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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秦邺的这个动作小厮没看见,董仁见他还跪在原地,忙踢了他一脚,道:“去拿来给老爷过目。”
“啊?”小厮先是疑惑了一下,终于在秦邺发火之前反应过来,忙低了头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帕子包裹的东西,高举过头,“那女子已经将东西交给小人了,老爷请看。”
秦邺低头看着那红绸包裹的东西,双眸微微眯了一分,伸手从小厮手中将那东西拾了起来,然后慢慢打开,直到里面的东西露出来后,他双眼瞬间收缩,像是看见什么不可能看见的东西一般。
在秦邺拆开红绸的时候,绮兰也从后面走了过来。刚到秦邺身边,就发现他神色很是不可置信,不由得开口问到:“老爷怎么了?”
闻言,秦邺没有像以往一般对绮兰的话都如实回答,而是下意识地握起了手,将那东西连着红绸一起握在了手里,接着问了句:“她还在外面?”
小厮点点头,看了看秦邺,小心翼翼地问到:“老爷要去见见么?”
秦邺似是迟疑了一下,才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让她走吧!”说完,又想了想,对身旁的董仁吩咐道:“你一起去。”
董仁看了秦邺一眼,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便跟着小厮离开了。
绮兰站在秦邺身旁,看着他于原地沉吟了片刻,方转身进了屋。
绮兰眯了眼,脑中将方才看到的东西又过了一遍,虽然只是极快的一眼,她也看清楚了那是一块玉佩,或者说,是半块,被雕成了一个凤凰的模样,玉质剔透,凤凰栩栩如生。
早上起来的时候,温 袅还是觉得有些微的头疼。
听澜一边为她揉着额角,一边小心说到:“五少夫人这病症来得如此突然,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温袅半闭着眼,随意“嗯”了一声,听澜见她心不在焉,便也不多说,只是慢慢揉着。
刚揉了没多会儿,听韵忽然推了门进来,看了看屋子里的两人,道:“五少夫人,老爷来了。”
秦邺,他来做什么?
温袅心中疑惑,却还是睁开眼站了起来,绕到外间,刚走到外间,果然看见秦邺带着董仁走了进来。
今天秦邺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怪,具体哪里怪,温袅也说不上来,只是微微俯身见了礼,微笑着道:“父亲今儿怎么来了?”
秦邺随意点了点头,问到:“遇之还没回来?”
“想来被留下来了吧。这几日他回来的本就有些晚,似乎事情很多的样子。”温袅如实回答到,而后眼眸微转,再问:“父亲是来找夫君的?”
“这倒不是。”秦邺摆了摆手,在一旁坐下,接过听澜递来的茶,却也不喝,只是握在手上似是兀自想了半晌,方开口:“我今天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先是来看看你身体好些没,再就是有个东西想问你要。”
虽然秦邺的话听起来很家常,但温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不安地跳了一跳,面上笑容仍是淡淡的,“不知道父亲要儿媳的什么东西?儿媳若是有,一定双手奉上。”
秦邺将她看了半天,才缓缓道:“这东西你一定有,便是你和遇之成婚时,专门替你们打造的一对龙凤玉佩。龙的一半在遇之那里,凤凰的那一半,则在你手里。”
听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东西,温袅眼皮一跳,整个人从脚到头一阵寒意急速窜了上来。
别样朱门 「合」 第二十二章 疑心起(一)
屋内有片刻的安静。
就算温袅不去看秦邺,也知道他一定是在看着自己,一举一动都逃不过。
所以,任她心中万般波澜,面上仍是要装作一片平和。
“不知道父亲突然要那半块凤凰玉佩是任何?”
半晌,温袅才缓缓地开了口,嘴角衔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见温袅似乎一点都不紧张,秦邺的疑心升起又跌落,反反复复,眉头微微动了动,道:“其实也没别的事,只是想到晏之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看你和遇之如此相敬如宾,便想着仿造这对龙凤玉佩再打一对,借点喜气也是好的。”
温袅清楚的知道,秦邺这话多半只是信口拈来的,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无非就是一定要她拿出玉佩来给他看。
她若是真有那玉佩,自然会拿出来给他,送他都行。可问题是她现在完全拿不出来,去哪里弄这么一块玉佩来。
温袅心头纠结,一面绷着脸不能露出一点着急的情绪来,一面又在脑中加紧回想之前可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么一块玉佩来。
说来,要不是秦邺提起,她压根都没想起还有这么一对玉佩,怪只怪秦遇之那家伙从来都没戴过!
难道说……是秦邺故意诳自己的?
