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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说的够明白了吧,这酒水钱是南宫业限死了的,我也不敢自作主张,把南宫业搬至台面,挡住了你对我的猜疑想法——他算准了你会花的大手大脚,才叫我特别注意的,而本人,可没和你同流合污哦,呵呵。
瞅着陈封已经在擦汗了,他说,“可是您也知道这生意总得谈才成的了啊。”我又是呵呵一笑,“陈管事说笑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先回了,食人俸禄,总是要替人做事才行啊。”
晚上的时候,陈管事自个儿就来找我了,“宁先生,陈某糊涂啊,给陈某一个改过的机会吧。”我连忙说:“管事您可别这么说,我毕竟久未归家,许多事情还得靠管事打点啊。”管事连连鞠躬,“劳烦宁先生为陈某的事费心了。”
紧接着就是部署物资采购和分销了,总不能完全倚赖陈封,只是得让他知道以为我非他不可而已。可是那些上下游的商家暂时不知道如何笼络。唉,真是头大的事情,冲动起来,干脆还是找陈封算了,可是——权当刚才是头脑发热胡思乱想而已的。
因为疑人不用。
想不出法子的我,只好昏天暗地平躺在床上,并不让任何人进来(是担心被人发现在偷懒而已)。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理清了思绪,好整以暇地出来,跑到伙房去找吃的。
最后总算是完成了填饱肚子的任务,出去闲逛一番好了。
刚才在心里细细思量:自己建上下游网络一时半会弄不出名堂来,不符合我期望获得短期较高收益的目标,否决;直接越过陈封与那些过往商铺打交道也不甚合适,这长年积累的关系,即使是钱筑的,也没那么容易瓦解,更何况我没那么多闲钱,否决;至于找新的商户虽然不失为妙计一条,可是龙头老大总是要强一些,而且耀日山庄的生意他们也不会轻易放手,伤了芸芸众生就不好了,否决。
这每步决策关乎我能否迅速赚钱,需慎之又慎才可。
好容易决定了,
——还是得靠陈封啊。
定下心意以后,找来陈封,“陈管事轻车熟路,这铺子里的事在下也帮不了什么忙,就交由陈管事负责,我也放得下心啊。”竟是将所有事情,不分巨细,不由分说,通通交他打理,自己仅负责记账之事,且看他如何处置这商铺与其他商户之间的关系再做定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最近变懒了很多,更新得极慢极慢,在此尤其向see表示我的愧意
已经不好意思再为自己找什么借口了,总一个字就是上网时间少了,打字时间少了,更文几乎停滞了,但是我再一次慎重的对各位说,我若弃文就是……呜呜,好像赌咒一般,有点不情愿啊
事实上,我每次开电脑都有在写,不过开得很少,写得自然就更别提了,大家也看到了,唉
此文预计是有30万字左右,大家如果等不及也不要骂我啊
再次致歉
————————————————————————————————2008年10月05日初稿
改错别字,呼呼
第 33 章
凡是总在人意料之外中出错,当然大部分从商之人都是应该考虑到这一点的。现在是元朝,商人生活艰难,南宋旧地的汉商更是举步维艰的情况我至今时今日得到了体会。一直以来我总是让陈管事和一名我新收的小伙计辛欣一起去谈生意,自己坐镇商铺,和一些南来北往的外地商人周旋协商。
这一天我刚送走了有一名色目商人,就听到伙计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先生可不好了!”我一听,这孩子怎么咒人呢,“瞎嚷嚷什么呢……”还没等我说完,就看到一群着统一服装的拿长矛的人在挨家挨户地胡戳瞎弄,莫不是官府的兵?倒吸一口凉气。看我有点惊慌,墨翰似乎也神色凝重了许多。不多一会儿那队官兵已来到跟前,为首的那人先是轻蔑地瞄了一眼,接着不知是说了一句什么,估计是蒙古话吧,惹得那一帮人笑得好不张狂。我有点生气,明摆着是说一些不干不净的话,正被不清不楚的帐烦得心烦意乱,直接就开口以极低沉的声音开口了:“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有一小兵却先有点恼了,嚼着生硬的口音,“亡国之人有什么得意的,说什么话不能大声些吗,咱大爷几个可听不清你这嗓门,还有这汉人长得都是这么娘的不成?”我心想从来没人说我像个女的,你大姐我就是女的,不禁更加鄙视这帮蛮子,“亡国?亡哪个国?这大元开国这么久了,莫非官老爷您称的是我大元不成?有事快说,没事请走!”我偏就下了逐“客”令,身子已经转了过去,别说是那帮官兵,连墨翰他们也看着我,华城人总觉得自己是被占领的疆土,这样要不是卑躬屈膝,要不就是横眉冷对,可怎么做生意。这时候肩膀被摁住了,墨翰有点急的样子,我眼神暗示其不急,顺着那头的意思转身谈事。
那头头被我激得半天没说什么,最后只是说,“大爷我是来征商税的,可没兴致与你拐弯抹角。”虽然肯定这税逃不掉,我却突然不想顺了他们的意,好歹我可也是个土财(一个铜板都没有还土财),“我和你家大人可有点渊源,与你——哼,可没有谈这商税的兴致。”直接挣脱那个僵掉的手,帅气地进了铺里,“来人啊,去通知一下陈管事,今天不适宜开门,大家关了商铺暂放假一天,也不看大家何种表情,就上了楼去。
没隔多久,墨翰就上来了,“宁先生,您这做法也忒任性了些……”还带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就先开了口,“这年头钱不好赚啊。我累了,除非一人来找我,别人都不见。”“谁?”“县令。”
现在还只是早上,心里有些紧张,多久没做过这么冒险的事情了,手心已经捏出汗来,我卧在床上,忐忑不安中竟也睡着了(其实她胆子还是挺大的)。再醒来时太阳已然下山,等的人却不曾来。
出门看大家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八成觉得都是我的错——何不破财免灾呢,反正家大业大。
晚上在房中用饭的时候,有人终于来找了。
是陈封。
从他口中得知,大家都已经按份给了钱了,他捋着胡子,“先生可真糊涂,不破小财,怎的有大财可发呢。”虽知他说的并非全无道理,却还是心疼那用的毫无道理的钱,于是我只好端着架子,“一切全有我担着,陈管事不必担心月钱少了您的。”话说得有点刻薄,可他全不在意,“宁先生折杀陈某了,这铺子里的事陈某还是得尽心啊,毕竟这生意不好了庄主问的可是管事的呀。那宁先生好生养病,陈某也还有事去忙。”瞧这话说得多委屈,滴水不漏,更让我心烦意乱,真真正正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人不成?真是有了点小权就有了杀伐决断的主张了吗?
