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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鸢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迷糊可爱的样子,又回想起自己之前的实验结果,整张嘴乐得就是无法合起,看人的眼神都比以前少了几分忧伤。
“王妃,那些被感染的老鼠全都好了!”兰鸢又再次说道,这次就连声音都加大了好多。以证实她听到的不是错觉。
苏云朵手不自觉的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子,眼里的欢喜不管如何都掩饰不住,后面竟然有些红晕,整个人感觉亮闪了不少,愈加美艳动人。
宁梓禺亦是一愣,浑身散发出的兴奋的气息,用力的拉住兰鸢的手腕,有些大声的问道:“你说什么?”
被他这样毫无顾忌的拉着,兰鸢不自觉的皱了下眉,想要甩开,却发现他如此无力,最后只能无奈道:“我说找到了瘟疫解决办法了。”这次则是干脆明说。
这次换苏云朵反应,不顾一切的就将身上的被子掀掉,人一个起身,下床,就想出去,但因为躺在床上太久而且身体还十分虚弱,起来就感觉有些瘫软无力往地上栽去,幸好东方泽钰手快,一下子就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有些不满的轻斥,“还没好,那么急干什么?”
苏云朵轻轻推了推他有力的臂膀,有些讨好的祈求,“我想去看下,早一点将药配置出来,百姓就可以少受一点苦。”
虽然东方泽钰也想让百姓早日脱离那水生火热之中,但现在他最担心的还是苏云朵,所以就算她有理,但也丝毫没有要松开的痕迹。
东方泽钰既不说答应也没有不答应,整个人就是安静的圈着她,漂亮的唇瓣轻轻抿着,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
宁梓禺看他这样子就知道那肯定是不愿意的,但看苏云朵那倔强的样子怕也是不会轻易屈服,微微叹息,算是解围道:“我去吧!你……”先休息还没说出来,房门就在此被人敲响。
付清急切的站在门外,很想就这样闯进去,可是又不敢,只能焦急的等着。
听到声音,离门最近的素容去开了门,不多说任何废话的就直直的往东方泽钰的走去,将那一直紧紧捏在自己手心的信递给他,脸色不怎么好看。
东方泽钰冷然的接过,苏云朵慢慢的看着他打开,顺着纸张看去,上面只有六个字,但看后两人对视一眼,眼里亦是精光闪现。
宁梓禺看着脸色突然变得严肃的二人,明白这封信不简单,本想出去的腿停了下来,等着他们说。
东方泽钰将信紧紧的捏在手心,运气一个用力那张完整的纸瞬间变成了碎末。
“兰秀去将王妃的东西清理好,我们立刻回宫。”又对着宁梓禺道:“你留在这里等瘟疫的事情解决后再回去。”
就简单的交代了这么两句,东方泽钰就什么都没说了,眉宇紧紧的拧着,告诉众人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
苏云朵就着她一直扶着自己的手站了起来,东方泽钰迅速的用披风给她披上,再次说道:“剑枫许备马,我们立刻启程。”
听着吩咐大家全都应命出去,苏云朵沉思想了想,对着兰鸢说道:“你留下来,帮墨轩,等事情解决了再一起回来。”
“可是……”兰鸢想要拒绝,但被苏云朵挥手打断了。
“你懂医术,或许可以帮上什么忙,再说我的身边又不是没人。听话!”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回宫后万一出什么事,这么急着回去一定是出了大事。
见他们已经决定了,大家值得依命行事,不再浪费任何时间全都出去了。
东方泽钰也出去,将房间留给她梳妆。
很快将一切都打理好了,在没有惊动百姓的情况,一行人又快速的离开,留下宁梓禺和兰鸢。
大家马不停蹄的赶了一天的路,到达皇宫时,已经是深夜,东方泽柏早就派人在宫门外候着,见到他们的马车直接将他们带到了瑾辰宫,东方泽柏一听下人传唤说是他们回来了,一个激灵就往外跑去。
看着一行人风尘仆仆,回想起近日来宫中的事东方泽柏的眼眶就这么红了,愣愣的站在那里。
东方泽钰一下马车看到的就是他这样有些痴傻的样子,半抱着苏云朵,什么都没说就往内殿走去。
回过神的东方泽柏急急的跟了进去。
“你先去休息下。”今天才刚有起色,就连日奔波,东方泽钰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想让她先去休息。
苏云朵轻扯了下唇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示意自己没事,让他不要担心,依靠着他,这样休息也是可以的。
见她不愿意,东方泽钰也不勉强,不再拖沓的直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已经有八天没上朝了。”东方泽柏担忧的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的说给他们听。
东方泽钰听到这里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等着他继续。
东方泽柏毕竟是从小跟着这个哥哥的,所以他什么性子他也是知道,继续说道:“这几天不断的有太医进出,皇后也终日守在父皇身边。”一说道这里,东方泽柏不期然的嘲讽一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感情好,但只有他们知道,皇后别有目的。而自己确实也猜中了,因为当他知道父皇病重想去看望时,却被人拦在了寝殿之外,而这个人奉的命令不是别人正是皇后。
“皇后禁止所有人进去看父皇,现在父皇的寝宫外更是重兵把守,而朝政现在更是太……更是大皇兄和丞相一手把持着,而且最近还大刀阔斧的换了几个重要大臣。”说到后面东方泽柏自动的消音,但大家都是明白了,怎么会猜不透其中的意思,但都没有说出口,都静默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东方泽钰半抱着苏云朵的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想了下,转身问道:“身体可以吗?”
