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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成何体统!
心中藏了心事,若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睡在她身边的红杏只当她是担心刚才那个神秘的人物会她们有什么不利,安慰了两句,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跟在旁边睡不着,等到两人迷迷糊糊入睡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你们睡在一张床上成何体统!”
一声怒喝将两人从睡梦中惊醒,红杏最先从温暖的被窝中跳出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得。
若竹向来有起床气,再加上被子被红杏掀开,寒风直往里面灌更是让她不爽,愤怒的揭开被子,跳了起来,等到看清楚怒喝的发源地,才想起自己早就不是在人人平等的现代了,立即吓得低下了头,眼眸中的火花全都藏了起来。
戚炎看着穿着亵衣的女人面部急速变换的表情,更加是火上浇油,想到昨晚他不自觉的溜达到烟雨楼,听着她们两人的嬉闹,心中就烦躁不已,不小心踢翻台阶旁边的空花盆,害的他堂堂骠骑将军在自己的府里狼狈逃窜,竟然从墙上翻了出去,可怜他的一世英名。可是这个小女人居然在他面前装,为什么她就不能在他面前展现真实的她呢?
若竹不断深呼吸,勉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却听得耳边冷淡的声音在说:“看来我是太放纵你了,马上收拾一下,到我书房伺候!”
愕然抬头,只能看见飘荡的蓝色门帘,那个高大挺拔的身躯早已不见了踪影。
红杏从地上爬了起来,见到若竹冻得发紫的嘴唇慌忙为她披上外衣,递上刚刚暖起来的手炉,无比心疼:“若竹姐,你快把衣裳穿了,别冻坏了。”
“别管我了,你自己也赶紧把衣服穿好,将军也真是的,没事跑女人房里干嘛!”在这里这段时间,若竹已经学会自己穿衣,只见她一遍飞快的套上一层又一层的衣衫,嘴里还不住的抱怨,虽然起床气被勉强压了下去,满腹怨气还是要找地方发泄的。
手忙脚乱的到了书房门口,若竹却被侍卫拦在了门口,脸上毫无表情的侍卫笔挺的站立在门口,似一尊门神,任凭若竹磨破了嘴皮也不让她进去,只因为将军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吃了瘪的若竹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什么话都没说,缓缓转身离开,目光却显得有些呆滞,脚步虚浮,一步一步挪下台阶,整个人暴露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中,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第二十七章 心疼
戚炎的书房有一个独立的院落,里面除了矮小的灌木没有其他植物,这些灌木似乎也是新近种植,根部尚有浮土,但在白雪的掩盖下,黑白参差。
若竹站在小院里,仰着头,一片一片的雪花从空中飘落,纷纷扬扬。她伸出手,片片冰凉的雪花落在她的手心里,不一会儿就融化了。有人说,每一朵雪花都是离开天空母亲的孩子,因为只有母亲的怀抱才能给予它们最好的保护,所以它们不愿意存在于其他的温暖。
“妈妈……”若竹喃喃的低语着,视线里的世界开始模糊了起来。雪越下越大,已经由开始的雪花转成雪絮,若竹静静在站着,眼中涩涩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闭上眼睛,吸了一下发酸的鼻子,抬起头,湛蓝的天空之中砸下一团一团的雪絮,而在这一片白茫茫中,她似乎看到了妈妈,鬓角已经斑白的妈妈。
“妈妈,我好想你。”
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顺着小巧的瓜子脸滑落,溶于雪中。
戚炎心烦意乱的坐在书桌前,摊在面前的兵书已经很久没有翻动。
从烟雨楼出来,想到若竹迅速压住眼中的愤怒,想到她在他面前低眉顺眼,想到她隐藏了真实的情感,他就觉得很不舒服。他见过她的强势,他也见过她在红杏、在寒予面前的快乐,在他们面前若竹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明亮,但是,当她站在他的面前,她似乎就变了一个人,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在心中蔓延。
看到门前笔挺站立的侍卫,心中突然在想,如果侍卫不让她进书房,她会怎么做?
听着她在外面与侍卫争论,从心平气和到焦躁再到失望,有些好奇的透过窗户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失去焦距的眼睛,她踉跄的脚步,心,不知怎么的,突然被揪住了,狠狠的疼了一下。
戚炎发觉,他似乎太关心她了,急忙调开了视线,回到书桌前,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兵书,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瘦弱的背影。
寒予刚一踏进书香苑,就看到若竹站在院落中央,仰着头,眼角闪着晶莹,白色的棉衣上面堆满了积雪,也不知她维持这个姿势有多少时间。
“怎么站在这里?你是来找将军的吗?”
若竹缓缓放平一直仰着的脑袋,满是忧伤的眼睛看向寒予,看得寒予多年来不曾变化的心境,如同平静的湖面,猛然间被投入一块石子,激起片片涟漪。
第二十八章 你别忘了你是谁!
若竹缓缓放平一直仰着的脑袋,满是忧伤的眼睛看向寒予,幽幽开口:“以前,有人告诉我,如果你想哭的时候,你就抬头看着天空,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可是,这话对我似乎不起作用。”举起冻僵的双手,笨拙的擦着。
寒予多年来不曾变化的心境,在看到她那悲伤的眼神时,如同平静的湖面,猛然间被投入一块石子,激起片片涟漪。而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寒予抬起手来想帮她擦去,又突然想起她的身份,手在触及她眼角的瞬间僵直在空中,半天没有放下来。
若竹心里非常明白,寒予是想安慰她,只不过她以为寒予是碍于男女授受不亲才僵住,勉强咧了咧嘴,说:“没事,我只是想到了我妈……我娘亲。”
寒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突然眉头皱了起来,她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得她娘亲?但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恢复,难道是选择性的记起了什么?
