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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暴力中挺过来的,桥上飞车滚落也玩儿过,来到这儿更是小刀钻心都试过,这点痛不算什么!我憋住一口气冲李纲吼道:“我说,你摁够了没有,怎么说我也是个女的,不说你欺负女人吧,就算是男女授受不亲你也该放开我了吧?我又跑不了。”
李纲到底是个武将,也不好意思欺负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放松了手劲儿,谁知底下又有人叫嚣:“不行,她是大理巫女,善巫蛊之术,万一用毒怎么办?”众人附和声又起。
我耷拉着脑袋,莫非这又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想当初我靠着“用毒”这两个字在大理皇宫混的是风生水起,现在反倒坑了我。丫的,我也就是不会用毒,我要是会用非端了你们老窝不可!
“那就把另一只手断了吧,伤了一只,断了一只,这样不就安全了?”太子温和的语调在我的头上方响起,我心一寒,绝望的如同堕入数九寒天的冰窖,还没待抬头开骂,又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脑中一空,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第五十四章 用刑
浑浑噩噩迷迷糊糊间,意识渐渐恢复,一团团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断在脑中翻涌,耳边安静的可怕,我微眯着眼,试图看清究竟身处何地。
零星的火光在墙壁上闪烁,幽暗的窗子里透出些微阳光。这里,是一间地下室吧?或者是太子的私人牢房?我能感觉到身体被固定在十字形刑架上,头和四肢牢牢绑住,我不知道身边是否有人时刻观察我的动静,因为哪怕只是动动手指,我的两只胳膊都像被野兽咬住撕扯一般的疼痛。重新闭上眼,死死咬住牙,静静回想一切,是不是我遗漏了什么?为什么太子突然态度大变?我一遍一遍的滤清思路,一遍一遍的分析处境,却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表面上我确实和浩里“分”了手,可是我还有我娘这个靠山,还有大理国的支撑,太子怎么可能如此肆无忌惮?莫非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莫非皇上的病真的已经严重到让太子无所顾忌?倒抽一口冷气,天,太子不会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已经控制住病重的皇上打算谋朝篡位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浩里的处境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行,就算只剩一口气,我也要出去告诉他!
决心暗定,我睁开眼,看看周遭有什么逃生的可能,一间屋子,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架刑具,这里还真是简陋的可以,也不说给我准备点利器,电视里可不是这么演的,我咧咧嘴。
突然,门外脚步声响起,我慌忙闭上眼睛装昏。沉重的铁门划过地面的声音刺耳的响起,在这阴森的环境里让人无比沉重,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他们知道我已经醒过来。
“来人,泼醒她。”温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敲在心头仿似钉子钉进心里,让我的心跳得愈发激烈,天,不会是要用刑了吧?
“是!”
有人向我走来,我一动不敢动。
“哗”的一声,水从头泼下,我张开嘴舔舔,不错,正宗的凉白开,正好我渴了。
屋子里多了许多火光,借着温暖的光线和刚才的水气,我似乎有了些勇气。睁开眼,直视座位上的太子,嘴角慢慢展开笑容。
太子还是那个笑容,还是那副表情,只是现在看来,多了许多的鬼厉之气。他就这样的静静看我,许久,方才开口:“你笑什么?”
我仍旧不敢乱动:“没笑什么,和你一样,习惯了,见谁都笑。”
“习惯了?”太子若有所思:“这个形容,有意思。”
“那当然,我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我笑的愈发灿烂:“曾经有人跟我说过,我们两个很像,甚至说我们两个很般配。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为什么有人这么认为了,因为有一点我们很像--笑都已经成了我们的习惯。”
太子眼波一转:“你这是在向我示好?”
“错!”刚想摇头,却想起头已经被绑住,只好作罢:“这也是我们最大的不同点,你已经被这种习惯腐蚀了,而我,逃出来了。”
太子一愣:“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喘了口气,缓缓:“我猜你应该有一个不太幸福的过去吧?你的笑只是在掩饰你心里的悲伤,曾经我也是,其实这种保护色真的很管用,从此,没人能看出你的自卑,没人能看出你的不堪,你为自己制造了一副暖融融的表情,告诉自己说我和别人一样,我也很快乐,我拥有全天下。只是这种方法副作用太大,现在的你,已经没办法用正常的心态去对待任何人任何事。在你的眼里,全是阴谋杀戮不信任。”
“笑话!”太子猛地拍案而起:“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只是一个蛮夷之地的妓女,你只是一个大理文武都鄙弃的丧家犬,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猜测我?!我乃当朝太子,我是文武国未来的皇上,我……”
“唉,”我重重一叹:“我知道你是谁,这话你说了好多遍了,可是重复的次数越多越说明一个问题--你,极度不安。再加上急于否认的态度,嗯,没猜错的话你的心理已经有疾病了,要抓紧时间治,治晚了变成精神病抑郁症什么的可就惨了,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哼!”太子冷笑一声,重新坐好:“你的嘴皮子确实很厉害,不过不一定对谁都有用。还没想好你该说些什么吗?用不用我提醒你?”
我默默闭上眼睛:“我知道,你从头到尾只是在找一个借口而已,你心里明白得很,当初我只是随口一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样一支军队,对吗?”
没有人答话,我冷笑一声:“这些才是你真正的亲信吧?看来你真的打算置我于死地,不过我很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不如让我死个明白?”
“原因?”耳旁传来太子不屑的一哼:“没有原因,如果有的话,只有一个--我要毁掉他们的一切。”
他们?浩里?娘?谁?心头一惊,睁开眼,不由自主的发问:“谁们?”
