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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非狂喜,眼泪夺眶而出。
唐衍微微欠身,却牵动身上的伤——这宇文隆绪,哪里学得那么多花招,竟然也会那不伤皮肉,只伤筋骨内脏的损招。还好,除了几根肋骨,其他的暂时还没断。
沈若非见唐衍皱眉,忙制止他起身:“你受伤了?伤在哪里?”边说,边要解开唐衍的衣服,查看伤势。
唐衍抬了一下手,微微笑道:“一见我就要非礼我吗?”
沈若非脸一红:“都什么时候了,嘴还贫?”
唐衍笑了笑:“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沈若非怀疑的看着他,突然在他的腿上按了一下。
唐衍没防备,猛的一疼,“嘶”的倒抽一口凉气。
沈若非再也不管他说什么,撸起他的裤腿——满腿都是青紫淤痕;
沈若非二话不说,拉开他的衣襟——身上也是……
沈若非颓然的坐在了床边的地上——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吗?如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唐衍又如何会跟随自己深陷险境?
唐衍看着沈若非的表情,调侃道:“怎么,对我的身体不是很满意?这好赖也曾经是魔鬼身材……”
沈若非看着他,除了眼泪,无语。
唐衍突然间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新鲜的伤痕和血渍,先是一愣,接着又有些动容,这傻丫头,大概是以死相逼,才进得这牢房了。
唐衍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自己从未奢望得到她的爱情。有她生死与共这份心,足矣。
沈若非看着唐衍的笑容,突然间有了一个强烈的念头:不,唐衍不能死!他不能为了自己,平白无故的搭上一条命!选择走什么样的路,是自己的事情,可是,这不是唐衍的责任,更不是他的义务!必须想办法让唐衍离开这里。
唐衍没有看见沈若非坚定的眼神,他兀自沉浸在一片幸福的满足感之中。
“陪哥说说话吧。”唐衍微微笑道。
“嗯。”沈若非暂时收起想法,没关系,自己守在唐衍身边,不会让他再受一丝伤害——就让自己,来守护他一次吧……
唐衍依旧仰面躺着,沈若非将披风盖在他的身上,唐衍想拒绝,却无力阻挡,只得无奈的说:“不怕我非礼你的话,躺我身边吧,好赖也算给我点温暖。”
沈若非终于露出看见唐衍后的第一丝笑意,顺从的侧身躺在他的身边,拿披风一并盖上。
“美女陪你坐牢,就知足吧。”沈若非还他一句。
唐衍眼中一抹痛苦之色飞快掠过,快得几乎沈若非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一些一直不解的谜,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我给你讲讲我原来的糗事吧。”沈若非飞速的转移了话题。
唐衍笑了:“好啊。”
沈若非开始讲述,从小到大,一件件,一桩桩,唐衍不时发出畅快的笑意。
只是,她没有看到,在欢笑背后,唐衍眼中流露出的那羡慕之情……
不知过了多久,沈若非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沉寂。
唐衍侧过脸,看着她熟睡的脸,心中突然在想——就这样陪着她,即便是一同死去,也应该是幸福的吧。
唐衍番外 身世
我是一个孤儿。
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孤儿,只是,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是谁,我又是谁——甚至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成为的孤儿。
更不幸的是,我不是在孤儿院或者福利院之类的地方长大,七岁之前,我一直跟着那个据说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叔叔。
叔叔一直是个唯唯诺诺的男人,自把我从襁褓中抱回家的那天起,在老婆面前就更加抬不起头。
那个我应该称作婶婶的女人,该怎么形容呢?如果你见过她,你绝对不会把她和哈利波特姨妈式的女人划上等号——她看起来那么美丽,那么亲切,那么迷人——可是,你绝对想不到,天使面孔的背后,是恶魔。
七岁之前的日子,象地狱。
她背着叔叔,用她所能想到的各种方法折磨我,似乎,我是她刻骨铭心的仇敌。
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反抗的结果,是更加难以忍受的折磨。我常常默默的躲在自己房间,祈祷着这样的日子,早一天结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七岁生日那天,一个男人出现了。
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觉得害怕——他看人的眼神很冷酷,就象野兽,在冷静的审视自己的猎物。
那个我应该称作婶婶的女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你不能带他走。”
男人看她一眼,冷冷的说了四个字:“七年,够了。”
她张了张口,却没再说什么。
不知为什么,虽然害怕那个男人,但,看她如此忌惮,我却非常想跟着他走,走出这个地狱。
我顺利的被男人带走。
叔叔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没有回头。
我问男人:“你是谁?为什么带我走?你要带我去哪里?”
男人看我一眼,没有回答。
我又问男人:“她为什么恨我?”
