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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江湖宅女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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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的一排灯笼渐次熄灭,我一点点陷入黑暗,寒冷与饥饿一齐来袭,前所未有的脆弱,几欲泪下。

老板吹灭最后一盏灯,道:“起风了,姑娘还是回去吧。”

我不理他,心底涌起一股自暴自弃的念头,恨不得现在就死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固执,昨天那人也在这檐下站了一整晚。”他似自言自语般的叹息一声,转身准备进门。

我连忙问道:“他昨晚在这里站了一晚上?”

“是啊。”他关上门。

我呆住。难道他没有骗我?难道我竟然睡了两天?

“喂,开门啊,你把话说清楚点?”我用力拍门。

“你是该把话说清楚。”背后忽然有个人冷冷道。

…3

我转身,一眼看到面色如霜的风亭榭。

“你在找谁?”

“这不关你的事。”

“你答应过,你的行动必须……”

“我只答应过一件事,就是把那该死的名单交给你。”我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忽觉两腿发软,全身直冒虚汗。

“你要去哪里?”

“我去方便。”

“这个借口一点也不高明。”

“不相信你就跟着嘛!”

“容姑娘,事情有变,我们必须立刻启程。拜托你不要闹了好吗?”他的语气忽然软下来,有些哀恳的看着我。

我不为所动,冷冷道:“你武功这么好,又会点穴,还需征求我的意见吗?”

他气结语塞。

我冷笑不语。

他沉默一下,道:“容姑娘,这个时候,我们之间不该有任何的隐瞒,你到底在等谁?”

“她在等我!”巷子那头有人淡淡应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浑厚,略带一丝慵懒的倦意,似琴弦泻出的低沉音色,在我听来无疑于天籁。

我猛地回头,一个淡蓝身影站在巷口,清挺消瘦的身材被月光拉出一道细长的影。月华照着他疏朗的容颜,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悠悠看定我。我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亲娘,纵身扑过去抱住他,咽呜道:“我以为你走了。”

他微微一怔,遂即搂住我,笑道:“没见到你,我怎么敢走?”

隔了半晌,他轻抚我的头发。“好了,有人看着呢。”

我觉得有些难为情,就着他的胳膊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只见风亭榭一脸惊愕的盯着我们,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容姑娘,这位是……?”

我正欲说话,忽觉腰部一紧。

“我是容姑娘的随行大夫,江湖人称艳少。”

“艳少?”风亭榭皱起眉头,“抱歉,请恕风某孤陋寡闻,这个名号真是闻所未闻。”

他点点头,道:“那你确实是孤陋寡闻了。想当年,艳少这两字虽不是名动天下,也算是显赫一时。”说着,轻轻叹息了一声,语气里颇有一种缅怀追忆的感叹。

风亭榭一呆,竟自语塞。

我眼看风亭榭被他唬得搞不清状况,不由得暗暗好笑,若非有前车之鉴,怕是连我也给他骗了。

风亭榭面带狐疑的看着我。

我立刻道:“没错。他是我请的大夫。”

他沉吟一下,又转向艳少道:“那么请问,容姑娘的病情如何?何时才能康复?”

艳少脸色一沉,用一种极严肃的口吻道:“她体内的寒毒未除,又接二连三受凉,最多再活两个月。”

此言一出,不仅风亭榭大吃一惊,我也吓了一跳。

风亭榭冷笑道:“阁下未免言过其实了,阁下的医术难道比黎神医更高明?”

“黎秀然的医术自然不差。但是,她连日奔波,兼之感染风寒,病情只怕比之前更重了。”他冷冷道:“她的瞳仁发青,唇色乌紫,这都是寒毒深侵的征兆。”

风亭榭闻言盯着我眼睛,忽然神色一变。

我叫道:“真的?那我是不是死定了?”

艳少握着我的手,笑道:“算你幸运,遇到了我。”

风亭榭这下不敢怠慢,忙道:“请教先生的妙方?”

“你放心。我既做了她的随行大夫,自然会负责治好她。”

“既然如此,请先生和容姑娘在此稍后,我去看看马车备好了没有。”风亭榭说着一拱手,转身去了。

我见他去远,拉了艳少就走。“乘他不在,我们快逃吧。”

他站在不动,微笑道:“逃去哪里?”

我一怔。“不是说好的嘛,你保护我逃走。”

“有马车坐,为什么要逃走?而且你的身体真的不能再奔波了。”

我一惊,道:“我以为你是骗他的?”

他摇头。“我不会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我呆住。“那我真的只能再活两个月?”

他脱下长衫替我披上,笑道:“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呆了半晌,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仪表非凡,我想结交你这个朋友啊。”

我笑。“但是,我们还是非走不可。”

“为什么?”他的目光幽深的看着我。

“日后再跟你详细说。反正我不能跟他走。”

“等你身体好了,再摆脱他也不迟啊。”

“要摆脱他恐怕不容易,这家伙武功不错,他背后还有一个很强的靠山。”

“呵呵,那你逃跑岂非更难。”

我瞪着他:“你害怕?”

