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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苏夏,你有完没完?”烟玉满脸羞涩,嗔道。
苏夏正色道:“还有一句就完了。我想说,柳墨风不错,你别错过了才是。”他看看烟玉,又补了一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要珍惜眼前人。”
烟玉若有所思的看着苏夏:“过去的,我早已忘了。忘不了过去的,是你。”
苏夏眼光闪烁了一下,答道:“我也会的。”
“娘……”背后一道奶声奶气的呼唤,让苏夏立即喜上眉梢,转过身去。
一面目俊朗,气质儒雅的翩翩男子立于门前,怀中,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娃娃,眼中满是笑意。
“娘,干爹给我买糖吃了。”娃娃口齿清晰的说着,同时,向苏夏伸出了手。
苏夏伸手接过娃娃,又歪头看看柳墨风,才转头一本正经的对烟玉道:“烟玉,我不知道是该说柳公子天生丽质好呢,还是该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呢?”
烟玉“噗哧”笑了出来。
柳墨风接口道:“我怎么觉得,这两样都不象是夸我?”
苏夏闻言,故作惊讶道:“是吗?看来我得好好反思反思了。语言表达能力退步太多了。你们聊,我回去反思了。”
刚走出一步,又想起一件事,边对怀中的娃娃说话,边转过头:“睿儿,和干爹干娘再见。”
睿儿立即露出了纯真无暇的笑脸:“干爹再见,干娘再见。”
苏夏故意忽略烟玉那顿时绯红的俏脸,头也不回的走下楼去。
柳墨风目不转睛的看着烟玉娇羞的脸,微笑不语。
烟玉给他斟上茶,故作镇定的转移话题:“你怎么和睿儿一起回来了?”
提起睿儿,柳墨风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宠溺:“来的路上,刚好碰到嫣红带着他在玩。小家伙一看见我就大叫,糖,糖,糖。”
烟玉听罢,忍俊不禁。
柳墨风说完,突然想起一事,微微皱眉,若有所思道:“不过有件事很是奇怪。不知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睿儿的时候,就觉得似曾相识。现在他一天天长大,愈发的象我认识的一个人。”
烟玉一下子忘了之前的羞涩,盯着柳墨风问道:“象谁?或许,那就是睿儿的爹爹呢。”睿儿长得与苏夏并不相像,想必,应该象他的父亲。
柳墨风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天下长相相似的人有很多,哪里会有这么巧。再说,我说这个人,应该不会有机会和苏夏认识的。”
烟玉见他这般肯定,不免有些失望。
柳墨风又问道:“难道苏夏从来没有告诉过关于睿儿父亲的事情?他当年离开郸州城之后去了哪里?为什么要改名字?”
烟玉眉间多了几分担忧:“我问过,他不肯说,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只是担心他,别看他每天看起来高高兴兴的,其实,夜夜失眠,以泪洗面。”
柳墨风安抚道:“你不必过于忧虑。相处这么久,你也该知道,他不是个寻常的女子。这烟雨坊若没有他在出谋划策,又岂能支持到今天?”
烟玉叹气道:“我当然知道。他若是一般女子,又怎么会男扮女装争花魁呢。”
话一出口,烟玉微微怔了一下,那些往事一下子浮上心头,心微微的被刺痛着。
一转眼,恰好对上柳墨风深情的双眸,一时没了言语——那眼中的光芒,竟然比他见到精妙的诗词时,还要炙热……
……
夜色深沉。
沈若非安置睿儿睡下,倚在床边,痴痴的看着他那粉嫩的小脸。他长得不象自己,而是酷似他的父亲,越长大,便愈是相似。
每次看着他的脸,自己的心,都是百般纠结。
他的到来,真的是个意外。
当年,出宫之后,他立即离开了京城。
他不知道,自己精心布下的“局”,到底能骗得司马廑几分,他不得不小心隐藏着自己的行踪。
他借用了好友苏夏的名字,及其低调的向着南方行进——他没有目标,只是想离京城远一些。所有他曾经去过的城市,他都不敢再涉足,生怕一不小心,露了形迹。
他只想找个地方,独自疗伤。让时间来冲刷一切记忆,抚平所有的伤痕。
一个多月后,他意外的发现,自己怀孕了。
他当即决定,无论如何,他生下这个孩子——这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尽管他知道,这样做,对孩子来讲,真的是有些自私。但是,他灰暗阴郁的天空,突然间因为有了孩子的存在,变得有了光亮。
他的心随着孩子的成长而期待着,欢呼雀跃着。生活,一下子似乎充满了希望。
肚子渐渐大了,他无法再扮作男装,却因面对他人异样的目光时,难以泰然自若,而不得不辗转在不同的城市。
怀胎八个多月时,他来到益州。
恰逢元宵灯会。
奔跑在街边嬉戏的孩童一不小心,撞倒了他,动了胎气。这时,恰好碰到上街赏灯的烟玉和柳墨风。
当烟玉看到倒在路边的女子,裙下已经染满了鲜血时,毫不犹豫的上前去搀扶,却意外的看到了那张虽然苍白,却依旧熟悉的面孔。
孩子早产了,但幸运的是,母子平安。
在烟玉的细心照料下,他和孩子都从虚弱,慢慢恢复了健康。
慢慢的,他也知道了关于烟玉的一切。
昔日梅湖一别,烟玉按照两人商议的计策,与万花楼的老鸨谈妥了条件:烟玉只要每月能为他带来1万两的收益,他就不得逼迫烟玉接客。
一切都很顺利。
不料,几个月后,老鸨突然重病。
“万花楼”一时陷入瘫痪。
念在幼时他的抚养之恩上,烟玉悉心照料他。
几个月后,老鸨终究抵不过病魔的纠缠,临终时,将万花楼南北二店都留给了烟玉。
烟玉结束了郸州的万花楼,全心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却不料,周子俊早在父亲的施压下,妥协了,放弃了。
周子俊新婚之夜,烟玉离开了郸州,前往益州,想彻底告别过往,开始新的生活。
他结束了益州的万花楼,建了烟雨坊——只是为了给那些姐妹们,一个生存的空间,一个遮风避雨的家。
直到,遇上沈若非。
至于那柳墨风的出现,更是让沈若非瞠目结舌。
当初独占花魁,柳墨风对沈若非的诗词,很是欣赏。次日一早,便到花船寻找沈若非,不料扑了个空。
遍寻不见,他再度找到烟玉,执意要烟玉告知他,沈若非的下落。
烟玉自是不知,但柳墨风认定是烟玉不肯相告。
一来二去,二人反而熟识起来。
烟玉的才情,渐渐吸引了柳墨风。
沈若非的下落,也就自然而然成为柳墨风见烟玉的一个最好借口。
烟玉离开郸州时,心如死灰。为了回绝柳墨风,他索性告诉他沈若非是女子的事实——既然那般欣赏,就自己去寻找吧。
不料,一招,非但没有回绝掉柳墨风,反而让他干脆利落的丢弃这个借口,执着的,从郸州,直追到益州。
一追,就是三年。
第八十一章 说书'VIP'
时间过的真快啊,一眨眼,已经离宫快三年了!
