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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唐衍,他改良后的武器,曾让自己倒吸一口凉气——幸而唐衍是友非敌,否则,齐国亦不久矣。
司马廑曾问及沈若非,唐衍在哪里学得这些东西——沈若非也只是淡淡一笑,称哥哥自小喜爱摆弄这些东西,只是爱好而已。
其实,沈若非心里暗道,他没有给你弄出枪炮出来就算不错了……
沈若非问唐衍,干吗要去弄这些东西?
唐衍却不带正形的笑道:“闲着也是闲着。”他并未告诉沈若非,边关现在并不安稳,北边诸国蠢蠢欲动。若多国混战,频起纷争,那就真的成了乱世。增强守关军队的实力,不为司马廑,只为沈若非可以得到安全保障。
唐衍不愿制造枪炮——这源自于对现代战争的一种本能的抵触。齐国已有火药,但是并未用于军事,只是用来开山破路。唐衍初见到火药时也曾眼前一亮,但旋即掩去了眼中的光芒——若说兵者乃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那武器的升级,无疑是使凶器的杀伤力成倍的增加——还是适可而止的好。恰到好处可以抑制战争的发生,但过于悬殊的兵力,则会刺激人的野心膨胀,也就会成为引发战争的重要因素。以后来者的身份看,这冷兵器时代——对百姓来讲,是福。
司马廑接到右相苏文彬的书信时,并不意外。府中诸事,自会传入苏相耳中,没有反应,倒是不正常了。
苏相在信中却只提及女儿苏浅雪将到边关,烦请王爷多多关照,并未言及其他。
未待疑惑,密信随之送到。密信中苏相提到,皇上久未上朝,虽有旨意国事暂由左右二相酌情处置,非紧要事务不必面圣,但群臣议论纷纷,要求面圣的折子堆积成山。迫于压力,太医院出面,称皇上大病初愈,正在调养,稍后方可上朝。这才算暂且平息。据内线回报,近日皇后抱恙,应与青枫山庄一事有关。另有,瑞王府上曾发现疑似北方羌国的人士出没,望王爷提高警惕。右相在信末嘱到:设法回京面圣。
司马廑冷冷一笑,在烛台上点燃了信,跳动的火焰映在他的眼中,竟是隐隐的透着寒意。
第三十二章 情动
沈若非这几日觉得府中下人有些怪怪的,看见她的眼神总和平日里不太一样,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很是奇怪。就连自己身边的丫鬟也是如此,几次见她们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见自己马上散开,就更是不解。这些日子来,和大家不说情同姐妹至少也算得上其乐融融,怎么一下子生分了一样?
奇怪归奇怪,但沈若非一向不喜多事,依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并未细加打听。
这日起床,晴儿服侍沈若非梳妆。
齐国得发式较为复杂,沈若非一来嫌麻烦,二来自己确实也不会,只能由得晴儿来帮忙。
晴儿手特别巧,只看见发丝翻飞,不多时便将一个简单清爽的发式完成。沈若非暗道,这晴儿,要真是去了现代,一定能成为发型大师——且不说手艺如何,仅准确把握顾客脾性这一点,就绝非一般人可比。
晴儿对着镜子,边做调整,边看沈若非,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沈若非看着镜中的晴儿,忍不住开口:“晴儿,你有心事?”
晴儿一怔:“小姐,奴婢没有什么心事。”
沈若非微微一笑,也不追问。
晴儿自镜中看沈若非,犹豫了一下,道:“小姐——”
沈若非看她:“怎么?”
晴儿问道:“小姐为什么从不化妆,从不戴珠宝首饰?”
沈若非转过身子,看着晴儿:“怎么,晴儿觉得我这样子不好吗?”
晴儿脸上一红:“不是啊,小姐天生丽质,本就很美——”
沈若非一听话音,似乎还有下文,一挑眉毛,笑看晴儿。
“奴婢——只是想,小姐如果肯再打扮一下,岂不是就更美了……”
沈若非“嗤”的笑了出来,这丫头,拐弯抹角夸自己,到底要干吗?
晴儿见沈若非并不生气,稍稍有些放松,继续劝道:“就让奴婢帮你打扮一次吧,否则,别人还以为奴婢没有服侍好你呢。”
沈若非见她说的恳切,虽有些纳闷,却也不忍再推:“好吧,今天就依了你,看你是不是能把我给画成天仙。”
晴儿笑逐颜开,开始动手为沈若非上妆:“小姐本来就是天仙。”
沈若非也不再逗她,闭目养神,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涂抹,心想大不了一会儿再洗掉而已。
就在沈若非几乎养出困意,考虑是否该回床再小寐一下的时候,终于听到晴儿说:“好了。”
沈若非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晴儿满意的眼神——就像是一个设计师,看到作品完成时的那种眼神——充满了成就感和满足感。
她暗自好笑,打扮自己能让晴儿这么高兴吗?那以后就由着她好了,也算日行一善吧。
边想着,边微笑着转过脸,看镜子——
沈若非一下子愣住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晴儿,看来不仅仅能做个发型师……
镜中之人,竟真真应了那句话: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沈若非手抚面颊,喃喃道:“化妆竟然有这种奇效?”
晴儿笑道:“小姐又说笑了。是小姐长得美,如若不然,晴儿手再巧,也化不出这般美丽。”
沈若非嗔道:“得了好还卖乖吗?”转头看看镜子,又道:“美是美,我还是觉得麻烦。”
眼看晴儿面色由晴转雨,沈若非又道:“不过,我答应你可以偶而化化,如何?”
