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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由是绝不接受二女共伺一夫,如今我答应你的可都做到了。可是……你现在该不会,该不会……是想要二夫共伺一女吧?”
盛羽这回真的呛到了,咳得差点憋过气去。
聂倾城拍拍她的背,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丫头,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一如继往地好骗啊?哈哈哈哈哈。”
这个聂倾城。
盛羽忍不住在他臂上狠拧一把,磨了磨牙:“骚包鸟,你又欠扁了。”
聂倾城笑嘻嘻地将她推给孟悟,“好好好,等打完这场仗,我由得你扁个够本。”
盛羽挑眉,似笑非笑道:“那可说好了。”
“唔,说好了。”
“到时候不准逃,不准叫你师傅帮你。”
“切,我的身手还需师傅帮忙?你先想想如何抓得住我才行。”
盛羽微微笑起来,半响,轻轻道:“你去吧。”
聂倾城痞痞地吹了声唿哨,再看一眼她,笑嘻嘻地转身离去。
背转过的瞬间,他们脸上的笑容都淡了下去。
如果这是最后一面,希望我留在你心里的样子,是最初的欢颜。
聂倾城到了厨房,快速查看一番,下达一系列命令。
“宋公公,你带两位小公公,立刻将水缸里的水分一些均匀浇到院子里,其他装桶备用。”
“你,”他指指一个高个侍女,“带两个宫人将阁里的帐幔,软布,能用的全都拆下来撕成条状浸油。”
“这位姐姐,你去搜罗一些做女红用的绣花针。”
“你准备米、麻绳、簸箕。”
…………
待所有东西全都安排好,守住前门的侍卫已过来回报,“丞相大人退回来了。”
聂倾城扬眉,“迎大人进来,其余人等全部按适才安排的路线伏好。”
“是。”
他又查点一遍,绕回到冬暖阁,叶朝扉在几个侍卫的拚死回护下已撤了回来,一身白衣被血尽染,乍一看,整个人都快成了一个血人。
他一见到聂倾城进来,双眼一寒,淬出幽蓝暗火,挥开为他查看伤势的陆成泽,挣扎着扑过来一把抓住聂倾城。
“我叫你带她走,为何要多事分人过来救我?为何你们还在这里?!”他恼怒地低吼。
聂倾城皱眉,“叶大人,遥香殿已被包围,前门侧门都是他们的人,就算你不要命在前面顶着,我们也来不及逃到观莲亭,不如先在这里拖上一拖,待天黑下来,再择机逃出。”
叶朝扉盯着他,像是在辨别他话中真假,聂倾城也不避不让与他对视,“我只是不想拿她的命来冒险。”
两人对视片刻,叶朝扉慢慢放开他,他们没有再就这个问题交谈,像是在彼此的避及中达成了某种共识。
叶朝扉默默坐回原位,目光扫过坐在他对面的盛羽,动了动唇,却未出声。
盛羽似乎感应到什么,沉静地抬眸,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说:“多谢你。”
叶朝扉笑一笑,扭头,没有接话。
就这么沉默下来。
聂倾城冷眼旁观,明知道他们之间绝不会再怎样,却还是忍不住心里一股酸味儿。
好吧,他知道这个时候吃醋着实有点不靠谱。
聂倾城打量下近似个血人的叶朝扉,又瞧瞧眉尖轻蹙的盛羽,叹了口气,问道:“你……伤得重么?”
叶朝扉却不答话。
靠,要不是大家现在坐在一条船上,小爷才懒得管你伤得怎样,不仅不管,还要上去戳上几刀送你归西!
聂倾城翻了个白眼,大大腹诽一番。
他回头一看,却见叶朝扉带回来的侍卫不过十余人,心里顿时一沉,“刚才随你在前门应战的,应该不下千人吧,现在……”
叶朝扉抿紧唇,闭上眼,往墙上一靠,竟是干脆拿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聂倾城大怒,还是叶朝扉的侍卫黯然答他,“大部分兄弟都没了,我们退回时,只余两百余人在前面拚死拖住他们,只怕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冬暖阁里顿时安静下来,那是爆发前暗流涌动的沉寂,每个人的心中都崩紧了弦,远远的,隐约能听到远处惨烈的嘶吼,惨呼声渐渐稀少,他们要来了。
聂倾城看到叶朝扉手中紧紧抓着那只染血的笛子,筋脉因用力过猛而虬结。
这时,陆成泽已为叶朝扉简单处理完身上的伤势,“还好,大人身上的伤势并不重,这衣上应该都是别人的血。只不过,适才内力消耗过大,恐惧怕暂时……”
叶朝扉和聂倾城同时挥了挥手,陆成泽也听到了,铠甲军靴之声已近在咫尺。
作者有话要说:这真滴不是轻松文吗?不轻松吗,真的不轻松吗?
