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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娘最怕的就是别人翘墙脚,虽说做这些脂粉没甚么技术含量,可是别人真要来挖人也是件麻烦事,所以她才又是聚餐又是多支工钱的,就是想这些妇人念着自己的好
现下听得并不是旁人高价挖人,便就放下心来了,脸上笑容都真诚了许多,取了黑漆盒里那贯钱硬塞给李氏:“听嫂子这话是有难处,因此这钱一定拿着才是。况且我即是东家,嫂子有难处不妨说来给我听听,倘若我能帮的一定帮的,我若帮不上,也不敢强留嫂子”
李氏黝黑泛黑的脸膛上滚下两道热泪,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悲泣呜咽,润娘待她哭了两声,方道:“嫂子这是做甚么,快起来说话”边说边向知芳使了个眼色。
知芳伸手扶了她起来:“你有难处只管说,又哭甚么”
李氏抽噎着抹了泪道:“东家这般的诚心待我,我也不敢瞒东家。这么好的去处,我怎舍得就辞了,实在是儿子无人照管,不得不辞了回去。”
润娘奇道:“可嫂子不是来了一个多月了?”她边说询问的眸色边向知芳扫去,难道她还带着儿子住在这里?润娘虽不介意多养一个小鬼,可若有人背地里偷偷摸摸占自己的便宜,那又另当别论了
知芳被润娘扫视得心头一凛,急声问道:“那这一个月人,你儿子又是托谁照管的呀?”
那李氏只管呜咽着,旁边与她相熟的妇人替她回道:“这一个多月儿子她都是托给娘家照看,前两日有人送信来说,她家那小子被她兄弟的两个儿子都打破了头。因着要赶做脂粉,她也不敢和贵娘子告假,每日夜里就自己躲在被窝里抹眼泪。”
润娘的眸子微带着冷意瞥向知芳,知芳低首一声也不敢言语,秋禾忙解围问道:“那这会脂粉都做得了没呀?”
知芳点头道:“做得了,我本说明朝请娘子看过,就可以送到铺里去了。”
润娘敛了眸中的寒意,问道:“咱们的脂粉够卖到甚么时候呢?”
知芳屈指算了算,道:“卖过初十总是没问题的。”
润娘想了想道:“即然如此,明朝起做坊里就放假吧,到初六日再回来。”
那些妇人听了无不惊诧:“明朝就放假?”
“反正脂粉也都够卖,你们早些回去,也好准备年节。”润娘说着又向铺子里那几个年轻媳妇笑道:“只是你们吃亏些,怎么也要做到二十九才好。不过我也不会叫你们太吃亏了,明朝我就同华东家商量商量,看看这几日给你多算些工钱”
那几个年轻媳妇皆道:“这可不是咱们该做的,可不敢再多拿工钱了”
润娘笑着摆手道:“一桩归一桩,你们一样是给我做工的,一碗水我不敢说绝对端平,但也不好太过了。噢,她们就休假,你们倒还守着铺子”言罢,润娘又转向做坊那些妇人道:“嫂子们放心,休假这些日子工钱咱们一样照算的”
众人听得休年假不算还有工钱拿,一个个都欢喜的了不得,齐齐润娘福了几福,润娘笑道:“我说过,只要诸位勤恳做事,悦妍堂的买卖好,咱们几位东家自然不会亏待诸位的。”正说着,听外头交了二鼓,润娘便笑道:“时候也不早了诸位早些歇着,明朝早些回家去,也好替我省一顿早饭”
诸人一齐笑道:“娘子支给咱们那么些工钱,却巴巴的要拿一顿饭来说事”她们一面说,一面福身退了出去。
润娘向知芳使了个眼色,知芳拉了李氏笑道:“嫂子慢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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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五二、休假制度
一五二、休假制度
“把儿子托放在娘家,你夫君呢?”润娘端着茶盅,茶盖仔细的撇着茶面上的浮沫。
“当家的旧年亡故了。”李氏答得很小心,她不晓得润娘留自己下来是好事还是坏事,虽然她已经打算辞工不做了。
“那夫家就别的人了?”润娘问得很轻,眸里也带着笑意,可是李氏却忍不住有些惶惶。
“倒是还有些亲戚都是些堂族,可那时为了给当家的治病,咱们家里卖的卖当的当,如今那些本家也都远着咱们,惟恐被咱们缠上了。”
“那来这里之前,你做甚么活计?”润娘呷了两口茶,放下茶盅,淡淡地望着李氏。
“自当家的不在后,我便从成衣铺接些针钱活计来做。”李氏躬身垂首,她虽不明白润娘问话的意思,可是心里却隐隐地生出些期盼来,因此答话时便端着十万分的小心。
她的小心应对,以及颤音中的点滴希祈都没能逃过润娘的眸光,看来这也是个聪明人,润娘的微笑突然亲厚了起来:“嫂子的儿子的多大年岁了?”
