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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万两是我给她的!”沈沧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外。
“父亲?”沈伦万分错愕,急忙至门口迎接沈沧。
沈伦的身后,沈君昊偷偷握了握云居雁的手,悄声说:“放心,我当然不会毫无准备就跑过来。”
沈沧瞄了一眼两人的小动作。视线回到沈伦的脸上,沉声喝问:“是不是我给他们银子,都需要你的批准?”他已经许久没离开枫临苑了,本来想按照沈君昊的要求,派身边的人过来说一声,从沈伦的怒火中解救他们。可云居雁正怀着沈君昊的第二个孩子,决不能有半点意外。以前他只希望能看一眼曾孙就满足了,如今,眼见着自己有机会抱一抱第二个曾孙。自然要珍惜。自从得知云居雁又怀孕了,他已经想过了,明年年初他就能抱上第二个曾孙,说不定年尾还能抱上曾孙女。
沈伦没料到银子是沈沧给的,更没想到沈沧会为了这事亲自过来。他急急摇头,心中又是尴尬。又是难堪。
沈沧转头对沈君昊说:“你们先回去,我有事与你们父亲商议。”
闻言,沈君昊急忙去扶云居雁。云居雁跪得太久,一下子站起身,身子一歪,打了一个趔趄。幸好沈君昊扶住了她。沈沧见状,急忙叮嘱:“小心着些!”
沈君昊心疼云居雁跪得脚软,索性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抓着她的手。见锦绣、香橼低头立在廊下,又知云居雁素来对身边的丫鬟极好,他吩咐她们:“还不过来扶着大奶奶。”他相信只要此刻带她们走了,事后沈伦不会再把她们叫回来治罪的。
沈伦看着沈君昊小心翼翼的动作,不满更甚,但沈沧面前,他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入了屋子。
“昨夜你在老宅过夜的?”沈沧询问。他已经知道,沈伦并没有和薛氏同房。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行为已经足以让下人觉得他仍旧怜惜薛氏。
沈伦点头,解释自己的留宿全因时间太晚,而他不想连夜赶路。
沈沧一听这话,冷哼了一声,直言:“不管你有什么打算,只要我还在,她就不能跨出老宅半步。”
“是,儿子明白。”沈伦点头,“她也知道自己罪不可恕。”
“不要说,你不知道她昨日闹那么一出是什么意思!”沈沧的表情明明白白展现了他对沈伦的不悦。
“父亲,她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另外,居雁……”
“居雁如何?”
“父亲,本来儿子不想说的。她既是君昊的妻子,也是瑾瑜的母亲,更是沈家的长媳,但是她的那些小动作……刚才您也看到了……”
“刚才怎么样?”沈沧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我只看到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让她跪着。虽然第二胎不比第一胎容易,但……”
“第二胎?”沈伦错愕,续而又觉得云居雁一早就知道沈君昊会请沈沧过来。他阴沉着脸说:“她并没告诉儿子,她怀了身孕。”
沈沧知道他的想法,事实上的确是沈君昊向他求救,可不管云居雁是有心还是无意,薛氏才是必须提防的那个。他抬眼看了看沈伦,一字一句说:“你自己想想,你去了一趟老宅,自己的想法有多少变化。她若是真的想死,又怎么会给你送信,你又怎么会见到活生生的她!”