太子恶狠狠的看着我,一挥手:“来人,用刑!”
“是!”
我惊恐的瞪大眼睛,一连串的怒吼不假思索的出口:“你敢!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用刑我发誓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白天砸你家玻璃,半夜趴你家窗户,夏天拆你家空调,冬天偷你家暖气,晴天遮你家太阳,雨天扒你家房顶,我让你日日不消停,夜夜不安心。我找扎果爷爷做个纸人儿写上你的八字我天天日日夜夜年年岁岁咒你扎你折磨你,我咒你不得好死,我咒你魂飞魄散,我咒你走在街上被刀砍,我咒你刚出门被车轧,我咒你吃饭噎死,洗脸淹死,睡觉睡死,吹牛吹死,我……啊!”
一声鞭响,胸前火辣辣的痛,我死死咬住牙,不再出声,瞪着仇恨的眼睛死死瞪着太子,太子一脸悠闲地回视。丫的,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又一声鞭响,我实在忍不住,惨叫溢出口,挣扎了一下,谁知稍微动了一下就牵动两条胳膊上的伤,痛得几乎要死过去,这群混蛋,鞭子上竟然还沾了辣椒水和盐水!我咬住唇,默默记着鞭数,默默记着我惨叫几声,默默记着打我的人的相貌,默默承受刻骨之痛。
不知何时,唇上传来血腥的味道,数字已在脑中乱成一团,眼前金星乱蹦,太子的脸已经模糊成一片。下一个瞬间,意识无存。
第五十五章 旧仇?
耳中嗡嗡乱响,好像无数只苍蝇蚊子把我围攻。这是第几次醒来了?记不清了。我不敢睁眼,实在怕死了那种要将我打入地狱般的痛,一声声鞭响还在耳边回荡,一声声惨叫还在心里回响,真不敢相信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嚎叫是我发出的,泪水一遍遍的流,似乎不受我控制般的倾泻,洗刷着从未有过的体验。虽然心里一遍遍的呼喊,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给我一个痛快吧!可是最终呼出口去的却还是不断重复的那句话:“有种你就打死我!”
看来不管到什么时候,我的倔脾气始终都在作祟。我轻轻呼吸,回想曾经受过的革命教育:想当初董存瑞炸碉堡,黄继光堵机枪,邱少云不怕火,李大钊不怕绞,江姐不怕严刑拷打,刘胡兰不怕铡刀铡,这么多人都这么勇敢凭啥我就怕?可是,我真怕呀,我怕的心肝乱颤,我怕的肝胆俱裂,英雄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养成的?多亏这个时候没有电刑,没有老虎凳辣椒水,没有烙铁,真的没有,我看过了,太子小气的连刑具都不舍得买,多亏他小气,不然我真是咬舌自尽的心都有。
耳中的嗡嗡声渐渐变小,轻轻的说话声传入耳际:
“殿下,依臣妾看……”
“不要说了,这个人今天必须要死。”
“殿下切勿如此冲动,现在情势未明,如果殿下杀了此人,万一二弟、广陵王借此机会启奏父皇参殿下一本就大大的不妙了!”
“哼,他们以什么罪名参我?在我府里,只有一个犯有忤逆之罪被一剑刺死的不知公子,哪有二弟的旧情人,广陵王的外孙女?等她死了之后,尸体一烧,我就不信谁还能找到证据!”
“万一大理国不肯善罢甘休呢?毕竟不知公子曾帮过他们,更有孥达对不知公子一往情深。”
“那就让二弟去和大理打呀,没有证据就算大理国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正好又有机会让二弟驻守边疆。”
……
毒哇,真毒哇,太子果然阴险!
……
“殿下,臣妾还是觉得不妥,我们之前不是已经商量好实虚相探慢慢应付吗?为何如此突然要杀了不知公子?”
“我自有主张。”
“可是殿下,臣妾实在不懂,如果要杀了不知公子,大可以一剑了结,为何还要如此折磨?殿下与不知公子有旧仇?”
“齐格,你不觉得你问的太多了吗?有些事情该让你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你不该知道的就不要来探听!”
齐格“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
我跟他有旧仇?这么想起来确实很像,一剑给个痛快多好,何必如此?听太子的语气,这旧仇好像还不小,莫非太子去过大理烟雨楼结果没带钱被我打出来了?啧啧,我也太倒霉了吧!不过要是真这样的话,太子未免太小心眼儿,也就是被我打了一顿而已,至于这么报复吗,我还没说你没给钱的事儿呢!
突然,隐隐约约一声呼唤响起,远远传来淡淡的仿似猫咪午睡后伸个懒腰顺道喵了一声,听在我耳里却分外可爱,可爱的我简直就要抱头痛哭了!
……
“齐格,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回殿下,是脸。”
被“猫叫”岔开的心思回转,听到这话我心里涌起一股无比强烈的不祥预感。
“来人,泼醒她。”
一盆水迎头而下,我舔舔嘴唇,装作刚醒的样子,我真想继续装昏,但是水太有冲击力,实在装不下去了。
太子踱到我面前,手指掂上我的下巴,这个动作够经典,要是转换一下角色,我肯定涎着脸说出那句横贯穿越界的经典台词:小妞,给大爷笑一个。嘿嘿,想到此处,我真的笑了。
太子见我笑的开心,脸色渐渐沉下去,拇指狠狠摁上我脸上被鞭子捎及的伤痕,我“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皱起眉头,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太子满意的松开拇指,语调里掺杂着强烈的恨意:“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