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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注视着她含笑的眼睛,沈苍南眼中的颜色也明快起来,“干!”
二个各端了杯子一饮而尽,同时向对方亮亮杯底,沈苍南的目光在她的杯子上短暂停留,立刻笑着拈起筷子帮她夹起菜来。
“咱们两个也有六年多没有在一起喝酒了!”放一筷蟹肉放到她的盘中,沈苍南目光脉脉地移向她被酒染得微亮的唇,“宁儿,此处没有外人,你可否取下面具,我想看看你!”
“好!”冷宁也不拒绝,当下便从脸上揭去伪装用的面具,露出真容。
这面具虽然做得极精致,薄到可以透出脸上的红晕,这大热天的戴着这个,总是不舒服。
见她除去面具,沈苍南也信心扯去脸上伪装用的胡子等物,露出俊逸的面庞,站起身他大步走到房门边,将木门闭紧,顺手插上了门闩。
听到门闩的声音,冷宁微微挑眉。
似乎是看出她的异样,沈苍南笑着解释道,“虽然我已经吩咐了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我,到底还是稳妥些好,谁知道这镖局里哪一个会是墨川的眼线呢!”
“沈大哥心思缜密!”冷宁心中越发生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起身端起酒壶,亲手将二人的杯子倒满。
沈苍南坐回椅子上,很自然地与她聊与之前的往事,冷宁只是随口应付,并不多说,沈苍南却是越发越激动。
“我还记得初见你那天,刚下过很大的雪,你一身素白劲装,在梅园里练剑,身影翩若惊鸿,仿佛雪中仙子,满院红梅都因你黯然失色!”沈苍南信手拈起桌上的杯子,将整整一杯黄梅酒一口咽下,左手就探过来拉了她准备去拿酒壶的手掌,整个人都转过来看向她的脸,“宁儿,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已经下定决心,此生非你不娶!”
冷宁淡淡从他手心抽回自己的手掌,“沈大哥应该明白,此时的宁儿已经不是当年的宁儿,现在的宁儿配不上沈大哥!”
☆、强加于人!(4)
将军中毒,王爷伤!(4)
“不!”沈苍南猛地起身,走到冷宁椅后用双手扶紧她的双肩,“在沈大哥心里,你还是那个仙子一样的宁儿,只要你愿意,大事成后,我们就成亲,共享这天下繁华!”
感觉着他双手滑下,冷宁立刻起身,从他的手掌间逃开去,信手抓起放在桌上的面具,“天赐怕是要醒了,我先回去看看!”
“宁儿!”沈苍南足尖一角,已经冲到门前,按住她去拉门闩的手掌,“我知道,你还是爱我,只是觉得配不上我,对不对,我告诉你,我真的不嫌弃……”
说着,他猛地用力将她转过身来,一手顺势扶住她的后脑,唇急切地吻向她的颈间,另外一只手更是不安分地扯向她的衣带。
旋身,右手顺势擒住他的手掌,冷宁毫不客气地将他摔出去。
就算他和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山盟海誓又如何,现在她是这个身体的主人,绝不会任他半点亵渎。
“沈大哥,请你自重!”
冷冷地丢下一句,冷宁一把扯开门闩。
“不许走!”沈苍南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抓住她的腕,用力将她甩回屋中,反手再次将门闭紧,“宁儿,你难道忘了之前答应过我,说你永远都是我的……”
“那是以前的事了!”冷宁站稳身子,抬手将面具重新敷到脸上,迈步走到他面前,“如果你还念着我们之间的情份,马上让开!”
“我不让!”沈苍南声音暗哑地低吼着,一对明眸里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泛起红色,整张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今天,我就要你帮我沈苍南的夫人!”
仿佛饿虎看到可口的食物,他突然探手向她身上抓来,冷宁迅速躲闪,他的指尖擦着她的衣襟掠过,扯下她的衣带一角。
“好香啊!”抬起手,将那角衣带凑到鼻端轻轻嗅嗅,微眯眸子注视着一脸怒意的冷宁,沈苍南的眼睛满是汹涌地情欲,呼吸亦早已经急促而粗重,“宁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比六年前还要诱人!”
