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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大家又怎么会听不明白。
皇上没留下圣旨有两种可能。
一是留了,但即位的不是太子,让皇后毁了;在侧就是皇上根本就来不及留下圣旨就出事了,而一切的矛头瞬间都指向了皇后。
宗政桐一惊,但还是强装镇定的怒斥,“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皇后在背后搞了什么鬼吗?”
“丞相何必如此激动,本王什么都没说,只是分析了下,难道丞相是在心虚?”说道后面,东方泽麒的语气愈大的严厉,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你……”被说的有些哑口无言,宗政桐气得怒指着他,却是无法反驳。
“麒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本宫跟皇上的死有什么关系?”威仪沉静的嗓音幽幽传来,大家顺着望过去,皇后一袭凤袍加身,尽显雍容华贵,凤冠加顶,在一旁奴才的搀扶下缓缓而进,看着东方泽麒的眼神深沉而锐不可当。
“参见皇后娘娘。”群臣皆跪下。
东方泽麒微微行李,笑得清雅俊逸,淡然道:“皇后误会了,臣没有此意。”
皇后在东方泽麒的身边微微停顿了下,笑得诡异,而后就往殿上走去,悠然转身,仪态万千。
“本宫知道近段时间,大家为了这太子登基一事,各抒己见。中间都有些小是非。”
“本来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不想参与,但泽朔国不可以一日无君,这国家大事还要有人把持,这才不得不出来。”
“皇后英明……”
“本来这太子即位是应当的事,先皇在生之时,早已传位给了太子,如今先皇驾崩,太子即位应该是无可厚非的,可本宫没想到,竟然会闹出这么一出笑话!这要传出去叫我泽朔国颜面何存。”皇后沉声训斥,让大家人人自危,不敢有半句怨言。
“娘娘恕罪。”
“算了!本宫也不是责怪众卿家。大家想要看圣旨,那也是应当的,只能说大家将先皇放在了心上,对先皇那是忠心耿耿,本宫深感欣慰。”
“皇后的意思是,父皇早已拟好了圣旨?”东方泽麒身边的一名武将出声问道,那醇厚的嗓音有着不屈于权贵的傲气。那是东方泽麒身边的左将军左青
皇后凤眼微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沉声道:“先皇却是早已将圣旨拟好。”
“那皇后为何迟迟不拿出?”这时右将军,杨军也心存疑虑的问道。
皇后严肃的面容一转,顿时变得有些沧桑而失望的看着大家。
“本宫迟迟不拿出来,只是为了想要知道我泽朔国众将是不是万众一心,可是没想到啊……那真是让本宫倍感失望。”皇后大声怒斥。
“母后恕罪!”上官晟睿适时的跪下,引得刚才还有所非议的人一同跪了下来。不敢再也半句多话。
东方泽麒心一沉,看着皇后那自信的神色,自知皇后定是又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可是是什么呢?
如果真有圣旨,又怎么可能迟迟不拿出来,直到现在才说。他可不相信皇后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中间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儿臣还恳请皇后将圣旨拿出来,毕竟这样就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东方泽麒坚定的看着皇后,没有半分的退让。
皇后眯着的凤眸,寒光乍现,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这么轻易罢休,从衣袖中拿出那道明黄色的圣旨,呈放在众人眼前,什么都不再说。
看着那道太过晃眼的圣旨,东方泽麒只感觉心神一晃,有些站不住。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一定是假的!他们竟然敢造假圣旨!
这下真的没有人再有异议了,除了东方泽麒。
“不知可否让人宣读一下圣旨?”东方泽麒不死心的想要一探究竟。他不相信这真是父皇留下的。
“你……难道还怀疑本宫假传圣旨吗?东方泽麒你好大的胆子。”皇后抓着圣旨的手一番转,正好露出了那写着上官云天四个字和盖着玉玺的一角。
大家看着那一角,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要看吗?要是这圣旨是先皇留下的,那本宫到时一定不会放过那污蔑本宫之人,定要以大不敬治罪。”皇后说的威风飒爽,东方泽麒想要开口。但被左右将军给拦了下来。
皇后敢这么做定是有信心,如果到时真让她以大不敬治罪的话,想要再翻身那可是难上加难,如今只能让他先登基,到时再等待机会。
略微思考,东方泽麒这才没有继续,单膝下跪,听着宣布新皇登基之日。
……
在瑾辰宫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紧张气氛,这几日不眠不休的让大家全都累坏了,这也是这么多天以来,苏云朵的房间里第一次没有人照看。
此时苏云朵微微闭着眼睛,唇角扬起,有着优美的弧度,睡得安详宁静。
突然一抹黑色声音没有任何声响的进入了苏云朵的房间。而后小心的关上。径直来到苏云朵的床边站定。
就在黑影刚到床边时,睡着了的苏云朵豁然睁开双眸,看向黑衣人,神色飞扬。
“你来了。”苏云朵悠然起身,背靠着床头,被子微微盖着,看着黑衣人的眼神有着洞悉一切的精明。
黑衣人站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她,越过透过打开的窗户照射进来,将一室的黑暗驱散了不少,也让人得以看清他的面貌。
清雅的面容,淡然的身姿,永远是一副不急不躁的神态,他正是宁梓禺。
宁梓禺看着眼前这个竟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只为查找出救治泽钰办法的女子,除了感激和钦佩之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形容自己对她的感觉。
有谁会用自己的命去换那可能不存在的办法。估计也只有眼前这个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还能笑得如此淡然随性的女子了吧。
原来,苏云朵和宁梓禺对东方泽钰每次魔性爆发,却每每在苏云朵遇到紧急情况下被控制住心存疑虑,最后竟然大胆猜想,救治东方泽钰体内魔性的关键可能就在苏云朵的身上,可是要试出这个方法却也是十分困难的。
因为他们不能冒险让东方泽钰激发体内的魔性,所以就算知道关键所在,也无法施展。
而这次东方泽钰的魔性爆发却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在去送皇上前往皇陵之前,苏云朵就对宁梓禺说过,要试试,让她跟东方泽钰单独在一起,不准任何阻止,而他在一旁好好观察看到底是什么可以让压抑住他的魔性。
一切都只是他们的推测,但随着东方泽钰魔性爆发的几率越来越高,他们根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研制出可以救治他的方法。
而这次魔性的爆发更是提醒着宁梓禺,只有一次了,只有一次,如果泽钰再次魔性爆发而他们还没找到办法,那么泽钰就必死无疑,而这一切让他不得不同意苏云朵的提议,那日在冰室才上演了那么一出。
只是那不知道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巧合的办法让他一直担心着,但那天的场景他一辈子也不忘记,也告诉自己他们赌赢了。
真的存在可以解救泽钰的办法!