没有问他为什么药这么问,只是含笑点头,然后任由他带着自己往一个地方走去。东方泽柏自然是跟着的。素容和兰秀则被留下来。
剑枫和剑旭从回宫后就被东方泽钰吩咐去做什么了。
当他们来到皇上寝宫时,果然如东方泽柏说的那样,殿门外那一排排的禁卫军,那一个个严肃的面容和森然的姿态让东方泽钰轻拧了下眉,而后舒展开,只不过那比他们更为凛然的面容,那不怒自威的神态怕是任何人见了都要敬畏几分吧!
“让开。”典型的惜字如金。
那些侍卫一见是东方泽钰,又见他面色不善,有些气短的想要让开,但皇后的话又浮现在耳边。
“谁要是没有本宫的命令放任进来一律杀无赦。”
“三皇子,皇后有令,皇上现在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中间像是统领一样的男子站了出来有些为难的说道。眼神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
东方泽钰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解释,只是更加冷然的道:“让开。”依旧是那两个字,但现在却让人感觉如临冰窖一般,刺骨的寒。
“三皇子……”那人低着头,恭敬而坚定不移的站在那里。
苏云朵拉了拉森寒之气愈加旺盛的东方泽钰,奇迹般的,寒气瞬间尽收,柔情四溢的眸子瞧着身边之人,含情的询问。
拉了下他的手,苏云朵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则是站了出来,傲然的说道:“我是皇上亲封的御医,今天来是替皇上看诊的,难道你们也要拦吗?”
苏云朵被封为御医那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因为她是泽朔国有史以来第一个女官。那统领自然也知道。
如果说刚才东方泽钰的话他还可以坚定的抵抗,但苏云朵的话却让他犹豫了。她是来替皇上看病的,如果自己拦着她,要是耽误了那后果不是他可以承担的,但皇后的训诫又不是他可以违抗,眼神有些慌乱,乱了心神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苏云朵最会的就是看人心,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他动摇了,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由再接再厉继续半劝慰半威胁道:“如果你耽误了时辰,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先给一巴掌,然后又赏颗糖,有时候效果出奇的好。
“如果你是担心什么,一切后果由我跟三皇子承担。”
那统领一样的男子不由抬头看向这个说话气势丝毫不输给东方泽钰的王妃,眼中满是钦佩,再三思考,最后往一旁退了退,再次低垂着头,让他们顺利的进去。
身后东方泽柏对这个皇嫂又多了一份敬佩,想他在过去几天想了多少办法,威逼利诱全都用上了就是没成功一次,而她就几句话就成功的解决了一切。
苏云朵他们现在才没时间也没心情理会这些,急急的往内宫走去,但才进门,只要再推开一扇门,就可以看到的他们一下子全都僵硬的愣在那里,忘记了任何反应。
从寝宫传来皇后清冷沙哑的嗓音,“皇上驾崩了!”很久之后苏云朵都还记得,当他们准备推开那扇门时听到这句话后东方泽钰的反应。
那双骨节分明白皙的手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放在门上没有了任何动静,忘记了去推也忘记了收回来。
完全就是僵化了,那绝美出尘的面容没有人和表情,就连那令人敬畏的寒意都消失了。那漂亮过人的眼眸瞬间空洞,就好像身体里有什么被瞬间抽掉了。
这样的东方泽钰让苏云朵感到了害怕。手不由自主的拉着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却发现语言变得那么苍白无力,可嗓音宛如被人掐住了般,什么也说不出来。除了紧紧的握住那双在颤抖的手。
苏云朵不知道他会在这里站多久,也不想去问他要站多久,她只知道不管是多久自己都会一直陪着他。
但是就在他们站在门前时,一直紧随在他们身后的东方泽柏突然将他们推开,不顾一切的将那紧闭着的门用力推开。
踉跄的跑了进去,一双纯净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躺在床上的皇上,不敢眨一下,可是那不断掉落的眼泪逐渐迷蒙了他的双眼,害怕的想要逃避,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父皇只是睡着了,等到明天天一亮,父皇一定又会睁开眼睛;一定还会怒瞪着自己,一定还会宠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眼睛要那么痛,痛得让眼泪止不住的留!他是泽朔国的十二皇子,怎么可以轻易流泪,他不可以哭。父皇没事,他哭什么,他不可以哭的……
一步一步小心的移到床头,东方泽柏不敢眨一下眼睛,看着他那么安详的躺在那里,好像只是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好像就只要一下他就会醒过来。但心上那被扎着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那么痛!
跪在床边,用力的握住那双已经冰凉的手,出声却是隐隐的啜泣声,“父……皇”
见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东方泽柏不相信的再次唤道:“父皇……”这次的声音多了份绝望和悲凉。
东方泽柏那一推将僵化的人推醒,然后机械般的也走了进去,但是只是进去了,东方泽钰就不敢再往前走,无神的看着那病床,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去看,拉着苏云朵的手却是在不断的加大力度。
那不断加大的力度让苏云朵几不可闻的皱起了眉宇,那仿佛要将自己骨头都捏碎的力度,让她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唇瓣,就算那痛快要让她忍不住了,可也没有出一下声,更没有将东方泽钰那无意思的手甩开,而是无声的任由为所欲为。
不用去看也知道一定青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