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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宜家-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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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外无腔的低唤,躁红了润娘的脸轻轻推开刘继涛的怀抱,尴尬地掠了掠鬓角。

“甚么事?”刘继涛的声调里带着隐约地不悦。

“巴公子差人来说,也邀了汤官人了,请相公后半晌到卢大兴一聚”

“知道了。”刘继涛随口答道。

“咦?他怎么请我啊”润娘眉头微蹙,佯嗔道。

刘继涛长眉一挑,问道:“怎么你不信我?”

“不是啦”润娘跺脚嘟嘴道:“一来我才是周家当家人,万一汤饶臣借口我不在不跟你们谈怎么办还有啊,他去见过了周悛,那浑蛋肯定把你的事情告诉给他听了,汤饶臣怎么会放过这种话头?承之啊,还是我去的好,就算他说得难听些………”

突然润娘唇上一软,脑子里轰地一片空白,满心满腔都是刘继涛那雨后青草的清香,她感觉整个人都化作了一朵白云飘飘荡荡。

原本刘继涛只想浅尝即止,谁想一碰触到她的的香软,心底的欲望便汹涌而出,放任自己在她的唇齿间缠绵缱绻。

润娘被吻得晕晕乎乎,刘继涛甚么时候放开自己的,她都不知道,一双雾莹莹的秀眸愣愣地落在刘继涛云淡风轻的俊颜上。

刘继涛拧了拧她小巧的鼻头,轻笑道:“傻瓜,还想再来一次么?”

“呀”润娘瞬间飞红了脸,推开刘继涛跑了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刘继涛扯出抹黯然的笑意,结局便是如此吧。

润娘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这一日来,她的眸光总躲着刘继涛,甚至只挨他近些,她的脸便阵阵做烧,好容易挨到黄昏时分,刘继涛吃了点稀粥,带着无腔出门去了,润娘才暗暗地舒了口气。

夜幕四合,热闹了一日的王门大街非但没有静寂下来的意思,伴着华灯初上人流越发的汹涌了。

刘继涛踱到卢大兴门口时,老掌柜已迎候多时:“刘大人,咱们公子已等在里头了。”

刘继涛摇着折扇,嘴角噙笑问道:“汤官人来了么?”

“来了,等了有一会工夫了。”

“嗯。”刘继涛点了点头,跟在掌柜身后进了二楼临街的雅间。

“承之,你怎么这么晚,累我和汤大哥等得这么许久。”巴长霖边说边就拉了刘继涛入席。

汤饶臣已举了酒杯,道:“日前我不知刘大人身份,轻慢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说罢喝尽杯中之酒。

刘继涛亦一饮而尽,“继涛不过是丁忧在家的一名小宦,哪里敢称甚么大人。”

他的笑眸分明清浅如水,可那眸光轻轻漾来,汤饶臣却心底一凉。又想着今日一早巴长霖就差人上门相邀,显然是知道自己昨日去见过了周悛,虽说信安府不大可也不小,他们的消息却是快得很啊然他久在商场早已磨练的心计沉稳,料定今日此宴多半是谈合的,只是选他们实不如选周悛那个傻小子。

“就是,就是,承之素来不喜为些俗礼,汤大哥你看我也只是一介白衣,还不是称呼他的字。”巴长霖给二人斟上酒,嘴里说着不咸不淡的话。

“我昨日去看过周贤弟,抛开买卖不说,咱们倒也是相谈甚欢”汤饶臣笑意盈盈的眸子含着别有深意的精光,直射向刘继涛淡笑无痕的面庞。

巴长霖拿酒杯的手微微一颤,心道这个汤饶臣怎地如些捺不住性子。他哪里知道汤饶臣这么直奔主题,只是想堵住刘继涛的嘴,虽然他听周悛说了刘继涛往昔的种种,一来他并不全信二来就算是真,朝堂上的起起伏伏谁又能说得准呢?因此他并不愿太过得罪刘继涛,因而他提起这个话头想让刘继涛知难而退。

刘继涛轻转着手中精致的白瓷酒杯,闲话家常般问道:“不知汤兄与周官人谈了些甚么呀?”

