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何现在却斤斤计较的要死。
她所作所为是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但不也是为了秦遇之的名声?若是真有一日秦遇之坐上了家主之位,怎么能容人说他曾与自己的嫂子日日联系着!
最难保的,无非名誉名声。
可惜,她计较的,秦遇之不计较。
“我——”
“不用说了。”
别样朱门 「承」 第三十八章 争执(五)
沉默了许久,看着温袅瞬间淡掉的神色,秦遇之终是知道自己的话太过尖锐,忍不住出声要解释什么,却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温袅给打断了。
温袅侧身站在案几前,窗户半开,那一道纤袅身形被染了一层浅浅的光边,她于光色中缓缓转过身,澄澈清雅的面上,淡淡浮起笑来,不再是之前或怒或冷的笑,而是像一缕烟雾一般,有一点点渺然的感觉。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没做过的事,不介意。”温袅凤眸一片清凌,似乎真没介意秦遇之方才的话。
虽然不知道温袅说得是真是假,但秦遇这见她神色正常,眼中也不再有气,便以为她没放在心上,顿时低了一口气,道,“是我冲动了。”
“没事。”温袅淡淡答着,然后忽然转过身朝里走去,直走到梳妆台旁,伸手拿起一个细长的木盒子,低头似是看了片刻,方拿着那盒子走回到秦遇之面前,“这个还你罢。”
盒子并没有打开,但秦遇之不需要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正是前不久他好不容易寻着的那支翠玉簪子——连理。
“你什么意思?”秦遇之低头看了那盒子许久,方一字一句说出这几个字来,每一字,都带着丝丝冷意。
似乎没听出他话中的冷意,温袅只是笑,笑得没有声音,“你给的簪子,我今日瞧着,似乎并不适合我。”
秦遇之倏然抬起头来,眸心深冷无垠,明暗无际,“这簪子叫连理。”
“我知道它叫连理。”温袅一双凤眸此时亮得有些过分,“有人不是比我更适合?”
秦遇之忽的深吸一口气,说到,“你这是在生气?”
温袅淡笑摇头,平和柔静,“气什么?不都和我无关么,簪子多普通,我倒觉得华二哥前日里送我的那个小西洋镜更别致。”
明知道温袅是故意这么说的,故意提起孟华,故意说他的簪子太普通,可秦遇之就是忍不住气。气得肺抽抽的疼,怎么也不快活,“这簪子本就普通,大街上到处都是,哪儿比得上华二哥用心挑选的东西。”
“用心”两个字被秦遇之咬得狠狠的,就想咬得某个人一般。
温袅却仿佛没听出他的话外音般,只把手伸着,掌心上的盒子平平稳稳,示意秦遇之收回去。
秦遇之看见那盒子,想着最初看见的喜悦,此时怎么看怎么生厌,却是扭过头道,“我是不会转送给别人的,你不要就扔了。”
扔了?秦遇之这话让温袅很是愣了下,不收就不收,干嘛要扔嘛,这么好一支簪子。
虽然这么想着,但温袅是打定主意不要了,尤其看着秦遇之腰带上挂着的那个香囊,愈发觉得这秦遇之说不定还给范千月送过什么东西呢!
“不管你转送也好,不转送也好,总之,你拿回去。”温袅脾气里的倔劲此时尤其明显。
秦遇之更倔,“我说过,你不要就扔掉!”
