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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地中冈恭敬的走了出来,恭声说道:“不错,服部玉子的确第一时间给我了这个消息,但是当时宗主正在闭关,为时七日,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我也是谨遵宗主地吩咐,他们虽然有违宗主的本意,却是对宗主忠心耿耿,所以我也不敢擅做主张,才让服部玉子全权处理这件事情,只不过我想林先生武功高强,他们想要为难林先生,无疑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这才放心让玉子处理,可是后来地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那就是不能预料的事情。”
林逸飞只是坐在那里,嘴角还是那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无论如何忠心耿耿,”颜飞花淡淡道:“我要求你们的,你们就要执行,违反的除了死,没有别的选择。”
她这句话说出来,众人都凛然,室内一片沉寂,心中暗想,藤村川山已经死了,你就算只手遮天,还能如何?
颜飞花目光已经转向了藤村正部,“现在轮到你说了。”
藤村正部泪流满面,“宗主,中国人有云,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只是希望宗主不要听一人的一面之词,就给犬子定罪。”
人虽然死了,老头显然心痛不已,更要为死去的儿子讨回个公道,谁都听的出来,他这番话的矛头无疑对着的是服部玉子,认为她是在冤枉自己的儿子。
颜飞花淡淡道:“我就是要兼听,所以才让你说话,不然藤村家族已经不会在伊贺流存在。”
藤村正部脸上露出骇然之色,“是,宗主,只不过这件事我是全然不知,所有的事情完全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犬子处理此事的时候,从来没有和我提及,只是我想说的是,犬子和玉子本是指腹为婚,自幼定下的婚事,可是,可是玉子她显然对犬子没有好感,犬子这次来到中国,一半原因是为了渡边的约请,另一方面却是为了玉子的回心转意!”
“你是说,服部玉子因为想要摆脱你儿子的纠缠,这才设计陷害你儿子?”颜飞花皱了下眉头,好像也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复杂的纠葛。
服部玉子涨红了脸庞,想要大声驳斥,却是不敢发言,颜飞花刚才说的已经很明确,该谁陈述,就是谁陈述,如果再妄自多口,那已经没有辩驳的意义,只有死路一条,秀眸一转,服部玉子已经望向了林逸飞,这里只是他才可以不受伊贺流的约束,也是他才有发言的权力,只是他却是一声不吭!
甚至,就算目光都没有望向服部玉子一眼!
“没有确实的证据,我也不敢这么说玉子,”藤村正部镇静了下来,“可是我觉得,如果只凭服部玉子一人的话,就要定犬子的罪名,犬子虽死,可是对于犬子的在天之灵似乎不公。”
“那你的意思?”颜飞花淡淡问道。
“现在知道真相的,除了玉子外,还有劣徒渡边正野,”藤村正部沉声道:“我们要在找到他后,才能明白事实的真相,再说犬子就算罪该万死,那也是伊贺流的事情,外人不得插手,我们尊重宗主,是因为宗主对我们爱护有加,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伊贺流的事情,所以改正斗胆,请宗主找出杀死犬子的真凶,为犬子申冤才对。”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怒目望着林逸飞,好像竟然把他当作杀死儿子的头号嫌疑。
颜飞花笑了起来,环视了众人一眼,“我当然会为藤村川山的死负责,不过根据我的消息,杀死你儿子的,就是你的那个劣徒渡边正野!”
“什么?”藤村正部愕然立在那里,一脸的难以置信,仿佛不堪这个打击,一下苍老了十岁,“怎么可能,不可能,不会是他,宗主,一定是,一定是他们错了。”
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不敢直斥颜飞花的不对,只是能说她的消息不对,只是无论怎么看,他都已经憔悴苍老,一夜之间,儿子死了,爱徒成为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无论是谁,都已经不能承受住这个噩耗。
“服部玉子,把渡边带来。”颜飞花懒洋洋的发布了命令,却如石破天惊一般。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服部玉子却是躬身施礼,快步走了出去。
颜飞花这才笑道:“林逸飞,耽误了你很多时间,不过我想你不会白来一趟的。”
林逸飞也是懒洋洋的回道:“原来一切都在呼毕勒罕的掌握之中,阁下当堂公审,实在让我等大开眼界,不知道一会渡边正野又能带来什么精彩的证据。”
颜飞花淡然道:“你错了,这里不是法庭,不需要什么证据,我就可以定下他们的生死,我做了这一切,只是想让一些人知道,没有谁能在我眼皮下耍花招,如果他做了,那他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卷五谁与争锋六十八节迎风散
室内静的连心跳声都可以听到,林逸飞却是放声笑了起来,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藤村正部自从服部玉子出去后,一直惊怒不定,好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找了几天的劣徒会落在颜飞花的手上,百地中冈眼中却是露出一丝疑虑,不明白林逸飞为什么得了失心疯般的大笑。
只是颜飞花冷冷地望着林逸飞,直到他止住了笑声,这才问道:“你笑什么?”
“我只是好笑,其实很多时候,你不见得有那么精明!”林逸飞只是望着桌上的那杯水,“你也不见得什么都知道。”
“譬如说?”颜飞花缓缓问道,波澜不惊。
林逸飞头也不抬,只是笑道:“你请我到这里,要想给我一个解释,要想给你手下一个警告,当然不会想我死。”
颜飞花突然笑了起来:“世事难料,又有谁会知道。”
林逸飞霍然抬头,那一刻的目光就算是颜飞花都是心头一震,只不过林逸飞的目光一闪既逝,“正是因为不困难,所以你也不用采用在水中下毒这种拙劣的把戏吧?”
