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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神清气爽,除了身上还有些酸痛。千红侍候着卫思辰,到屋后去洗浴。泡在温热的水池里,卫思辰满意地舒口气。
“夫人……”千红吞吞吐吐,想说又不敢说。
“说!”
“你就不能顺着主子些么?”千红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这才大着胆子道。
莫淮笑明明很宠爱卫思辰,偏偏这位,老是固执地惹人生气,小别胜新婚,可是自家主子,却在宠爱过后,绝然地离开了房间,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卫思辰面无表情,望着千红,沉吟不语。
“夫人,刚刚宫里下了圣旨,三日后安王府大喜!”千红急切地说道,那位纤云和自家夫人的梁子已经结下,若是真嫁过来,岂有夫人的好日子。
“你起来吧!”卫思辰挥手,这屋中地上凉,跪久了可不好。
千红缓缓站起来,满脸的委屈,就好像那个即将面临自家夫君娶妻的女人,是她,而不是卫思辰。
“我睡着的时候,他去请的旨?”卫思辰笑得良善可欺,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惬意模样。
“是!”
“千红,你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地待我,我也不瞒你!”卫思辰的脸,在萦绕的雾气中,朦朦胧胧,“你若还是对你的主子有肖想之心,我倒是劝你尽早收起来!我的男人,绝不与人共享!”
千红踉跄着后退两步,抬起头,凄楚满面,想要辩解,却被卫思辰一个手势给制止。
浴室外,传来一声模糊的声响。
卫思辰恍若未闻,池中水汽散开,满满的全是水雾,渐渐地看不清人。
“你看那些男人三妻四妾,他们倒是逍遥自在了,我们女子,有几个能够幸福?”卫思辰想起了苦命的母亲,心中又是一酸,“与其和满园鲜花共争芳,不如留待寒冬独自香!”
千红细细琢磨了一番卫思辰的话,她本不是一般女子,当下茅塞顿开。
“那你为何还要?”千红想通了事情,却越发纳罕卫思辰的举动,摸不准她的心思。
“你想说,我为何还要逼着他,去迎娶纤云作为安王妃,对吗?”
千红看不清朦胧水汽中卫思辰的脸,却感应到她灿烂的笑容。
“你还记得我落水后,有人送来补药么?”卫思辰的手指,随意地敲击着水池的池壁,冷笑道,“闺中少女,却有如此歹毒的心思,若不是你我精通药性,我这时候,早成了孤魂野鬼。”
“千红,我们请她进府,陪我们玩,可好?”
千红心头一震,面前的这位夫人,对待下人一向宽厚,对待府中的其他姬妾,也一向和善,唯独得罪过她的人,真是下场堪忧!
“太子死后,太后娘娘掌控着五万太子军。她当年在民间颇有名声,如今垂垂老矣,却还威慑朝廷,就连皇上,都不敢违逆!她的一举一动,如今被朝野上下关注,你说,你们主子想要那个位置,能不博得她的欢心么?”卫思辰接着解释道,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屋外。
千红突然间,却想起了一个预言,“母子同归,天下大统!”
太后和皇上都不再年轻,千红默默地垂下眼睑,难道,如今,竟到了预言应验的时候?
卫思辰不置可否的笑,那个预言她也是知道的,如今太后年老,皇帝病弱,北国,的确该换一个手腕强劲之人,兴国安邦了。
“太后素来疼爱纤云姑娘,夫人,我们都以为你不喜欢主子,如今看来,竟是事事都为他打算!”
卫思辰遥看着窗口处,促狭的一笑,那里,她知道有一个人,悄然走开。
“纤云那种狠毒之人,岂能坐上帝后宝座,母仪天下?”卫思辰笑得肆意,“我很期待她如何来当这个安王妃呢!”
千红这些日子被卫思辰影响,当下也是言笑晏晏,“夫人,我也很期待我们的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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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雪阁内幕
天还没有亮,卫思辰望着空荡荡的床,了无睡意,索性拉着千红说话。
卫思辰的性子冷冷清清,除非极熟的人,才会显出活泼的一面来,如今边城归来,对千红便亲热了几分,千红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陪着说话,一面偷偷让人去找莫淮笑回来。
哪知,莫淮笑没有找到,却有婉襄院子的丫鬟,急匆匆地求见,泪眼朦胧地跪倒在地。
“夫人恕罪!”那丫鬟战战兢兢,含泪道,“婉襄姐姐一家,连夜遁逃了!”
卫思辰怔了一下,随即释然,大头是婉襄的命根子,莫淮笑拿大头威胁自己的事情,明显让婉襄吓破了胆。
她明明知道,只要自己在,就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大头,却还是防患于未然,一家子索性脱离了安王府,再不提共享荣华,再不用担惊受怕。
“知道去了哪么?”
“王府暗卫一路跟着,应该跑不远!”那丫鬟低垂着头,抽噎道,“夫人你看,若是带回来要如何处置?”
“谁让你们带回来的?”卫思辰眉一挑,地上的丫鬟吓得软成一滩泥,不停磕头讨饶。
“是!是!”
那丫鬟瑟缩着,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处置得好,辰夫人和婉襄交好阖府皆知,就算婉襄遁逃,王爷面前,这罪过,还不是夫人一句话就遮掩过去的事情。
“你让人暗中守护着他们落脚的地方,千万别惊动了,看有什么缺的少的,暗中送了去,只说是我的心意。”卫思辰掂量着,又问,“婉襄一家子的卖身契可还在府中?”