“人”字话音未落,他已经淫笑着向她再次扑来。
☆、强加于人!(3…U…W…W)
将军中毒,王爷伤!(3…U…W…W)
荷香亭。
许是正午太热,连一向咶噪的蛙儿都躲起来纳凉去了,只有不知疲倦地蝉还在懒洋洋地嘶鸣。
新荷用齿咬断线条,将缝好的新衣提起来左右打量两眼,满意地露出笑意,小主子生得精致无双,穿上这衣服肯定好看。
身后黑影潜入,她只是浑然不觉,直到冷冰冰的刀刃架上她的颈,她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想要转脸却为时已晚。
噗!
刀入血出,鲜血的血染红她手中雪白的新衣,白与红的对比,鲜明的刺眼。
随手将新荷的尸体丢在屋外走廊上,黑衣人大步迈过她的尸体走进里屋,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红衣小童,露在面罩外的两只眼睛里闪过阴冷的笑意。
随手扯出腰带上的黑布袋,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床边,探手抓向睡在一侧的天赐。
“你是来玩捉迷藏的吗?!”
无邪中带着几丝懵懂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只将黑衣人惊得一个哆嗦,手中黑布袋差点脱手落地,伸出去的手掌自然也是急急地收回来,唰得一声重新从腰上拔出带血的短刀,转身看向来人。
只见一人白衣如雪,墨发披散,脸庞精致如九天仙邸,美得雌雄莫辩,似乎是刚刚睡醒,目光还有些迷离,看着他一脸疑惑,却没有半点恐惧。
对方的惊世之貌让黑衣人几乎已经忘记了出刀,只是本能地询问道,“你是谁?!”
“我?!”白衣人微微向上扬起唇角,“我是九儿,你为什么大热天还套着头罩,是想要和我们玩捉迷藏吗?!”
黑衣人彻底懵了,他杀过不少人,也接过各种各样的买卖,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人。
九儿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笑意,目光越过黑衣人看向床上的天赐,突然大声叫起来,“天赐,别睡了,有人和我们捉玩迷藏了!”
“谁让你喊的!”黑衣人终于回过神来,冷喝一声,便他刺出手中的刀。
“这刀好玩,送给我好了!”九儿笑着伸过右手,看似是不经意的一探手,却好巧不巧地捏住黑衣人的刀锋。
☆、强加于人!(6)
将军中毒,王爷伤!(6)
啪!
就在黑衣人还在为那两只纤长白皙的漂亮手指稍觉惋惜的时候,精钢短刀却已经在九儿手指捏着的地方裂开,断成两截。
“你……”黑衣人大惊。
“咦?!”九儿垂脸看看自己手中的半截短刀,似乎也有些搞不明白状况,突然又轻笑出声,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以为是真的,原来是把纸刀,一捏就破了!”
如果说黑衣人初见他时还生出几分邪念,那么现在看着这张风华绝代的笑脸却只有恐惧的感觉,连握刀的手也不自然地哆嗦起来,目光很快地看一眼窗子的房子,他突然向九儿甩出断刀转身欲逃。
这功夫,床上的天赐却已经被二人吵醒,眼看着一个黑衣人向九儿丢出短刀,他立刻从床上弹跳出来,大喝着扑过去,“九儿,快躲开!”
九儿后退两步,被天赐扑倒在地,断刀擦着天赐的头掠过,将他的发都削断几根。
迅速从九儿爬起来,天赐随手丢出手中棋子击向黑衣人的后脑,“想逃,没那么容易!”