“父亲,她那封信,只是诀别。”
“是吗?”沈沧反问。他了解沈伦,永远过分心软,又喜欢先入为主。若是那封真是诀别信,他肯定一早就去老宅了。
沈伦不敢回答。那封信早就被他烧了,他根本不知道信上的内容。本来他去老宅并不是与薛氏对话,他只是想告诉她安安静静地呆着,不要惹出任何风波。可他还未开口,薛氏眼泪汪汪地说了一句:“老爷,你终于愿意来见我最后一面了。”让他一时心软,坐下听她解释起了过往。
见沈沧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沈伦急忙说:“父亲,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我明白的,绝不会允许她回来的。”
“不要告诉我,你从没有怜惜她年纪轻轻就注定要孤独终老。”
听到沈沧的语气满是讽刺,沈伦的脸上显出几分羞恼。
沈沧一见,冷声说:“我告诉你,你也可以派人转告她,我留着她,不过是想将来为居雁留个贤善之名。今日之后,她若是再有什么事,哪怕仅仅只是我认为她有什么小动作,沈家马上会多一桩丧事。”
沈伦被沈沧的话吓了一大跳,急忙说:“父亲,她虽是罪有应得……”
“你也说她是罪有应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亲!”
“行了!”沈沧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告诫道:“不管你对居雁是什么看法,但瑾瑜是你的嫡长孙,光这一项,你就该对她多些宽容。”想到沈谨瑜肉呼呼的小脸,他的心情马上舒畅了不少。在他的心中,沈谨瑜的出生,能弥补他对沈君昊的愧疚。
沈伦同样十分喜欢沈谨瑜。任谁都会喜欢不哭闹,又爱笑的漂亮孩子。之前他对云居雁其实已经改观了不少,可如今,一想到云居雁居然试图控制他,摆布他,他的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既然五万两银子是沈沧给他们的,他不好再过问,但有一件事他不得不说。
“父亲,之前他们新婚燕尔,有些事我们不好过问,但是既然居雁再次怀孕了,那以后……”
“你想说什么?”沈沧斜睨沈伦。
“父亲,她做的事千错万错,但今日她对儿子说的话,有一句确是对的。君昊再怎么疼惜妻子,他都是我的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业的,怎么可以一个通房都没有?再说之后还有八九个月时间……他们坏了规矩是小,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也会后悔的。”他的言下之意,云居雁怀孕了,不管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为了沈君昊的“身心健康”,都应该让他们分房而居。
沈沧虽不爱沈伦管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但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上,他们不能再由着沈君昊和云居雁,不过他也了解沈君昊的拗脾气,他既然说了不纳妾,就不会纳妾。
想到沈君昊不纳妾的誓言,沈沧也是有微词的。作为大家长,他自然希望家里人丁兴旺。就算云居雁再能生,也不可能生十个八个孩子。
“父亲,就算不是正式的纳妾,但……”
“够了!”沈沧再次打断了沈伦,“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就只会看到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外面的事怎么不见你这么上心?”他再次教训起了沈伦。
凝香院内,香橼和锦绣报告了老宅那边的情况,也说了沈伦并没有为难她们,只是命她们随他一起回府。
云居雁已经猜到长顺和张泰打架,可能是沈君昊的安排。想到张泰正因为“贪生怕死”而被其他人排挤,她命锦绣先和张泰一起回家,又让香橼去看看灯草那边是否需要帮忙。
沈君昊见人都走了,正要告诉云居雁,长顺已经去送赎金了,赤芍气喘吁吁地向他们报告,沈旺失踪了……
第690章 通奸
“为何会失踪?守着他的人呢?”沈君昊问着,人已经走到了房门口。
赤芍很少见沈君昊这么激动,瑟缩了一下,匆匆答道:“回大爷,他们正在外面跪着。”
云居雁看沈君昊已经跑了出去,也跟了上去。之前他们就怀疑整件事与沈旺也有关系,因此一早就加派了手下看守他。怎么会明明已经有准备了,沈旺还是失踪了呢?她有预感,沈旺多半已经死了。若是证实他已经死了,就说明此次发生的一切,很有可能是幕后之人再一次杀人灭口,而黄氏的情夫另有其人。
云居雁行至第一进院子的门口,就见两名小厮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连说他们罪该万死。沈君昊脸色阴沉,回头对云居雁说:“我去找二婶娘,你不用太过担心。父亲那边,自有祖父在。”
他的话音刚落,香橼进了院门,告诉他们,杨氏正跪在枫临苑门口,而沈沧正在玉衡院回枫临苑的路上。
“二婶娘恐怕是向祖父负荆请罪的。”云居雁抬头看向沈君昊,“不如我们一起过去,有些事还是由我说比较方便。”
沈君昊大概也知道杨氏想说什么,对着云居雁点点头,又转头问香橼:“父亲有没有与祖父一起?”
