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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静雪还在怔忪状态,乍然听见面前这男人的身份竟然是太子殿下,当下脸色微微变了白,忙退开一步俯身行了礼,道,“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微微笑着着着秦静雪,眼眸上挑,“你是谁?”
秦静雪抬了眼看向秦邺,秦邺皱了皱眉,替她说到,“殿下,这是小女秦静雪。”
“秦静雪?”太子重复念了一遍,眼中色泽明灭,“好一个冰雪可人的女子。果然是人如其名。
秦邺笑了笑,心里却咯噔一下,隐隐察觉出什么来了。
事实证明,秦邺当初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个时辰前,当太子笑着跟他说,要迎娶秦静雪为妻,来个亲上加亲,秦邺只觉得整个人似乎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心里瑟瑟的发寒。
直到太子走了,王嫣派人过来唤他去自己房用饭,他还呆坐在原处,整个人沉静的可怕。
“老爷。”亦瑶见秦邺没有反应,不是没瞧出他神色不好,却还是低着声,再唤了遍。
秦邺这下倒是有了反应,抬头看了亦瑶一眼,眸色黑的同窗外的天没得两样。好在他倒也没烦,只是念了声“用饭啊”,又坐了会,便起了身。
到了王嫣处,秦邺明显的心不在焉,王嫣看在眼里,想了想还是问了他。秦邺沉默了片刻,还是把太子口头求亲的事说了一遍。
闻此,王嫣面色不变,只笑着说了句,“我还担心两个女儿的婚事呢。现在可好,太子直接开了口,静雪的终身大事也有了着落。”
“哎,嫁给太子倒不如不嫁啊。”秦邺重重叹了口气,将碗筷放下,“你是不知道太子是多沉迷女色,家中妃子小妾已经多的数不清了。雪儿若是嫁过去,不说太子对她几分情意,单是东宫那些女人,也足够雪儿应付了。”
“说起来,大子已经有了大子妃和侧妃,他打算娶静雪过去做什么?凭静雪的身份,总不能只是个良娣吧。”王嫣依旧温温笑着,自己给自己盛了汤。
说起这个秦邺又是头疼,拿手敲了敲额角,道,“说是太子妃嫁过去三年无所出,按照律例该休了她。届时雪儿嫁过去定是大子妃,地位绝对不会差。”
听到这话,王嫣倒是看了秦邺一眼,笑了声,“这太子为了静雪还真是大费周章。”末了,又安抚地说了句,“这事还得皇上说的算,不一定会成,老爷也不需太过担心。”
秦邺轻轻“嗯” 了一声,默然不语。
到了第二天,太子要娶秦静雪的事全府上下都知道了。秦静雪听闻后一个刺激晕了过去,绮兰守在她身边直到她醒来,才忧心忡忡的赶到秦邺处。
见绮兰匆匆而来,秦邺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见美人**中隐隐凄婉,亦是心疼万分,只是执了她的手细声安慰。
绮兰哭够了,方拿手帕轻轻抹了眼,侧头看着秦邺,满面着急,“老爷,不是婢妾对太子有什么意见。太子贵为未来的一国之君,地位自是无人能比。可是,素闻这太子殿下宫中美人如云,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我们雪儿又是个那般脾气,嫁过去定是讨不得好的啊。”
秦邺沉眸锁眉,看着桌面上摊开的杂乱纸张心头也是烦躁万分,“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
可如今太子只是口头说了说,还未报到皇上那里,或而他只是心血来潮说说而已。就算真的圣旨下来了,我们又如何能抗旨的了。”
闻言,绮兰愈发的心急气促,低眸难受地往秦邺身上靠去。秦邺温柔揽着她,两个人俱是头疼万分。
可这事能怪谁?太子好色,这朝中几人不知?
而他来府中这么多次,哪次曾遇到过秦静雪?偏偏秦静雪自己不懂规矩,明知道府中有客人还往书房里冲,过撞上来的兔子,太子不逮住岂不是傻了?
这般想着,秦邺也是气不过,愤愤说了句,“这事怨不得任何人。雪儿都这么大了,做事还无规无矩的,没个轻重。若是那日她不那般急冲冲地跑来,或是来之前着人通报一声,哪里会撞到太子?说来都是她自己造的孽!”