温袅蹙了眉,伸直的手有些酸,但仍是伸着,坚决不收。
秦遇之终是烦了,劈手夺过温袅手中的盒子,却也不是拿回去,还是一把挥了出去,就听见“啪”的一声,盒子应声落在地上,盒盖掀开,簪子从里面摔了出来,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清脆的碎裂声传入温袅耳中,她瞪大了眼,眼睁睁地看着那簪子碎成两截,而秦遇之转身而去,大步从断裂的簪子上跨了过去,头也没回的出了门。
再宛如一体的连理,终也抵不过人为。
温袅脑中滑过这么一句,视线落在那碧色之上,眼底一阵酸涩,忽的忍不住想哭。
“五少夫人,五少爷他怎么——”闻声赶来的听澜听韵匆匆进了屋,一眼就看见地上那砸成两段的碧玉簪子,而自家主子就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像是抽走了去魂儿一般,容色模糊,似哭非哭。
五少爷和五少夫人冷战了。
这几天,院子里的下人各个都提心吊胆的,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件什么事儿,前不久看起来还和和睦睦的小夫妻,一转眼谁也不理谁,像是当对方不存在一般。
有好事的问了问,才知道是五少爷把之前送五少夫人的那支极好看的碧玉给砸了,再一追问,似乎是两人吵了架,这导火索还就是那四少爷的妾室范千月。
这一人问到,便一传十,十传百,传的满院子都知道了,只道是那范千月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哪知道是这么狐媚的人,勾引五少爷不够,还欺负五少夫人,故而所有人都对范千月极为讨厌,但凡她来了就拦着不让进。
温袅之前让他们拦人,后来同秦遇之吵了一架后倒忘了去取消这命令,所以他们拦的也是颇有名目的。范千月暗恼明明同秦遇之说过此事,温袅怎还敢拦。只是,这回她恼是恼,却连温袅的人都看不到了,也只能吞了下去。
后来被秦遇之知晓,当下命令人放行,却也没罚他们,更没有去找温袅的麻烦,那些家丁一下子更有谱了,见着范千月就拦,大不了秦遇之亲自放人,反正他们也不挨板子,自然乐得刁难一下范千月。
这事后来传到了温袅的耳里,彼时温袅正犯着瞌睡让听韵讲点趣事打发打发时间,听韵就讲了这件事,原以为温袅会高兴,哪知她还是淡淡一副模样,轻飘飘说了句,“也难为他们折腾这么久,待会儿就跟他们说,以后四少夫人来了都不用拦了。”
“五少夫人……”听韵不乐意了。
温袅伸手打了呵欠,无所谓道:“拦得了一时,能拦得了一世?五少爷有心放人,拦不住的。”
“可是——”
“好了,五少夫人让你去,你去就是了。这么多话,中午没吃饱啊。”听澜打断听韵的话,断了一碗冬瓜羹递给温袅,“奴婢见五少夫人最近吃的甚少,就熬了这羹,您趁热喝点吧,权当暖和身子。”
“哎,我不想喝呀!”温袅瞅着那羹,晶莹玉润的,就是没胃口。
听澜皱了皱眉,听韵也帮腔,“五少夫人您就喝点吧,您瞧,听澜说奴婢中午没吃饱,就不给奴婢熬泥,多偏心呐。”
温袅笑了笑,转眼看她,“那赏给你?”
“别别别,听澜会杀了我的!”听韵连连摆手,还配合着后退。
听澜斜她一眼,回头倒是见温袅笑了一声,眼睛弯弯的,顿时有种百感交集的感觉,“五少夫人,您好几天没有笑过了。”
“咦,是么?”温袅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啊,我一直在笑啊。”
“回少夫人,您那哪儿是笑啊,瞧着怪吓人的。”听韵一语中的。
温袅没有说话了,视线跃过那碗冬瓜羹,也不知道一下子看到哪儿去了。
看着温袅这般,听澜叹了口气,将汤羹放在一旁,俯下身子对温袅道:“五少夫人,五少爷其实也是在乎您的,他虽然没过来瞧过您,可每次都装作无意的问您吃的可好,睡的可好,不管之前争执是为何,您此时只要服个软,还怕那四少夫人天天日日的往这里跑?”
