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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眼神儿瞬间变冷,拿起茶壶细闻,味道怪异,但没有毒。
“小二!小二!”忘尘招来店小二,冷着脸指着茶质问:“这算茶吗?”
“客人这可是冤枉我了。”店小二苦着张脸。
“出了什么事?”雷小月安顿好大大小小,这才和子影走进来。
“嫂子,这茶根本没法喝。”飞雪拿着自带的水囊猛漱口,伸着舌头吐口水。
雷小月眼角扫了桌上的茶壶一眼,语气平和地问:“店家,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店小二见雷小月一身妇人的打扮,故有此称呼,说:“我们这里的水近来就是这个味道。”
“咦?骗人的吧!”忘尘,飞雪,云扬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样的水他们长年累月的喝?
不是下毒,那就是水的问题。冷月蹙拢狭长的剑眉,世事莫测一点都没错。
雷小月拿起茶壶细闻,隐隐有一股的黄泥浆味儿,还有一股细不可闻的莫名味道,她说不上来,感觉似曾闻过这种味道,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闻过。
“店家!这里每年都如此炎热吗?”雷小月轻甩去脑海中的莫名感觉,目前她只希望情况不至于太糟糕。
“怎会!我们这里比起扬城那边自然热一些,但是往年可不像今年这样。如果年年如此,我们根本没办法在这里生活下去。”
雷小月示意店小二继续说下去。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已经大半年未下过一滴雨,河道和古井都快干涸完了。水自然也就没有了以前的好。夫人!你们如果没什么要事,我劝你们回头比较好。”店小二好心肠地提醒。
“怎么说?”雷小月皱眉。
“我们这里还算是好的,起码还有水可以维持人畜的饮用。像过了靖城西边的兰原,荒州那边,现在据说连人和牲畜的喝水都成了问题。庄稼又没了收成,现在那边的人都开始逃荒了。你们如果是去那边的话,无宜是自寻死路!”
闹饥荒旱灾吗?确实是个大问题。未到炎城就这样,看来这趟旅途前途多难,接下来要有所准备才行。只要粮食和水备足,两天之内必定可以走出兰原和荒州县,直达炎城。
“唉!昏君无道,天降其祸啊!”店小二叹息地感慨。
“你说什么呀你?”忘尘闻言气愤地拍桌而起。
“忘尘,坐下!不许这么没规矩!”雷小月双目如冷电,森森逼人。瞪着那个显然失去理智的忘尘乖乖地坐下,毕竟流着皇家的血,骨子里那股生为上位者的傲气生了根,不易改掉。
忘尘嚅动着唇瓣,没再哼声。飞雪轻拍着他的手背示意他别恼。
飞扬和冷月傻愣愣地看着,这演得是哪一出啊?
“这与你无关。你一介平民百姓有什么好气的。”雷小月不再理会闷不吭声坐下的忘尘,转而说:“店家,他自小念圣贤之书,视天地君亲师为礼,自然听不得这种话。不过,店家何出此言?”
