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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裴东来能够清晰地察觉到不少客人的目光来回地在他和苏诗韵身上交换,一些男客人露出了几分疑惑、几分嫉妒的表情。
在不少客人的注视中,裴东来来到苏诗韵所在的卡座,彼此互相点头,然后无视周围那些注视的目光,坦然入座。
“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裴东来刚一入座,服务员便一脸微笑地将酒水单递到了裴东来的面前。
“冰水,谢谢。”
裴东来微微一笑,并没有接酒水单。
冰水?
服务员脸上的笑容略微僵硬,眸子里闪过一丝惊疑。
“这里的馆主是一位相当有品位的咖啡品味家,因为在业界的知名度可以通过各种渠道获得各种进口高品质咖啡,味道不错,你尝尝吧?”苏诗韵见侍者稍显尴尬,笑着为裴东来推荐道。
“一直以来都没有喝咖啡的习惯,就冰水吧。”裴东来笑着摇了摇头。
再次听到裴东来的话,苏诗韵知道,裴东来是一个主见性很强的人,一旦做出决定,基本不可能因为他人而改变。
对此,苏诗韵没再勉强,而是微笑着示意侍者给裴东来上冰水。
“冬雪在一个星期前便被带回家了。”
一分钟后,见侍者将裴东来点的冰水端了上来,苏诗韵没有和裴东来客套、寒暄,而是开门见山道:“她在临走前告诉我,在经济学术研讨会召开之前,她很有可能会再次被软禁,无法联系你——你这几天联系到她了吗?”
“没有。”
裴东来摇了摇头。
“唉。”
见裴东来摇头,苏诗韵叹了口气,道:“看来如同冬雪所预测的一样,她的确被软禁了。你打算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裴东来笑了笑,端起水杯,入手冰凉。
“你……你不会怪冬雪吧?”眼看裴东来端起冰水,苏诗韵生怕裴东来的心和水一样冰冷,带着几分担忧地问道。
“我如果怪她,就不会来了。”
裴东来轻轻喝了一口冰水,并没有感到寒冷刺骨:“我理解她的无奈。”
“呼~”
听裴东来这么一说,苏诗韵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了,冬雪说,如果你觉得这次太急的话,就等下次,反正还有三年多时间呢,她扛得住。”
“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就把该办的事情办完再走,没什么急不急的。”裴东来无所谓地笑了笑,笑得很自信。
苏诗韵一阵愕然,她不知道裴东来的自信来源于何处。
半个小时后,裴东来结束了与苏诗韵的交谈,一同离开了咖啡厅。
让裴东来略感意外的是,身为杭湖苏家千金的苏诗韵并非开着好车来的,而是和他一样,都是打车来的。
因为燕园和燕大分在相反的方向,裴东来没有与苏诗韵乘坐一辆出租车,而是独自乘坐一辆出租车返回燕园。
或许是燕园这两个字震住了出租车司机,以至于司机一路上几乎没有跟裴东来胡侃。
不知过了多久,出租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裴东来透过窗户的玻璃,清晰地看到一辆挂有京a6牌照的汽车停在了一旁。
车窗打开,一张冷艳、高贵的脸蛋映入了裴东来的眼中。
那张脸蛋对裴东来而言并不陌生。
或许是察觉到了裴东来的注视,女人扭头看向裴东来。
四目相接,女人瞳孔陡然放大,脸上瞬间被震惊所占据。
红灯变绿灯,裴东来收回目光,出租车启动,与挂有京a6牌照的轿车擦肩而过。
出租车内。
裴东来心如磐石,面色平静。
挂有京a6的别克轿车里,那个当年和秦冬雪共同被评价为沈城一中校花,名叫顾美美的女孩,依然满脸呆涩。
世界很大,也很小。
人生何处不相逢。
第346章 尊严
裴东来?
他不是去东海大学上学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燕京??
眼看出租车率先启动、离开,顾美美心中荡起道道涟漪,一个个疑问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
“美美,你怎么了?”
不等顾美美想出个所以然来,挂有京a6牌照的别克轿启动,一名佩戴眼镜,皮肤白净,看起来有些斯文,却丝毫不显文弱的青年察觉到顾美美的异常,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
青年的话让顾美美从惊讶和疑惑中回过神,扭头看了名叫朱建的青年一眼,犹豫了一下,道:“刚才出租车上那人看是我的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
愕然听到顾美美的话,朱建的眉头微微一挑,稍显不悦。
他是人民大学今年的应届毕业生,在毕业前凭借显赫的家世和自身的手腕泡上了顾美美,却没有当作花瓶或者炮友对待,甚至,他在毕业进入权力中枢后,饶是家人多次给他介绍联姻的对象,他都没有甩掉顾美美。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真的喜欢顾美美。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见顾美美露出反常的一面后说是因为看到了高中的老同学,这直接让他心里有些不爽了——他刚才虽然只是扫了一眼,却看到出租车里坐的是一个男人。
一个男同学让顾美美花容失色,这不得不让朱建心中涌现出乱七八糟的想法。
察觉到朱建稍显不悦,顾美美非但没有感到害怕,相反心中开心的不的了。
女人都喜欢被其他男人关注,更喜欢自己的男人因为其他男人关注自己而吃醋。
顾美美也不例外。
在她看来,此时此刻的朱建吃醋了。
“不要乱猜、乱想啦。”
心中为能够被朱建喜欢乃至吃醋而感到开心的同时,顾美美笑着说道:“我之所以惊讶是因为听同学说,他去了东海上大学,没想到在燕京会碰到他。”
“你对他很了解?”朱建眉头皱得更紧了。
“了解?算不上吧,只知道他和他父亲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他父亲是个出租车司机。”顾美美扬起脑袋,一脸不屑道。
“都知道这么清楚了,还不了解?”
