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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宁雪。”墨翰猛地回神,脸却红了,低着头说了声:“宁小姐早。”哦,早。
“你什么时候去的千魂山呀?”为什么狼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呢。
“解决了那个什么李家兄妹的事,我就过去帮风羽了。”说着又兴奋起来了,冬日阳光下,脸红红的。“庄主果然是算无遗策呀,那么一箭,神仙也回天乏术了……”回天乏术,那么就是说——李蠡,死定了?
墨翰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调转念头,甩去悲伤。我想到袁妈那一次也是忽然就安静下来,不禁笑了出来,是南宫业吗。
正了颜色,才敢再转身,身后那人确实是他,我再次笑了。
笑眼中,好像南宫业也柔和了许多,若同冬日暖阳。
和墨翰道了别,便和南宫业一起回去了,一路是浅浅笑意,若有若无,直到进了屋内。南宫业突然对我说,
“你应该常笑。”是的,笑口常开才能延年益寿,我知道。
“说是那一箭回天乏术了。”还是笑着问,因为不知变换何种表情才合适。
小心翼翼地求证,南宫业终于还是说了,“嗯,那是一只淬了剧毒的箭,直中要害。”还是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淬了剧毒的箭。
那么那个人,他是真的会死么?这是一个微型战场,我当然知道会你死我活的,可是却经不住这种生离死别,笑到嘴角僵硬了,质问的话也随心说出,
“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真是的,怎么笑着笑着眼睛红了呢。
“为什么?”南宫业也恼了,“你说为什么,我现在也不曾知道他为何既要翎儿的命,也想杀了我!”更加震惊了,“宁雪啊宁雪,我就想不清了,你明就是人,偏总是和妖缠在一起,存的是何心思,玉敛尘真那么好吗?一次次地让你一个人难受!”
我不想听了,不要听了,捂住了耳朵,声音却还在传进来。“闲云道长,哼,安得什么心我也不知道,也不想再去猜了,他定要我的命,我要保住自己,除了他们亡,有什么法子!”
没法子,是的,只能保住自己而已,这也就够了。
南宫业说完,不再看我,而是甩袖而走,留下我就走了。
想到白狸,想到那天晚上他也是很生气的,可是不是甩袖离开,而是拽着我走遍了城中大大小小的街巷;想到白狸,想到他质问我,玉敛尘真有那么好吗。是的,玉敛尘人人都问我,你到底好不好呢。想到白狸,想到他吹笛子,又威胁我弹琴给他听,想到他的那一句“绝对不会要你死了”……原来只有这么点印象啊,很浅很浅,不够不够,他应该可以和我是朋友的,他就算是坏人,也不曾害过我……
可是我有何资格说话呢,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明明与我无关,却又紧贴我的生活,这种边缘地带的人我真是已经做到腻烦了,腻烦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收藏数减少了,有点郁闷~
还是小see好,呵呵
祝所有女士今天节日快乐哈
又修改了一下,雪应该还要伤心点
第 30 章
这几日,总是睡的不好,感觉有笛声,声声入耳;临近年关,大伙儿都忙着除旧迎新,南宫业也是要忙着收帐什么的,楚翎来得也不多,我倒是真的无聊,下了令,自己的房间自己布置,一个人躲在房里钻来钻去,猫着腰,打扫卫生。
“小姐,厨房送来的点心。”丫头宝荷说,在桌上摆了六碟点心——是袁妈做的,亏得她还记得我喜 欢'炫。书。网'素食,经常帮我准备着小点心什么,也就不打扰他们吃饭的兴致了——毕竟大多数人还是喜 欢'炫。书。网'荤腥的。只是我好歹从丫鬟上升至小姐级别,袁妈,你为啥不怕我呢,还问我星遥去哪了~~
从今天起谁都不想了,既然回不去,就为自己好好活个精彩,活个够本吧!不过最近的事情就是好好过一个年先。
大扫除总算是弄得差不多了,写字、练琴、下棋,主要就是打发时间,看着过年的意味越来越浓,先是腊月廿三,送灶王爷见玉帝,作的糖瓜糖糊,甜腻的美味,让心里的空虚稍微缓解,只是吃不得,还刚凑上去,袁妈就拍我手了,疼的呀——
丫鬟们忙着剪纸贴上窗花,然后是蒸圆子、熏肉,闻着真香,
接着就是迎来除夕,灶王爷回来了,“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横批:“一家之主”。早上就这么过去了,林总管率一众奴仆家眷迎接收账回来的南宫业,真是的,所谓商人多薄幸,忙到这时候才回来, 又那么忙的么,连祭祖拜神这等事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大约等了一个多时辰,南宫业才回来,是骑着栗色骏马,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的,解下满是雪花、带着灰尘的披风,还是一身耀眼的白色,清爽帅气,仿佛不曾是冬天,晃花了每一个看着他的人的眼,也包括我……
“庄主,热水已经备好了,请您沐浴。”林总管毕恭毕敬,紧跟在南宫业的后面,还有楚翎和我,只是沉默地待他进去以后,各自回各自屋子,静待年夜饭大团圆。
午饭只吃了一点,等待的过程是漫长难熬的,我本来是坐得笔直的,然后弓了背,然后趴在桌上,饿到睡着了……
睡梦中,鼻子有点痒痒的,揉了揉,继续睡。莫非感冒了,连呼吸都不畅快了,张开嘴继续睡,可总归是难受,万般无奈睁开了眼,是南宫业正掐着我的鼻子,看我醒了,“要新年了,还睡!”另一只手送上来的是一只做工精细的香囊,香气淡雅四溢,我高兴地想要一跃而起,没想到是睡到脚麻,站不起来,反而一边倒下去,落在了一个同样香气淡雅四溢的怀里,抬头对视的是那张俊逸非凡的脸。