“寒予,你说为什么将军要我来书房伺候,却不让我进书房?”若竹并没有看出他的怀疑,只是看了出来,寒予虽然只是一个侍卫,但他在府里的地位绝对不低,甚至他与戚炎不单单是将军与侍卫的关系,还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寒予愕然,楞了一会才问:“是不让你一个人进,还是不让所有人进?”
“我不知道啦,到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来找将军。”若竹不自觉的撅了一下嘴,让寒予的心跳一下慢了半拍。
“我去问问,不过,你也不要站在雪地里啊,自己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要受寒了。”温和的一笑,寒予转身走向书房,没走两步却被若竹叫住。
“不好意思啊,我脚给冻麻了……”赧然的模样,可爱极了。
寒予了然,伸出一只手,牵引着若竹缓缓向耳房走去。
天地一片白色,在这不大的院落里,一袭灰衣的俊朗男子牵着浑身包裹在白色裘皮大衣里娇小的美丽女子缓步前行。
当寒予走进书房,就见戚炎脸色铁青的立在窗户旁,周身散发着寒气,本就不是很温暖的书房更是寒冷几分。
“予,你别忘了你是谁!”听到熟悉的脚步,戚炎冷冷的说,寒予还是第一次见他用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说话。
……
亲们好安静,木有留言,泪奔
第二十九章 画中女子
戚炎态度的突然转变令寒予有些奇怪:“炎,你怎么了?”
“我不懂,面对你,面对我,她为什么就差了那么多?她这戏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戚炎在若竹咆哮,寒予静静的看着有些失控的戚炎,平淡的回答:“时至今天,你还认为若竹是在演戏吗?”
“就算她没有演戏,那又怎么样?”
寒予见戚炎态度,不由得动了怒:“戚炎,你清醒一点,若竹是太师府派来的,不是什么寻常的丫鬟!”
被好友这般训斥,脑中发热的戚炎突然冷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过了好一会儿,打开一幅画了一半的作品,眼中带着柔情,整个面部线条也柔和起来,每下一笔,都是那么的慎重,似乎他不是在作画,而是在面对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你还是忘不了她。”寒予幽幽说道,想到了玉阁中的女子。
画上的女子乍看之下是被禁足在玉阁的颜如玉,但细看就会发现,她比颜如玉更美,五官更加精致,双眸如水,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那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是颜如玉不能比拟的。
见是他,戚炎放下手中的画笔,淡淡的回答:“我想你是知道的。”
无声的叹气,寒予劝道:“如今,她已嫁做他人妇,你这又是何苦呢?”
“予,你知道什么是刻骨铭心吗?”戚炎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花园内一片银装素裹,寒风吹进,夹带着几片雪花,降低了屋中的温度。“你会发现,没有了她,这个世界的一切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做什么都是无意义的,你会颓废,会沉迷于某样事物中,无论走到哪里,哪里都有她的影子,哪里都是她的笑声,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她,但所有人都不是她,她不是挂在嘴边的,她是融入骨血里的人。”
寒予看着他,没有说话,第一次,他听他说了这么多,第一次他见他如此动容,他也就在提及她的时候,才会如此。
“你知道一年前,为什么我能在缺少支援的情况下大败金国吗?”戚炎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寒予脸上的一丝不自然,“走之前,我答应过她,我一定会回来,为了她,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可是,我回来了,她却不能在我身边,如果不是若竹,我们怎会这般!”拳重重捶在窗棂上,积雪扑簌簌的往下掉。
顿了顿,戚炎的声音满是疲惫,“算了,我累了,你帮我把若竹叫进来吧,顺便叫下人加两个火盆。”
颓然倒在座椅上,大手盖在眼睛上,周身散发着索然。
第三十章 单独相处
若竹蜷缩在角落,刚才在雪地里还不觉得,当她冰凉的柔荑被寒予干燥温暖的大手包住的时候,一股暖流瞬时从掌心流向心窝,那是一种亲人的味道,很温暖很温暖,就像小时候她顽皮迷了路,害怕的躲在墙角的大树下,直到很晚的时候,长她两岁的堂哥找到她,用他温暖的小手牵着她冰凉的小手回家。
戚炎的书房很温暖,三个火盆正燃烧正旺,烘得偌大的书房里暖暖的,若竹浑身一震,冻僵的双脚开始苏醒,但昏沉沉的头却更加晕眩,还带着丝丝疼痛。乖巧的走到书桌前,静静的立在旁边。磨墨?戚炎不在写字。倒茶?茶杯里水是满的。加碳?那火盆是新烧的。她该做什么?
“挑灯。”正在看书的突然发话。
“啊?”若竹愕然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戚炎,挑灯啊?难道是让她帮他拿着灯照路吗?那不是应该是用灯笼嘛。
戚炎白了一眼短路的若竹,不由得腹诽:“连挑灯都不会!”掀起灯罩,拿过旁边的竹签子,拨了拨灯芯,室内瞬时亮堂了很多,若竹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挑灯啊,真是的,欺负她听不懂啊!
“愣着干什么,磨墨!”
还在翻白眼的若竹被戚炎这一声拉了回来,定睛一看,戚炎不知什么时候,面前摊开一本黄色封皮的本子,大约是要写奏折。
滴了两滴清水,若竹挽起袖子,捏着墨条轻轻的磨了起来,不一会儿,散发着墨香的亮黑墨汁就积聚在砚台中。戚炎本想挑三拣四,没想到若竹磨的墨竟然恰到好处,无论是从色泽还是浓淡他都挑不出刺来,只好作罢,写给皇上的关于军队训练的奏章还是很重要的。
若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