又上来一人,是辛欣。
且先让我说说这辛欣的事情来——本来我并不打算任由陈管事自行做主所有的事,那天正好想去突然袭击一下,也没让墨翰知道,快到就看到一幕:一个瘦小的女孩子已经被一个中年大汉赶到了角落,蜷缩着,无声无息地听着对她的所有谩骂毒打,不抖不颤,好像与她无关。可是她眼神里总有一些不屑或是不符合年龄般的沧桑,心一酸,没等反应过来 自'炫*书*网'己就已经说话了,“这位大哥权且歇歇,不知这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惹您不高兴了。”话语虽然礼貌,口气却是居高临下的,那大汉约莫估计着我不好惹,也缓了口气,“这位爷可知道这死丫头是天生的煞星,克死了父母,还是个哑巴,我心地善良,看在死去的大哥份上让她在家住着,却没想到差点害死人!你说这丫头该不该死。”
我故意倒吸一口凉气,“可不凶煞,要不这样好了,大哥倒不如将这小姑娘交给我,我略通命理,为大哥着想,加之这丫头与我有些渊源,能否让我来照管?”
那人心里盘算了许多,我作势离去,他才赶忙扯着我的袖子,我嫌恶的看了一眼,他于是嘻嘻笑道,“大爷您若再发发善心,今日她伤了我家娃儿,这个……”知道他是要钱,可我又是个没钱的主,正打算离去,却见那大汉作势又要打人,没有办法,只得说,“二两银子,不作数就算了。”
当我报出这二两银子正怕他嫌少时,却看他已经睁大了眼睛。唉,还是我亏了。
身上将仅有的二两银子给了那人,见他捧着就跑,深怕我后悔的样子,真是歹心人啊。再走到那小姑娘面前,蹲下,她似乎惊了一下,终于还是将眼睛看向了我,眼睛大而明亮,却闪着戒备。我轻叹一口气,想要扶起她来,却见她想要挣脱,原来——
我凑到她耳边,“我也是女子。”说着还和她眨眨眼,她这时好像终于缓过劲来了,可还是不敢搭在我的手上,我无奈的笑笑,“别担心,反正回去是要洗衣服的。”应该是免除了她的猜疑了吧。
就这样,最终我也不勉强她靠在我身边了,毕竟已经是众目睽睽。
回到自己房间,要人打来热水,让她好好洗了个澡,看她个子一米五出头,找到衣服也不容易,趁着她洗澡的功夫,就寻来伙计要来几套伙计衣服,打了赏,开始改衣服,边改边叹息,今天可是去了不少银子啊。
迟迟不见她出来,唉,原来她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已经被我拿给伙计去洗了。连忙把衣服改好递了过去,“你试试看是否合适。”我完全不通针线,只是粗略弄了一下,“不合适你就自己以后再改改吧。”正说着就见她出来了,竟然也齐齐整整,俏然嫣然,只是头发有的长有的短,参差不齐,还比不上我刚来古代的头发长。我心里又绕了几个结,我是自然知道这头发对于古人的重要性的,刚才那人,他还拿了我二两银子!太过分了!
我示意她过来,为她理了理头发,裹上了头巾,“没事的,头发总是会长出来的。”
看她比划着说自己已经有十六的时候,我还是有些吃惊的,她未免太瘦了些,怎么都不像个十六岁的姑娘家(那你当时是怎么识出人家是女孩呢),不管怎么说还是给饿着了。出生的时候母亲害了风寒,没隔多久去世了;父亲是教书先生,手无缚鸡之力,加上家境贫寒,日子过得十分艰难;而刚才所见之人是她二叔,做的是屠户生意,我暗叹着两兄弟也差的太厉害了些,继续听辛欣比划着告诉我过往,不是我好打听,她自己一股脑要抛给我的。父亲因为母亲离世,总喜 欢'炫。书。网'对她数着怀才不遇,告诉她识字认理,所以她是会写字的。
其实就算她不识字,不知怎的我也看得懂她的手语的。
当她父亲前年因咳血之症撒手人寰时,她二叔收留她的原因是父亲拜托的,条件是属于他们家的那间屋子。这么说来这父亲并没有因为她不会说话而嫌弃她,弥留之际仅是为了有女孤苦才放下身段去求屠夫弟弟,倒是难得。
最后我问她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么多时,她愣了一小下。
不长不短的时间,将脖子上那一段红绳系着的木牌取出,递将我的手里。这是一块檀香木,就是弟弟要抢这东西被她推倒,才让叔父寻了理由打她。这檀香木正面观音像,背面慈悲文,应该是她父亲刻的。虽然非 常(炫…书…网)精致,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