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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肚子臭水,莫名其妙穿成了个穷门派的掌门人,还要想法子养一派的闲人,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养他们?我,我,我……肚子好饿……”
她越哭越伤心,为了省力,干脆半趴在了井沿上。
三天前,她糊里糊涂地醒来,对着床边的小男孩说了一通傻话后,立刻就被门口的十几个古装人包围起来。一瞬间,窄小的陋室里,立刻塞满了哀声叹气的老老少少,口口声声全在喊剩女,差点没把她吓死。
大家忧心忡忡地按住她,翻眼皮地的翻眼皮,看舌头的看舌头,把脉的把脉,最后跳出来一个彪悍的老头,拿着几根银光闪闪的长针,嗖嗖嗖,狠狠扎了她几针,疼得她呲牙咧嘴,哭爹喊娘。
她顶着人中上那根颤巍巍的银针,死命挣扎,从床的东头爬到西头,又从西头滚到东头,一直哭喊着,“大侠饶命,饶命啊……”
众人集体沉痛地看着她,异口同声地叹气,“剩女疯了,真的疯了……”
当她在摸爬滚打之余,目光犀利地扫到彪悍老头又从怀中摸出了老大一把银针,活像一只团成一团的成年刺猬。宋逐笙只觉全身一僵,立刻福至心灵,高喊一声,“我晕了!!!”便砰地倒回到床上,一动不动了。
“小羽晕过去了。”屋里响起一个男声,听起来很年青。
“齐师兄,姐姐为什么要投井,她不想要我了吗?”委屈的抽泣声,一听就知道是头先守着她的小男孩,宋逐笙完全可以想像到他扁嘴的样子。
那个男声听来心情很沉重,问:“陆师叔,小羽……真的疯了么?”
你们才疯了!你们全家都疯了!宋逐笙哀怨地腹诽,可是,小羽是谁?
“老夫刚才把过她的脉,脉向平和,身体并无大碍。我估计小羽是在打水时不小心跌落到井里,受了惊吓,一时神智不清。刚刚我扎了她几个大穴,就是为了帮她凝神静气,疏导气血,她现在晕过去,说明正是老夫那几针起了作用。先让她好好睡会儿,其它的,只有等她醒来再算。”
骗人,明明就是我自己装晕……不过,难道他们口中的小羽……莫非说的是……自己?
宋逐笙忍不住微微哆嗦,心里感觉甚是不妙。
“小观,你守着小羽,我去采点药回来。有什么事,你就找陆师叔。”那个男声不知对谁叮嘱,听起来倒是个有良心的好人。
小男孩哽咽着低低应了一声,哦,看来小观就是他了。
于是,那位师兄便安排议论纷纷的众人散去,只留下叫小观的男孩继续守在床边。
此时的宋逐笙已经不是装晕,而是快真晕了。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管她叫小羽,还把脉?采药?天啊,难道,她遇到了江湖中无限飘渺的传说——“穿越”?
可为什么会是她?难道就因为她是个现代剩女,所以就穿到了古代剩女身上?不对不对,如果真这样,那二十一世纪得有多少女人穿过来啊,光她们办公室就得有五个,那时空隧道还不得交通瘫痪?
她正胡思乱想,脸上一热,一只软软的小手贴到她的额上。宋逐笙缓缓睁开眼睛,用最温柔的声音饱含深情地喊了声,“小观。”
“姐姐,你认得我了?!”叫小观的男孩惊喜地跳起来,接着嘴巴一扁,圆溜溜的眼睛里含了一包泪,好像立马又准备嚎啕大哭一场。
宋逐笙连忙摸摸他的头,安抚道:“别哭别哭,姐姐怎么会不认得小观呢?”
认得才怪,虽然有点感动他的一片挚纯,可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小羽啊。
宋逐笙坐起身,拔掉人中上那枚碍事的银针,真疼。
“小观,你是我弟弟?”
小观欣喜地点头。
“那咱们就是最亲的人?”
小观很严肃很郑重地点头。
“我有什么事,你一定会帮我,对吧?”
小观很肯定、很认真地继续点。
“太好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第二更!
3
3、叹重生,挥泪别前尘(下) 。。。
小观点得十分之顺溜的脑袋终于定住,乌溜溜的眼珠子,错也不错地盯着她,直盯得宋逐笙心里发虚。
呃呃,可能问得太直接了,他不会又以为她疯了吧?干笑两声,正待开口,只觉眼前一花,怀里多出个圆溜溜的小脑袋,小观已将她拦腰抱住。
“姐姐不怕,小观会帮你,你一定会好的。”他未脱稚气的声音至她胸前闷闷传出,带着一丝压抑的哽咽,宋逐笙忽然就觉得心尖那么一酸,这小屁孩,可真会煽情啊。
宋逐笙没猜错,她果然是穿了,魂穿,穿到一个她从没听过的时代,新身体名叫盛羽,年方十七,是个破落门派“未云门”第十二代圣女兼掌门人。
她这才明白,原来初初醒来时听到的声声呼唤是“圣女”而不是“剩女”。
这职务不好,十分不好,听着就晦气。
至于为什么会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当掌门?宋逐笙猜,大概是因为这个盛羽是只傻鸟,好骗。
因为这个位置没有任何享头,它唯一代表的意义就是——必须想办法挣钱,解决一门老小十六口人的吃饭问题,包括身强力壮的男人。这是她从小观七零八落的话中领悟到的中心思想。
小观是新身体的嫡亲弟弟,大名叫盛观,他俩的亲爹妈原本是上一代掌门,多年操劳贫病交加,已经死翘翘,丢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给俩孩子,还无良地遗命由盛羽继任掌门之位,妄图让他们的女儿继续他们未完的革命事业。
宋逐笙越听越心凉,忍不住打断盛观,“哪朝哪代也没有让一个女人养活这么一大家子的。咱们未……未什么门?”
