐,这日子让人怎么过?”
“你轻点儿!”邦皱皱眉头:“我们现在资金紧张,要是把杯子弄碎了拿你赔啊?!”
“别以为这样就能制住我!”我愤愤的起身,背着手原地转了几圈:“大不了当十年自然灾害过,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想想雷锋董存瑞,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了,我啃草根吃树皮打游击磕不过国军!”
邦冲兰若摇摇头:“不用理她,她现在已经进入癫狂状态。”
“主子我们怎么办?”兰若果真没再理我。
邦想了想:“去把大家都叫来。”
兰若躬身一礼,匆匆离开。
“哼,”我犹自坐在原处气愤不已:“邦,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二哥,绝情断义,忘恩负义,他能当上未来太子还不是我的功劳?他就这么对我!这么对我也就算了,你可是他妹妹,他竟然也能下的去令,这可真是做皇帝的料,够狠!”
邦瞄了我一眼:“干吗?借机挑拨我们兄妹关系啊?要不是二哥有那份才能父皇怎么会选他?再说不选二哥选谁?众位皇子中还剩下谁?选王浩文?等着父皇百年之后让外戚专政皇后称雄,再来个武则天?嘁!”
“武则天怎么啦?要是他王浩里逼急了,我也去谋反去!哼!”我恶狠狠的捶捶桌子:“气死他丫的!”
“你俩也太口无遮拦啦!”孥达跨进门:“门也不关就在这里喊着谋反。”
“不是我,是她。”邦指了指我。
“所以说是蠢女人嘛!”孥沐笑着坐到我身边:“难得听你说要谋反,怎么样,需要大理出兵吗?”
“去!”我敲了敲孥沐的脑袋:“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
“我还以为二叔有机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