“我怕你的身体吃不消,不妨等到你身体痊愈,再好好计划。”他微笑看着我,忽然又补充一句,“而且你也逃不了。”

我无奈的叹气,心知他说的不错。我若逃走,林少辞或许不会怎么样,但是现在牵扯上朝廷,我根本没有退路。何况,还有一个楚天遥。

“好吧。暂且听你的。”

他满意的看着我,含笑不语。

我忽然觉得不能直视那样的目光,不由得低下头,却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阵紧过一阵。他的长衫上有股淡淡的男性气息,似有安定人心的力量。衣衫微微泛了灰白色,颜色倒别有一种温雅,像将明未明的蓝色夜空。

我们都没有说话,静谧一会。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抬头问他:“你昨天等了我一整晚?”

他一怔,苍白的脸色微微泛红,神色似有些尴尬。

我首次见他脸红,不由得好笑。“你真的一直在等我?”

他干咳一声。“是的。”

我戏谑道:“等我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啊?”

他忽然抬眸直视我,叹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在我这样的年纪,竟然还会在夜里痴痴等一个女人。”

我有些感动,嘴上却不以为然。“男人等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有句话说:男人的一生都在等女人|炫…_…书^_^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等女人穿衣服——”我顿住。

他问。“另一半呢?”

哈!我就等这句话,立刻道:“另一半时间是在等女人脱衣服。”

他笑了起来。“胡说八道。”

我也笑。“说这句话的,是一个很知名的小说家,叫做古龙。”

他也不问古龙是谁,只淡淡道:“是嘛,但他说的并不准确。你看,我现在可是替你穿衣服呢?”说完,双目灼灼盯着我。

我面色一红,岔开话题。“对了,你刚刚说,在你这样的年纪,你多大了?”

他忽然轻叹一声。“我老了”

我笑嘻嘻道:“老了是多大?”

他一笑。“你看呢?”

我扶住他的胳膊,仔细端详一会,光滑额头,细长凤目,眼瞳窅黑深邃,似可包容天地万物,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却忽而变得幽深莫测。

“我看你,嗯,像个妖怪。”

他一愣:“我像妖怪?”

“是啊,你一会像个浪荡戏谑的少年,一会像个杀气逼人的武士,现在摇身一变,又成了江湖郎中,你不是妖怪是什么?”

我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忍不住靠在他身上大笑起来。他伸手揽住我的腰,摇头苦笑。

“你们在干什么?”有人一声清喝。

…4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风亭榭回来了。我看见他那张脸就有气,帅是帅,可整天板着,没一点温度,谁有空每天面对一块雕塑呢?

我愈发将艳少的胳膊抱紧。“你没长眼睛吗?我们正在相互取暖。”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一把将我拉过去,五指像要捏碎我的手腕,怒气冲冲道:“你可别忘了,你是去嫁人的。”

“多谢提醒!”我挣脱开来,冷笑道,“假如我没记错的话,我并不是嫁给你。你干嘛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

他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紧抿着唇不说话。我回头招呼艳少上车。

马车微微颠簸,我很快就感到困倦,眼皮很重,睁不开。

一觉醒来,立刻便感觉神清气爽。我揉了揉眼,才发现自己不是在车厢里,而是一个房间。掀开被子一看,差点惊叫出来,因为身上忽然多了一条胳膊,显然不是我的。

“你醒了。”艳少坐起来,声音沙沙的,愈发显得低哑。

“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好到同睡一张床的份上吧?”我眯起眼看着他,“假如你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

他笑。“那我还是自己下去吧?”

我怒。“占了便宜就想溜啊?”

“天!不知道是谁占了便宜。”他笑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扭扭脖子,运动一下,立刻便有一股酸疼的感觉传达全身,暗道不妙。“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当然做了。”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什么?”我指着他大怒道,“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太缺德了。你这叫无耻,卑鄙,下流……”

“我只是帮你驱逐寒气而已,怎么就卑鄙下流了?”

“只是这样?”

他反问:“那你想我怎么样?”

“哦?我知道了,”他作出一副(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样子,语气里已带了笑意,“你想我对你做那件事啊?”

“闭嘴!”我喝道。

“你说什么?”他轻喝一声,神色蓦然变得冷肃清冽,目光似刀刃上泛起的冰冷光泽,莫名的有股萧杀之气。

我猝然一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他看了我一会,面色转柔,道:“我去煎碗药来。”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仍有些发怵。一个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迥然不同的气质?说变就变。若说是装的,那么他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简直连梁朝伟也不够看。但他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尤其是刚刚那一幕,就好像他是一个受人尊崇的高高在上的王者,绝没有想过,也绝没有人敢对他说出闭嘴这两个字。

我知道。那气势绝不是故作的。我知道。

外面的天色大亮,空气清新。我打了个呵欠,走到屋外,一眼看到风亭榭。

他黑着一张脸,似正要找我,劈头就问:“你请的那个大夫呢?”

“煎药去了,怎么?”

“他昨晚没有睡在自己房里。”他说着,两眼直瞪我。

“他昨晚和我睡的。”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隔了很久才道:“容姑娘,你到底知不知道,楚天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若发现这件事,别说是你我性命难保,只怕就连御驰山庄……”

“他只是为我治病而已。”我打断他。

“只是治病?”他很怀疑的提高声音。

我没好气的说:“你不相信的话,明晚也过来一起睡好了。”

他气结而笑。“容姑娘,你真叫我惊讶。”

我迅速回他。“你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话的人。我就当赞美了!”

“对了,这是哪里?”

“清水镇。我们马上要赶路,你下来吃点东西吧。”

店内的客人廖廖无几,桌上只有白粥馒头。客栈的卫生状况叫人不敢恭维。我没什么胃口,便钻进后院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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