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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长霖与润娘交换了个笑眼,向知盛道:“我是这么般想的,我负责各种原料的采买,周娘子只管做东西,知盛你只管顾着店铺的买卖和账目,你看这样分配如何”
知盛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到了年下除去本钱,赢利的钱分成两份一份添进铺子里,一份咱们三个人平分。”
“平分?”知盛诧异地望着润娘,他以为自己能占一二分的利就算不错了,没想到居然是三人平分
润娘故意逗他道:“怎么你还嫌少啊”
“不是,不是”知盛连忙摆手道:“我竟能占了三分之一的利。”
巴长霖睨了他一眼,轻责道:“你啊,也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润娘笑眸在他二人面上转了圈,收回来起身道:“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明朝麻烦巴公子带咱们去衙门里把契书办一办。”
巴长霖亦起身凑近润娘身边,轻佻笑道:“咱们如今上了一条船,你的事可不就是我的事,怎么说麻烦呢
润娘横了他一眼,转身冷言道:“你我虽是合伙人,不过也还没亲近到这份上吧”
言毕直出了厅堂,知盛自是连忙跟了上去,瞬时间原本不大的厅堂登时空荡荡的,巴长霖斜了斜嘴角,摇头晃脑的低吟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有巴长霖在,文书上的事情办得极顺,不过两天的工夫,恒丰号的匾额就摘了下来,换上了一块蒙着红布的匾额,惹得来往的行人指点议论。
而这两日润娘画了几种瓷瓶的样子,交给巴长霖让他去江州找人烧造。巴长霖不在的日子,润娘一直在想法办改善香粉,希望它能洁白细腻,更接近于前世的粉瓶。
这日早起梳头,润娘脑海里猛然闪过贾宝玉给平儿理妆时说得一句话
“胭脂膏是混了香露蒸成的。”是啊,胭脂能混了香露蒸,为甚么香粉就不能加了香油蒸呢
润娘立时冲出屋,先把香粉上屉蒸软了,然后再倒入茶油搅了搅继续接着蒸。可是万没想到蒸出来的香粉,颜色就不如前那般纯白了,抹到脸上竟感觉有淡淡的病容,看来混茶油是不成了。
“娘子,茶油有颜色,可是猪油没有啊”秋禾看润娘颓丧的样子,不由出言提醒。
“是啊”润娘一拍手,又开始了她的实验,幸好先前她还留了些香粉,倒不用再费去做。
依照之前的法子混着猪油蒸出来的香法虽然颜色白腻,涂在脸上也服贴,可是走近了一闻却带股腥气。
实验再次失败了。
正在润一筹莫展之际,巴长霖回来了。他带回的瓷盒润娘看着很满意,然后便将自己的苦恼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巴长霖蹙眉想了想,道:“你是嫌梗米粉太干了,若是换成江米呢?江米本就比梗米粘性大,磨出来的米粉应该不会像梗米那么干吧”
巴长霖一语惊醒梦中人,润娘两眼放光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
润娘话没说完,便跑去厨里管鲁妈要江米去了
巴长霖笑着摇了摇头,这女人有时候还真像个孩子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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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三五、试验
一三五、试验
在泡米的日子里,润娘除了给几个小的做吃的,就是同知芳琢磨胭脂的做法,托《红楼梦》的福,她大概知道胭脂的制做过程是一捣二滤三蒸。接着问题来了,这个季节上哪儿找花去呀
几个人碰头商量了一番,到底是跑外勤的巴长霖见多识广:“没有花可是苏方木替呀”
“苏方木?”其余三人尽皆睁大了眼睛:“苏方木是甚么东西”
巴长霖嗳了声,道:“就是红柴三品以上的官员的官服就是用它染的。”
润娘惊叫起来:“甚么是染料”
巴长霖把润娘摁回椅子上,慢慢解释道:“它是一种木材,树心煎水可以熬出很鲜艳的桃红色来。大多数的胭脂铺都是用它来做脂胭的。一来花呀朵啊不是四季都有又不好保存,二来苏方木可比那些花来便宜多了。”
“这么说咱们现在要做胭脂还只能用苏方木了?”润娘瞅着巴长林问道。
“其实用花做和用树做有甚么差别呢”
屋里四人正商议着,外头传来季文的声音:“妞儿,瞧这花好看么?给你拿好了”
润娘探首向窗外望去,但见妞儿手上拿了两尺余长的一枝红梅花,枝上梅花朵朵殷红如血。润娘登时大喜过望:“长霖,你说用红梅做胭脂成么?”