“未云门。”盛观提醒她。
“哦,未云门,好歹也是一个门派,就没啥田产,商铺什么的?”
盛观摇摇头。
宋逐笙抹了把冷汗,不死心地再问:“那总有点武功啥的吧,我们可以收弟子,每人都收学费,或者开个镖局,再不济,也能劫富济贫,顺便抽点手续费!”
以前看和电视剧时,没见大侠们为吃饭发愁啊。
盛观忧愁地看她,“姐姐你果然都忘了……未云门,是没有武功的。”
宋逐笙呕得只想吐血,肚子里把某个不知名拐她到古代来的神仙,骂了个狗血淋头。她现在坚信,那个盛羽绝对不是不小心掉进井里淹死的,她完全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自杀嘛,谁摊上这么一个大包袱都活不下去啊。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盛观见她脸色苍白,双目呆滞,兼带咬牙切齿面孔扭曲,不由吓到。
宋逐笙再也听不下去,噌地站起来,握紧拳头恼怒地大吼:“我才不要做这个狗屁圣女掌门,我要回家,回家!!!”
话声刚落,便觉得后颈针扎似的一疼,眼前顿时一黑,倒下前,迷迷糊糊听到陆师叔的声音,“又发疯了,唉,血脉不通,不通啊,看来这针还得下狠点。”
后来的三天,宋逐笙便在半昏半睡中渡过,只要她醒来吵着要回家,就必会挨上一针,醒来时,总觉得肚子饿,于是她开始怀疑,莫非是粮食不够,所以陆师叔扎她扎上了瘾,这样就不用给她饭吃。
三天后,宋逐笙终于聪明地决定兵不厌诈,不再说傻话。喝了两碗清得可以当镜子照的稀粥后,她从盛观口中套出“自己”投井的地方,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穿回去。
宋逐笙趴在井边,越想越伤心,可肚子空空,连哭也没多大力气,便干脆拿袖子胡乱抹了泪。
“盛羽”,什么破名字啊,她一听就头大,怎么就和“剩女”干上了呢?不是“圣女”就是“盛羽”,呜呜呜,可不可以不要剩?
话说回来,这个“盛羽”十七岁了还没许人家,大概在古代也快剩了,而且她家里这么穷,还有这么重的养家负担,估计如果不内销,真的只有剩这一条路。
可怜她宋逐笙在现代剩也就罢了,怎么穿越了,还得接着剩,这老天爷,未免太厚爱她了。
这地方不是人呆的,一定要穿回去。
可是,该怎么穿?
宋逐笙瞧着那口井,心里来来回回地寻思:她掉进下水道,结果穿到这口井里,如果她再掉进井里,是不是就等于可以穿回下水道呢?
鼻腔似乎又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她连忙捂住唇鼻,强行压制住心头那股难言的恶心感。
下水道是很臭,可是,还有一线机会回家……
宋逐笙拉高长长的裙子,踮起左脚,右腿努力跨坐到井沿上。居高临下看了眼幽深不见底的井水,呃,头好像有点晕。
万一穿不回去,就得淹死在这口井里,她淹死过一次,就算井水比下水道的臭水味道好点,可淹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那现在,她是跳,还是不跳?
宋逐笙皱着眉,十分十分地挣扎。
“要不,我再想想?”她自言自语,“嗯,这种人生大事,还是要想清楚。”临场脱逃的某人,屁股一扭一扭地想爬下来。
“姐姐,不要……”身后忽然传来盛观凄厉的哭喊,宋逐笙心一慌,回头正要开口,却眼睁睁看着盛观朝她扑过来。
不
要
啊————
来不及哀嚎出声,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她已经被盛观充满亲情的一扑,给扑到井里。
无比怨念的宋逐笙立刻呛了几口水,她下意识地努力乱蹬着,冰冷的水流包围住她,一颗心呼呼往下沉,全是熟悉的,无法抵制的恐惧感。
“救命……咕咚咕咚……救我……”她竭力求救,要知道,求生是生命的本能,穿越却只是时空网不小心抽了。
噗通,又是一声水响,井里窄小,宋逐笙被不明物体砸中半边肩膀,身子一沉,又猛灌了几大口,可随即就被一股力量半托起,勉强露出了脑袋。
哗啦一声,一颗小脑袋也随之冒出水面,细小的胳膊却坚定地围在她的腰上。
宋逐笙猛咳数声,强捺住喉头的痛痒,忍不住怒道:“你不想活了,跳下来干嘛?!”
那人将混漉漉的小脑袋靠在她胸前,声音带上了微微颤抖,“姐姐,不要离开小观,求你……”
不明物体正是傻呼呼的小盛观,此时他正努力踩着水,借着浮力,吃力地托住宋逐笙,一对黑葡萄似的眼睛牢牢盯着她,似乎眨一眨就要落下泪来。
宋逐笙叹气,“那你还把我扑进井里?”
盛观一呆,脸上顿时腾起两团红晕,“你,你,你不是要投井么?”
宋逐笙很无语,只有又叹了一口气,可想想还是很怒,忍不住又骂他:“那也不能跟着跳啊,现在怎么办,我们姐弟俩要抱着一起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