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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匆匆忙忙地吃罢了饭,牵着宝妞就要往外跑,季文赶紧追了上去:“妞儿,我去给你折腊梅”
只有周慎恭恭敬敬地行过礼,方才随他们出去,孙氏目送周慎不急不徐地出去,满面羡慕地笑道:“你们家慎哥儿可真真儿是稳重,不像咱们们家老三,眼见的过年了就十岁了,还是那么………”
孙氏话没说完,润娘嘟着嘴哼了声,转过头不搭理她,这下孙氏倒是有些不悦了,“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进来你一句话也没跟跟我说,就只管摆脸色,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你还来问我”润娘猛然扭回头瞪视着孙氏:“这么些日子,你说你可有去瞧我一次”
不仅孙氏,就是鲁妈她们也是一愣,旋即便都笑了起来,孙氏搂了她笑道:“你都做娘的人了,还会撒娇呢”
润娘先前不过是想同孙氏开个玩笑,然被孙氏温暖地一抱,蓦地还真有些伤心了起来,连眼圈都红了。
“哎哟哟,还真成小孩子家了,泪珠子都要下来了”孙氏边说边替她抹去眼角的湿润:“我也想去瞧你呢,可是家里事情多,实在是走不开呢”
润娘略有些不好意思明的坐正了身子,拭去腮上的湿意:“不过就是年下收点田租,又都是大哥哥管的,你哪里就忙成这样了。”
孙氏挥着手道:“若是这样,我能不去找你打牌去你是不晓得,自打
小三子回来后,我是忙得连喘气的工夫都没呢”
润娘瞅着她,好奇地问道:“你到底忙甚么呀”
“头一件事,老大老2中了两个举人,本来咱们家摆过酒也就罢了,偏偏耿家又来贺他兄弟二人开春进京的事,可不就闹得亲戚都晓得了,如今又是年下家里是成日里人来客往。这也还罢了前些日子,老太公也不知怎的就感染了风寒一直吃药,又不见好,但越发沉重起来了………”
孙氏突转收住了话,压低了声音道:“不瞒你说,我瞧着是不大中用了,毕竟年纪了也大了。只是我担心着真要出了这么件事,三年的孝在那里,老2还罢了倒耽误了老大的前程,那也是无法可想了。所以我急着想同陈家把亲事定下来,就算老头子不好了,定了亲也就不怕了。”
润娘心里一惊,孙氏该不会为了抢时间,硬做主同陈家定亲吧因此忙问道:“伯文同意了?”
“他怎么不同意?”孙氏眼一横,道:“林家那丫不在了,难不成他还一辈子不娶亲么?他可是孙家长房长孙呢再则说了,文秀哪一点儿不好了,论才情也不比林家丫头差甚么,至于性情就连伯文自己也说比着林丫头那是好许多了。况且又素性稳重谦和最是做长媳的人选。”
润娘心里隐隐地有些泛酸,当初不是非卿不君的么?为了她甚至绝食闹出走,可是她才离开人世多久啊?他就应下了另一门婚事想来林寄兰还真是死得冤枉。
她俩个说话间,鲁妈她们已将炕凡上的碗筷撤尽了,淑君倒了两盏热杏酪上来,孙氏接了一看,眉头一皱道:“我吃大不惯这个,还是替我倒盅子热茶的好。”
润娘因着眼眸有些发涩,端了茶盏是痛喝了两口,再抬首时已是满面笑容:“这么说,嫂子已然过了大礼了?”
她话一出口,果然招了孙氏一记冷眼:“混说甚么呢?咱们是那么没礼数的人家么?三书六礼,当初老2订亲的时候,可办了有小一年呢前儿我才谴了王媒婆上陈家提亲呢………”
“陈家应下了么?”润娘也说不上来,她是希望文秀应下,还是推辞,毕竟林寄兰尸骨未寒。
“怎么不应下?”孙氏拔高了嗓门反问,脸上俱是傲然的神色:“陈家太爷虽是当过官的,可咱们伯文也不差开春就是从七品的执戟长了,也不辱没了文秀呀”
孙氏说到“执戟长”三字的时候,面上可真神彩飞扬,孙家多少年来都没考中过举人,没想着这一辈两个儿子都中了举不说,一个直入京城戍卫虎贲军,一个就提入国子监。不说前途不可限量,至少在这丰溪村还是独一份呢怎叫孙家不得意呢
润娘心下虽闷,面上依旧笑问道:“那嫂子准备甚么时候跟陈家纳采问名呢?”
