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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支吾了半天,却是低声答道,“没……没做什么。”
邱柔看了她半天,嘲讽一笑,说到,“你还是回房去吧。待会儿大少爷要是找不到你,又得去寻我问了。”
这下温袅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原来她就是秦栋之那个新宠。而现在听邱柔这话的意思,估计这姑娘时不时“不见”一下,惹得秦栋之经常来找邱柔问人,所以她现在说话的口气明显的很不舒服。
也是,自家夫君天天来这里却是问另一个女人的去处,任谁都觉得不爽吧。
嗯哼,要是秦遇之新收了小妾跑来问她,她一定天天往秦邺房指去。
小妾听到邱柔发了话,面上显出一丝松气的神色,很难得的朝她行了个礼,脚步往后挪了挪,又迟疑了一下,转而向她们几人的右方走去。
刚走了一步,就听到邱柔淡淡的说,“你的屋子不是在那边么?怎么往这边去?”
小妾愣了愣,装乖巧的眼里顿时拂过气恼,但总算是没像之前温袅听说的那样当场就冲温袅发火,而是忍了一忍,才答道,“我……我听说……大少夫人出来了,就想着去看看。”开口的几个字吞吞吐吐,到后来便顺畅很多,明显是才想的借口。
温袅和花月没那心思去戳破,倒是邱柔今天不知道是因为她们俩在场,还是最近被柳如曼的事戳到了心底,今天逮住了秦栋之的小妾就不打算放了,“姐姐身体还没转好,估计不太想见你。”
邱柔这话得罪人得罪的很直接,温袅和花月互看一眼,刚想出声缓解下气氛,就见那小妾终是受不了了,双眼含怒瞪了过来,抬起手直直指着邱柔,张了嘴说,“你——”
一个字还没说完,却被花月忽然出声打断了话,“你手里拿着什么?”
花月话音未落,温袅和邱柔便顺着看了过去,见小妾平伸在半空的手里正握着东西,隔着距离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外面是由一层糯米纸包着,里面鼓鼓的不知道是什么。
见几人将视线全部投向自己手里的东西,那小妾没来由的慌了起来,脸色骤变,也不知道是一时紧张还是怎样,手指忽的一松,那包东西就“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糯米纸跟着散了开,露出里面包着的红色细长状的像是花瓣一般的东西。
看着药纸散开,小妾的脸刷的全白了,手也跟着颤抖起来,身子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
瞧见小妾这般神情,温袅似乎隐隐猜到了什么,而花月的话更证实了她的猜想,“那是……藏红花?”
“藏红花?!”邱柔跟着惊呼了一声,眼神中情绪复杂,最后都化作愤怒,“原来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害死的!”
那小妾全然僵了,双唇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却硬是咬了嘴争辩道,“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枕头下面!之前秦管家来查的时候明明没有的,绝对是有人要害我!”
闻言,邱柔嗤笑了一声,眼泪却不自觉的留下来,“害你?谁害你?我和姐姐都不和你争大少爷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你之前每每算计我和姐姐,我们也都忍了;你说大少爷往姐姐的房里去的多了,她也便让了你,不想想她多少天才盼到大少爷进一次房,也不想想别人会这么看待她这个正室……你春风得意时可曾想过我们的感受,为我们留点儿余地,非要一步步逼上来?我们能让都让了,不争的都不争了,你何以还要要一条命?姐姐或许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你怎能如此待她?!”
看着邱柔哭的无声的样子,温袅心里揪了一块儿,却也不知道到底触动了哪一点,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一点一点冰凉了下来。而花月眼里也生出些萧索来,许是想到自己,想到秦晏之,想到他那些也要争,也要让的姬妾们。
这一刻,难得的完全不同的三个人,会生出同样一丝心思。
“……是你……?”
当温袅和花月看着邱柔满心静默的时候,从几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柔弱的,像是风一吹就会散。
几人回头,见柳如曼一身米色素纱衣毫无依靠的站在那里,素日丰润的面颊已然凹陷下去,肤色显出病态的苍白,嘴唇干涩,身体也似瘦了许多,衣裙被风刮起时还能看见好一段空隙。
她就一个人站在那里,失了神采的眼神跃过三人直直落在那小妾身上。明明是没有任何威胁的一个女子,她的目光却偏偏让你觉得像是千斤大石压了下来,让人喘不过气的同时,也觉得身上像被扎了无数个洞吧。
“姐姐……”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邱柔,她快速抹了一把泪就往柳如曼的方向奔去,伸手想要搀扶她,却还碰到人就看见柳如曼双眸一闭,像是猛然被抽走所有力气般软软的倒了下去。
“姐姐!”
“大嫂!”
“大少夫人!”