女人不喜欢男人在自己面前谈论其他女人,男人亦是如此,尽管察觉到顾美美说话的时候语气很不屑,可是朱建心中依然有些不舒服。
“是这样的啦。”
顾美美见状,再次一笑,整个人差点贴在了朱建的身上,说出了那个已经被戳破的谎言:“高中的时候,他给我写过一份情书表白,我婉转地拒绝了他,告诉他学生要以学业为重,谁知他非但不领情,相反一直憎恨我不说,处处针对我。”
“原来是这样。”
听到顾美美这番解释,朱建心中舒坦了许多,随后沉声问道:“他叫什么?在东海哪所大学上学?”
“他的学校很一般。”
顾美美说着,似乎猜到了朱建的用意,忍不住露出一个开心而幸福的笑容:“我知道你想帮我出气,教训他,不过我觉得,像他那种心胸狭窄的穷学生,连凤凰男都当不好,跟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完全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话虽是这样没错,可是……这种人思想都很极端,没准会做出什么事来。”朱建沉吟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在东海朋友不少,可以让他们去教教他如何做人。”
“真的不用了,朱建,难道你不觉得你让你的朋友去找他,是一件很掉价的事情吗?他恨我,我又不掉一块肉,尽管让他恨去吧。”顾美美故作大度地说道,心中却是害怕朱建真的派人去找裴东来。
对于顾美美而言,她和她母亲在沈城一中被打脸后,她从她父亲那里得知,纳兰长生帮助裴东来出头,只是因为还一个人情,而不是裴东来和纳兰家有密切的关系。
而如今,她并不知道裴东来在长江三角洲和南港是什么样的存在,依旧认为裴东来只是一个有才华的穷屌丝。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她不让朱建去找裴东来,并非害怕裴东来,也不是不想教训裴东来,相反,她恨不得让裴东来给她磕头认错。
她之所以不让朱建去找裴东来,是因为怕裴东来说出实情,从而影响到她和朱建的感情。
要知道,朱家在皇城虽然算不上豪门,但也是大户人家,朱家不少人身在官场,其中朱建的父亲更是副部级的存在,她的父母对于她和朱建在一起是大力支持的,而她自己也知道这是她凤凰攀上枝头的绝佳机会,怎么会让裴东来这样一个在她眼中处于社会底层的小人物破坏她的好事?
“好吧。”朱建想了想,最终放弃了找裴东来麻烦的打算,似乎他也觉得和一个小人物较劲没意思。
“对了,亲爱的,后天的事情没问题吧?”见朱建放弃找裴东来麻烦的打算,顾美美转移话题,语气亲密了许多。
前段时间,顾美美得知朱建在为经济学术研讨会的事情忙碌,心血来潮问朱建,能不能操作让她去会场服务。
“没问题,都安排好了。”
原本根据安排,经济学术研讨会的服务人员都是由公务员组成,不过身为红京会普通会员的朱建还是想办法让顾美美与那些挑选的公务员一样,成为了此次经济学术研讨会的迎宾小姐。
“谢谢你,亲爱的。”
顾美美兴奋地在朱建的脸上亲了一口,她很清楚,这次实习的经历将会在她的履历本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为她今后留在燕京,进入那些让普通人仰望的机关大楼打下坚实的基础。
与此同时。
门槛极高的红京会所里。
叶峥嵘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目光投向窗外,望着远方灯火通明的权力中枢,眸子里流露着无法掩饰的野心。
身为叶家第四代接班人,那些对于普通公务员或者二代们敬畏的机关大楼,在他眼中都不值得一提,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进入权力中枢,攀上权力巅峰!
“砰……砰……”
敲门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房间里原有的安静。
“进来。”
叶峥嵘收回目光,转身走向房间的沙发。
嘎吱!
伴随着一声轻响,房门应声而开。
一身职业套装的黄莺进入房间,脚下的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望着身材玲珑、长相出众又精明能干的黄莺,听着那让许多男人心动的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叶峥嵘的眸子里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欲望,相反眉头微微一挑,稍显不悦,道:“我不希望以后再在我的房间里听到这种声音。”
黄莺的脚步略微一顿,脸色微微一变,随后面带歉意,道:“抱歉,我会改掉这个习惯。”
叶峥嵘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端起一杯红酒,浅浅一饮。
“模型和论文已经出炉了,是十八位经济学家一同研究的成果。”
黄莺径直走到叶峥嵘身前,没有得到叶峥嵘的允许,没敢入座,而是做出请示:“您要过目吗?”
“不用。”
叶峥嵘摇头,问道:“我只想知道一点,如果由陈子曰、贾培元亲手操刀的话,你手中的模型和论文能否稳胜一筹?”
“能。”
黄莺给出一个干脆而肯定的答复,然后犹豫了一下,提醒道:“据我所知,无论是秦冬雪还是裴东来,他们都是自己拿出模型和论文……”
黄莺把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发现叶峥嵘眉头不经意间挑起,当下停了下来。
“你认为凭借秦冬雪和裴东来他们大一学生的身份,拿出的模型和方案可以在如此重要的经济学术峰会上给全国经济学家看么?”叶峥嵘冷声问。
黄莺脸色一变,没敢回答。
“没有陈子曰和贾培元,他们拿出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入那些经济学家的法眼,甚至连出现在会议上的机会都没有。”叶峥嵘自问自答。
“会长说的是。”黄莺点头附和:“如果不出意外,两人拿出的模型和论文都是经过陈子曰和贾培元亲手指导的。”
“我希望你以后在做事的时候,首先考虑最坏的结果。”叶峥嵘深深看了黄莺一眼。
难……难道裴东来的论文是贾培元亲自操刀的?
黄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