白地中冈突然脸色大变!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亲自安排,如果水中真的有毒,无论是不是他下的毒,他都已经逃脱不了干系!
颜飞花脸色微变,伸手一挥,林逸飞面前的杯子已经到了她的手上,只是嗅了一下,已经说了三个字,“迎风散。”
白地中冈几乎已经散了下去。
他不是震惊颜飞花施展这种隔空取物功夫的精纯,实质上,在他看来,颜飞花做出什么武学中难以想象的动作。都已经不足为奇,他震惊的是迎风散三个字。
迎风散名字虽然很好听,在忍者中是在属于一种极为残忍的毒药,古老流传的很多下毒手法,很多奥秘就算是现代地医学进行大量的分析,都是无法得出什么确切的结论,比如说从中国古代流传出的蛊毒,血咒,或者降头术等。就已经将细菌学发挥得淋漓尽致。
直到现在的医学都无法解释,以那时的科技水平,怎么能有效的控制细菌的分裂的速度,甚至古代人能够研究出病毒繁殖和发展,和人体的七情六欲关系甚为密切,因为根据中医理论中的七情,一个人喜,怒,忧,思,悲,恐,惊中,血脉的性质和流动速度都是不同,当时的人能够对待不同的情绪,研究出专门的细菌,实在是让国外都难以想象的事情。
迎风散就是伊贺流的不传之秘,自北宋以来到如今,就算忍者中会用的都是少之又少。服用的人在密闭的环境中,表现得毫无异状,只是一出房门,只要被风一吹,毒性发作,全身的骨头就会发软,整个人就会如泥一样,发作起来实在是惨不忍睹!
“宗主,我马上去查。”白地中冈大汗淋漓,神色慌张。
刚才服部玉子才说过宗主的命令,没有宗主的允许,哪个妄自对林逸飞下手的,无疑只有死路一条,言犹在耳,又有一件暗杀时间就在宗主眼皮底下发生,这让他如何不惊慌失措。
“不用。”颜飞花一摆手,“林逸飞,这件事我如果说不知情,你信不信?”
林逸飞望了她半响,“就算是你做地,我又能拿你有什么办法?”
颜飞花盯了他良久,这才笑道:“你说的不错。”
房门一响,服部玉子已经拎着渡边正野走了进来,服部玉子身材娇小,渡边正野可以说是一个大汉,他们这个样子进来,实在是反差太过明显,可是在场之人,没有人觉得好笑,只是觉得渡边正野太过可怜。
他全身上下说不出的委顿和肮脏,一字胡,一字眉,没有了精心的修剪,已经和头发连在一起,他的这副模样,好像是在老鼠洞中呆过一样。
只不过,只要他不躲到火星上去,颜飞花就能把他找出来!
“服部玉子,水中有毒,迎风散,去调查一下送这杯水的人。”颜飞花下达的命令简单明了。
服部玉子表情有些错愕,显然是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会在宗主面前耍花枪,可是她的回答也是简单明了,“是。”
伊贺流中的人物,无论多么的桀骜不逊,在宗主的面前,只有两个字,服从!
白地中冈脸色更见苍白,去接林逸飞到这里,没有他的份,还可以说是怕和林逸飞起了什么冲突,可是渡边正野被抓,查水中下毒的是谁,都应该是他本分的事情,颜飞花却让服部玉子去处理,这已经很说明问题。
渡边正野看到了颜飞花,眼中已经现出绝望,浑身上下如同寒风中的落叶,哆嗦个不停。
“渡边,现在该你说话了。”颜飞花望都不望他一眼,仿佛已经当他不存在一样,“你今天如果不说出真相,以后不会再有什么机会的。”
她说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已经把刚才的迎风散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就算是碰到了办案人员,渡边正野也可能说,你让我说什么,我不知道你问什么,我没有什么可交代的,我是外国人,我不受你们刑罚的束缚,可是碰到了颜飞花,他知道,这些含混狡诈,有可能让他逃脱罪责的话,除了加速他的死亡外,一点用处也没有!
“宗主,不错,是我杀了藤村川山。”渡边正野第一句话虽然是在意料之中,听到别人耳中却是石破天惊。
藤村正部扑了上来,一把抓住渡边正野的脖子,几乎想要撕碎了他,“为什么?”
“藤村正部!”颜飞花冷冷地说道:“退下。”
藤村正部只是一时的冲动,可是是想到渡边必死,自己却没有必要陪葬,终于还是松开了双手,缓缓地退了下去。
渡边正野低下头来,在藤村正部咄咄的目光下,他这个做徒弟的。只要有一丝良心,都是难免心中不安,藤村正部只有一个儿子,而就是他最心爱的徒弟杀死了他这个儿子!
“你为什么要杀藤村川山?”颜飞花终于代替藤村正部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我逼不得已。”渡边正野有了一丝犹豫,眼睛的余光却是望向旁边的一人。
白地中冈突然冷汗冒了下来,他发现渡边正野的目标正是自己,虽然自己和藤村正部来到了中国,第一时间就是想杀了渡边正野,可是他没想到,这家伙先下手为强,杀了藤村川山,竟然躲的不见踪影!
“哦?”颜飞花笑了起来,很有寒意,“不知道是谁有这个本事,敢逼你杀人?”
白地中冈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渡边正野说的一句话,让他的心没有吐出去,却一下子落入了深谷,而且还在往下坠落!
“是白地中冈!”渡边正野低着头,神色沮丧。
白地中冈几乎想要一把掐死他,他想要大声地喊一声,“他在撒谎,”可是话到了嘴边,望见颜飞花冰冷的面容,白地中冈只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颜飞花望都不望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