汤饶臣登时面色一变,看向刘继涛的眸光隐隐带了丝惧意,这个男子虽只是淡淡的笑着,可那笃定的神情以及周身散发出的凉意都叫人毛骨耸然,他不由轻皱了眉头,难道自己得罪了一个得罪不起的人 ?'炫书…87book'可从京里传回的消息也说他不过是个失势潦倒的微末侍讲。

“汤大哥,所谓三人成虎旁人之言未可尽信啊”巴长霖又给他斟了杯酒,言外之意已然清楚不过。

汤饶臣闻言又向巴长霖看去,当年自己得到的消息是这个巴家六公子只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因不容于京城才被赶了出来,所以这两年来自己面上对他恭敬,却没有半点的巴结之意。然这一回交手下来,他的手段倒是老辣的很啊

汤饶臣轻啜着杯中之酒,搪塞道:“其实也没谈甚么,不过是些闲话散话。”

“不是吧?难道汤大哥不是去和周悛谈合伙的事?”汤饶臣想避,可是巴长霖又怎肯放过他去

汤饶臣的好容易正常了的脸色,被巴长霖一惊又是一白,嚅嗫着嘴正不知说甚么。刘继涛已缓声慢道:“汤大哥真正是心胸宽广,日前周悛那般当众驳了大哥的脸面,大哥也不计较竟还上门走动………”话说到此刘继涛稍稍一顿,面上浮起如冰浅笑,齿间阴风隐荡:“我却是恩怨分明的,所谓‘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最后那一句话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间蹦出,清晰无比。

汤饶臣惊疑的眸光从二人面掠过,毕竟他是经过风浪的,惊恐过后反倒定下心神,巴长霖名头虽响也不过是巴家弃子,他二人心机固然慎密,自己却也不是糊涂人,何况他们连威吓之言都这么明白清楚地放到了桌面上来讲,怕已是黔驴技穷了,自己倒不妨与他们斗上一斗

“刘大人这性情倒也直爽,只是有些时候人也要量力而为。”汤饶臣气定神闲地饮尽杯中残酒,语气里含着挑衅的意味。

“噢?汤大哥认为我能力有限?”刘继涛依旧笑得清浅,阴森森地寒意却愈发浓重了:“那就请汤大哥拭目以待吧”言毕放下酒杯,带了无腔旋身而去,袍角带起一阵微风。

巴长霖叹声摇头,站起身拍着汤饶臣的肩膀道:“汤大哥你可知他………”巴长霖欲言又止,玉颜上满是惋惜:“总之小弟奉劝你一句,莫要误信谣言,到时悔之不及呀”言毕亦叹声而去。

小小雅间登时只剩汤饶臣一个,窗外吹来阵阵喧哗之声,汤饶臣手中的酒杯紧了又紧。若换做旁人那种含糊的话语,他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可忆起巴长霖那幅似有千言却口不能诉的神情,他的心底总是有些不安的。再说了刘继涛是朝堂上的人,官场内的争斗可不比商场,轻则罢官重则丢了性命

只看当初巴长霖争这卢大兴的强硬手段,商场上几人做得出来想到此汤饶臣心里咯噔一惊,背后不禁冷汗长流,自己真是瞎了双眼竟会相信巴长霖是个纨绔子弟,那步步为营的计策岂会是一个年将半百的老汉想得出来的?看他俩个那般相熟,交情可不止一两日,只怕那其间便有姓刘的份

只是他俩个这般韬光养晦,所图者又岂会区区蝇利汤饶臣不敢再往深里想下去,拖着沉重的步伐神色恍然地步出了卢大兴。

“承之,你真的要亮出底来?”

刘继涛站在二楼廊上,轻摇折扇,目送汤饶臣出了店门了。他身边的巴长霖微蹙着两道剑眉,语意之中满是担心:“对负区区一个汤饶臣,犯上得用那个狠招么

刘继涛轻笑着,眸光落在极远处:“谁说我是为了汤饶臣。”

“可是………”巴长霖担忧道:“万一叫润娘知道了可怎么办呢?”