“暂时没有,不过二夫人身边的丫鬟,已经去了玉衡院。”香橼说着,朝云居雁看了一眼。
“还有什么事?”云居雁询问。
“大奶奶,隐约有人看到,半盏茶之前,二夫人押了一个人回自己的院子。奴婢过去打听,但院子大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奴婢叫门,守门的婆子没有应门。”香橼陈述着,想了想又低声说:“这事是三夫人身边的丫鬟告诉奴婢的。”
“二叔父呢?他在不在家?”沈君昊急问。
香橼摇头,回道:“三夫人的丫鬟说。二老爷和几位少爷这么巧一早就出门了。”
“三婶娘一定知道内情,我先去问问看。”云居雁相信,赵氏不一定会告诉她全部的事实,但按照她的脾气,至少会给她一些暗示。
沈君昊相信,沈沧是完全站在他们这边的,因此枫临苑那边,无论杨氏说了什么。他们仍旧有机会扭转乾坤。“那我先去一趟二房,看二婶娘到底藏了什么。待会儿,我们在枫临苑门口等着对方。”话毕,沈君昊已经匆匆往二房去了。
云居雁一边往赵氏的宅院走去,一边叫了赤芍到身边问道:“你们有没有注意,三爷今日在做什么?”
赤芍答道:“回大奶奶,三爷一早就出门了,交代门房,他要入夜后才回来。”
“他带了什么人 ?'…3uww'”
“只带了两名小厮。”
云居雁点点头,又问:“那四老爷和五爷呢?”
“四老爷早饭后也出门了。走的是侧门。听守门的人说,四老爷赏了他二两银子。走的时候还哼着小曲,好像有什么喜事。五爷一直在院子里……”说到这,赤芍低下了头,小声说:“今早五爷那边有丫鬟受伤,悄悄请了大夫。”说罢,她的脸已经红了。
云居雁点头表明她明白了。她早就知道,沈君灿身边经常有丫鬟受伤。请相熟的大夫过来诊脉。一开始她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找人查了大夫,发现是沈君灿喜欢上了性虐。她也让沈君昊提醒过沈佑和沈君灿,让他们不要闹得太过分。父子俩全都不当一回事,他们只能作罢。
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赵氏的房门前。云居雁问了赵氏一句,便转而去了枫临苑。枫临苑门口,沈君昊已经在等着了。见到云居雁,他摇头道:“我去得迟了,人已经死了。”
云居雁没有太过惊讶。她拉着沈君昊走到一旁的角落,压低声音说:“三婶娘没有明说,但她说了一句很玄的话。她说,我生得瑜儿这么惹人疼,这辈子是永远不会明白,一个多年无子的女人,被逼急了,会干出什么事,特别是丈夫并不疼惜自己,娘家又一日一日衰落的时候。我知道她说的是二婶娘,可是二婶娘能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看起来三婶娘不像在说,二婶娘想要多些银子傍身。”
沈君昊思量着赵氏的暗示,反问云居雁:“你说,二婶娘为什么一定要沈旺死?除了亏空公中的银子,她到底还有什么把柄,让她不得不对别人言听计从?”
云居雁回味过来,连连摇头。“不,不可能的,那可是死罪,会连累……”她戛然而止。杨氏无儿无女,随着杨家的衰落,与娘家的关系也越来越淡漠了。但即便如此,她怎么可能和一个下人通奸?云居雁再次摇头。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再说,赵氏怎么可能知道这样的秘密。就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