“这个……要问过总管大人!”
“千红,你去问问,给我找出来吧!”
卫思辰一声吩咐,千红立即退出去,地上那丫鬟卫思辰看着心烦,索性也打发了出去。
不一会,王府总管亲自捧着几张卖身契跟着千红前来拜见。
莫淮笑自从当了王爷,云翳山庄的一应事情,全数交给阿汀打理,王府总管如今是一个小个子的中年人。卫思辰隔着纱帐坐着,看着这位总管恭敬行礼,千红接过卖身契,给卫思辰送了进来。
接过那几张卖身契,卫思辰的脸色瞬变,旁边的千红不明所以,只得规矩地站在一旁,却偷偷拿眼去看外面的王府总管,以为是他拿错了。
卫思辰看着卖身契,毫不犹豫地撕成两半,就着烛火,尽数烧毁。
“从今以后,婉襄一家就是自由人,去或者留,尔等都不得干涉!”
“是!”那王府总管点头哈腰,得了卫思辰的赏钱,识趣地退了下去。
“千红,你随我出去一趟吧!”
卫思辰换了一身暗色的衣裙,只简单地挽了长发,素颜清丽,容色倾城。
千红想要阻止,却有些不敢,无奈拿了披风给卫思辰披上。
“夫人,这时候王府的大门一定上锁了!”犹犹豫豫间,千红忍不住开口。
“谁说要走门了?”卫思辰戏虐地看着千红,“你一定没翻过墙吧,可好玩了!”
“谁说的!”千红看卫思辰下定决心要出门,索性不再阻拦,轻车熟路地带着卫思辰到了王府花园里一处矮墙下,笑眯眯道,“这外面的巷子拐出去,就是夜市,可热闹了!”
“哟,看不出来,我们的千红姑娘!”
卫思辰上下打量着千红,这丫头一向稳重,循规蹈矩,倒是难得做出这等事情。
“哥哥们都不太喜欢走大门处过!”千红羞红了脸解释。
小巷子出去,果然是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街边小摊上,有卖首饰的,有猜灯谜的,有卖小吃的。一条灯火辉煌的街道延伸出去,满满的全是酒肆和茶寮。
卫思辰打发了千红自己去玩,悠哉乐哉地沿着街边一路前行。有鬼鬼祟祟的目光扫过来,被卫思辰清冷若雪的目光回视一下,浑身一颤,又瑟缩回黑暗之中。
如此在这条街上绕了好几个圈,卫思辰终于确定身后跟着的暗卫被甩掉了,这才褪去华贵的披风,露出暗色素淡的衣衫来,融入了一众看花灯猜灯谜的姑娘媳妇的人流里。
走到灯火黯淡处,有一家茶楼,生意清冷,门口懒懒地站着两个伙计,有气无力地招呼着客人。
“可有酒?”卫思辰径直走进门内,将伏在桌子上睡觉的掌柜敲醒,笑眯眯地问。
“姑娘,本店只卖茶,不卖酒!”那掌柜睡眼惺忪,被人吵醒有些火大,结果抬眼看见如此清丽佳人,态度一下大变,劝道,“姑娘,喝酒伤身,不若饮些清茶,二楼有雅室,能观整条街的灯火!”
“阿三,她是来找我的!”楼上传来慵懒的声音,杯雪在栏杆处探出头来。
掌故一下子闭上嘴,不再絮絮叨叨,挥手让门口的小伙计来带了卫思辰上楼。
“这就是你的私产?”卫思辰一进门就眯着眼睛,宛若一只狡猾的狐,将杯雪按在门上逼问。
“是,是!”杯雪在卫思辰的欺压之下,哪敢反抗,谄媚笑道,“好姐姐,我的不就是你的么?”
“好吧!”卫思辰笑得奸诈,往门外唤了一个小伙计进来,“你到明月楼去请他们的掌柜过来,就说……你们茶楼的东家请她们来做!”
杯雪唏嘘着,无可奈何地坐回位置上。
那伙计看着自家主子颓然不言,心知卫思辰所言不假,忙一溜烟地跑下楼去。
“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接管这烂摊子?”杯雪刚刚才被卫思辰剥夺了一家产业充公,言语上,便越发的不恭。
“烂摊子?”卫思辰眼珠子一转,将身子探向窗口,笑得明媚生辉,“要不要我找人评评理,堂堂散雪阁,何时成了你口中的烂摊子?”
声音陡然提高,卫思辰的笑容愈发明媚,“当初可是你愿赌服输,代阁主之位,你当之无愧!今日何必推脱?”
杯雪有了几分惧怕之色,他身为代阁主,出现在此地,外面势必守了散雪阁的高手。烂摊子之言,也就是私下发发牢骚,若是被阁中其他人知道,这烂摊子,估计这辈子都扔不掉了。
“我们何时再赌一把?”杯雪问得迫不及待,天知道,自从被阁中事务缠住,天衣在外面风花雪月逍遥的时候,他却还要秉烛夜战,看那些乏味的账簿和枯燥的汇报,是多么的无趣。
“等我高兴的时候再赌吧!”
卫思辰笑得好似偷吃了鱼的猫,当初三人建立散雪阁,天衣提议作为元老,各自拥有一个最高权利。杯雪年少心性,便提出要当第一任散雪阁主,其他两人欣然应允。天衣便提出她是闲云野鹤,永远不当散雪阁主,其他两人也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