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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儿的身边,以免将瘟疫的病毒给带回去传染给云扬,飞雪,子影和忘尘。而这半年之久,忘尘那个病殃子可等不了。反正都是必须做的事,在哪儿研究药方子都一样。何况在这里还有那么多染上瘟疫的病人,正好让冷月拿来试药。
“冷月,你跟杨伯去看看那些病患。”
“为什么?我才不要呢!”冷月十分不乐意,现在都啥时候了,哪还顾得上其他的人的死活,趁早离开这里才是上策。
“你不是自夸医术精湛,天下一流,无人能及?你就不想试试身手?小小的瘟疫你都望而却步,我真怀疑你能治好忘尘的病。”
“你别想用激将法引我上当。”冷月冷哼着,不为所动。
“别耍性子了,回头我会给你细细说明原因。”杨郎中和李大姐都有亲人是瘟疫的病人,她总不能开门见山的说拿这里的人来试药方子吧!“杨伯,李大姐,冷月懂些医术,让他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法子。”
杨郎中有些动心,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但是这个年轻人成吗?看年纪学医术应该不过几年。再说,烧城的密令都下来了,虽不知确切的时辰,但时间上已然不多。如果现在不去城东门那儿,就很难走得了。“可是,季姑娘你不走没关系吗?”一般人不都是巴不得逃命,这个小姑娘倒好,有机会都不走。
“没事!我想走的话,有冷月在,随时都可以走。”雷小月淡笑着。
“那倒是!”杨郎中心有顾忌地看了冷月一眼,这年轻人刚才突然出现,如果不是神鬼,那就是武艺高超之人。“随我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也不想放弃小外孙的命。
“季姑娘?”李大姐蠕动着嘴唇,最后没再说什么。她现在连自己的小儿子都顾不上,既然季姑娘不想走,她也没再坚持。
“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冷月不满地小声嘀咕着,总觉得小凌拿他小当小孩子看待。
“你不听我的话想听谁的?”雷小月给了冷月一记冷眼,什么时候啦还在闹别扭。
“哼!”冷月轻哼着,没了下文。
“走吧!”雷小月推着冷月跟着杨郎中往病人所居住的屋子走去。
困难重重
雷小月愣愣地站在屋子门外,扑鼻而来的恶臭味让她恶心到倒退了两步,宁可在炎热的太阳底下曝晒,也不愿意往前再挪半步。冷月更是夸张,凭借自己的一流轻功飘离了三四丈远,捏着俊挺的鼻梁直瞪眼。
屋子里的景象远比雷小月想象中的更为恶劣。以病人居住的舒适条件来说,这里连百分之一都达不到。脏乱的草席与衣物随处乱扔,尿骚、粪便、汗味与浓浓的药材味混淆成一股难以忍受的异臭味。如此炎热的天气又极度缺水,除了提供少量的水以维持生存外,连擦洗身体的水都根本不可能有。稍稍能动的病人,干脆把上身的衣物给脱了,光着膀子寻着阴凉处躺着,个个眼睛里都是绝望的等待。其他神智不清的病人个个面如灰色,一动不动躺在那儿。几个药童亦是毫无干劲地呆坐着,双目无神。了了无几的几个家属倒是忙里忙外的,照顾着自己的亲人。如此恶劣的环境,就算是健康的正常人都受不了,没病都憋出病了。何况是气弱体虚的病人,没有得到妥善的照顾,小病都会变大病。幸好这里只是收留一些从各地运回来的病人,兰原城里的百姓若谁家有人染病,都是留置自家看管。否则几千个病人这么一集中,情况都不知该如何想象。
“李大姐,你去把你儿子抱出来。”雷小月看了雷打不动的冷月一眼。他正拼命地摇着头,想让他踏进这间屋子,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困难。
杨郎中了然于心地看了雷小月和冷月一眼,和蔼的眼睛里未有半点责备,跟着李大姐进了屋子,直往屋子的角落里走去。人在面对自己的至爱亲人时,不可能没有一点私心。杨郎中也一样,他给自己的小外孙寻了个相对较好的位置。在他老人家的心里,此刻的心情极为复杂。虽然不知道那个叫冷月的年轻人医术如何高超,那几位太医和几十个医者来了十多天,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再加上时间如此紧迫,来得及吗?如果把朝廷要烧城的事儿传出去,那些闻风而动的愤怒百姓一起蜂涌出城门,那为数不多的衙差想拦也拦不住,也能拖延一些时间。只是他于心何忍,书虽然读得不多,是非大义他还是晓得的。真要是出此下策,人们四处流窜,后果将是一场浩劫。
李大姐和杨郎中各抱着一个小家伙出来,他们此举引来了那几个家属的注视,接着见怪不怪地低下了头。杨郎中整天在这座宅子里转来转去,他们自然识得。较之那个高高上在,鼻孔朝天的钟太医和那几个从京里来的医者,这位杨郎中要可靠得多。至少他对病患的关心是出自真心实意的。
冷月在雷小月的冷眼之下,磨磨蹭蹭地走到屋檐下。真不知小凌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要他说,这些不相干的人死了与他何干?
雷小月才懒得理会冷月的不满,给了他一记大白眼示意他动作快点。
冷月轻哼一声,没再说话。开始疑神动手翻看那俩个小家伙眼白,舌头,指甲等等。“眼白有血丝,舌苔发青,口水增多有白沫,指甲颜色太暗,脸上和四肢出现死斑……怪了!”