巴长霖凑到窗前,看向妞儿手中的红梅,微蹙着眉不确定道:“这个我倒是从未听过,但是不好说呢。”
润娘心里忽然生出个想法,做胭脂为甚么非要捣滤蒸呢:“知芳,你叫阿大他们往园里折两三枝花朵多的梅枝下来。”
“娘子,你真要用红梅来做胭脂?”知芳还有些疑虑,毕竟从未见人用梅花做过胭脂
润娘笑意虽淡,却是胸有成竹:“你去就是了,反正园里的梅树好几株,折几枝也不打紧呀就是不是做不成咱们也不亏甚么。”
知芳想想也是退出屋,唤了阿大他们去自家园里折花枝了。润娘带着秋禾、知盛又是搬小炉炭又是端瓦钵水盆子,摆了西跨院一院子的东西。巴长霖看着好奇,也在旁边帮手。
待知芳他们折了花来,润娘取过一枝,小心地将花一朵朵摘在清水盆里,然后从炭炉上提了水壶倒了些滚水进去,再洒了一勺子盐,卷了袖子伸手在盆里搅了搅。
连跟在阿大他们后头过来的妞儿都忍不住好奇,问道:“舅娘,你这是做甚么呢?”
润娘接过知芳递过的帕子抹了手,抱起妞儿先香了一口她粉嫩的小脸蛋,方才笑道:“舅娘要做美美的东西,做好了可以把妞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润娘边说边使着秋禾细细地把花洗净,放到铺了细布的矮几上,拿布将花瓣一片片地抹干。待花都洗净抹开后,润娘将花都倒入瓦钵,然后又往里头倒茶油,直至油浸过花朵,然后将油钵搁在小炭炉上烧,她还不时的用长柄的木勺子摁一摁,搅一搅。
旁边众人看得甚是纳闷:“娘子,你这是在做胭脂?”
润娘也不理他们,只道:“你们瞧着就是了”
熬得一个多时辰后,那油倒是开始变红,可众人依旧不知这红油要如何用来做胭脂。
润娘是个没耐性的,先前磨米粉纯粹是一时兴趣,这会让她一直守在这里熬油她可坐不住,于是她将这事交给了秋禾,自己领着妞儿回房玩去了。
巴长霖跟在后头,犹自问道:“你确定能用红梅做出胭脂来?”
润娘左右瞧了瞧,见知芳他们都不在,方低声道:“我也不确定呢,试试罢了。”
“试—”巴长霖无语了,不确定的事这女人也能说得那么笃定:“那万一做不成呢?”
润娘还不以为然地道:“不成,不成再用你说的苏方木不迟啊”扫到巴长霖面上惊愕,润娘好心地给他解惑道:“虽说那苏方木便宜,可总还是要钱吧,咱们自家园里种的梅花,做得成省了一笔钱,做不成咱们也不亏甚么,为甚么不试呢”
“但你那熬油的法子………”巴长霖还是觉着她这个奇怪的做法很不靠谱。
“好了,好了,你有置疑的我时间,倒不如去外头给找些蓖麻子蜡之类的东西回来”
前世的化妆品里可是时常能见到植物蜡的身影,不过润娘就只知道蓖麻子蜡这一种,也不晓得这大周有没有。
“蓖麻子蜡?”巴长霖桃花眼轻挑,问道:“那是甚么?”
润娘心里嗑噔一下,连巴长霖都没听过,难道这个世界没有这种东西?可是不能啊真要是没有的话,那面油膏子他们是怎么做出来的?