闻言,温袅心里像是被什么拂过,带着点酥酥涩涩的感觉,脸上却还是淡的不着痕迹,“四少夫人来不来与我何干?”说着,她又将脸转向听韵,笑容浅浅道:“听韵,你方才说的趣事还没说完呢,再讲些与我听。”
听韵“啊”了声,看了眼听澜,才嚅嗫着道,“可是我们院子的事儿都说完了啊。”
“还有其他房的呢?像是三房六房?”温袅循循善诱。
听韵歪着头想了想,倒是想起些,“三房啊,三少夫人如今仗着有了身孕,可真是厉害着呢。三少爷日日被逼着睡在书房,就跟咱们少爷这几日一样。”说到这里,听韵陡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一巴掌捂住了嘴,又转了转眼珠,见听澜眼中有斥责,但温袅面色还好,便连连转了话头,“三房其实也就那样,倒是六少爷那边有个新鲜事。”
“哦,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温袅眉稍微挑,笑容清雅。
听韵凑近了一分,眨着眼问到,“说起来,五少夫人还记得那个怀蕊么?奴婢记得您之前还常去看的。”
“记得。”
“听那边的丫头说,那怀蕊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六少爷派人将她接了出来,如今已然替代了倩儿,成为六少爷心头肉,走哪里还带着呢。”
听韵压低的语调带着些小神性的意味,似乎对于怀蕊进了幽静堂还能出来,再度成为秦晏之的新宠觉得意外的很。
只是从温袅看见怀蕊的第一次变化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何况还有花月从旁吹一吹枕边风呢!
别样朱门 「承」 第三十九章 吻(一)
“五少夫人,您说这怀蕊再度回到六少爷身边后,也没来瞧您一下,亏得当初五少夫人这么照顾她,真是忘恩负义。”说到怀蕊,听韵也是有气的,瞧着屋中没别人,便嘟了嘟嘴,发发牢骚。
温袅淡淡看她一眼,这听韵忠心是忠心,就是太过实诚,该说的不该说的没有明确分界。这是在自己面前还没什么,若是到了别人面前也这般,怕是会给她和自己惹到不小的麻烦。
这么想着,温袅打算好好调教听韵一下,“听韵,我何曾教过你在背后指责人不是了?”
突然听到这一句,听韵有些奇怪,不由得眨了眨眼,问到,“奴婢并没有——”
话还没说完,先看着眼色的听澜便抬手拍了她一下,瞪了一眼,道,“小小年纪还学人说三道四的,这张嘴也不知道管管。”
“可是这是五少夫人问奴婢的啊!”听韵只觉得委屈。
温袅见听韵没反应过来,不由得有些叹息。这听韵机灵劲倒是有的,就是不若听澜那般懂得审时度势,或许到底是年纪轻了些的缘故,“我只问你有什么趣事,没有叫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可是——”听韵还想说什么,被听澜又一眼给瞪了回去,顿时只觉得温袅今天实在不同了些。
难道是和五少爷冷战把自己的脾气也冷掉了?之前每次给她讲外面的事儿的时候,她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怪自己多嘴啊!
“听韵。”看着听韵低着头咬着唇那难受的模样,温袅终是不忍心一下子逼她,便缓了缓气,说到,“我并汪是一定要责怪你什么,只是想你明白,这府中我们的位置只在这里。别人怎样好或是怎样不好,都和你没关系,说得太多管得太长,只会给自己招麻烦的,这么说可有懂得?”
温袅这么一说,听韵倒是有了点感觉,先是在心里想了想,才慢慢地点了点头,道,“回五少夫人,奴婢开始有那么一点儿懂了,只是还是不太明白。”
“慢慢你就会明白了。”温袅回答到,眼睛却看向听澜。听澜会意,自然知道温袅是让她好好同听韵说说这些。
一时无话,听澜瞅着那冬瓜羹似乎有点冷了,便说拿到厨房里再热一下,温袅没有反对。而听韵因为刚刚被温袅说了几句,似乎暂时不太愿意呆在屋中,便接过听澜手里的冬瓜羹替听澜去了厨房。
见听韵走了,听澜想了想,还是俯身同温袅说到,“五少夫人看重听韵,奴婢清楚。听韵毕竟年纪比奴婢小几岁,她的性格又是如此,一时说得深了,难免不能理解。”
温袅有些懒散地半抬了眼,呼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