晴儿眼珠一转,心道,也比不化的好。总不能让那个苏小姐抢了去……
沈若非正要起身,晴儿突然想起,小姐头上无一饰物的怎生是好,忙打开首饰盒,要为沈若非选些配饰。
沈若非一见头大,小丫头怎么还没完了?
二人正拉扯间,门外传来通报,司马廑前来探访。晴儿眼睛一亮,也不再坚持,开门将司马廑迎进房间。
司马廑进得房来,看见沈若非,更是一愣
——果真是浓妆淡抹总相宜……
平日里,她似出水芙蓉,纤尘不染;而仔细妆扮过的她,却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司马廑炙热的眼神让沈若非心脏开始了不规则的跳动,脸上腾的一下子烧了起来。
晴儿见两人表情,偷笑着悄悄退出房去。
屋内的气氛因司马廑超时的专注目光而变得有些暧昧。
沈若非清了一下嗓子,却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好,摸摸发烧的脸,笑道:“你先坐,待我洗把脸。”
司马廑回神,走至她的身边,低声道:“别洗,很美……”
沈若非的脸这下子更是火烧火燎,看上去更是星眼流波;桃腮欲晕,司马廑忍不住抬起手,抚向她的脸颊
——沈若非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慌乱和期待
——司马廑的手顿了一下,在她的耳边轻轻掠过,将一缕发丝轻拢于耳后。
那一刻,沈若非的心中竟有那么一丝失望。
却听得司马廑轻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簪子。”
沈若非愣了一下,抬起头:“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
司马廑伸手从敞开的首饰箱中取出那支碧玉簪:“只此一件,应该不算麻烦吧。”说罢,伸手为沈若非簪于发中。
沈若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司马廑,这个面如桃花的女子是谁?这个眉目含笑的男子又是谁?
司马廑也看着镜中:“很美,不是吗”
沈若非没有回答,她不知道他到底是说簪子还是说自己,只是盯着镜子,这个画面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姐姐——”随声而来的是钰儿。
司马廑和沈若非同时愣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分开了一些距离。
钰儿进屋,看见司马廑,有点意外:“四叔,你也在啊。”转头又冲沈若非道:“姐姐,我一路走来,你的丫鬟怎么一个都不见啊?咦,姐姐,你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沈若非飞速的瞟了司马廑一眼,有一丝不自在的对钰儿说道:“没有啊,大概是天热的吧。”
钰儿看看司马廑,又看看沈若非,突然眯着眼睛开心的笑起来:“姐姐,我刚想起来先生叫我还有事,回头再来找你。”
说罢,不等沈若非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向外跑去,临到门口,回头冲司马廑眨了眨眼睛。
司马廑忍不住露出笑容。
让钰儿这样一闹,沈若非更是有些不知所措,暗自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能够较为自然的开口:“你来找我有事吗?”
司马廑笑道:“没事不能来吗”
沈若非瞥他一眼:“当然可以啊,这里是你的王府。”
这一眼,沈若非并未觉得有什么,但看在司马廑眼中,那眉梢眼角,却是一股别样的风情,让人心旌神摇……
司马廑敛了敛神:“倒是真没什么事。只是想起来告诉你一件事,过几日苏相的千金要来府小住,你也可有个伴儿。”
沈若非心中莫名的沉了一下,脸上却未动声色:“是吗?那倒好,也省得钰儿总是担心我孤单。”
司马廑顿了一下,却没再说什么。也许,说什么都还不是时候……
司马廑离开后,沈若非对着镜子,有些失神。
她终于想起来适才镜中看见自己和司马廑时为何感到熟悉了——无数古装电视剧中的夫妻恩爱镜头,都是如此——难道,难道自己的一切慌乱,一切羞涩,都来自于暗藏的心动?
那救助时不顾危险,那疗伤时精心照料,那相处之时的安心,那分别之时的不舍,那再见之时的狂喜,那追随而来的坚定……
原来,自己心中,对他,早已有所不同……
沈若非的心更乱了。
晴儿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沈若非颦眉沉思,脸上还有未褪尽的红晕,悄悄掩口笑着,走上前去。
“小姐?”
沈若非回神:“你这丫头,刚才去哪里了?”
“小姐和王爷说话,奴婢自然不便在此。”晴儿笑道。
沈若非这次清楚的听出了晴儿语中的暧昧——原来,一直是自己过于迟钝了。
沈若非想了想,也不计较,反而平静的问:“苏小姐是什么人?”
晴儿愣了一下,但转而又露出喜色:“王爷没有说吗?”
“他只是说是苏相的千金,要来府小住。”
晴儿撅起了嘴;小住?哪次来不是厚着脸皮一住就几个月?
心里是这般想,嘴上也没有留情:“小住不小住的奴婢不清楚,只是奴婢知道,这苏小姐,就是冲着王爷来的。”
沈若非暗道,一个未婚女子,不远千里到边关小住,目的岂不是不言而喻?
“她以前常来吗?”
“自奴婢进府,见她来过三次。”晴儿仍是撅着嘴。
沈若非被这丫头的表情给逗乐了:“怎么,你不喜欢她?”
晴儿道:“奴婢哪里敢嫌弃主子?只是……”
晴儿抬眼看看沈若非,欲选豕。
“只是什么?”沈若非问。
“只是奴婢喜欢小姐……王爷也喜欢小姐……”晴儿吞吞吐吐。
沈若非心头一跳,却仍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晴儿。
晴儿手一甩,脚一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这府中谁不喜欢小姐,谁又看不出来王爷对小姐好呢!不说别的,就说那书房,这府中,如果没有王爷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