随着邱柔一声惊呼,温袅和花月也慌忙过来,帮着邱柔将柳如曼昏倒的身体扶了起来。
三个人手忙脚乱的时候,谁也没注意身后的那个小妾眼神幽幽的看着她们,而后挑了一下嘴角,半是明白半是嘲讽的说到,“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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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柳如曼扶回房后,三人便将秦栋之小妾偷偷埋藏红花的事告知给董仁,董仁立马带人来搜,不仅搜到了方才没来得及埋着的藏红花,还从她平日的丫鬟口里得知那小妾在柳如曼怀孕期给她送过几次汤羹。柳如曼心善,见她主动给自己送吃的只觉得欣喜,便没有拒绝,谁又想到那汤羹会有问题。
那小妾本是不承认,又没有药渣可查,即便秦邺、王嫣来了也都没有办法。本来众人都在犹豫时,丫鬟战战兢兢的递出一张纸,说那上面就是那汤药的药方,又说,因为她们主子素来待两位少夫人不太好,这回柳少夫人有了身孕,她就派人去配了药方熬了汤药给人送去,只觉得奇怪,自己便多了个心眼留下了药方。
董仁将药方接过,众多药目中,藏红花三字历历在目。
那小妾还想抵赖,但一直替她抓药熬药的人都说那药方确实是主子给下来的那一张。
小妾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切事实明明白白摆在眼前,就算想要争辩,怕也是惹来更多指责。
邱柔红着眼睛死死看着她,王嫣一句未说但眼神冰冷,秦邺虽没发火,估计也离发火不远了。而唯一肯替小妾说几句话的秦栋之,也在证据确凿的那一刻,眼神里的怜惜渐渐退却。
他是极喜欢这小妾不错,但她害的却也是自己的孩子。
一切敲定,依照家法,那小妾不能再留在秦府,当日董仁便联系了牙婆将那小妾卖了出去。自此,柳如曼小产之事方告一段落。
没有小妾后,秦栋之想起这些日子的一切,对柳如曼生了好些愧疚,便多次去柳如曼房里。而柳如曼大概因为此时心灰意冷,见是见,但再没有最初待他的温柔。
对了几次面无表情的柳如曼,秦栋之终是知道大概回不到当初了,也不再那么频繁的去柳如曼房中,而是转而去了邱柔屋里。
出乎意料的,这回邱柔跟柳如曼一样,也对秦栋之冷淡相待,秦栋之问过几次,她才说,她不想因为现在柳如曼不搭理而欢欢喜喜的同秦栋之一块儿,这会让人觉得之前的那件事到最后,获得最大利处的是她。
秦栋之之前确实一直怀疑害死自己孩子的罪魁祸首不是那个小妾,当时听邱柔那么说了,又见她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思被猜到了,不愿再呆一刻,便推了门出去了。
自此,柳如曼和邱柔房里,都少有秦栋之的身影。
但他毕竟是一个年轻男人,屋中不见人,自有见人处。这偌大一个京城,自然不乏眠花宿柳的好地方。
而这去多了地方,总会遇到熟人的。
因而,当温袅听说秦栋之勾栏中流连时巧遇被卖的小妾时,只觉得有意思。
再后来,恋恋不忘旧情的秦栋之见着昔日的宠妾,自然身陷其中无法自拔,几次三番去寻,夜不归宿,甚至连早朝都不再上,从而阴错阳差的躲过一劫。
不过,这些自然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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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朱门 「承」 第一章 夫妻谈(一)
秦栋之小妾的事过去好些日子,府中渐渐的淡去了印记,只是在有些人的心里留下来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秋雨来袭,空气中残留的热意似乎因这一场秋雨而变得阑珊起来,树顶的叶子黄了一片,那黄色被秋风一吹,就接二连三的蔓延到了整棵树。
满院金黄。
雨停次日,温袅起来后明显的感觉到凉了许多,便令听韵找了件短襦上衣穿上,坐在镜前梳妆打扮时,又听见听韵在身后抱怨着范千月这几日又来的勤了,简直把这里当做自家院子,而四少爷就似完全不知道般一点儿都没管过。
听着听韵的喋喋不休地说着范千月,温袅这几日本来就不甚明朗的心情愈发的不爽了些,终是忍不住把手里正在摆弄的妆奁“啪”地一声往镜台上拍去,嘴里有些烦躁的说到,“我这些日子都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以后谁提罚谁!”
少见温袅发怒的听韵,突然看见她“凶悍”了一下,顿时有些吓到了。好在这几个月来的相处让听韵相信温袅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发火凶人的主儿,当下只是腿软了软,倒没一下子跪下去,只是低着声道,“奴婢说错了话,还请五少夫人别生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温袅本就在出口后就有些后悔方才那一时冲动的举动,现在听到听韵这么说了,只觉得突然的不爽一下子消了不少,便叹息了一声,说到,“倒不是你说错了什么,只是范千月总让我想起大哥的那个小妾。”
闻言,听韵顿了一下,脑瓜儿难得的灵光了一下,垂了手,凑近些,带着点忐忑的语气试探性问到,“少夫人的意思是——怕五少爷哪一天真的……了她?”
温袅只是看着铜镜里映出的并不很清楚的自己,沉默着抬手顺了一下颈侧落下的头发。
她之前想着,反正和秦遇之没有什么感情,他纳不纳妾和自己没多大关系,可柳如曼这件事后她猛然发现,秦遇之纳妾与否和她关系那是相当的大。若是一般的姑娘就算了,若是遇上一个厉害的,像秦栋之那个小妾那样或者比她更狠的,直接一尸两命。
这个念头一出,温袅一阵毛骨悚然。
她现在还是温家小姐的身份,一天不离开秦府,她就得一天稳固自己的地位和小命,免得人还没出去,就先挂在这里了。
想想都可怕。
将镜子里的自己打量许久,为了自己宝贵的这一条命,温袅决定要和秦遇之稍稍清楚的谈上那么一谈。
夜幕慢垂。
秦遇之照常回来吃晚饭,而在上菜前温袅特地吩咐了,若是范千月来了,二话不说给挡在外面,要是能绊她一脚,气她几句的,回来有重赏。
哼哼,老娘不整她一整,真当她温袅是空气是摆设纯好看的啊!
没了闲杂人等的骚扰,温袅这顿饭吃的前所未有的舒坦,到放下筷子盯着秦遇之看看他什么时候吃完的时候都是一脸阳光灿烂好心情的。
秦遇之无声的扒了几口饭,终是架不住温袅眼神逼迫,叹口气放下碗筷,对着温袅无奈说到,“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温袅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