听得润娘的问话,李氏敏感地觉着自己离心中期望又近了一点,声音越发颤的厉害了:“过了年九岁了。”
“这倒比咱们阿哥大得一岁。”润娘向着知芳笑道。
这一个多月来,知芳日日在润娘跟前办事,润娘的心思她倒是能估得八九不离十:“娘子,阿哥渐渐也大了,虽然进进出出有阿三跟着,可他那黑头炭脑的看着也不像。”
润娘点头道:“是呢,我正想说过了年给阿哥访一个书僮。”说着眸光微转,笑向李氏道:“就不晓得李家小哥可曾念过书没有?”
李氏激动浑身发颤:“当家在时,也曾送他上私塾念过一会。”
润娘敛了笑意,道:“如果李嫂子愿意,过了年同李家小哥一齐过来,这样你母子也不用分离,咱们阿哥也多个书僮,不知李嫂子意下如何。”
润娘的话如一盆冷水般兜头泼下,浇得李氏心头一片冰冷,她哆哆嗦嗦地回道:“当家的就只留下松儿这点骨血………”话李氏没有说完,可意思却已经很明白了。
润娘的眉眼间漾开碎冰般的浅笑,直刺入李氏眸底:“嫂子不愿意,我也不勉强。那我只好再顾过人了”毕竟自己不是开善堂的,想要端周家的碗就得为周家做事。而李氏的意思很明白,她希望能接了儿子来,却又不希望儿子担下人的名声,天底下哪有这好事,自己又凭甚么替人养儿子
在那群雇工里李氏做事最是细致小心的,且性情又温驯,知芳倒是蛮中意她的,这会见她福过身就要出去,连忙叫住:“你也太不识好歹了,
你满信安府去打听打听哪个东家能娘子还宽厚如今你辞工不做,你母子两个指着成衣铺那点活计填饱肚子都难”
“我何尝不晓得呢”李氏苦着脸道:“只是李家就那点血脉,我怎么忍心………”
知芳一开口,秋禾便知她心里看重这名妇人,当下也帮着说道:“你真真儿是糊涂,你满家里瞧瞧,咱们几个谁又是家奴了家生子娘子都舍得花钱给咱们办出籍,难道还会硬拉着你宝贝儿子给周家做奴才么”
“只怕嫂子是舍不得自己儿子给人使唤吧”润娘清浅的笑语准确地戳中她的心思。
李氏也知道自己即想接儿子来,又不舍得儿子做事的念头过份了些,因此羞惭惭地低着头。
“做娘的不舍得儿子,我也能体谅,换做是我也宁可日子苦一些,也不能叫孩子们受了委屈去”
就在李氏以为事有转机,抬眸亮晶晶地瞧着润娘时,她突然话锋一转:
“可是咱们也没有替你养儿子的道理不是”
李氏心下登时瓦凉一片,眸中的神彩瞬时间烟消云散:“娘子说的是,我这里多谢过东家这些日子来的照顾。”说着她便要退了出去。
“等一下”润娘忽地叫住:“看在芳姐姐替你说话的份上,我给你些时候考虑,你到初六日再答复我不迟。”
李氏微张着嘴,睁圆的眼直望着润娘,行了礼缓缓退去。
“娘子,不然我再去劝劝她吧”三人出了偏厅,行至穿堂前,知芳回头向二门瞧去,蹙着眉道。
不等润娘答应,秋禾已抢道:“这么个不知好歹的,阿姐何必那么上心呢”
知芳横了秋禾一眼:“你晓得甚么,那么些雇工里就她最细心,做得最好,且又肯**真要走了但真是可惜了”