沈若非手指轻轻抚着睿儿的脸颊,泪水再次滑落。
我的孩子,原谅妈妈,不能还给你一个父亲……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或许,当初自己布下的局,真的骗过了他,这三年间,并未听到任何寻找自己的消息。
这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吗?为何心中如此压抑郁闷?
他是否已经渐渐将自己淡忘?
沈若非不愿意承认,一想到司马廑可能会将自己忘记,心就不能控制的抽痛……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吗?
为何对他的思念,非但不减,反而与日俱增?
这三年间,他真的在做一位好皇帝。
即位后,他以民为本,不仅下旨赈灾,并有专人前往灾区检察落实情况,同时,下令轻徭薄赋,减轻人民负担,让老百姓安定生活,恢复元气。
他下令合并州县,革除“民少吏多”的弊利,减轻老百姓的负担;他整治贪官污吏,铁面无私;
他求贤若渴,三年间先后四次颁布求贤诏令,并增加科举考试的科目,扩大应试的范围和人数,以便使更多的人才显露出来。
……
齐国在他的带领下,逐渐走出武帝后期的混乱局面,全国上下一心,慢慢走上了正轨。
三年间,沈若非虽足不出户,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的一切消息……然而,他只能知道这些,知道这些天下人尽知的事情。他身体可好?心情可好?
没有人能告诉他。
所有零零碎碎的消息,只是让他的心反复煎熬,而得不到任何实质的安慰。
更令沈若非不解的是,三年守孝期满已过数月,为何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大婚的消息?
……
三年了,让人四处打听,竟然也没有一丝唐衍的消息,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可好?
他要知道自己离宫出走,是否会愤怒……
不,他会理解自己的,一定会的……
辗转反侧中,沈若非渐渐进入了梦乡,只是,睡得极不安稳,眼角,犹有泪痕
……
烟玉一改过去对沈若非听之任之的态度,常常想尽办法,让沈若非忙碌起来,高兴起来。
沈若非心知他的好意,并不拒绝,只是,表面上的欢颜,往往不及眼底。
他的反映,看在烟玉眼中,心中一片酸涩。
沈若非始终不肯打开心扉,他和柳墨风有心相帮,却无处着力。
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睿儿身上——只有睿儿,才能让沈若非笑逐颜开。
沈若非并未因内心对睿儿有所歉疚而溺爱无度,他会把父母双方该给予孩子的爱和温暖一并给了睿儿,却又理智得引导着他,不无礼、不任性、不刁蛮、不霸道。
烟雨坊上上下下,对这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简直爱到了骨子里。每个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所学所会全部的教给他。
沈若非常常感到很无力——他的睿儿才两岁多一点啊。
他只想让他快快乐乐的成长,仅此而已。
只是,柳墨风近来的举动,让他有些困惑,甚至有些不安。
最初的不安,只是缘于柳墨风无意中问他的一句话,那看很随意的一句话:“睿儿长得可是象他的父亲?”
不知为何,这么普通的一句话,加上柳墨风看着睿儿时那过于探究的目光,让沈若非的心一阵狂跳——不,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柳墨风怎么可能认识司马廑?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紧接着,他又撞到柳墨风在给睿儿讲故事——只是,故事来自《国策》。
睿儿一见他,就扑向他的怀抱:“娘,干爹给我讲故事呢。”
他强自按捺住心头的疑问,笑着问睿儿:“干爹给你讲什么故事呢?”
睿儿一歪头,道:“干爹给我讲皇帝的故事。娘,皇帝是不是最厉害的人?”
沈若非内心苦涩的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最厉害?或许是最无奈吧。“当然了,皇帝当然是最厉害的人。”他柔声回答,顺着睿儿的话往下说,并未留意到,柳墨风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一举一动。
睿儿一仰脸,看着他:“那睿儿长大了也要当皇帝,好不好?”
沈若非“腾”的一下,愣住了。
“为……为什么?”他的语音,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睿儿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