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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忧寒也没有选择其他的地方火化忠伯的尸体,而是就在这个民居的屋子后面不远的空旷地上,架起了柴火堆,连着棺材一起烧了起来。
而一开始看到火光和烟气,还惊动了倪明泽他们全跑了过来,见站在火堆前的人是自家大师兄后,一个个的都不敢吭声多问的缩回脖子就继续他们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有房间里的古悠然,从进了房之后,就刻意闭合了自己部分的听觉,把它控制在一个普通人的范畴内,不为别的,只为她相信冷忧寒能把一切都安排好。
而她也需要一刻安宁的自己的时间。
在忠伯的尸骨被烧成了灰烬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在顾希声的胸前浅浅的睡着了。
傍晚很快来临了。
马儿被喂得饱饱的,虽然脚力在这点时间内,根本不足够恢复,不过好在神府有的是好东西,把人吃的固本培元的药丸碾碎几颗,混进马儿喝的水中,吃了之后,对马的身体无害,却对恢复他们的精神和体能极有帮助。
而唐拓、邓傲他们忙的满头都是汗水,显得有些疲惫,却总算是赶在出发前,把所有的隐患都给解决了。
要带的行李也简单的都收拾好了。
眼前就是万事俱备只欠出发了。
唯一令他们有些失望的是,该来的消息终究没来,这令得几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尤其是倪明泽,知道他们这些人几乎成了孤岛上的幸存者后,对于神府的一夜遽变,也有了更深的思考和恐惧。
古悠然如期如时的从房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抱着已经被整理包裹好的顾希声。
老李头依旧如忠狗的跟在身后,不发一声。
“没消息过来?”
冷忧寒摇头,“嗯,情况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不一定,有时候没消息未必就是坏事情!不管怎么样,外面没有消息进来,其他的人不也是不敢进来吗?既然所有的人都等着我们出去了再说,那我们便如他们所愿吧!”
“阿然,希声交给我吧!”
唐拓上前想要接过古悠然手里的顾希声。
被古悠然摇头阻止了,“不用了,你们带着他都不如我带着方便!马是吃不消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的!”
她其实没说的是,以她如今的底子,便是坐在马上也能做到一点重量不给马儿,而唐拓他们其他人无疑是做不到的。
“这样也好!那我们走吧!”
“出发!”
盏茶功夫后,八人骑七马,就飞快地从民居的后院,飞驰而出,没一会儿就到了出镇的路上。
古悠然骑得是头马,身前坐着昏迷不醒的顾希声。
现在天色还未全部暗下来,一旦到了晚上,能完全无障碍的看清路况的人,只有古悠然。
紧随其后的是冷忧寒和魏岑。
唐拓和邓傲压后,中间的则是倪明泽魏岑,以及阿默和老李头。
这样的队形,最利于应付万一会有的沿路截杀。
而就在他们离开这个小镇一个多时辰后,一只送信的火鸽,却飞得摇摇欲坠的落到了原来他们住过的客栈废墟上,只可惜这个时候,没有人还能接到这迟来的讯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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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林光陷入了重伤弥留的境地,与他一起护送小姐糖宝儿的人,已经在半个时辰之前就死了。
而他全靠强韧的意志,支撑了下来。他不能死,他必须活着回去见到夫人,告诉她小姐被人抢走了!
352:未知的对象,绝对的内贼
352:未知的对象,绝对的内贼
原本他们走的路线是对的,没有回去小镇上的客栈找夫人的考虑也是符合情理的,但是正如冷忧寒所担心的那样,对于江湖厮杀,林光他们都是熟悉并适应的。爱残璨睵
可对于一个甫出生没多久,需要频繁喝奶的婴儿,他们就远不具备照顾的经验了。
在离开小镇不到三个时辰后,就遭遇了糖宝儿醒来后第一次饥饿的哭泣声。
而那时,他们处在荒郊野外枳。
“小姐怎么哭了?会不会是饿了?”
“啊?糟糕!我们只顾着抱着小姐一路跑,倒是忘记了,小姐是需要喝奶的,可我们……”
林光抱着糖宝儿团团转,环顾四周似乎想要找出点可以供糖宝儿解饥的东西直。
然后这荒郊野外的,别说奶水了,便是连条小溪也是没有的。
“林光,这怎么办?”
林光也被问的眉毛头发恨不得全打结到一起了,“你问我,我问谁?”
“要不回去?”
“开什么玩笑!现在回去,且不说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指不定情况如何了!我们这顿回去,就一定能见到夫人他们吗?万一羊入虎口的反而把小姐给搭进去了可怎么好?你负这个责任还是我?”
林光赶紧摇头。
“可小姐在哭,她饿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哪里来的奶水喂小姐啊!”
林光一边手足无措的摇晃着抖动着怀中哭得很娇气的小糖宝儿,一边目光犹豫不定地看向另外一个方向,好一会儿才跺了跺脚。
“不管了,回去是肯定不行,小姐需要吃奶也是迫在眉睫的,我们走另一边,我记得我们来的路上,距离这里不到半天的路程应该有另一个村落,到了哪里,要是能找到奶妈最好,若是没有,买一匹正在产奶的马也行!”
“可这样的话,我们不就偏离了原来的路线,万一夫人随后追上来,没追到我们的,彼此错过了可怎么好?”
“哎,我说你别磨磨唧唧,这么多假设行不行啊,你没听见小姐哭的很可怜吗?不然你有本事给我变出点奶来啊?”
那人被他数落的脸孔涨红,好一会儿也想不出另外的更好的办法,也不得不跺脚同意了。
“好吧!改路线就该路线,了不起就是耽误个一天时间,等我们找到好办法解决了小姐的吃饭问题后,我们再继续回到正确的路上去!”