刘继涛悠敛了轻淡的浅笑,嘴角微斜,苦笑道:“早晚是要知道的,瞒得了一时,难道还瞒得了一世么”

“圣上都说了许你守完母孝再回京,你自己又何必………”

“圣上不过客气一句,你还当了真如今秋闱在际,我不趁着这机会返京,到时候难免又要费一翻谋划了。这是我所不愿的,亦是圣上所不愿见的”他嘴角勾起抹悲凉的冷笑:“即然姓汤的动了疑惑,咱们就把底给他看个清楚,这样即使我不在了,他也不敢打润娘的主意”

“只怕润娘不但不会感激—”巴长霖话说到一半,眼瞅着他黯然的面色以及眸底掩不住的悲伤,惆然一叹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正文 一零七、两败俱伤

一零七、两败俱伤

汤饶臣看着手中的邸报,面色又青又灰粗枝似的大手亦抖个不停,颤动的腮帮子哧出一句话:“好你个周悛,自己找死也就罢了,还想拖着我汤家做陪葬么”

童大掌柜瞅着他青青白白的面色,献策道:“东家,咱们虽得罪了他,可他在这里跟周家寡妇那点事要是传到郡主耳朵里,他怕也吃罪不起吧”

“胡说”汤饶臣横目扫过童大掌柜灰扑扑的脸膛:“咱们买卖人家,讲究的是和气生财。那姓刘的不仅是今年秋闱主考还是郡马,咱们巴结他还来不及,倒去得罪他”

“可………”童掌柜拧起两道又短又稀的眉毛道:“可咱们不是已经得罪他了么”

“是啊,不过咱们还有机会补救”汤饶臣道:“赶紧吩咐下去,咱们以高出周悛的价格收农货。”

“东家,周官人他们给的价已经不低了,再说了咱们又没有买家,那些

农货都是要趁新鲜才能卖个好价钱,咱们收得来压在库里,可是要赔大钱的” 童掌柜倒是在商言商,这赔本的买卖如何做的

汤饶臣轻叹一声,道:“事到如今,也只好破财消灾了。”

童掌柜望了东家一眼,叹声而去。

汤饶臣坐在堂屋的大师椅上,直愣愣地望着院中被乌云压成墨绿色的硕大芭蕉叶,忆起当年卢少东家那凄惶惨况,心底涌起一阵恶寒,但愿自己此时投诚还为时不晚才好

“轰隆隆………”

乌云几乎要压塌了屋顶,滚滚的雷声伴着狰狞地闪电,不时地激起一片惨白。

润娘趴在窗台前看外头暴雨如瀑,淡淡地伤感如丝似缕的萦绕着她,微微一叹,陪在旁边的刘继涛放下手中的书,温柔的眸光投向她柔和的侧脸,笑问道:“好好的,又叹甚么气呢”

“你说这雨怎么这会子下,可不耽搁慎哥儿他们回来么。”

“不过是雷阵雨,过一会就停了晚不了多少时候的。”刘继涛踱到她身后坐了,两臂从后头将她圈住,握着她微凉的手,静静地陪她看窗外雨落成帘。

“承之,你甚么时候走?”雨势渐渐小,润娘依在他的怀中,终于把憋在心里多时的话给问出了口。自那日周慎他们带回皇帝任命刘继涛为秋闱主考,润娘便想问了只是她害怕答案,自欺欺人只当不知,可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还早呢,怎么也要过了七月半,祭拜过娘亲再走。”

润娘回身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嗫声道:“承之,不走不行么”

“你想我抗旨不遵?那可是欺君大罪啊”刘继涛轻拥着润娘纤细的肩头,低笑着说。

“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么………”

润娘的声音已带了哭腔,刘继涛紧了紧手臂,几乎要把怀中的女子揉入体内,溶于骨血。他多想说“我很快就回来的”可是不能说呀,这一去怕是从此陌路。他微翘起唇角,一点晶莹的泪没入润娘发间。

“好了别哭了。”刘继涛将润娘稍稍推离自己的怀抱,面上已换了柔柔的笑意,修长温润的手指细细地拂去她面上的泪痕:“你知道我是非不可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一个月么………”

润娘扑入他的怀里,涩然道:“承之,咱们成亲吧”

刘继涛身子一僵,嘴里仿若涌出无边的苦涩,然只一瞬间他的面容便溢满了温柔,轻抚着润娘乌黑的鬓发:“傻瓜,你忘了我还在孝中,怎么能成亲呢,你想让那些言官再参我一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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