男人看我一眼,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你长得,很象你父亲。”
长得象父亲不对吗?我不懂,也许,是因为那时太小,一时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我曾经以为7岁之前的日子是地狱,后来才知道,这地狱,有十八层,那些经历,充其量,不过是第一层。
我被男人带到了国外,什么地方,不知道。
我开始接受一种非人的训练,和我一起的,还有几个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女孩。
渐渐的我知道了,那些,是忍术。可是,我们却不是忍者,也不会成为忍者。
那男人,叫石川藤一,据说曾是著名的伊贺忍者,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成功叛出,加入了这个可怕的组织:刺客联盟。
是的,我们都在接受训练,都会成为未来的刺客,换句话说,就是——杀手。
渐渐的我也知道了,我的父亲,曾经也是一名杀手,知名的杀手。藤一,是他唯一的朋友。
只不过,藤一没有告诉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以及,谁是我的母亲。
那个我应该唤做婶婶的女人,曾不顾一切的爱上了我的父亲,放弃自尊不顾危险的追求我的父亲,而父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她一怒之下,嫁给了我的叔叔。
第一次接受任务时,我十五岁,目标是一家酒肆的老板。
他看起来十分普通,并且,带着几分忠厚。
被他的外表迷惑,我大意了,一击不中,他的保镖迅速反击,生死关头,是藤一赶来救了我。
我看着手上和身上的血,翻天覆地的吐了起来。
藤一看着我,冷冷的说:“记住,一旦失手,死的就是你。”
于是,我开始慢慢变得冷血。
我甚至不知道,我杀的都是些什么人。好人?坏人?对于我来讲,大概也已经无所谓好坏,无所谓是非。
十八岁时,我已经成为整个联盟里排名靠前的杀手。
我再也没有失过手。
就在那时,我接受了一个任务——追杀联盟的叛逃者。联盟成立了40余年,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成功叛逃,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这样的任务,为确保万无一失,都不会只出动一个人。这次,我的搭档是丁珰,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女孩,那个一直被我当做妹妹的女孩。
追踪到叛逃者的时候,他正满脸幸福的趴在一个女人的肚子上,聆听。
那个肚子里边,是他们尚未出生的宝宝。
丁珰看着他们幸福的模样,神色很复杂,眼中似乎还有一抹羡慕。
我冷漠的告诉她,开始执行任务。
叛逃者很警觉,敏感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因为丁珰的犹疑,几乎让他逃脱。
我再次锁定了他。
面对我的枪口,他突然不再慌乱,冷静的请求我,放过他的女人。
我同意了。她,不在我的任务之内。
然而,在我开枪的一瞬间,女人挡在了他的身前。
倒在他的怀中,女人平静的说:“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先走一步……和宝宝一起等着你。”
不需要我们动手,他饮弹自尽,脸上很平静,甚至还有一种解脱的幸福。
不久,丁珰叛逃,被阻杀。她留给我的信中,只有一句话:“我不想再做一个杀人的机器。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哪怕,只有一天。”
坐在喧嚣的街头,我形只影单,孤单和寂寞铺天盖地的袭来,我突然间感到无比的恐惧。我如果死了,不会有一个人为我哭……
藤一发现了我的不妥,将我送入大学学习——不是破例,而是惯例。现代的职业杀手,要适应这个社会,必须有一个完美的伪装。
我竭力的想融入到这个社会中,我上课、下课、上网聊天,和同学狂欢、party,甚至和女孩约会、□……我也有了林航一帮好朋友……我过着再正常不过的日子,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似乎正如我的预期——除了,我偶尔需要消失几天,以便执行必须执行的任务。
我用这虚假的“正常”来麻醉自己,我甚至成功的拿了两个博士学位,回到国内,办了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带着着“国际”字样的公司,当起了所谓的“成功人士”……
只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表象。
我不敢对任何人付出真心,也不敢接受任何人的真心。我一遍遍的洗手,却总也洗不去那上面的血腥;我再怎么笑逐颜开,也掩不住心中的空虚寂寥。
我突然间想起了那个叛逃者,想起了丁珰,甚至想起了可能同属于叛逃者的我的父亲
——他们都错了,他们以为自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他们错了,从当上杀手那一天起,我们都已经注定了这一生的命运——无法改写。
我戴着面具生活在人群中,无比热闹,无比孤独。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对我来讲,都是黑暗。
我无力的沉沦在这黑暗之中,甚至不想去挣扎——直到某一天,收到那封邮件,看到那个有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女孩。
于是,有了我生平第一次救人。
第六十二章 交换
守卫们很奇怪,这一男一女,坐牢竟然坐得似乎很开心,总有说不完的话——但是那些话,却让人听不懂。
并非是因为听不懂齐国的话——这些狱卒都是特意选的熟悉齐国话的士兵,而是因为那些内容,听起来莫名其妙。
唐衍笑称,自己沾了沈若非的光,连送饭都变得准时了,饭菜也好了很多。
沈若非瞟他一眼,没作声,心里边却愈发难受。
唐衍没有问沈若非在皇宫中经历的一切,能看到沈若非安安全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够了。
沈若非也没有多说,她知道,隔墙有耳,这里并不安全。
她一直在恕貅,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为唐衍争得自由。
唐衍身上的伤似乎很重,虽然他自己总是说无碍,但从他苍白的脸色和艰难的行动上,沈若非也知,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他笑的越放松,越开心,沈若非的心就揪的越紧
——他这不是苦中作乐,根本是看破生死,当真在享受这每一分每一秒。
看着沈若非时不时陷入沉思,唐衍心中情绪非常复杂——想必,她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