“靖城这一带都是这么传的。这些年的赋税越来越重,偏偏今年又遇上春旱,大伙儿都没法活了呗!”店小二摇着头,他并未将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
“噢!店家!那靖城可还好?”如果靖城的情况不妙,还是掉头回椹木城,另择其路而行较为妥当。以目前马车内的水粮不足以支撑两天。
“靖城啊?靖城里还行!夫人如果是去靖城的话。那里有个比较大的湖,城里的人都是用那个湖的水。”
“有劳店家了!”雷小月把茶钱放桌上,率先往门外走。其他人等见此纷纷起身。
雷小月此时却不知,在靖城等待他们的将是一次残酷的选择,即使以后回想起来仍惊心动魄。
京城里的人
时日稍稍回溯到十天之前,北辰国京城的睿硕王爷府上。月过梢头已偏西,而书房里的烛火仍未熄灭,伏案挥笔执书的高大身影映在轻纱窗上。
棱角分明如刀细细雕刻的脸庞,眼角几道皱纹无损他的丰神俊态。高耸轩挺的鼻柱似剑锋出鞘,仿若手指轻轻拂过就可沾染剑气的霸道和凌锐。黑如曜石的眼睛与冷月有着惊人的相似,俨然不同的是冷月的眼神冰冷淡漠,清冷稚嫩,而眼前这双睿智深遂,又透着天生王者的凌锐霸气。只是眼前人才不惑之年却染着沧桑之态,愁绪紧锁眉头。仿若被泰山压顶,肩负着一切。他就是北辰国现今最有权势的男人,摄政王爷紫千凌,忘尘的九皇叔。
“凌风!”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抹不可抗拒的威严。
“属下在!”一位三十开外的护卫推门而进,半膝跪下。
“若星有消息回来没有?”这个侄儿整天不务正事,与那些不伦不类的江湖人混在一起,让他办件事情十年都没个结果。那小子跟他耿直忠心,战功赫赫的父亲,北辰国的守护神六哥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倒跟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逍遥自在的五哥简直是同一个模子。他的这些兄弟没几个是正常的,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如果大皇兄不是那样残暴无政,奢侈无度,其他几个皇兄又无心政事,他这个么弟哪用得着捡这一大摊烂事。
“回王爷,若星世子前几天正赶往扬城天昭寺参加武林大会,未曾有消息回来。”
“下去下去!”紫千凌按着额际,挥手示意凌风退下。一桩一桩全是烦心事,国事,家事全搅活成一团。儿子二十年前,才半岁多的幼儿,被那蠢女人误信巫师谗言,认定为妖孽杀之弃尸荒野,属下来告知远在边城的他时已是一个月之后,之后明查暗访皆无音信。弃尸地虽无幼儿尸骨让他燃起一线希望,但是据家丁所说孩子已被王妃活活闷死,绝无生还的可能。半年前侄儿若辰又出了事情,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在他得到消息撤掉委托的时候,噬魂楼送来了若辰自小戴着玉镯子。混蛋!
炎城一带今春闹旱灾,古都城盗匪占山为王;夏之国那边跑到边城挠民闹事,金国又蠢蠢欲动,朝庭又被大皇兄搞得乌烟瘴气,贪官污吏,苛捐杂税压得平民百姓都快活不下去。
“王爷!仲孙大人前来求见!”凌风刚退下,睿硕王府的大管事钟叔正好前来。
“不见!不见!别跟本王提那个自作主张的废物!”紫千凌怒不可斥。妄自猜测主子的心思,自作主张谋杀皇族子孙。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自小一块长大的人,杀了他都难解心头之恨。紫千凌想到李太医的话又是一声长叹,即使没有噬魂楼的追杀,若辰的身子骨哪受得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如今大半年已过,若辰那小子指不定已在哪个角落里怀着对他这个九皇叔恨意独自黯然去世。暗影那边也没有半点消息,他身边的暗卫又不见回来,活下来的机会渺茫。
“王爷!仲孙大人是为兰原的事而来。”钟叔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仲孙大人在太子一事上确实罪不可敕,但是他一心为民也是事实,否则王爷不会将此事压制下来,未让他和凌风以外的任何人知晓。朝中大臣只道太子是被敌国密探所掠,不知其中的原委。
“让他进来!”紫千凌抑住心中的怒火。
“王爷!”伫立中庭的仲孙凛走进书房,看着以背对着他的好友一阵苦笑。在太子一事上他是操之过急了,但他却不后悔当初所做的抉择。国难当头,黎民百姓水深火热之中,只好铤而走险。如果那个病殃子太子还在,势必监国,朝中文武百官两派对立,各拥为政,内忧外患之下,北辰国危矣!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王不想看见你那张讨人嫌的脸。”紫千凌怒火未消。
“微臣得到消息,兰原有个村子出现了致命的瘟疫,感染者十天内有九成的人会死去,活下来的那一成多半疯狂。”仲孙凛将情况禀明。
“瘟疫?”紫千凌转身,脸色严峻。
“当地的衙门虽及时封锁了村子和消息。不过……疫情并未得到解决,俨然已有扩散之势,现在荒州,兰原都有好几个村子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仲孙凛忧心重重,屋漏偏逢连夜雨。
“当地的医者呢?太医呢?都没法子?为什么现在才来禀报?”