听到这话,绮兰心里岂会好受,当下直起身不置信的看了秦邺许久,才一抿唇哽咽道,“老爷怎的能说这话?雪儿如今的性子,不也是老爷宠出来的?都成了这般怪她有何用。”
秦邺眉头一皱,似是有所怒气,但在看见绮兰含着泪的美眸时还是消了下去,长长吐了口气,道,“是,是我太宠她了。”
绮兰默然,片刻后才喃喃问,“难道就没办法了?”
秦邺亦是沉默,空着的一手搁在椅子把手上,无节奏的轻轻扣着,时快时慢,像极他此时毫无章法的情绪。
空气一时安静的似乎都能听见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烟雾,轻柔撕扯在空中,又化作一张张网,缠缚住两个人的心。
“老爷,婢妾想到一个办法能帮雪儿。”
“什么办法?”
屋外,因为秦静雪醒来后想寻绮兰,秦静雨便替她来寻,刚刚到了绮兰房门口,听见里面秦邺在说话,想了想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门口站定。
屋里,秦邺抬眼着着绮兰,绮兰则似乎挣扎了一下,方缓缓道,“老爷似乎忘了,雨儿和雪儿是双生姐妹。”
秦邺黑眸沉沉,似乎隐隐听出什么。
“不如让雨儿替了雪儿,嫁给太子。”
呆在门外的秦静雨乍然听见这么一句,整个人蓦地一僵,像是忽然被人推下了冰窖,从头到脚冰冻一片。
屋里,绮兰还在细着声说到,“雨儿和雪儿长的相似,届时太子若是问起,老爷只需说当日认错了人,撞到他的其实是雨儿。而雨儿害怕被老爷责备,就没纠正。”
秦邺沉默,绮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雪儿性子骄纵,吃不得亏,嫁去东宫肯定是要受苦。而雨儿素来谨慎,性子又极温婉的,嫁去东宫我也放心。”
秦静雨站在门外,手指紧紧的攥着衣服,攥到指节泛白,却还是听不到秦邺的回答。牙齿紧紧咬住嘴唇,此时恨不得推了门直接进去。
“这个法子——”安静到折磨人的氛围里,秦邺终于慢慢出了声,语音低哑,说了半句话便拖长了语调,又顿了许久才似是下定决心般说到,“罢了,也只能这样了。”
也只能这样了。
六个字传进秦静雨耳中,犹如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将她狠狠推往悬崖深处,直直坠下,沉入深黑,再也爬不起来。
这便是她的父母啊,为了她的妹妹,竟要以她的幸福作为交换。
秦静雨轻轻闭上眼,转过身,迎面冷风吹来,袭上眼角嘴边,合成化不掉的冷意。
别样朱门 「转」 第七章 菡萏诱主(一)
太子提亲的事大约真的如王嫣所说,只是口头一句。如他那般的人,说不定转眼又看上别的女子,自然也就不太记得秦静雪了。
所以,这几日太子再未曾来过秦府,绮兰和秦静雪自然大舒一口气,唯有秦静雨在连着几日没发现太子出现在府中时,只是微微笑了笑,眸色冷淡。
无人再提,众人只道是这事不过太子一时兴起,便渐渐的也不再谈论。
正月十六。
新年收尾,一切都回到年前的摸样。上朝的继续上朝,无聊的也继续无聊。
温袅坐在火炉前,火光映的她脸庞红红的,也映出她第二十三声叹息。
“五少夫人。”一旁的听韵终是忍不住了,“您这是在练噪子么?”
温袅白她一眼,却跟着又是一声叹气,端起一杯茶,一边抿了口,一边喃喃自语道,“真是想念瑞阳在的时候。”
听韵笑了笑,清了清噪子,挑着眉瞅着温袅道,“五少夫人要喜欢,和五少爷赶紧生一个啊。
清眸微敛,温袅提了声唤,“听韵!”
