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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又有什么是能让他放心相信的呢?
盛羽
54、情失意,倾城黯神伤 。。。
拉住他的手,柔声道:“你信我。”
叶朝扉看了又看她,伸手一拽将她拖进怀中,“我信你,因为,我……”双唇忽然凑上,叫最后微不可闻的两个字,化作一声低低的叹息淹没在彼此唇齿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倒霉透了,因为电脑死机吃了我码的字,这章整整码了两遍,码到我今天清晨五点多才码完,眼睛胀得疼死了。不过第二遍码好像比第一遍码时感觉丰满了许多,算是因祸得福吧。5555555,电脑死机什么的最讨厌了。
55
55、明月夜,赠笛表诚心 。。。
盛羽只觉唇上一暖,记忆里最温暖熟悉的那股兰草清香盈绕四周——那是叶朝扉的味道。
“叶朝扉……”
他轻啄她的唇角,在她耳畔轻声哄着:“嘘!乖,不要说话。”
盛羽被他亲得头晕目眩,背脊紧紧贴着树干,就像溺水一般紧紧抓住他的光滑冰凉的袖子,“……叶,朝扉。”
“我在,我是你的朝扉……”
她再无言语,因为刚要开口,叶朝扉便惩罚性地轻咬她的唇瓣,啜吸掠夺,不容她丝毫反抗,只将她所有的思想心神悉数占领。
星光渐渐低沉,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朝扉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将她单薄的身体圈在自己怀中。
“阿羽。”叶朝扉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有一件东西送给你。”
“是什么?”
叶朝扉微微一笑,从腰上解下他一刻不离身的碧玉长笛,郑重放到她手中,包紧。
“这只长笛,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一件物事,也是属于我的,唯一一件比较贵重的物事,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保管。”
盛羽吃惊地望着他,又低头细细看那只玉笛。
那只笛子玉质通透润泽,管口圆润光滑,乍眼看过去就如一汪绿意盈盈的碧水,一看便知是用双手抚摸过无数遍的东西。值不值钱倒是另一说,可想而知必是叶朝扉无数个思念母亲的不眠之夜里,来回摩挲,寄托心中思念的东西。
他怎么能,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她?
“我不能收。”盛羽将笛子推回给他,“太贵重了,再说我也不会吹笛子,笛子在你手里能当兵器,能吹奏出好听的音乐,可放在我这里却一点意义都没有,你这又是何必?”
叶朝扉垂首看那只笛子,眼神温柔沉静,唇边挂着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怎么没有意义?我的傻姑娘,这叫作定情之物。你这么叫我不放心,我巴不得早早定了你的名份,好叫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可如今你帮书眉处理着这么大的事情,我暂时不便将你我的事告诉丞相大人,若不将我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不能显示我的诚意,更不能安心。”他将她揽在怀里,头抵着她的头,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作势威胁道:“你收了,便正式是我的人,再也不能反悔,生生世世我们都在一起,永不分开。”
盛羽抬眸看他良久,这个表面成熟镇定,心里却像个孩子般没有安全感的男人……
他孤单了这么久,冷清了这么久,而她一个穿越时空的灵魂,又何尝不是孤单如浮萍,遥遥不可依。幸好,他们能遇见彼此,并且彼此钟情,一个孤单遇上另一个孤单,这世间便多了一点温暖。
心中忽酸忽痛的牵动,眼眶里渐渐蓄了两圈泪。终于,她从他手中接过笛子,倚着他的肩膀柔声道:“好,我收下,那你也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我们俩永远不欺骗彼此,互扶互倚,祸福与共,今生今世,永不分开。”
叶朝扉温柔地瞧她,点点头。
盛羽嫣然一笑,调皮地将那只笛子放到唇边轻吹,她不通音律,只吹出一些单调的单音节,毫无章法。
叶朝扉笑着摇头,“真难听,我来教你。”
“偏不!”盛羽拧头,嘟着嘴白他一眼,“我就要这么吹,你听是不听?”
叶朝扉叹口气,无奈地笑,“听,你吹什么我都爱听。”
“油嘴滑舌。”盛羽嘟嚷一句,眉心红影一闪,笑颜灿若春花,手中长笛一转,斜睨他道:“你说,你是怎么看出那幅图的端倪,找到我和书眉还有公主被关押的地方的?”
叶朝扉无言一笑,捡了身旁一截树枝,在地上写下三个字——“一德观”。
盛羽眼波流转,含笑接过他手上的树枝,也在地上写了三个字——“三里地”。
两人相视一笑。
昨日那封叫五蛟送往叶朝扉手上的信中,画了一个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娃娃,左手执拂尘,右手执圆环,旁边书了一个“三”字。
那个娃娃便代表盛羽,因为她曾骗叶朝扉说,她钻出炉灶暗道时脸上粘的灰是特意画的烟熏妆,拂尘是道家的东西,她和叶朝扉同时接触过的道家之物唯有傅遥山绑架她到一德观那一次,那云床边的画像上正是一个道士手执拂尘。而画成左手执便代表她处在一德观的左面,右手的圆圈代表中轴,“三”字代表以一德观为中轴,向左三里地以内。
当时盛羽下车观察后,认出她们所处之地正是一德观附近,这才灵机一动给叶朝扉写了这么一封信。为避开五蛟找人查证,不能写字,只能画图。
叶朝扉将盛羽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秋虫叽啾,星星在云朵里忽隐急现,夜风吹得湖畔的长草摇摆不定,一白一灰两个身影坐在湖边相依相偎,只有忽尔一声长,忽尔一声短,完全不成调子的笛音缱绻在甜蜜的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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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切平静如常,叶书眉和盛羽从忐忑不安,渐渐变成茫然不解。
青梅轩中,叶书眉心烦意乱地拨着琴弦,一时失手过重,“铮”的一声,一根琴弦断成两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叶书眉霍地起身,对坐在一旁的盛羽道:“都三天了,盛姐姐,不管是退婚还是不退婚,我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对方总该有个反应。可是,可是为什么都这么久了,对方还是如泥牛入河一般,一点声响动静都听不到?”