“具体是甚么我也不大清楚,总之是像蜡一样的东西,是从草木上得来的,你呀到处打听打听看哪里有得买。”润娘被他问得有些词穷,她毕竟只是晓得个名称而已。
巴长霖误会了润娘语气中的不耐,以为她是瞧不起自己,陡然起身,昂首忿声道:“你等着,我一定能寻得来我还不信这世上有我寻不到的东西”
说罢拂袖而去,倒把润娘看得一愣一愣,嘀咕:“这人又抽甚么疯啊”
其后的日巴长霖忙着寻蜡极少登门,倒是孙氏同文秀来过两趟,润娘逮着机会赶紧请教她们眉笔的做法。于是西跨院里就呈现出这样的景像,秋禾在一旁熬着红梅油,润娘在边上守瓦铞子,铞子里有浅浅的水,还燃着卷浸过麻油的灯心,而瓦铞子上头还覆着个小盏。烧得一会润娘便将小盏取下,换过一个。知芳则将换下的小盏用竹片细刮一片,她旁边的小碗已盛了薄薄一层烟灰。
不过润娘实在太没耐性了,做了不过一个多时辰,便伸着懒腰再一瞧碗底那层薄烟灰,不由叫了起来:“天啊,这要盛满那一碗,得烧到猴年马月去呀”
秋禾守着油钵,目不稍斜地道:“谁让你那么麻烦,你就一直让它烧着就是了,烧了时候久了烟自然就多了”
润娘瞅着那器皿眨了眨眼,突然拍了自己一脑门,骂道:“真笨”次日她又弄了个来,同时烧起两卷灯心,又叫阿三坐在边上搓灯心,然后便将这些事都丢给了知芳。
而此时江米已泡得差不多了,润娘哪里还愿意再次去一遍遍地磨米浆,索性一起交给了知芳去管。登时间西跨院里有熬油的、烧墨的、磨米粉的,俨然成了间手工做坊。
米浆磨好的那一天,巴长霖得意扬扬地登门了,进了内堂将一个木匣子丢给了润娘:“甚么蓖麻子蜡叫我好找,原来就是米糠蜡罢了。”
润娘正在教妞儿、淑君念书。闻言拿起打开一看,居然是褐色的,乍眼很有点像晒过了头的咸肉。虽然润娘不知道米糠蜡是啥子东西,然听巴长霖的语气应该跟蓖麻子蜡差不多吧,就不晓得这个蜡化个了会不会颜色。
润娘是个行动派,行不行的试过了就知道,当下把木匣子“啪”地全上:“油也熬得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开始做胭脂”说着人已往西跨院去了。
莫说是巴长霖,就是个两个小丫头也好奇的跟在后头,想想看看她到如何用红梅熬的油做胭脂。
经过十来日的熬制,那一钵子油都已经红得发黑了,润娘取过个干净的小钵子搁在炭炉上,先倒了些许茶油再敲了点米糠蜡下去,待蜡完全化开后,她将红油、上等白面、赤豆粉一齐倒入了钵里,连那些花渣子也一并倒了进去,然后将长柄木勺交给秋禾,吩咐道:“你要不停的搅,不然结成块就不好了”
于是秋禾搅累了换知盛、知盛搅累了换阿大,换了一圈下来,润娘又吩咐他们边搅边把膏里的花渣子给挑拣出来。折腾了近两个时辰,终于大功告成
润娘将胭脂盛入先前烧制好的白瓷小盅里,众人看洁白如玉的瓷盅里盛着一盒玫瑰膏子似的胭脂,都爱得不行。秋禾夺手抢过,笑道:“娘子,这个就给了我吧”
润娘笑瞅她道:“真真是没出息,没见还有一钵子里呢抢甚么”
知芳也笑道:“正好没人试,且叫她上了妆让咱们瞧瞧这到底怎样”一面说一面拉着秋禾就往自己屋里去了。
润娘等自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