“总要过了年吧,这下雁礼可是大礼,咱们又是迎娶冢孙妇,你大哥哥的意思也是不能马虎了,就是没有雁,野鸭子总是要的。”
润娘扑哧一笑,道:“倒真是为官做宰的人家了,礼数这般齐全。”
孙氏剜了她一眼,道:“我看到时候你们慎哥儿要不要讲究”
“怎么不讲究”润娘收了笑意,一脸正色地道:“嫂子以为我我甚么日**着慎儿练射箭,可不就是为了好去猎雁么”
孙氏刚从淑君手上接过茶吃了一口,听了她这话,“噗”地喷了一裙子的茶,淑君同润娘赶紧拿了帕子给她抹裙子,孙氏自己拭了嘴角的茶水,指着润娘道:“你嘴里再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润娘正待开口,孙家一个仆妇急走来回道:“耿夫人差了人传话。”
孙氏听罢放了茶盅,抬身就要往外行去,润娘送她出了房门:“耿夫人又有甚么要紧话,特特地差人来说呢。”
“我托她在城里给我寻一处宅子呢,明年老大老2都成了亲,咱们这院子就显得挤了,再说了将来他兄弟二人都在京中为官的,这破院子总招人笑话不是。”
两人且行且说,已到了月亮门前,孙氏朝润娘挥了挥手道:“回吧,我得空再过来坐。”
冬日午错的日头自西面斜斜照射过来,映得院墙上的枯黄的藤萝更显萧索,漫离盯着那掩了两扇黑油门的月亮门,眸底一片清浅笑意,儿子进京了,这祖传的宅院便不够体面了
因着润娘回来了周恪便不大过来,只是差人来请周慎,润娘呢,想着周慎本就是稳重的性子,硬要他变做季文那样也太过强求了,因此也由着他去。
二十九日后半晌接了知盛夫妻两个回来,润娘便不叫知芳、华婶上来服侍,让他们几口人自去团聚去。
三十日,周慎吃过了晌午饭,便由铁贵带着阿大护着往宗祠祭祖去,润娘也在正房西间供上周悦的牌位,摆了一条案的供品有酒有肉的,当间铜鼎里燃着三柱清香,叫妞儿过来在垫褥上跪了,她亲点了三柱香交给妞儿,让她磕了三个头。她
自己则在边上的圈椅上坐了,眼泪哗哗地就淌了下来,旁人也都也都红了眼,华婶更是呜咽出声,若不是知芳同秋禾左右搀扶着,她怕是要哭倒在案边了。
润娘好容易止了泪,又向沈氏道:“委屈婶子抱着弄哥儿,给她姑娘磕几个头吧”
沈氏答应着,抱了弄哥儿跪了下来,实实在在地磕了三个头,润娘嘴里连道了多谢,华叔在外头回道:“娘子,纸线都准备好了,是这会烧,还是等会跟太公官人的一齐烧呢?”
“这会烧吧”润娘忙牵了妞儿出门来:“等会那是烧祖宗的,喜哥儿
毕竟是外嫁的女儿,搁在一齐咱们是省事了,可规矩上总不大对。”一面说了,又问:“你们准备搁哪里烧呢?”