听韵嘻嘻笑着凑过来,眨巴眨巴眼,倒也没刻意压低声音,“五少夫人啊,不是奴婢说您,您瞧你都和五少爷成婚大半年了,之前倒也算了,如今感情正好,也赶紧把房圆了呀。”
“噗!”温袅刚刚含进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连连呛咳了几声,两颊都泛了红,惹得听韵忙上前顺气,顺到她回过气来后,头上就紧跟着挨了个爆栗,“我说你这丫头才多大!满脑子想什么呢!”
听韵嘟嘴按头,还没说话,忽然听见一道女声插入,“五少夫人。”
两人望去,见菡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中,正看着这边,脸上笑容明显,“亦瑶姐方才传话过来,说是大夫人和二夫人明天要去庙里上香,想问下五少夫人明日要不要一起去。”
说完这话,菡萏看见温袅只是微笑着着着她,眸中清冷,她不禁心头微跳,抿了抿唇解释道,“亦瑶姐似有急事,急急同奴婢说了声后就离开了。奴婢见门未关上,便进来了。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五少夫人谅解。”
你也知道你有冒犯之处啊。温袅轻笑一声,在心里暗道,却还是给了她分面子,没当场责罚,只警告了句,便让她去了。
待菡萏走后,温袅转过头对听韵道,“反正在家里也是无聊,我明日便同大娘、二娘一道去好了。你去主院说一声去。”
听韵知道温袅是不喜菡萏方才的做法,才没有当面回答的,此时听了温袅的吩咐,便应了声出门去了主院。
据说王嫣要去的寺庙很是灵验,所以日日香火不断,香客络绎不绝。若是要去上香需的早起,所以当晚睡的时候,温袅嘱咐秦遇之,次日一早上朝的时候记得叫醒她。
次日天还未亮,温袅仿是睡得迷糊,却在迷迷糊糊里感到有人似乎在伸手掐她的脸,不轻不重的,却着实烦人。
本就还困倦,温袅打算秉着不理不睬的信念忍过去的,可那人也太有耐心了,不依不饶的掐了许久,反反复复,最后还落在她的唇上。
这下,温袅耐不住了,终于睁开了眼,视线先模糊了一下,方借着一旁的烛光慢慢看出面前那个骚扰不断的人正含笑俯看着她。
“扰人清梦啊……”温袅眨了眨眼,低低说了声,嘴唇一张一合的,那落在唇边的手指便跟着滑了进去。
口中一点冰凉令温袅的神智忽的清醒了一瞬,眼眸一抬,见秦遇之的眼瞳又深了一分,慢慢移开手指,却转而吻了下去。
温袅瞪了瞪眼,感觉他动作虽慢,却耐心的很,一点一点斯磨,间或还轻轻笑那么一声,呼吸喷在脸上,熏得她脸颊微微泛红。
刚睡醒,身体总是有些没力气,所以温袅干脆闭了眼,任秦遇之轻吻,结果他吻着吻着竟离开了嘴唇,落在下巴,又滑上脖颈,渐渐更有向下的趋势了。
“秦遇之……”温袅唤了声,终是抬了只手挡了他,脸颊还是泛着绯色,“你还要上朝呢。”
听着温袅难得绵软的语气,秦遇之又在她颈项间流连了片刻,才笑着抬起头来,沉黑眸色中未曾消散的旖旎被烛光映的清透,“你这女人实在是——”说了半句,又笑了声,道,“罢了,下次叫你起来这事儿还是换人来吧。”
闻言,温袅也笑,低低柔柔,“怎么?夫君嫌弃妾身的起床气?”
秦遇之眉梢上挑,抬手替她拨了拨发,顺带捏了捏她的脸,只觉得触手细腻,“你明知道你的‘起床气,我无福消受啊。”
温袅只是望着他笑,迷蒙的大脑渐渐清楚。
秦遇之低眸看了她许久,深深黑眸中波纹浅动,忽而俯身抱住温袅,在她耳边轻轻喟叹一声,“阿袅啊,日日温香软玉在怀,我也会受不了啊。”
闻言,温袅脑中微微一转,忽的明白他的意思,顿时脸色愈发泛红了,眼眸乱转也不说话。
嫁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