盛羽也困惑不解,既然上次无辜被她们拉下水的是皇帝老儿最疼爱的十公主,没有道理他对叶书眉的所作所为毫无所知呀,这个皇帝,一直不闻不问,他肚子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都三天了,连叶朝扉也打听不到一点消息,她该怎么办?
盛羽起身踱了几步,望向廊外那棵接叶临风欲冲九宵的大树,柳眉一拧,道:“叶小姐稍安勿躁,现在你不便出门,还是让我亲自出去打探一下。”
叶书眉叹口气,“既然哥哥在朝中都探听不到一点风声,你又能上哪儿去打探消息?”
盛羽瞥她一眼,浅笑道:“你女儿家的事,叶大人再有本事又怎么可能从朝堂上打探得到?”
叶书眉美目一定,呼吸窒了窒,这个盛羽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叶小姐结下的亲事非富则贵,是以不便向我明言,以免我知道太多惹祸上身。这是叶小姐对我的体恤,小女感激不已。”盛羽欠了欠身,垂首道:“但是我柳梢头既然接下这门生意,就要尽己所能把它做好了。虽然我不知道叶小姐的未婚夫婿到底是哪家高门大户,但总归是夙沙城的贵族子弟,小姐你的名声他们不可能不看重,所以我只要想法打听一下上次那件事在民间的传闻影响,便能料个一二,我们也好做下步行动的打算。”
叶书眉蹙眉想了想,点点头,“也好,那你小心点,我在青梅轩等你回来。”
“是。”盛羽欠身行了礼,告退而出。
已近十月,长街的风已微凉,街上许多铺面门口摆了菊花,人潮熙攘间清风送爽,秋华郁郁。
盛羽站在南城大街的北峥王府大门口叹了口气。
去,还是不去呢?
她并没有别的办法,要想探听到皇上的心里想法,唯有借助皇帝身边的人。她认识的皇族中人,不过只有那一个——聂倾城。
可是……
盛羽想起那夜聂倾城站在风中看她的眼神。
他明明是喜欢她的,即使嘴上不承认,他的眼神也透露得一清二楚。而她的一颗心却早已给了别人,再去找他帮忙,她欠他的就更多了。
盛羽踌躇半响,默默摇了摇头。
她转身往回走。
“既然来了,为什么又要走?”腕上一紧,却被一个人蓦然抓住。
盛羽的背僵了僵,慢慢转过身。
“小王爷。”她抬起头,尴尬地笑一笑。
聂倾城松开手,侧首凝视她,梧桐的树影揉碎了一天的阳光,如细细的金粉撒在他眉梢眼角,勾勒出他俊挺深邃的轮廓。
他露齿一笑,露出左颊上一个浅浅的酒窝,映着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光彩照人如耀眼的宝玉,叫人不敢直视。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找我。”他抱起双臂,笑嘻嘻地说,“刚看到时我差点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后来看看,日头好端端的,我想,那就应该是盛大老板有事求我?”
盛羽咽了口唾沫,干笑道:“小王爷果然聪明绝顶,未卜先知,盛羽佩服佩服。”
聂倾城收了笑,板着脸冷冷道:“你说来听听。”
盛羽抓了抓头,又咳了数声,回顾四周后怯怯道:“在,这里吗?”
聂倾城白了她一眼,食指拇指捏成圈在口中唿哨一吹,只闻叭嗒叭嗒的马蹄声如疾风暴雨般由远及近,一匹通体雪白的大马从巷角深处疾奔而至,停在聂倾城身边亲呢地舔他的手。
聂倾城露出一点笑容,摸摸白马的鼻子和声道:“小兔子,辛苦你了,今天多带一个人,你乖乖的,回头我给你买松子糖吃。”
“你叫它小兔子?!”盛羽看着这么匹英姿飒爽大马竟然取了个这么没文化的名字,噗地一下笑出声来。
聂倾城红了脸,怒道:“怎么,不行吗?小王说它是小兔子,它就是小兔子!”
盛羽低头闷笑。
白马歪头看了看盛羽,马眼睛一眨一眨,忽然踏前两步,冲盛羽打了个响鼻。
“啊!”盛羽被它喷了一脸口水,狼狈地拿袖子狂擦,“喂,你这什么破马呀,跟你一样爱使坏的!”
这回换聂倾城乐不可吱地狂笑,他翻身上马长臂一伸拎起盛羽的腰带将她带上马背圈入怀中,“小丫头,坐稳了。驾!”他一拎缰绳,白马长嘶一声提步在长街上飞奔起来。
盛羽从没骑过马,这回被聂倾城闹了个措手不及,吓得脸色发白,紧闭着双眼,揪住他的衣襟一动也不敢动。
只觉风在脸上呼呼刮过,市集的惊呼喧闹渐渐远去,白马终于停了下来。
聂倾城抱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