请原谅我对帅哥抗拒能力不强,不过总算在大约一分钟后,意识到要挣脱出来,却被箍得越紧,南宫业拂去我两颊的散发,低语到,“好歹是看不见伤疤了,数个好点的发髻,直接把头发一束,总不成样子。”
停了片刻,又说:“香囊可要系好了,丢了,”眼神转而变厉,“哼哼。”
说完,便松了我,“宝荷,给小姐梳个发髻,简单点就好了。”总算送走尊神了。
宝荷却没楚翎梳得好,不过总算是解决了。
我的年夜饭,我来了——
耀日山庄是独门独户,大家院落,吃饭的人,主人也就是南宫业、楚翎,呃,我也坐在主位上,有点不好意思。
下的是水饺,各种皮各种馅儿都有。还有羊肉火锅,有各种火锅配菜;一些水果冷盘,我吃什么?我要吃热东西,可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荤了。怎么办,只能指着桌上的某碗不带荤的汤猛喝,越喝就越饿。
估计袁妈是看不过去,想要去帮我拿些别的吃的,却被南宫业叫住了,“大过年的,袁妈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说这话时,并没看着我,还是在细嚼慢咽,只得继续喝我的汤。碗里突然丢过来一片羊肉,膻味已经清去,带着诱人的香味,我不禁咽了咽口水,终于下定决心要吃上一块,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白鹿的样子,手是一抖,羊肉掉在了桌上,也没心情吃东西了,僵在那里,筷子放也不是,在吃饭也不是。什么破规矩,寝不言,食不语。
年夜饭吃起来,时间是很长的,尤其是对于没什么娱乐设施的古人来说。一面是肚子在抗议,一面是大脑在抗议,饿到郁闷都没人管,终于愤怒了,我放下筷子,离席。
后面没有预期中的把我叫住,没反应?,心里有点小失望——为什么连一个馒头的小小要求都要这样拒绝。(嘴硬吧你)
出来山庄,坐在石阶上,看着那片皓白,久久……
是他来了么,那一袭月白向我靠近,是玉敛尘么,在除夕的时候?
他的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是和我说新年快乐的么?
心上的一点喜悦,慢慢拓开来,漾满心头,溢上在唇边。
我问:“你来干什么的呀?”太饿了,声音不大,嗯,也不好听。
他脸上又出现了那种不好意思,“能再为我写副对联么?”
“嗯,好啊。”开开心心的,又不是什么很大的事。
小家伙从左边窜出来了,拿着纸笔;小丫头从右边窜出来了,拿着墨砚,笑着也递了过来。
是的,人人都要开开心心的,写呀写呀,手好冷呀,好冷……
“再为我,再为我……”
当被烟花炮仗给惊醒的时候,恍觉原来这是梦啊。
却发现自己脑袋好像是埋在枕头里,想要转个身子,却是动弹不得,睁开眼,又是南宫业!又在他怀里!
可是我的玉敛尘,我的小家伙,我的小丫头,你们在哪里?
你们都离开了呀。
见我醒了,南宫业很高兴,却又是很凶地说:“饿成这副样子,还出来吹风,真个好雅致啊。”
不由分说提着我就飞上屋檐,像白狸一样坐在我的身旁,——拒绝想到他。
看那挥霍着不多绚烂的烟花,吃着南宫业拿上来的小点心,盘算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不能让自己这样没有目的的耗费时间了,这等于慢性自杀。
“嫉妒玉敛尘能改变你的习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吃肉的原因;嫉妒李蠡可以和你一起坐在屋顶,而我却只能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寻求与你的交集。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留在我身边的,无论如何。”专注地看着我,那么真是喜 欢'炫。书。网'么,我也不确定。
不过一无所有的人,往往也不害怕失去了,所以信若会让我快乐,我便相信。不去问楚翎,不去想白狸,可是有人我还做不到不问不想。
这一夜,没有月亮,因为月亮不会在除夕时出现,所以不够团圆,但我的手因为他的紧握,不再那么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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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是说不去想就不去想,说不去问就不去问的,如同现在的我。
在这儿无疑是来古代住得最舒适条件也是最好的地方了,有烟花看,有人服侍。可是,为什么就是很空很空的心,怎么也满不上呢。
南宫业的商号,在初二的时候就祭了神;开了业。却一直呆到了十五吃了元宵才准备出发。
十五元宵佳节,山上没什么好玩的东西,于是我和楚翎约好了,去山下逛灯会。
和林总管说了以后,在侍卫的陪同下,我们就捂着小暖炉,坐着马车下山了。
城里真热闹,才见黑,就满城都是花灯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得人心里暖暖的,都是谁出的灯谜啊,什么都有,楚翎倒是好兴致,摩拳擦掌地想要试试,只苦了我了,我还想去看看杂耍之内的集市呢。
可是楚翎拉着我了,“‘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打一词牌名’,你知道谜底不?”然后自己就把谜底给报了,“是字字双。”呵呵,我只知道这是李清照的词。
又来了,“‘泪——打一成语’,嗯,这个嘛,”想不透的表情,呵呵,我却知道呢,“是颠三倒四吧。”只见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再躲避——打一佛教语’?”看样子是不知道,莫非是三藏?终究还是没有说。
突然一个手提花灯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