“那天有没有找出什么办法?”苏云朵紧张的问着,那天自己昏死过去,所以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忍了一天没问,就是不想让东方泽钰知道他们冒险所做的一切。所以才会偷偷使眼色给他,让他晚上来找自己。
宁梓禺看着依旧精力不加的她,第一想到却是自己有没有找到医治的办法,不禁为她感到心疼,忍不住问道:“你就真的不怕死。”
苏云朵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略微顿了下,而后嫣然一笑,“如果在他之后死去,会怕!但如果是在他之前死去,不怕。”她说的很轻和细,但字字却像是重锤一下下的敲在宁梓禺的身上,烙下永恒的烙印,这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烙印。
他懂她的意思,她不是怕死,怕的是身边不再有东方泽钰这么一个人。
宁梓禺再也不会有什么顾虑,畅然一笑,如果一个人是用生命爱着另一个人。那么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宁梓禺不再说其他,将今晚来这里的目的道明,也算回到她刚才的问话。
“把你左手伸出来。”
苏云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聪明如她也有点跟不上他跳跃式的节奏,有些呆愣,这才伸出自己的左手。
宁梓禺看着露出的血灵珠和凤翼镯,眸色有些加深。
苏云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他瞧着手腕上紧紧相连的镯子,有些困惑,可好像又像是想通了什么,神色一紧,有些激动的开口,“关键是不是它们?”
虽然用的它们为代名词,但宁梓禺明白,淡淡的点了下头。
他不会忘记,但苏云朵倒下的那一刻,从她袖口发出的那道光,而在那道光消失之后,渐渐变得正常的泽钰,虽然很惊讶,但那时自己不得不相信,重点应该就是她手腕上的两个镯子。
苏云朵听此就想把镯子取下来,血灵珠还好,但凤翼镯却不是轻易可以取下来的,她还记得墨千风说过,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他自动来取,另一个就是砍下自己的手。
让他取下!自动那次他大怒离开之后自己就不曾再见过他,现在根本是杳无音讯,让他替自己取下来,别说现在根本找不到他,就算找不到了估计那也是难如登天。
宁梓禺见她望着凤翼镯出神,想说什么又立刻闭上了,既然泽钰至今还没告诉她,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我现在只知道能够解除泽钰体内魔性的应该就是这两样东西,但具体要怎么做,我还不知道,需要一段时间去查找有关资料。”宁梓禺解释。
苏云朵也懂,淡然点头,既然还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那么就先让它们还戴在自己手上一段时间吧。
凤翼镯宁梓禺自是知道,但另一串通体血红的珠子是什么,他就有点不得而知了,既然要用它们救人,自然是要知道的,遂问道:“这是什么?”指着血灵珠,宁梓禺细细的看着。
将血灵珠从手腕上取下来,放到掌心,怜爱的抚摸着,苏云朵神色复杂,像是隐忍着什么痛苦一般。
“如果不想说,那就当我什么都没问。”看着她那悲伤的神情,宁梓禺有些不忍的说道。
见他关心自己,苏云朵淡然的摇头,释然般的一笑,幽幽说道:“它叫血灵珠,至于从哪里来,又是什么来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对夜家来说很重要,奉若瑰宝。”苏云朵口中的夜家是现代的夜家,她清楚的记得,夜家可以失去任何东西,但这血灵珠不可以丢失。
每个人都宝贝的不得了,她还记得有次家族中人还有人说这是让他们夜家世世代代昌盛的宝贝,只要有他夜家就不会垮掉。当时自己听着只是嗤之一笑,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没想到这样一个以前自己一直不怎么在意的东西,现在可以救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她不得不说世事无常。很多事真的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宁梓禺不懂她为何又陷入沉思,虽然对于这血灵珠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有用的信息,但至少知道了它叫血灵珠,自己要查找起来也还算方便点。
两人又谈论了下东方泽钰的病情,商量了一些事情,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