“芳姐姐,该舍的就得舍难道因为她做事仔细,咱们就应承替她养儿子?我真要是答应了旁人就会有样学样,有了难处就来找咱们,那咱们帮是不帮呀再说了,你现在去劝她,一则她决不会应,二则她还以为咱们就离不了她了呢”润娘步过穿堂,站在台阶上,朝着后院面露浅笑:“过过了好日子,又能过好日子,我倒要瞧瞧,她那点不舍,能熬多久”
曙光初现之时,周家后院就已忙碌了起来了,那些妇人一个多月不曾回家,都是归心似箭,五更时候就起来收拾包袱了,而这会周家诸人都不曾起身,她们虽着急回家,又不敢往西侧院敲门。恰见鲁妈同华婶过来,便求着她们开门。
鲁妈同华婶虽知今朝放她们回去,可这会又没回过润娘都不敢做主,那些妇人便连声哀求起来,不想这声音传到了晨起练拳的周慎耳里,走过来问明了事情,便做主叫鲁妈开了门。那些妇人千恩万谢的拜谢而去。
华婶瞅着周慎挺直的小身影踱着方步回内院,欢喜得都要掉泪了,向鲁妈道:“才一年的工夫,咱们阿哥就有了读书相公的稳重,比恒哥儿都强一些”说着拉了衣襟抹起泪。
鲁妈也感叹道:“谁说不是呢,咱们娘子将来也有了指望。”
知芳打着哈欠走过来,见她二人眼圈红红的,便问道:“阿娘和妈妈怎了,这一大清早的怎么就红了眼圈呢?”
鲁、华二人忙扯衣襟抹了眼角,道:“没事呢不过是看咱们阿哥懂事”说着话两人已进厨里去了。
知芳不解地向院门那边望了望,暗想她俩个该不是见了阿哥早起打拳,就高兴得落泪吧可是阿哥早起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怎么今朝突然感触起来。知芳摇了摇头,便将此事丢开了,也进厨里给两个小的做吃食。
辰时末刻,润娘给女儿喂过了菜糊,又给她吃了点水全当漱口,然后用食指裹了细纱布,沾着温盐子给女儿抹口腔。
鲁妈他们这会正得闲,都坐在润娘屋里围着火熜做针钱,口里先是赞叹周慎懂事,后又说起那些妇人是如何着急要走。
“可不是么,那些媳妇家里不是有老就是有小,一个多月没回过家,谁心里不牵挂的呢”
润娘听了不由心里一动,张嘴问道:“怎么,她们自来了咱们家就没回去过么?”
知芳手里正给儿子做夏衫,随口答道:“是啊,一则事忙二来本就到了年下,按说是该做到二十九的,倒是娘子宽厚,这会就放了她们回去。”
润娘听了只不做声,心里却又盘算起事来,待吃过了晌午饭,她使阿大往铺里去请知盛回来,因着同在铺里不是太忙,秋禾对于记账也熟悉了,知盛倒也能走开了。
他随阿大回到家中,润娘同知芳已等在内堂了,俩人正商量着事,见他走进来直呵冷气,润娘忙叫淑君倒了盅热的杏酪来,方缓缓地道:“我同你阿姐商量着,咱们家那些雇工是不是也能像书院里一般,十日休沐一次。”
知盛抱着小盖盅捂着手笑道:“娘子倒是和我想着一起去了可不是该叫人得一日歇息………”
知芳向弟弟啐道:“你就会说嘴既想到了,为甚么不来回娘子呢”
知盛哭笑不得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