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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宜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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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柜并没有动手,只斜眼瞥了一下,问道:“娘子想要做价几多?”

润娘笑了笑,把问题又踢了回去:“依老先生看值多少呢?”

老掌柜放下茶盅,细细地打量着润娘:“见娘子言行显是出身尊贵人家,小老儿冒犯问一句,娘子贵姓?”

润娘犹疑了一会,答道:“夫家姓周。”

“姓周?”老掌柜越发下死眼打量起她:“周世平与你怎么称呼?”

“是我家太翁。”

“那,周恒,周叔永----”

“怎么着,当点子东西,这老头还要查户口么!”润娘心里虽颇不以为然,却垂了眼眸,捏着帕子沾沾眼角,酝酿了许久,方声带哽咽:“那是先夫,若不是官人去了,我也不至于-----”

老掌柜点头叹道:“周太翁德高望重,学问也好,当年我那小子还在他门下课读过,周世兄更是咱们信安府难得的才子,就是身子骨,唉----”说到此处长叹一声,又道:“即是周家娘子,我也不同你讲虚的。”老掌柜拿起簪子在手上掂了掂,又对着窗户光亮处细细地看了,道:“质库这一行的规矩,不论是甚么物事,进了质库的门就得压低了一半的价。你这支簪子怕是一两有余,再加上顶上这颗珠子,我给你个实价,六十贯!每月三络(一络一百个钱)息钱,当期一年。”

润娘正低头思忖,学徒端了茶进来,润娘接了茶吃了两口,还不及开言,知盛还价道:“老先生,息钱能再低一些么?”

老掌柜道:“阿哥,你出去打听打听,我给你的息钱已是最低的了,任你换哪一家,少则三络半,多则四络、五络的都有。况且我还开给你六十贯的质钱,换一家最多也就是五十贯到头了。”

“那-----”润娘放了茶盅道:“我若死当给你们,质钱又怎样呢?”

老掌柜登时怔了,半晌道:“可从来没这样的规矩,历来是逾期未赎才成死当,哪有一来就做死当的。”

润娘只管低首拨弄着右手腕上的翠玉镯子:“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质库虽是靠息钱过活,可是老先生你想一想,就算一个月五络息钱,你们一年纯利也不过是六贯钱,可是若现下我当死给你们,一转手何至于这点子钱,如此钱来即快又多,何必死守着规矩赚小钱。”

老掌柜道:“娘子的帐虽算得不错,一来小老儿并不是东家,二来,不瞒娘子说,这信安府看着繁盛,能舍得买这支簪的人家实在是少,咱们店里盘下了这支簪,我还要托人送到京里卖,这中间费花钱不说,还要欠人人情,不如死守着点息钱自在。”

这话听着有怨气啊!润娘端着茶盅心里暗道。想当初自己不也是因被领导轻视,言谈间难免就带了酸气,得过且过的混日子。后来实在是受不了那口气,才自己开了家书吧。如今这老头的语气倒与自己如出一辙,看来他在这里很不得用啊。

“即这样,我也不为难老先生,老先生做不得铺子的主,自己的主还是能做的吧!”

老掌柜不解地望着润娘:“娘子,这话甚意思。”

润娘但笑不语,抬眸瞥了眼那小学徒。

“你先下去。”老掌柜心领神会地挥退了学徒。

润娘吃尽残茶,放低声音:“老先生,我若将簪子直卖于你,如何?”

“卖给我!”老掌柜惊诧道:“娘子这是何意?”

这老头还真能装,你不明白我的意思,能遣退了学徒?润娘虽然腹诽,嘴上却道:“典给质库,我吃亏,老先生也不得好处。如此两害之事何必要行?可若卖于老先生,你我都占便宜。”

老掌柜连连摆手:“这等背主图利之事如何使得!”