俺上下爬了几遍,小聂筒子这么可爱,生死关头也没那么沉重,明明就是轻松文嘛,摊手……
算了,不摊,还是收回来乖乖放被窝里,省得被一些暴力份子剁爪爪。
101
101、迷魂阵,火海织樊笼 。。。
当喧攘的声浪直逼门前时,聂倾城忽然迅速与叶朝扉对视了一眼,只短短那一刹,叶朝扉目光一凝,点点头,又摇摇头。
聂倾城笑了,笑容微微苦涩。
曾经的对手,曾经的仇敌,他们是生长在完全不同环境下两个的男子,截然相反的两种人生观,他厌憎他为权利富贵阴狠毒辣,不择手段,他轻蔑他生于富贵不懂人间悲苦无奈,可他们有一个共通之处,就是都深爱这个女子。
他说,如果……请你守护她。
他说,我愿,可她不会甘愿,所以你要活着。
那一眼,穿越悲欢离合,恩怨前尘,俱往矣,生机,在搏死一击。
轰——
门被砸开了,聂倾城矫健的身躯如只猎豹,迅速又悄无声息地蹿出,叶朝扉随即掠过去,持笛补上聂倾城原来所在的窗口位置。
适才王将军已经死在叶朝扉的毒针下,孙李两位将军未料叶朝扉说打便打,完全不带一丝犹豫的果决迅猛,大骇之下,他们借属下官兵的掩护急退,黑压压的人群,闪着寒芒的长矛短刀,一起潮水般压上来。
那是一场血淋淋的苦战。
幸好叶朝扉的亲兵全是由他自己亲自挑选训练,个个都是以一抵十的高手,再加上他自己,身为领兵之人,反而身先士卒拚杀在最前面,一人一笛,身法诡异,所到之处简直就像一把出鞘的雪亮利剑直直劈入敌军心脏,这一战下来,他们自是人手已近折损待尽,可对方的损失却只有更大。
因此追来的人,已比适才少了近一半。
相对而言,因为有了叶朝扉在之前争取的时间,聂倾城这一战便有了点以逸待劳的味道。
因为算计着叶朝扉这边的人手所剩无几,还尽是些伤兵败将,闯进来的第一批官兵很猛,轻松砸开大门便是一通乱箭狂射,可并没有人还击。
他们随即杀进来,可甫一踏入院子,便觉脚下滑不可当,身不由己便摔了下去。
这里已是内阁,门庭窄小,后面的人看不清前面的,士兵们个个蜂拥而入欲拔头筹,顿时人绊人,人压人,人踩人,人滚人,一地惨呼哀嚎。
聂倾城桃花眼微眯,抿唇,挥手!
冬暖阁各个角落埋伏下的侍卫立时乱箭齐出,将来不及站起身的那群士兵当场射杀。
滚烫的鲜血飞上灰蒙蒙的天空,又洒落下来落在地面,一阵寒风吹过,很快结上一层腥红的薄冰,院子里雪白的地面上像开出一大团诡异的红花,狰狞,鲜艳。
第二批闯入者谨慎了许多,他们用盾甲护住身体,踏着前一批士兵的尸体潜进来,可只要离开那些尸体,一踏到地面上,便会站不稳摔倒,然后又是同样的屠杀。
积雪的地面事先被聂倾城命人洒了水,此时正值隆冬,寒风又格外凛冽,院子的地面早已结成一大块平整的冰面,像一块滑不溜手的镜子,更何况他还命人在门口处额外淋了油,根本不能容脚沾地。
尸体更多了。
然而堆积的尸体也将沾油的冰面遮盖了起来。聂倾城他们可用的油脂并不多,不可能,也没有时间将整个院子都淋满。
第三批过了许久才进来,这次他们不从正门进了,而是用钩绳钩住院墙顶,从冬暖阁的院墙外翻过来,这样攻击便不可能再聚集于一点。
聂倾城做了个手势,大家瞧得明白,收弦在手,一箭未发——敌众我寡,羽箭射一支便少一支,绝不能浪费。
第三批攻入者小心翼翼翻下院墙,竟丝毫没有遇到伏击,心下惊疑不定,又喜又忧。
喜的是莫非对方箭羽已尽?忧的却是,难道还有其他伏击?
可冬暖阁像死掉一样,门窗紧掩,毫无声息。
第三批攻入者已踏入院中,这里的地面虽也结冰却未淋油,他们又在靴子上绑了简单的布条,已可以稳稳踏在地上。
守在门外的孙将军眼见他们越走越到院子中心,除了院中杂乱的太湖石林立,瞧着有些怪异外,四周并无任何反抗。
他紧张地瞧了好一会儿,不觉异常,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人进去了,硬拚他们是不怕的,毕竟人多,花上一些代价,却总能拿下他们。
眼珠一转,孙将军瞥到身旁的李将军帚眉微挑,一脸蠢蠢欲动的样子,怔了怔,心中顿生一念。
此刻的梓国只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帝,若能跟战北极和谈,谁先擒住叶朝扉和岑国皇后,哄得战北极开心,谁便有机会取叶朝扉而代之,问鼎梓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这个诱惑……
孙将军心道机不可失,不待身边李将军开口,手一挥,带着余下部分士兵亲自进到院子里。
反正有这么多人在前面顶着,若真有危险,他再退后也不迟。
孙将军一踏入院中,走了几步,却有种诡异的感觉袭上心头,一时却又说不来。
他小心翼翼又深入几步,明明不大的院子,冬暖阁就在眼前,为何这些士兵还不冲进去?
一阵寒风吹来,孙将军顿时心中一凛。
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这些士兵,抱括他,明明冲着近在眼前的冬暖阁行进,可不知为什么,竟无论如何都接近不了冬暖阁,绕来绕去,却见除了嶙峋怪石还是嶙峋怪石,这小小一座院子,绕来绕去竟似没个尽头一般。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顿时脚下一停,后背心里一阵冷汗。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迷魂阵?
孙将军刹时想起前不久与勤王军的一战,却不是他,而是他的侄子做的统帅。
就在西郊城外,五万人围剿对方两万多人,竟然一败涂地。
事后他的侄子同他倒苦水,直说这勤王军便如鬼魅一般,他的士兵只要入了对方阵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