黑衣人原本已经冲到窗边,耳听着身后劲风袭来,自然是不敢怠慢,忙着使个千斤坠硬生生落下,天赐的棋子啪得一声击穿窗纱飞到窗外。
眼看着黑衣人落下,天赐立刻晃身过来,抬脚踢向他的膝盖。
几年来,冷宁的细心教导,果然也是小有成效,天赐虽然人小,每一招每一式却都透着老练,知道自己力量不及对方,他并不与对方硬碰硬,只是靠着身材短小的优势,利用屋中地形,忽进忽退,牵制住黑衣人,嘴里还不忘高声呼喊。
“来人啊,爹,救命,九儿,快去叫人……”
九儿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却并没有听天赐的话出去叫人,歪着头向打得不亦乐乎的二人看了一会儿,突然又笑起来,“这个游戏好玩,我也来!”
说着,他当真大步走到二人身边,也学着天赐的样子比划起来。
天赐差点要被他气哭,一边招架着黑衣人,嘴里还在大喊,“九儿,你快躲开,他是坏人,会杀了你的!”
☆、强加于人!
将军中毒,王爷伤!
黑衣人眼看着这九儿走过来,心却是提起担心,他不知九儿底细,只从刚才那一招就看出这人不是庸手,如果只是天赐一人,他还有信心能敌得过,再加上这个九儿,黑衣人可是半点信心都没有。
抬脚将屋角花凳踢向九儿,黑衣人右手向腰中一探,手中便多出一枚细若牛毛的小针,随着他甩手间,那小针便刺破空气,向天赐刺去。
出钱的人说要他将这小子偷走,随便找个偏远的地方卖了去,他偷走不索性就作了他,也算是给对方一个交代。
“九儿,小心!”
眼看着那只偌大的瓷瓶砸向九儿,天赐想都没想便扑过去护他,而此时,黑衣人的银针亦已经冲到他的后心。
九儿一向懵懂迷离的眼睛里,突得闪过一道精光,张开双臂护住扑过来的天赐,他的左掌张开,刚好护住天赐的后心,银针无声地刺过来,正中九儿的手掌。
屋外,纷乱的脚步声响起,亭外的护卫听到天赐的声音,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黑衣人不敢再恋战,足尖一点,人已飞掠而起破窗逃出。
“给我追!”护卫小头目挥令示意手下追赶,自己就扑到天赐和九儿身边,“小公子,九儿,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天赐抬起小脸,关切地看向被他压在身下的九儿,看到九儿呲牙咧嘴的夺相,他立刻担心起来,“九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疼了?!”
“我的左手好疼……”九儿勉强抬起自己的右手,突然身子一僵,晕迷在地。
天赐急急从他身上爬下来,小心揭开他遮住手的袖子,只见他原本白嫩得没有半点茧子仿佛美玉雕成的手掌,手背上赫然一个耀眼的红点,以红点为中心,赤红的血丝正如迅速生长的蔓藤一样向四周蔓延。
天赐瞬间瞪大眼睛,抬脸见那护卫还愣在原处,顿时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快找人救他!”
“我马上去!”那护卫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起身,一路大吼着冲出荷香亭。
☆、强加于人!(8)
将军中毒,王爷伤!(8)
“九儿,你坚持住,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天赐紧紧握着那只还在迅速异变的九儿的手掌,嘴里喃喃着,一对大眼睛里早已经溢满晶莹的泪。
豆大的泪珠顺着他细致的脸庞滑下,一滴一滴地落在九儿的手背上,微微闪动着,如透明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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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贤阁。
啪!
冷宁的手掌重重地攉在沈苍南的左颊,在他俊逸的脸上留下一个明显的掌印。
“够了!”她冷冷地收回手掌,“沈苍南,如果你再上前一步,你们之间便恩断义绝!”
脸上吃疼,沈苍南眼中的暴戾之色去了些,眼中多出一丝清明,“宁儿,你真的如此绝情?!”
“我绝情?!”冷宁从鼻中吐出一句冷哼,“难道沈大哥就没有感觉到,现在的你有些怪异吗?!”
“怪异?!”沈苍南垂脸打量一下自己,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似乎身体内有一股焦燥的欲望在血管里疯狂地流动着,让他全身发烫,“我……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