润娘看着他不动如山的身子,继续道:“老先生这可是言重了,难道做了恒丰质库的掌柜,就买不得东西了?再则说了,这也算是日行一善,我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拿了先母的东西来典当。家里十来口人,要吃要喝的,六十贯钱支撑得几时?老先生若是不买,我这日子着实是过不下去了,老先生只当是救济咱们吧。”

老掌柜搓着手,眉头拧成了结,只不做声。润娘看着这情形,心知只他必会应下这桩买卖的:“老先生这般不肯答应,不过是为了全东家的情义,即如此,我就当死给质库,介时簪子出了手,贵东家做惯了大买卖的,还能算不出这笔帐来。”

“哼!”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哧在润娘耳旁拂过,她略弯了弯嘴角,继续道:“老先生说的原也不错,别的质库自不敢接死当的,怕东西在手上转不出去。然恒丰质库又不是小店号,还怕找不着买家,果真放出风去,莫说是信安府,就是京里的店家怕是也要争着抢着同恒丰质库做买卖呢。”润娘语速极慢,边说边留神老掌柜的神情,只见他面团似的脸庞一点点的沉下去:“我也知道贵东家是家大业大,哪里把这点小买卖放在眼里,因此一时顾不到也是有的,贵东家即托了老先生做掌柜,定是倚重老先生的,老先生且接我了这笔买卖,不用老先生说贵东家还能不明白-----”

“罢了!”老掌柜挥手截断道:“如今巴家不比从前了,谁还有功夫听我一个老头儿说话。小娘子,这支簪你开价几何呀?”

润娘淡淡一笑心道,就知道这老头会上钩,不过这价钱么,润娘还真是没有底,正要自迟疑,知盛附耳低言,润娘听罢,点点头道:“老先生是个爽快人,我也不开价,八十六贯钱,图个彩头!”

老掌柜沉吟一会,道:“七十八贯,娘子买便买,不买便请吧!”他站起身摆出送客的样子。

“好,七十八便七十八。”

“如此,娘子在此少候。”言毕老掌柜转身挑帘而去。

过得一会,见他捧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先放了张契约在几子上:“娘子请过目。”他解开小包袱,里头二十八贯散钱,并五张十贯的官交子。

润娘将契约同钱一并交给知盛,他先看了细看契约,拿起交子用手摸了摸,又对着光晃了晃,果然每张交子里都有根细若发丝的银钱,尔后回禀润娘道:“都对了。”

润娘点了点头,在契约上签字画押,将钱收起。才站起身,忽然下腹一阵绞痛,一股温热自体下涌出,脸色登时刹白,润娘深吸口气勉强忍住,谁想才迈了一步,便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娘子-----”

“阿嫂-----”

秋禾惊恐的叫嚷声、周慎号啕的哭喊声、易嫂子低低的悲泣,所有的慌乱一瞬时都如浮云般飘散于远方。润娘只觉得身子一阵一阵地发冷;突然她感觉到一团火热将自己围住,她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男子的怀抱,只是此时她只能本能地抱紧、靠近。

正文 七、逼嫁(上)

初冬的午后静谧无风,大把的阳光从窗格子透进来,大半张炕都被晒得暖融融的,尺余阔的窗台上摆着几盆案头菊,一团一团的金黄挤在阳光下,热闹非常。炕几的红泥小炉上“咕噜”“咕噜”地滚着姜丝茶,丝丝袅袅的水雾氤氲迷蒙。

润娘坐在炕上与鲁妈学做针钱,想给孩子缝两件小衣服,她原以为自己前世十字绣做得好,再说了润娘也应该会些针钱,何况衣服样式又是鲁妈给裁好的,自己不过缝一缝问题应当不大,没想到润娘这丫头竟然没学过,害她做了大半日,针脚略有些不齐不说,统共连一只尺余长的小袖子也没缝好。

不过慢就慢些吧,反正有的是时间。三日前她气息奄奄从信安府回来,着实吓到了家里老人,听说她险些小产,华叔华婶是又惊又喜,次日天不亮,华婶就同铁贵往信安府去了,回来的时候那小骡车摆得满满的,华婶还特地费了一贯多钱给她称了一斤阿胶,每日早间给润娘炖一盏。现如今,华婶是连房门都不让她迈出一步,头几日润娘还乖乖听话躺在床上,今朝实在是躺不住,浑身酸软的不行,她苦苦哀求后,华婶才准她到外间炕上坐着。