仲孙凛摇头,如果不是下去镇灾的官员察觉事情不对劲,暗访得知此事,恐怕一发不可收拾之前,那些贪生怕死,眷恋权势的当地官员会压下此事,唯恐朝庭降罪。
“一群酒囊饭袋!”紫千凌诅咒出声,深呼一口气:“最坏的结果?”
“派军队三面封锁靖城以西的所有官道,最坏的结果只有……杀光烧村!”仲孙凛拳头紧握,舍小取大,背负千古骂名皆可以忍受,但是兰原,荒州的三万条人命将怀着冤气无法升天成佛。
“把宫里头的太医,内城里的所有医者全给我押去靖城,整天歌舞升平吃喝玩乐,该他们出头做点事情。”
“宫里的太医一起?可是宫里头的贵人生病怎么办?”仲孙凛看着好友。
“本王管他们的死活。凌风,拿我的手谕到各家去拉人,违者以砍头论处!”
“是!”
“等等!凌风!”仲孙凛喊住凌风,转而对好友说:“你急性子的老毛病别又犯了!宫里,京城里一乱,事情搅和得更大。人多未必有用,让宫里四位医术最精的太医前去即可,其他的医者挑上三十来位就足够了。”
“按他说的去做!钟叔去五王府通知五王爷前来一趟,他也该出来为北辰国做点事情了。”紫千凌抚额坐下。
“你有何打算?”仲孙凛看着疲惫不堪的好友,前几年在边城时都没见他那么憔悴过。
“凛,我亲自前去靖城,你留守京城。”
“不行!我去!”仲孙凛看着好友,坚决不赞成,“你一走,京里谁压制得了百官,谁出来监国?边城又不稳,你不要捡小局弃大局于不顾。”
“金国那边有六哥守着,轻易不敢来犯的。夏之国靖元大将军前些时候已经前去了。京里我让五哥把持朝政,别看他整天溜鸟无所事事,朝廷里那一套他比我还要拿手,你就在京里帮他。至于大皇兄那儿,有暗影的人盯着他。我想他除了在圈地里享乐,恐怕也无心跑出来闹事。”
“可是那里空气污秽,万一……”仲孙凛蹙眉。
“本王已经决定了!兰原的事势必得解决,否则会动摇国本。”那里没有大人物做镇,迟早要出乱子。好友的心肠又软,到时反而无法下手。他只有在对付紫氏皇族的人,心肠才会狠毒,毕竟是紫氏家族的人欠他的。
“微臣告退!”自知劝说无果,仲孙凛没再谏言,离开了。
云扬的奇遇
靖城东街,靠太妃湖边的升平客栈。自开春以来,生意一落千丈,往日的门庭若市,高朋满座已然不见,门可罗雀,了了无几是这家老字号目前的惨状。昨日更是俨然仅有一家子入住于北面独立的翡翠小院。
“就知道你身子骨不顶用,这么点小小的热浪就病倒。干嘛挑这个时候,害我没法子跟小凌一起出去……”冷月阴沉着脸,喃喃念经中。昨天到了靖城,挑了这家客栈落脚。晚膳过后忘尘就突然倒下,把大伙儿都吓了一大跳。今日出门打探消息兼采买干粮的事只好由小凌和子影去办妥。
“冷月,你别念了!谁生病会挑时候啊!你以为忘尘愿意,他也是身不由己,你快点让他好起来才是正理。嫂子有影姐姐跟着,不会有事的。”飞雪拧着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