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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华看的心寒,也拔腿去追,还没几步,看见最前面的黑衣人将手里的刀直直朝温袅扔去,刀柄打在她肩膀上。接着,伴着一声惊呼,孟华就见她脚下一软,然后整个人就咕噜咕噜的往前面的山坡滚了下去。
“温袅!”孟华急喊了一声,三下两下挥退了黑衣人,想都不想就跟着朝山坡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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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朱门 「承」 第六章 避杀(二)
温袅完全控制不了,只能顺着坡势朝下面一圈一圈的滚去,只滚得浑身酸痛,头昏眼花。
原来孟华之前说的山坡在这里啊,诚不欺我。
只是,他丫的怎么不说这山坡这么高啊!
温袅本就受了伤,这下可是磕的伤上带伤,整个眼都黑了才终于落了停。
这一停下,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是的,呼吸一口气,整个胸腔都是疼的,别说动一动,甚至是站起来了。
学艺不精不可活啊。
温袅在心中感叹到。要不是当初没好好跟着那老头子多学几招更实用的,现在也不至于从上面咕隆咕隆滚下来。
痛的都没力气说话的温袅,此时脑袋瓜子却还不停歇地瞎想着。
“温袅!”
随着一声不远处的着急呼喊,接着又是刀戟碰撞的声音。再过了一会儿,有人快步朝这边跑了过来,温袅转了转眼珠,发现来人是孟华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孟华几步奔到她身边,屈下身来,一手用刀抵在地面上,一手想去扶温袅起来,却看着满身都是伤的她无从下手。
温袅咬了咬牙,缓了缓终于可以自己动了。她便就这孟华伸在半空的手慢慢地撑起了身子,哼了几句表示还没死,然后又用眼看了看孟华握刀的手上那一线明显的血迹。
孟华见她一身泥血,还担忧的着自己的伤势,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揪了心,脸上却露出宽慰一笑,道,“无碍,还是方才的伤。”
温袅点了点头,这会儿有力气说话了,“黑衣人呢?”
“死了一个,重伤了一个,还有一个估计一会儿就会追上来。”说到这里,孟华的笑又收敛了进去,尝试着伸手去扶她,“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安全。你能走么?”
“能,就是不太方便。”温袅扶着孟华的胳膊站了起来,只感觉两只腿发软,颤颤地有些迈不出步子。
孟华黑眸看着她,眼底飞过一丝暗沉,忽然说了句,“得罪了”,不待温袅反应过来,就俯身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温袅愣住了,回神时已经被孟华抱在了怀里,素来遇事脸不红心不跳的她,但在这一刻感觉到一股纠结尴尬,以及——胸口的跳动。
“那个——你放我下来吧,我腿又没断。”呆怔状态过后,温袅才体会到一点儿不自然,虽然只有一点,也迫的她开了口。她也只有上次在被秦遇之挑逗时这么近距离过,怎么说他们还是挂名夫妻,倒还无所谓。可这孟华是她名义上的二叔,若是现在这般被秦府其他人看见,怕是不知道会闹出什么。
听到温袅的话,孟华低头对她一笑,眉眼里浮现的尽是温柔,“放心吧,他们暂时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被点破心思的温袅不知道怎么脸有些发烫,这才发现自己的脸皮也不是太厚。
被孟华抱着往前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在温袅身上隐隐疼的受不了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说了声“前面有水”,顿时一个激灵转眼去看。
孟华见状,将她靠着一棵枫树放下,从身侧取下一个长形圆柱状的、似玉非玉有些像箫,又比箫要短上一些的东西,从一侧拧开,露出中空的内部。
温袅看着他动作,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猜到他是去打水的,便没做声,只抬手揉着身上的痛处,等着孟华打水回来。
没多会,孟华果然带了水回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温袅,声音低柔道,“前面是一个小泉,水有些凉,不宜直接去洗。而且那处又开阔,容易被发现。你先将就着将伤势简单清理下,等会等天色暗了再过去。”
温袅点点头,伸手接过,而后抬头看了孟华一眼,后者马上知意返身朝远处走去,背对温袅站在另一棵枫树下。
身后有轻轻的水声,虽然担心温袅不好清理,但毕竟男女身份有别,孟华自然只能避嫌。只是这样的情况下,孤男寡女的,方才又那般亲密过,两个人心里都有些杂绪,理不清说不明。
“华二哥,你这是什么呢?”
温袅怕是受不了这尴尬气氛,开口打破人为的安静。孟华回了神,如实答道,“这是早年在一个珠宝商人手上买下的,是绿玛瑙玉颈瓶。我觉着它质地特别,又很坚硬,便拿来做武器了。”
原来方才他就是用这个和那些黑衣人过招的。温袅低头审视手中的玉颈瓶,越看越漂亮,“果然是个宝物。”
听出温袅话里的喜欢,孟华也笑了笑,道,“我那里还要很多稀奇玩意儿,回府后你看着有喜欢的,就送于你吧。”
闻言,温袅忍不住开了玩笑,“什么都可以?把你院子搬空都可以?这么舍得?”
孟华静了一静,却鬼使神差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你喜欢的,我都舍得。”
别样朱门 「承」 第七章 心微动(一)
这话说的……温袅扯衣带的手顿住了,好像听出了什么别样意味,却又像是不敢信般连心跳都压抑着。
而孟华也在纠结,他纠结自己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简单的几个字,好似影射出心里某个隐秘的念头,隐秘到若不是方才下意识地说出这一句话,他大概一直都不会发现。
只是,他的纠结来不及确定一个准确的答案,远处隐隐的声音让他意识到,黑衣人追上来了!