可是呆坐着又没意思,润娘先看了几页子书,偏这家里的书竟是些子曰诗云,看得她直犯困,无奈之下才偷着学做针钱,虽做得不大好,可凭着她前世做十字绣的劲头,倒不会犯困。

“哎,娘子歇一歇,吃口茶吧,做久了仔细伤神了。”这几日鲁妈总是哀声叹气,忧愁烦闷。

鲁妈的心思润娘倒是知道,自己正是花朵一样的年纪总不能守一辈,早晚要再嫁人的,如今凭空的多出一个孩子来,往后怕是难找到个好人家了,再则若生下个男孩,周家怕是不肯放人的。总之,再嫁之事因着这孩子的到来是困难重重了。

润娘刚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也甚是吃惊,她怎么也没想到,遗腹子这样狗血的剧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过想想,连穿越都发生了,还有甚么是不可能的呢?再说了想要一个孩子,不是自己一直的梦想么,在上一世她甚至准备去领养一个孩子,如今这个孩子也算是与自己血脉相连。她轻抚上平坦的小腹,这里竟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她已开始期待。

润娘丢开做了一点的小衣服,吃了一口茶,靠在迎枕上歇息,见鲁妈愁容满面的,正想说两句话安慰她,就见秋禾端了碗糖霜蛋进来,见炕几上的针钱,笑道:“我劝娘子赶紧收了的好,不然叫华婶子看见,又要一顿唠叨。”

润娘横了她一眼,道“你别吓唬我,我不过是听两句车咕噜话,你倒是要小心了,华婶子不定怎么教训你呢!”她看了眼碗里的鸡子,怕是有两个呢,想起前几日吩咐华婶给知芳一天煮个鸡子,她就心疼成那样,如今竟又这般舍得,可见她把周家的血脉看得多重了,润娘心里一暖,眼睛圈就要红了,忙侧过身吩咐鲁妈道:“妈妈,分一半给芳姐姐送去。”

鲁妈待要劝,心知无用,只得答应了,自去拿了碗来分了一半,端着下剩的往围房去,润娘吃了一口牛奶似的蛋汤,忽然稍起身冲鲁妈的背影吩咐道:“妈妈避着些婶子,小心倒叫芳姐姐挨训。”

秋禾本坐在对面收拾针钱,听了这话“扑哧”一笑:“娘子再大声些,还避谁呢!”

润娘瞪了她一眼,气鼓鼓地不做声,只管勺碗里的蛋花吃。也许是因为自己较先前随和了许多,秋禾这丫头话渐多了起来,不比原先那般小心谨慎了,私底下两个时也敢取笑她这个主子了。

“这只袖子莫不是娘子做的?哎哟,娘子这手脚可够快的呀!”秋禾拧着小衣服,歪着脑袋笑盈盈地瞅着润娘。

“去你的!”润娘捉起炕几上的碎布头,朝秋禾掷去,恨声发狠道:“小蹄子,你给我等着,别叫我捉着半点的错处!”

秋禾拈了针替润娘做了起来,且正儿八紧地道:“若是个妞儿,我倒要好好教她些针钱,免得将来到人家家去,针不知道线不清楚的,叫人家笑话。”

润娘丢了白瓷汤匙,撇嘴道:“我的辛苦养大的宝贝闺女是给人家做针线的么!甚么到人家家去,将来我就招上门女婿,留我闺女在家住一世,看谁敢笑话她!”

秋禾道:“娘子这话说的,将来小官人当了家,留不留的哪里由得娘子。”

润娘哼了一声,道:“他敢不留,皮不揭了----”润娘这里话未说完,外头就传来周慎的声音:“阿嫂,阿嫂----”喊声未歇,小家伙已滚到润娘怀里了。

易嫂子吓了一掉:“阿哥,可不敢这样,伤了小阿哥怎么好。”

“小阿哥?”周慎单薄的小手轻抚上润娘的肚子:“阿嫂真的有小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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