知盛回道:“都对一齐搁在二门外呢”
润娘皱眉想了想,道:“放在东跨院那个角门上烧吧,再放挂炮仗。”
知盛答应着提了袍角一路飞奔出去,润娘牵了妞儿便先往东跨院候着,不大会知盛领着阿二拧着纸钱炮仗赶了过来。点过了炮仗润娘又看着烧了纸钱,方转身回屋,因见沈氏母女还跟在身边,便笑道:“趁着这会有空,沈嫂子也回屋去拜拜你家官人吧。”
沈氏断没想着还有这样的恩惠,当下便红了眼圈纳头要拜,早被润娘伸手拦下:“沈嫂子又不是咱家的家奴,况且又有淑君,祭拜祭拜自己的亡父可不是应该的。”
润娘一席话说得沈氏落泪不算,边上易嫂子也哭了起来,秋禾见了连忙上去扶着轻声劝慰,润娘因着想起喜哥儿的事,自己也伤心着,便让秋禾扶了她且先回屋歇歇。
看她二人纤细的背影出了院门,知芳不由长叹一声:“易嫂子也真真是个可怜的,年纪小小就被兄嫂卖去给一个小娃儿冲喜,好容易熬得官人大了,倒把她给休了,偏又日寒冬腊月的把腹中的孩子也没了,要不是被太公救回来,怕是连命都没了。”
润娘一直以为易嫂子是个无子的寡妇,没想着竟还有这么一段事,再加上本就伤心喜哥儿,心情登时又沉了几分。
忽想起旧年过年时的情景,虽然那时周恒新丧,因为自己对他实在无甚感情,也没觉着有甚么悲伤的,又仗着自己孕妇的身份,烧纸祭祖,她一概都没参加,且又有喜哥儿陪在身边。可是今年,不过才一年的光景,润娘抬眸瞧着从墙外横进来的好似黄纱堆成的腊梅,忽然间有些恍惚,桩桩往事过马灯似的在眼前重演,这一年竟像是一世般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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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五六、情悟
一五六、情悟
润娘原本打算初一祭过了祖,就回城里去,免得周慎四处给人拜年。不想家里大大小小都想多留几日,知芳姐弟俩是想陪陪父母,周慎和妞儿则是因为有伴玩,不舍得回去。况且孙氏也再三再四的相留,润娘又想着初十是藕小子的周岁生日,这要是回城里去了,华老夫妻两个又得跑一趟。因此决定住过了初十再回去。
在村里住着就是不得清静,去年因着周家还在孝中,倒是没人来请,可今年村里的那里本家晓得润娘在城里赚了钱,谁不想占些好处,因此着打初三起就不停的有人来请,润娘只推说身上不好一一都回绝了,实在推不掉的,就打发周慎去转个圈。
因着初六就要开铺,知盛小夫妻俩倒是初四日吃过晌午饭就回了。
闹闹腾腾地过到初九,华家四口人面上的欢喜渐渐的显了出来,知芳更是总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嘴里唤道:“娘的心肝儿,娘的宝贝”弄得妞儿眼红不已,以至于成日的粘在润娘身边,也不同季文宝妞他们玩去了。
刚吃过了晌午饭,润娘带着妞儿坐在日头底下教淑君识字,知芳同沈氏在地上铺了厚毡子,将两个小的放在毡子逗他们玩,易嫂则和华婶坐在一边做针钱聊闲天。忽听得外面有脚步声响,还只当是知盛他们回来了。
润娘笑盈盈地向知芳道:“你这兄弟倒是上心呢,这会就回来给外甥做生辰了呢”
华婶同知芳都探着头向门外张着,嘴里念唠:“怎么今朝就回来了?买卖都不做了?”
母女俩话音未落,就听得外头伟来了一阵笑语:“你倒会享福躲懒,自己在家里玩着,倒叫盛小子在那里忙乱”
润娘与众人互睇了眼,笑道:“难道是咱们巴东家不成?”
她话音甫落巴长霖已满面笑容,大蹋步的走了进来,妞儿叫着“巴叔叔”像颗小炮弹似的扑向巴长霖。
“臭丫头,见着你巴叔叔就不要舅娘了”润娘起身相迎:“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好些日子的么?”她说话间又有好几个小厮抬着两只大箱子进来。
巴长霖抱起妞儿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然后将她放下,笑着向周慎妞儿道:“巴叔叔给你们带了好些礼物,都在那只箱子里,自己找去”
周慎规规矩矩地行礼道谢,妞儿却仰着脑袋问:“那有没有木头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