……
这番讨论后,林光两人于是改变了行进的线路。
也正是这一番不得已的改变,可算是彻彻底底的把糖宝儿给搭进去了。
两人加快了教程,自己也没顾上吃干粮,一路就这么疾奔,终于在天完全黑透了三更时分,赶到了一个村落。
却不是林光以为的那个镇子,而是又偏离了一些方向的一个不大的村落。
这个村落总共就十几户人家,他们两个陌生人,又带着一个哭的累得连声音都发不出的糖宝儿来到附近的时候,仅有的几只看门的草狗就已经先一步发出狂吠声来了。
这在宁静的深夜很是刺耳。
林光两人却很是高兴,以为他们找对了地方。
毕竟见到人了。
很快,有人家家里的烛火先亮了起来。
林光顺势赶紧去敲门,“有人吗?有人吗?”
不算扎实的木门被打了开来,喝住了叫吠不已的狗,“谁啊?”
“老乡,不好意思啊,我们连夜赶路,错过了宿头,想到你家讨口水喝!”
“是这样啊,那请进来吧!”
也莫怪这个年代的人没啥防备心理,实在是远离江湖的普通山民还保有着最淳朴好客的良善心。
对于迷了路或者赶夜路错过了宿头的陌生客,还是本着能帮就帮,能收留就收留的念头的。
林光两人进了门后,就着昏黄的烛光,才看清主人家是个老实巴交的四十多岁的农家汉子。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同样披衣也被惊起身了的还有一个胖墩墩的农妇。
“这位大哥大嫂,不好意思啊,半夜三更的把你们吵醒了!实在是我们兄弟太急于赶路找人烟了!”
“两位小兄弟不用客气,出门在外,谁都有个不方便的,老婆,去看看给两位小兄弟短些米汤来!”
“哎!”那妇人应了一声就要往后面走。
就在这时,糖宝儿又低弱的哭了起来,因为一路哭的太久了,这再哭声都快没了。
林光两人没见到人烟时那叫一个没办法,现在见到了有人家,哪里还能坐得住,赶忙叫住那妇人,“大嫂,请等一下,请问这镇上可有谁家有刚产褥后的嫂子,我家小姐快饿坏了!”
“我们自己不吃东西没关系,可小婴儿不能这么一直饿着!”
“是啊,大嫂,实在不行,要是没有嫂子,有没有下过崽不久的马牛啊之类的也行!”
两人这话一出,那农妇夫妻才发现林光的怀里抱着一个襁褓的。
顿时就赶紧走了过来,掀开青布的襁褓盖头一看,农妇自己眼睛就红了,“哎呀,小兄弟,快把孩子给我,都给你捂得脸上全是疹子了!”
林光一看,可不是,小婴儿娇嫩的脸上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气息也有些弱的样子。
手足无措的赶紧就把孩子交到了妇人手中。
妇人抱着就往里面走去了,林光想跟上一看人家丈夫正看着他呢,又赶忙愣愣地收住脚步,“大哥,这——”
“小兄弟你们放心吧,说起来你们也算是来巧了,我们前些日子,才夭折了一个孩子,我家婆娘有奶,不会让孩子饿着的!”
“啊?真的?”林光两人一听这话,顿时都有种热泪盈眶的激动感了。
没想到他们的运气真的这么好,还以为没那么容易这半夜找到一个奶妈|的。
却没想到第一家敲到了的门,就正好女主人有奶,真是谢天又谢地。
要是再不让小姐吃奶,他们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果然,竖起耳朵细听了一会儿,就发现之前嘤嘤呜呜的小姐不哭了,显然是终于吃上了奶水了。
两人看着这壮汉,满满都是感激,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只得快速地从衣服胸袋内掏出不少的银票,“大哥,你们夫妻俩可真是我们兄弟救命恩人,这区区一些银票还请收下!”
“小兄弟你们这是干什么,不就给孩子喝点奶吗,这算得了什么大恩,不用不用,你们也该渴了饿了,我去给你们弄点米汤,面饼什么的,就是已经凉了硬了,你们不嫌弃吧!”
“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兄弟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呢?给大哥你添麻烦了!”
林光两人连连感激地说道。
那汉子也是个实在人,听他们说不嫌弃,立即就去厨房了,不多时,就端出一个锅子,弄出几张硬饼子来。
林光他们赶路了一天也确实饿了,当时逃难一样的离开客栈,也没来得及顾得上带上什么干粮之类的。
这会儿有了米汤和面饼,也干脆坐下来就大口喝米汤,大口咬面饼了,等到他们两人把整锅米汤一扫而光的时候,里面,那妇人抱着小糖宝也走了出来了。
两人赶紧起身,冲了过去,低头一看,糖宝儿已经安详安静的睡着了样子,终于吁了一口气。
“大嫂,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家小姐可能到现在还哭着饿着呢!”
“两位小兄弟不用客气,这,孩子,呃,奴家是说这位小姐的娘亲,怎么不亲自照顾她?她还这么小!”
两人愣了下,然后林光迅速地道,“大嫂,实不相瞒,我们是和我家公子夫人走散了,路上遇上了劫匪,夫人和公子让我们兄弟保护小姐先逃命,我们两兄弟只顾着抱着小姐脱出重围,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早就没了方向!”
“啊呀,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了!”
林光他们的说辞,这两夫妻倒是一点都没怀疑。
首先就是他们俩的衣裳料子比他们庄家汉子的要好很多,而且身后配了长剑,显然是符合大户人家的护卫的身份的,也显然他们是分不清江湖人和普通的护卫有什么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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