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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想象中的好了那么一点点,不过跟我想象中的差的不只是一点点。”我抬起手:“你看这窗,简直俗不可耐,就算你们开妓院,也用不着表现的这么明显吧?换!还有纱帘,换!这都什么跟什么?整间芙蓉馆给人的整体感觉要像仙境一样,让人感觉不是来寻欢作乐,是来追求高雅的艺术,是来享受生活,多像人家娱乐圈学学,无论多么低俗,都能上升到艺术境界上去。这叫什么?这叫能力!”
沿着廊下走走停停,顺便观赏每间房子的布置,格局差不多,情调一般,可能是白天的关系,人不是很多,稀稀落落的下人们偶尔路过,只是淡淡一礼,却没人对我的出现表示出怀疑,哪怕是一点点好奇。根据我长时间对这种人类的观察(长时间有多长呢?大概三天左右),得出两个结论:一是老鸨绝对不是一般人,说不定就是太子党在此地区的直接负责人;二是我再这么胡扯下去怕是真的会有危险,万一老鸨不耐烦看我演戏,一掌拍来我不得横尸当场啊?
正琢磨着,一扇门毫无预警的打开,一个尖头丧脑的男人打着满足的哈欠抬脚迈了出来,光看侧面似乎很有新中国初期长春电影制片厂出品的电影中典型反面人物的神韵,走路永远是弓着背,迈步永远是踮着脚。如果非要用一个通俗易通耳熟能详的词来总结,我们姑且给他冠上一个再贴切不过的名字:猥琐男。
话说这位猥琐男一个转身,刚巧不巧的与我对视,可怜的我就这样一个不小心看见史上最恶心的嘴脸,怎么跟你形容呢,我个人认为看过这张脸以后我就能和电锯杀人狂、贞子之类的大师级恐怖人物做一次鲁豫有约》式的访谈类节目了。
“呦,这姑娘我以前怎么没见过?新来的?”猥琐男抬手就要来个流氓的招牌动作,捏下巴。
我退后一步,一个古今通用的字眼蹦出口:“滚!”
“呦喂,性子挺烈啊,”猥琐男一脸淫笑:“爷我喜欢!”
“奶奶我不喜欢!”我瞪大眼睛,随时准备九阴白骨爪。
“崔爷,崔爷,这不是我们馆里的姑娘,还请崔爷见谅!”老鸨马上出来打圆场。
“爷我不管,既然你说不是你们的人,更好办,把人给我送到我府里。”猥琐男啪的扔出一张银票,请注意,此处的“扔”字与鲁迅叔叔描写的孔乙己买酒时“排出九文大钱”的“排”字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是富得流油,一个是穷的乱颤。
“崔爷,这姑娘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已经订了亲,就是来看看我,马上就走,您看这……真不行。”老鸨急的好像要哭了似的。
“哼!”猥琐男瞪了老鸨一眼:“不送?行!那你们就别想在这地头混了,我爹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
“你爹?”我顺嘴表示一下惊讶,总要配合一下:“你爹是干吗的?”
“我爹是湖南郡的郡守之子。”猥琐男终于直了直他万年弯的老腰。
“你爹是郡守之子,我算算啊,那你就是郡守的孙子?”靠,绕这么大圈干什么,就直说郡守是你爷呗:“那你多大?”
“我?十九啊!”猥琐男有些奇怪的回答。
“十九?!你竟然十九了?请问你长寿的秘诀是什么?”我的天呐,我还以为他40了呢。
猥琐男脸色奇差无比,简直就像是一朵绽放的菜花。
“我说,怎么说你也是个官宦之后,大白天没皮没脸的窝在烟花之地就没人管你?”我轻蔑的扫了猥琐男一眼。
“人不风流枉少年。就连孔圣人都说过食色性也,更何况我堂堂官宦少爷,谈谈风花雪月之事也是佳话一桩。”猥琐男大脖筋一抻,心虚说不上,倒很有一些杨二车叉叉发飙的意思:“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在这烟花之地就不知羞吗?”
“我说我是打酱油的你一定不信,实际上我是来买烟花的。”我看了一眼猥琐男呆过的房间:“诶,你会娶屋里那位吗?”
猥琐男一愣,似乎我问了一个异常愚蠢的问题,但是仍很坦然的摇摇头。
我长叹一声:“毛主席语录第38章第5节第27行,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现在真想把我36码的鞋拍到你42码的脸上。”
猥琐男虽然还有些发愣,但是很明显,他已经听明白我是在骂他,怒不可遏的下了命令:“现在就把她给我带走!”
