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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当来到这个朝代,我也并不觉得什么不适应,而是慢慢习惯了这种淡然的生活。
我还是会偷眼瞧他,也还是常常看得失了神,而被抓了个现行。脸依然会红,不过到底皮是越来越厚了。暗自伤心中——
我真的在怀疑我的功力是不是在加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渐渐地看到玉敛尘的表情了。
他开始会发呆了!而且是看着我!现在我用的可是自己的躯体!他不会喜 欢'炫。书。网'上了我吧,+-+我自诩没这魅力。我也不打扰他,只是他很快会回过神来,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许久才说:“明天,是除夕夜了。”
我愣了一愣,——春节到了,爸妈弟弟,你们可还好?我想和你们一起包饺子,看春节联欢晚会,收红包,放烟花……stop!不能再想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气,噙着眼泪笑着说:“明天的对联我来写吧。”
玉敛尘皱皱眉,想要再确定一下:“写对联?”
我点点头:“送给小家伙嘛。”
是的,在家里,每年过年爸妈总会要我写,而我总是偷懒混了过去,只剩下弟弟在一旁猛对我抛卫生球。明年我应该就可以在家过年了吧。我又补了一句:“你得快点了啊,楚翎和我都等不及了。”玉敛尘却没再接话了。
小家伙第二天就蹦蹦跳跳地过来了,
“雪姐姐,你写的是什么对联啊。”
我把对联卷好,丢了出去:“喏,给你的,自己看去。”
写的无非就是恭贺新春的对联,小家伙却红了眼,我急了——要是你哥看见了,不带我回去怎么办呀。小家伙却笑着开口了:“雪姐姐,我会好好收着的。谢谢你的礼物,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呢。”
唉,玉敛尘,你当道士,可是把你妹妹许多乐趣也一并夺了去呢。我撇撇嘴,笑着说:“粒儿别哭,等姐以后出去了,再给你送一件像样的礼物。”
小家伙歪着头:“哥说,你不是这个朝代的,你出了这屋子,就再也不回来了的。”
我心里暗想着玉敛尘可真是对他妹妹知无不言啊,可嘴上却说:
“大过年的咒我呀,放心,姐说送你礼物,就绝对不食言。”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外看着:这小丫头和玉敛尘去哪了呢。于是我便笑着打趣小家伙:
“粒儿,你哥有没有帮你找人家啊。”
小家伙先是一愣,滴溜一下眼珠子,“雪姐姐,人家才十二呢。”
我笑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上次是谁说自己十八了的呀。”“那还不是比你小,”小家伙嘟哝了一句,可巧让我听见了,“环儿也知道你才十二吧。”小家伙非 常(炫…书…网)懊恼。“可不是,不过谎报了几岁嘛,她还老不理我了。”
我趁机问道:“可不是她现在还因为不理你所以不过来的?”
小家伙迟疑了一下,正想回答我:“她……”此时玉敛尘就进来了,开口说道;“她陪着她家小姐呢。”哦,难怪好 久:炫:书:网:都没见找她了,毕竟我又不是她家小姐,沮丧了下。
还未等我继续沮丧一番,玉敛尘就又开口了:“今天是过年,吃的东西可能会稍微丰富一点。”
啊,丰富吧,丰富吧,尽情的丰富吧,我渴望地看着帘外的兄妹俩开始端菜进屋,再看着玉敛尘端菜进里屋,又失望了:白菜一盘,呃,一大盘;萝卜一大盘;四季豆一大盘;菠菜一大盘,外加两个馒头。
天啊,果然道士眼中的丰富和常人眼中的丰富是完全不同的!看着我失望的表情,玉敛尘忙问:“你不喜 欢'炫。书。网'?”
我有气无力地答道:“太多了吃不完,你帮我吃一点吧。”
玉敛尘看了看帘外的小家伙,又说道:”粒儿说你平常吃挺多的。”我看着小家伙对我眯眯笑着,只好说:“我会尽力吃完它的。”
待到玉敛尘出去时,我开始仇恨地拿起馒头当人头啃,我啃,我啃,我啃不死你。玉敛尘兄妹也走了。看着屋外,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我又想到了家那边:是不是也该下雪了,应该不像我这样,和一个不能说话的妹妹过这个年吧……
不知什么时候,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玉敛尘又进来了。
看着他,我问:“粒儿呢?”“睡了。”“你怎么不睡。”“我有新年礼物么。”
嘎?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转了身子。我一想:八成是羡慕他妹妹了。于是就说:“我再写副对联给你吧。”
他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句:“不要一样的。”
我白了一眼,心里本来就没打算写一样的。摊开纸,深吸一口气:写了起来:
“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人间福满门。”
玉敛尘看了看,貌似不满意,于是说:“能再写一副么?”
我暗自纳闷,今天怎么要求这么多?不过还是又写了一副:“燕翻玉剪穿红雨,莺掷金梭破绿烟 。”
“总该满意了吧。”
只见玉敛尘就那么拿着这副字,死命地看着。唉,又是一个从没收过礼物的孩子啊。他将对联卷好,拢在袖里,轻声道了一下谢。
就这样两人又开始了沉默,终究我先开了口:
“楚翎的戾气消掉一些了么?”
“最紧要的关头了。”玉敛尘又叹了一口气。真的,玉敛尘话多了许多,表情也多了许多。大奇中……
看玉敛尘心情有转低的趋势,我连忙说:“几日不见,你来看我棋艺琴艺什么的有没有精进吧。”玉敛尘也应了下来。
就这样,我和玉敛尘说了很久很久的话,无非就是棋啊,琴啊,时政什么的。嗯,其实他的话还是不多,只是比以前已好了太多了。玉敛尘,其实真的过的太清贫了,全是白菜豆腐什么的。可我突然又觉得他不像个道士。
“你是独自一人修真的道士么?”嗯?怎么就问出来了呢。
顿了顿,“不是。”
“噢。”
“你的家人呢?”