“赶紧穿好衣服,马上走!”孟华背对着温袅,眼里的温软一瞬化作冷厉。
温袅也察觉出问题,连忙按孟华的吩咐将衣服拉起来,谁知才拉到一半,孟华已经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匆匆道了声失礼,就再度把温袅抱了起来。
温袅窘迫的很,知道自己走的话肯定会拖累孟华,便闷着头不说话。
又往深处走了一会儿,身后的追随声终于淡到不可闻了,而前面不远处又有一个像山洞一般的地方,孟华就带着温袅走了进去。
将温袅放在地上,孟华这才发现她外裳都没系好,顿时脸色颜色泛了一丝红,转身走出了洞。
原以为只是在这洞中暂避一时,哪知一避就避到了日落西山。之前是躲着黑衣天怕被发现,可现在是天黑了根本找不到出山的路,两个人只能在这洞中继续呆着,期望秦府的人能找到他们,或者只能等到天亮后沿着来路慢慢摸索出去。
外面夜幕四垂,有细碎的星子撒在苍穹之上,给一片浓墨点缀几点亮色。而洞内则因着那一团火焰而照亮了内壁,照出一丝丝暖意来。
虽然有火,可这山中本就夜凉寒气重,何况如今亦是秋中,白日里还有些太阳,到了晚上只有一丝又一丝的冷气顺着各处往四肢骸骨里窜着。
休息了一个下午,身上的伤口痛的也没之前那么厉害,只有寒气深重布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
温袅靠着火坐着,却还止不住发颤,只得一遍又一遍的将手烤热,然后搓搓胳膊,再揉揉腿。
坐在对面的孟华看着温袅这般举动,自然知道她是冷,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皱,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然后将自己的外裳脱下来递给她,“夜里山上寒气重,披上吧。你本来就受了伤,别再着凉了。”
温袅抬眼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那件月白色外袍,抿了抿嘴,笑着摇头拒绝,“华二哥也说了山里晚上很冷,你还是自己穿着吧,我烤火就够了。”
孟华眉头皱痕愈发明显了,而后不由分说替温袅披上了衣服,虽是强势的举动,但动作却温柔的很,好似生怕碰到了温袅的伤口。
带着温度的外袍落在肩头,温袅想挣脱,却一把被孟华按住了手,宽厚的手掌带着灼人的热度,惹得温袅心跳又快一下,终是没再推辞。
看着温袅温顺了下来,孟华脸上方舒缓了些,顺势在她身边坐下,嘴角漫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被火光映照的很是温柔。
两个人各自沉默着烤着火,即使都不说话,也不觉得怪异或是尴尬,反是有种极融洽的感觉在里面,就好像是很久的朋友。
说来,温袅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一开始她是刻意的去接近孟华,可是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却是真的对孟华生出信任感了。孟华这个人,性格温和,待人待物极有分寸,而他之前的四处游历给他增添了不少的见识和气质,让人从他身上能学到很多事,便也很容易就与之真心交往。
而今天,是他一直护着自己,眼里话中的担忧也不是假装,尤其在他伸手替自己握住那迎面砍下的刀刃时,那一刻,温袅承认自己在感动之外,泛起了那么一丝牵扯到感情的情愫。
这个男人,无论外貌人品能力性格,都是极佳的,堪称完美。可以说,这偌大一个秦府中,再没有一个人都比得过他。
只是……
温袅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听见温袅一声叹息的孟华半转过头来,如玉面容上浅笑一缕,“看的好好地怎么突然叹气了?”
温袅闻言神色微动,知道自己刚才看着他想事情时被他看了个正着,顿时干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道,“你说秦府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
“这个谁知道。指望他们来找,还不如指望明天天亮了我们自己寻出去。”孟华微微一笑,答的云淡风轻。
看着孟华不甚在意的面容,温袅轻轻蹙了眉,不由得想起那黑衣人的来历,想的入神的时候忽然听见孟华语气严肃的问到,“你有得罪过什么人么?”
听到这个问题,温袅知道孟华也看出来那些黑衣人其实是冲她来的,顿时凤眸微眯,眼中疑惑丛生,“若要说我得罪了什么人,之前的怕是没有,府中估计也就素来和三嫂有过口舌之争。”
孟华颔首,“三弟妹那性子,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
这话让温袅扑哧一声笑出来,只觉得这孟华看人和自己一个样。陈菱悦那只会争口舌之利没点城府的性子,还真是不大可能做这种买凶杀人的事。不过,若是知道这些人是来杀自己的,她怕是还会乐见其成的。
“除了三弟妹,还有没有?”
温袅仔细想了想,脑中滑过范千月,却又不好和孟华去说。毕竟丈夫哥哥的妻子貌似惦记着自己丈夫这种事,说出去丢人的还都是自己。
见温袅面色为难,孟华心中也有了数,“你若是不好说便不说,只消告诉我,你此时想到的这个人,你觉得可能性大不大?”
温袅默想片刻,如实答道,“说动机有,可能性也有,只是我凭直觉觉得,可能性不大。”
“那么,便不是你想的那个人了。”孟华排除的也很直接。
温袅倒是讶然了,眨着眼看着孟华,好像在说你也太容易信任我的猜想了吧,这要是猜错了,可不是好玩的啊。
现在的孟华倒是看见温袅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她的想法,此时见温袅瞅着自己很不相信的眨着眼,忍不住笑了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我向来觉得我和你的想法都是大致相同的,所以你排除这个人自然有你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是一定成立的。”
温袅呆住。
倒不是孟华的话,虽然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