“哎,不用带,我自己跟你走。”我甩甩衣袖,面向老鸨:“跟你们家主子说,这个任务我已经完成了,他要铲除内奸还是借机教训我随他的便,我绝对不会再上当了。还有,麻烦告诉他,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是舍不下的,从此天涯海角任我游。”
如果说最开始只是听到老鸨的手下隐隐出口还没来得及说全的一句话中似乎提到“主上”两个字而有所怀疑,那么现在,当我看到猥琐男要带我走时老鸨的焦急我就明白了,这又是王二给我设下的陷阱。是的,这里确实会有人保护我,因为这里,就是王二的一个分公司。
王二,其实你根本没必要这样骗我,其实只要你说我就会发自内心的帮你,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无法忍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那么,再见吧。
第二十四章 计划破灭
事实上,七天后当我坐在马车里跟随众人顺利晃荡出湖南郡的时候,我还处于迷糊状态中,不太明白究竟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斯境地,于是我开始习惯仰头思考一个问题,至少心里不会觉得很闷很憋屈;于是我开始习惯两手不停地摁着假想键盘,至少可以让我感觉到一些现代自由的气息;于是我开始习惯脚下随时踢点儿东西,至少可以让我发泄一些内心的不满。
是的,我清清楚楚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就在我马上就要被猥琐男带走的时候,王二带领众人如同奥特曼一般出现,先是一脚差点让猥琐男断子绝孙,随后就是对整个芙蓉馆来了个地毯式大封锁。王二的行动表明,似乎是我误会了,这里真的是太子党的据点,但是我还是不懂,那个老鸨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我被人带走?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当时是准备好贴墙根儿溜走的--我还记得那扇后门。
蹭到后门儿的时候,我绝望了,那里已经站好浩里的乾卫,防止有人逃窜。当时我的脑袋剧烈的跳了一下,然后别无选择的转身回去。回到前院,基本上该捆的捆了,该绑的绑了,摞成一团塞在一间屋子里,胆小的已经梨花带雨了,胆大的梨花带雨的同时还知道含情脉脉的向王二放电。我在人群中搜索老鸨的身影,原本以为凭她的身手能负隅顽抗一阵儿的,可惜她连动都没动就被人制服了,事实证明,不要对任何事情给予过多的希望,除了你自己。
讪讪的找了个座坐好,王二对我的迷途知返表示了欢迎,我听到他从嗓子眼儿里沉淀出一声重重的鼻音还有一个若有似无的白眼,鼻音自动过滤,白眼我就当作飞眼处理了,反正最后我是坦然的吃起了桌上的点心。
“今天的任务你犯了几大忌讳,”王二又开始在桌上点着他的食指:“第一,行动之前你不应该在周围转悠那么久;第二,你不该刻意激怒敌人;第三,你不该对我心存怀疑;第四,你不该有想走的想法。”
“第五,”我翘着二郎腿伸个懒腰:“我压根儿不该认识你!”
“不过也有优点,”王二点点头:“进来的方式很特别,懂得不能只敲一扇门,懂得装傻充愣;能抓住疑点弱点,能利用所有的条件。”
“还善于做你的走狗。”我又接过话茬,立在王二身边的两位陌生护卫极快的扫了我一眼。
王二没再理我,直接审问起老鸨,我一直静默不语,直到王二命令把老鸨带下去我才最后问上一嘴。
“为什么你怕我被别人带走?你认识我?”
老鸨抬头看看我,静默不语,转头就走,留给我一脑袋的问号。
“你进门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你是谁了。”王二开口解释我的疑问:“他的人早就得到要带你回京见他的命令。”
心里一凛,眼神不善的洒向王二,那你丫的还让我单枪匹马的自己来?
“据我所知,他的命令是要活口,所以你很安全。”王二坦然的解释道。
可惜,我对他的这种态度很不满,尤其是活口这两个字。换句话说,他的隐瞒可以归结为一种变相欺骗。
我还是被骗了。
“你们这群宵小之徒,竟敢动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猥琐男终于缓过来,捂着重要部位跪在地上又开始抻着大脖筋叫嚣。
“那你知道他是谁吗?”我一指王二。
猥琐男愣了愣,终于摇摇头。
对一个小人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因为这个“不明身份”很可能代表着比他身份还大或者比他还不要脸的小人出现,就和传说中的小流氓害怕大流氓一个道理。
“他就是传说中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别看他长得年轻,其实他都已经七十高龄了,为什么可以保持青春呢?就是因为他常年喝人血,吃人肉,尤其爱喝年满十八岁以上年轻男子的血,不然我刚开始为什么问你的年龄呢?当然,在那之前还要有许多的步骤,比如说碎尸啦,分解啦,榨汁啦,那热乎乎黏糊糊的感觉,恍若果缤纷一样带有阳光般年轻的味道,如果掺上些人肉还有纯果肉的营养疗效,不仅嚼起来口感上佳,就连轻噙一口都会延年益寿。那味道,简直让人终生难忘。”我陶醉的闭上眼,像模像样的咬了一口点心细细品尝,胃里忽然有些翻江倒海,睁开眼,一个箭步窜出去,对着门口的池塘张大嘴:“呕……”
我吐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像有人讲笑话的时候经常是别人没笑呢他自己乐够呛,我只不过是同类挪用一下而已,别人没吐呢我就吐了,我个人觉得只不过就是一种变相喂鱼而已,没什么好丢脸的。
等我吐好回身看向屋里的时候,猥琐男已经口吐白沫了,据说是因为王二看见我吐端起茶杯起身走了几步,他就吓死过去了。
“剩下的人是不是没问题了?”我倚在栏杆上,接过王二手中的茶杯漱漱口,擦擦嘴。
“嗯”,王二点点头。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努力平复我的胃。
“这些人都是他的死士,就算我不动他们,他们也活不了多久,被敌人抓住的死士,只有一条路。也许就在把他们带下去的那一瞬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我不会特意派人看住他们。”
这倒是真的,我说怎么老鸨没反抗呢,老窝都被人端了真是没脸回去了,可以理解为破罐子破摔。而且审问时老鸨他们几人除了冷嘲热讽一下王二基本上什么问题都没回答,对此我还是很欣赏的,不过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我说的是他们,”我指着屋里的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子。
王二随意看去,不置可否。
“交给我吧,你知道对于妓院问题的处置我很有方法。”我把茶杯塞给王二:“说不定还能给你选出来几个侍妾。”
王二没有丝毫尴尬的看着我异常温柔的笑容,我告诉自己其实我没有期盼他会拒绝,然后转身进屋。
“喂喂,醒醒!”我薅着猥琐男的耳朵,顺便用指甲尅了尅。
猥琐男惨叫一声就醒了过来。我揉揉耳朵,努力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