温袅微微眯了眯眼,正欲出口试探真假,同时记忆掠过某一处,让她瞬间一亮。
“父亲说得可是那玉色偏白,晶莹剔透的凤凰玉佩?我记得那玉佩凤头朝右,凤尾雕刻的极为细腻。”温袅做出一副恍然想起的模样,眉梢淡掠,眼眸清亮。
听到温袅的话,秦邺似乎有点意外,他本是怀疑她从未见过,正疑心升浓时,突然听她这么说了一句,顿时有些卡在那儿。
她能将那块玉佩的样子说得如此清楚,并不像是胡诌的,那么定然是见过的。
“正是那一块。”压住心里众多情绪,秦邺只是颔首应到。
闻言,温袅叹息了一声,眉头轻锁,很是愧疚,“说来不怕父亲责怪,儿媳出嫁那天曾佩戴在身上,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在途中遗落了,一直未曾见过。而嫁过来后,夫君不曾问起,也没见他戴过,儿媳便给忘了,今日若不是父亲说起,怕是真就忘了这样东西了。”
一旁的秦邺见温袅口齿清晰,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不躲不避,隐隐带着些愧疚,不由得也松了松心,说到:“说来,本也是不该要到你这儿来的,实在是当初那个图纸找不到了,无法同手工师傅详细描述,便想借你的来做个样本给他瞧瞧。”
“哪些,是儿媳的错,弄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说着,温袅微微低了头,几分楚楚。
秦邺带着几分研判的目光将她打量了番,和秦遇之一般沉黑的眸中,深的仿佛探不着底般。他就这样将温袅看了许久,从神情上看不出他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这样的探究,让温袅有些承受不住。
到最后,秦邺终是有了动作。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意义般的说到:“如此的话,那我只有回去再找一找那张图纸了。‘
闻言,温袅忙站起身,见秦邺也站了起来,便笑着说:”给父亲添麻烦了,儿媳送父亲出去。”
目送着秦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温袅紧攥着的手终于松开了,满手的汗被风一吹,化作丝丝凉意从肌肤中穿透而入。
秦邺在怀疑她。
很明显的,自从沈慕晴的事后,秦邺待她是极不错的,怎的突然会怀疑起她来,还拿那一对龙凤玉佩试探她。
幸好她当初去温家宅子的时候,对那个红颜薄命的温家小姐多看了一眼,也幸好这多看的一眼,让她瞧见温家小姐腰间的那块玉佩。当时只是觉得这玉佩还不错,便瞅了瞅,没有多在意。
可如今想来,当时她将温家小姐身上的嫁衣换上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玉佩在不在。
而现在想来,多半的可能是,她穿上嫁衣的时候,那玉佩就不在身上了。
再仔细想想,嫁到秦府这么久以来,没有人追问玉佩的事情,只不过是大家都不知道罢了。而秦邺也应该早就不记得了,为什么会今天突然来试探自己?
只能说明,今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让秦邺对自己产生了疑心,从而过来试探。
“听韵,”这么想着,温袅自然不能漠视不管,忙叫了听韵来:“等北城回来,你让他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吩咐他。”
饭后。
秦遇之去书房处理政务,温袅陪着他过去后,在屋中呆了片刻便出了门,见北城已经在外面等候,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
“去那边说。”温袅看了眼后面灯火通明的房间,对北城说到。
北城跟着温袅到了一旁的树影下,见温袅看了看四周,不由得出口道:“五少夫人放心,这里除了五少爷,没有人会来的。”
温袅颔首,开门见山地直接问到:“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北城摸了摸下巴,回到:“属下打听到今天有一个年轻女人来找过老爷,老爷没有见。但是那女人托守门的小厮将一样东西交给了老爷。”
温袅敛眸,“什么东西?”
北城摊手,“这个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红绸包着的,除了老爷自己,没人看到。”
年轻女人……红绸包的东西……
温袅站在一片阴影中,思绪也像这片阴影,摸不清探不明。
“五少夫人。”
见温袅半天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北城不由得出了声。
温袅淡淡应了声,道:“我知道了,先回屋吧。还有,今天的事不许给五少爷说半句,不然,你就别想听韵放一天假。”
就知道拿听韵威胁他,北城耸耸肩,无奈地接受了。
夜里。
温袅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子,半天睡不着。
今天发生的事情像块石头一般,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凭着秦邺的试探和北城的消息,却也猜出来几分。
似乎是,关于真的温家小姐的。
她当时只是应了老头子师傅所谓的报恩而到了温家宅子,恰逢温家小姐出嫁,却被她发现已经死在房间里了。
而后,翠榕进来,求她代替温家小姐嫁到秦府,而她想的也很简单,只道是报恩罢了,便也应承下来。
可是,而在回想起来,温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事件事的不对劲。
首先,温家小姐怎么会突然死在自己房间里,而且是大婚当日,且身上似乎没有任何伤口,旁边也没有滚着什么小瓶子,代表她是服毒的。
其次,翠榕作为温家小姐贴身丫鬟,进来看见自家小姐死了,第一件不是扑在温家小姐身上大哭,或是嚷出声来指责她是凶手,而是跪在她面前,求她替嫁。
第三,温袅归宁当日,到温家时,那么多奴仆,怎么可能仅凭一个丫鬟,就能让他们全部不跳出来说她是假的。而后来她“病”后,温氏夫妇来秦府探病,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悲伤的神色。仔细想想怎么可能?温家就一个女儿,温氏夫妇肯定是将她放在手心里疼的,这人突然死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还能平平静静的来看她这个假冒者。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一块龙凤玉佩。
如果猜得没错,那个年轻女人给秦邺的,就是那半块玉佩。不然秦邺不会怀疑她,更不会来试探她。
秦邺这个人虽然火气大了点,但是在为人处世上却是极沉稳的,能让他对一个在一个宅子上生活了一年多的人产生怀疑,那么,让她产生怀疑的这个份量,肯定不低。
至于那个女人是谁,怎么会有那块玉佩,温袅除了怀疑翠榕,没有其他的怀疑。
当初脱温家小姐嫁衣的是翠榕,给自己穿上的也是翠榕。而之前温氏夫妇一直待她还算不错,翠榕一死,温老夫人马上就和她划清界限。
重新将之前忽略的细节细细梳理了一遍,温袅蓦然心惊。
或许从一开口,她就掉进了一个阴谋里。
别样朱门 「合」 第二十三章 疑心起(二)
次日。
秦邺刚从马车上下来,便看见大门口立着一个年轻女子,大约二十岁的模样,一件水色长裙衬得她亭亭玉立,看见他下来,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