“只有我和妹妹了。”“我还是下棋吧。”明显不想多说了。
“好吧。”又无话了。
临到棋下完时,天已大亮,外面积雪已深。玉敛尘也起身要走了。
正要出门,他停了下来。看着屋外说:“最近小心一些。”我眨眨眼,表示听不懂,仿佛知道我做的小动作似的。他又补了一句:“有人在找楚翎。”
那与我何干?玉敛尘回过头。一字一顿地说:“不要轻易露面。”
我笑了一笑,拿着茶壶,倒了两杯茶,然后将一杯伸到他的面前,正视着他皎洁如月的脸(终于逮着机会看人家了呀):“玉兄,不知道我有没有说过,虽然你把我弄到这个朝代我是有恨你,可也是有一番敬重在里头的。在这里将近一年时间里,我吃住全是靠得你,你也从未为难我半次,加之你每次替我与楚翎转换魂灵肯定得费许多功力,有时我在想从你的角度来说你真是揽下了一个大麻烦呢。我宁雪没什么好说的了,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你若愿意认我这个朋友的话,就喝了它吧。”看他的神情,有点像吓着了,呆立在那儿。我心想惨了,“呃,我二十,你不会比我小吧。”
玉敛尘回过神来,“比你长两岁,我就称你雪儿了。”
然后将茶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然后也开心的将杯中茶水饮尽。
作者有话要说:————————————————————————————————————2008年1月25日初稿
加了一句话,嘻嘻
第 8 章
欢乐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短暂;宁静的日子,更是让人觉得瞬然。
这一天午后闲来无事,就跑到书房看书打发时间。待我看完手上的书时,不知不觉屋外已近黄昏,打了个哈欠——小家伙应该已经送饭来了吧。我奔向有我温馨小床、漂亮梳妆台和可爱桌椅的屋子,虽然只有白菜馒头我也认了。
越是走进我的屋子,越觉得有一些不对劲,有点冷。现在是初春,我身上也确实单薄了些,可这种冷是越靠近越冷,像要人命一样的冷。我下意识地缓下了脚步,躲在了一角偷看。帘外,我看到了玉敛尘的侧脸——冷冷的——从没见过表情这么鲜明过!可看到他对面的两个人,我明白了,对面是两个黑衣人,还未等我注意他们的长相,我就吓着了,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手持刀,一手挟着一个人——正是小家伙!此时小家伙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脸红红的,眼睛也是水光莹莹的。可以理解玉敛尘为什么这么愤怒了。可是老兄,你不是有道术吗?这时,另一个黑衣人开口了:“在下是请我家主母回去的。”
玉敛尘沉默着,我暗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倒是快说我不认得你家主母呀。你看小家伙都成小可怜了。到底他是说了:“楚家小姐已然死了。”
哦,啊?楚家小姐?楚翎吗?我家主母?楚翎是已婚妇女了?小丫头没说过呀。
黑衣人也犹豫了一下,不过说话依然利落:“我家庄主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等也做不得主张。听人说在这儿见过我家主母,我们便寻来了。既然公子一时想不起情况,我们也不好为难,就像请玉小姐走一早,若您想起来了,过来告知一声便是。只是我等所带干粮一声不多,怕只能再维持隔两三天,望公子早些决断的好。”说了声“得罪”,两人就拎着小家伙,大跨步离去了。看玉敛尘,只是愤愤地看着那两人,竟然不出手?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加之黑衣人也走了,就跳出来冲着玉敛尘说:“你不是有道术的么,怎么不用?”
玉敛尘看到我全听到了,先是一惊,后面只是淡淡地说:“我施不了法。”我也是一愣,想不到竟是这种情况,“那怎么办,就跟他们死硬到底,说楚翎不在我们这里!”谁怕谁,反正抓不到证据,谅你也不敢拿小家伙怎么样。没想到玉敛尘又说了一句让我很崩溃的话:“环儿年前的时候就被他们给捉了,她不小心说了楚翎在这儿,看样子我若不交出楚翎,粒儿会有危险。”我说小丫头好 久:炫:书:网:不见了,原来最先被抓了呀,可他们怎么这么对他们主母的呀,“你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吗?”玉敛尘也是叹了口气,“估计是楚翎的丈夫派来的吧,我也不大清楚。”等于没问,我还想问她丈夫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你就说你在救他们主母,还需要时日。”我试探地问。玉敛尘苦笑,“他们会信?”我也知道这个真话实际上最不可信,好吧。“我去装楚翎吧,我给你四十天时间,你赶快把楚翎魂的问题解决好。”我知道这个建议应该不错,不过郁闷的是:为什么卖我自己也要由我开口!我就那么好欺负吗?
果然,玉敛尘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采用了我的方法。
晚上,玉敛尘先在里屋将我的魂取出,然后在外屋给我换的躯体。因为他说:外屋门挡的是邪气,内屋帘挡的是活物,若在里屋换,人是无法出来的。我便笑着打趣他:“那你不是活物么。”他也笑了笑,“我已经是化外之人了。”
“在外面小心些,你不是这个朝代的人,留意神鬼,避开幽深的小道什么的。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会尽快弄好一切的。”絮絮叨叨地,类似的话说了许多,貌似在除夕夜那晚也不曾说过那么多的话。真把我给当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