“哪里奇怪?”雷小月问。
“暂时说不上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如果有人知道从发病之初到死亡具体的情况……”
“这个我清楚!我都记下来了,都在这个手扎里。”杨郎中未等冷月的话音落下,迫不及待地抢过话题。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递给冷月,心如死灰的慈爱老脸上焕起了一丝喜色。这个年轻人和他的想法差不多,说不定真能找出其中的病症。只要明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要不是变幻莫测的瘟疫,要对症下药就容易多了。
冷月看了杨郎中一眼,接过杨朗中手中的纸张。见其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患病的人出现的各种情况。连每天的粪便和尿的颜色记载都有,心里不油然地起了一丝敬意。
雷小月和李大姐静静地看着冷月以极快的速度看完那些手札,开始时不时问上杨郎中几句,最后俩人几乎是英雄所见略同地讨论起来。
“你还觉得哪里不妥?”冷月问杨郎中。
“老夫试过二十多个人的血,银针并未显示出中毒。昨晚老夫试着给俩个小娃儿灌了一些解毒的汤药,到目前为止,没见半点起色。”杨郎中昨夜在听了雷小月的那句话,最终下定了决心改成了解毒的药方子。李大姐也本着豁出一切的心情,端了杨郎中熬好的药汤也给自己小儿子灌了一碗。
“有些无味无色的毒,就是银针也试不出来。那些罕见的毒,一般的解毒方子没什么用。”冷月的话让杨郎中无力反驳。
“再放点血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雷小月冷静地说,多说无益,眼见为实。
“我知道!”冷月没好气地说道。他没那么笨,就算小凌不提醒,他接下来也是如此做法。
杨郎中让李大姐去拿两个干净的瓦碗过来。
“那个,不用小刀吗?”李大姐小声地问。平时她见其他的郎中放血都是拿刀割破手的。
“不用!”冷月用针挑破了俩个小家伙的手指,弄了好几滴血在碗里。
那俩个昏迷不醒中的小家伙毫无感觉地继续昏迷着,呼吸声浅到无法听见。如果不是他们小小的胸膛微微起伏,雷小月真认为他们已然断气。
“怎么样?”雷小月和杨郎中异口同声地追问。李大姐没出声,紧紧地凭住呼吸。
“这样看倒也没什么异样,不像是中毒。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瘟疫?”冷月喃喃自语着,眉头紧皱。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奇怪的事。患病的人表现出来的病情大体与瘟疫相似,但是有一点最让令人费解,如果真是瘟疫,染上的人没理由能拖上那么长时间,一般五六天就该见阎王去了,而现在这些人从最初到最后一般都能拖上十天半个月。再有一最为奇怪的一点,按眼前这个杨老头所说,越靠南边的人越没事,如果是瘟疫流行,这方圆几百里应该无一幸免,像靖城应该也是在劫难逃,但是靖城几乎没事,不过是听说有那么十来个人。如果是中毒,是谁下毒,下什么毒?无色无味的毒一般较为罕见,不易得之。现在兰原和荒州加起来的病人,差不多有两万,居住地又比较广阔。这下起毒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真是越想越不明白!
“冷月,这没个比对,你怎么知道这血有什么不同?”雷小月冷静地问,以她看来,这血的颜色似乎有点过红了。
“诶?”冷月和杨郎中呆呆地看着雷小月,经她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
“你们谁来?”冷月问杨郎中和李大姐。他自己的血本身就与众不同,根本没法子派上用场。小凌他又舍不得她受伤,故有此一问。
“等等!我来!”雷小月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丝念头,来不及细想就消失了。
“小凌?”
“季姑娘?”
冷月和杨郎中,李大姐全看着雷小月,不解。
“我刚到这儿不过一个晚上,与染病的人相处较短,说不定没染上病。我来最为合适。”雷小月心想,除非真是空气传播的病毒,否则自己应该是最为健康的人。因为她到这里以后,没吃过这里的任何东西,也没与屋子里面的病人接触过。
“干嘛自告奋勇?你一向不是挺怕痛的?”冷月绷着冷脸,不满地碎碎念,拿起另一根针,拉过雷小月的手,动作看似凶狠,下针却十分轻柔,雷小月未察觉到痛感,血已经流出来了。这可比以前验血型,抽血好多了。技术好的人就是不一样。
杨郎中和李大姐相视而笑,他们这才看出来冷月是对季姑娘有意思。
冷月把瓦碗端到眼睛前,那双狭长的单凤眼半眯着,疑视着碗中那两滴血。片刻后,满脸凝重起来。血的颜色果然稍稍有些不同,他把另一瓦碗也端到眼前,细瞧了一下,然后放置鼻端轻闻。“果然是毒!”
“什么毒?”杨郎中迫不及待地问,小外孙这下有救了。
“紫罗毒!”
“那是什么毒?”杨郎中似乎也没听过此毒,不解夺急问。
“紫藤根,罗陀草,还有一种名叫‘黑焦’的石头。”
雷小月,杨郎中,李大姐全然听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啊?‘紫藤根’听说过,杨郎中也懂得它具有微毒,那个‘罗陀草’是什么草?还有那个叫‘黑焦’的石头长啥模样?
“可以解吗?”雷小月问出其他俩人的心里话。
“有相当于没有?”冷月摊着手,无药材在身他也没法子。
“别卖关子了!”三人异口同声朝冷月吼道。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故弄玄虚。
“百年乌根!”冷月惊愕地看着凶神恶煞的三人,下意识地说了出来。其实他是被小凌铁青的脸色给吓住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凌如此难看的脸色。上次她知道忘尘的绝症时,脸色都没那么难看。其实冷月他哪知道,雷小月受杨郎中赠救命医牌的心境变化。
毒在何处
“百年乌根?”杨郎中沉默不语,那么名贵的药材他上哪找去?这东西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几回,只有大药铺里或是大户人家里才会有。不如兰原县,就是靖城里头一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