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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惜弱听到娜其可的名字,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一身红衣,像一团火焰般抢眼的高挑美人。
不过……
“等等!娜其可不是太后的孙女吗?她跟你们大汗,没有血缘关系咩?”
应惜弱皱起了眉头,对于混乱的草原部落姻亲文化,她真是有些拎不清了。
厄鲁特有点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娜其可是大汗的姑姑……”
应惜弱闻言,差点儿一口盐汽水喷厄鲁特脸上:“亲的?”
“亲的。”
厄鲁特愈发尴尬。
应惜弱森森的OTZ+=口=了。
咳咳,人家杨过叫小龙女姑姑,还不是亲的呢,就已经够被天下人反对的够呛了,这家伙倒好,还真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家都能近亲相X。
但是转念想想,娜其可虽然跟珲吉台是同父异母,但好歹也是兄妹呢!他们俩儿好像也有些无法言喻的情愫存在呢~
想到这里,应惜弱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现在自己的心情了,这一家子真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写照啊。
难为人
“于是?你们老大就真的这么好人的把他给放了?”
应惜弱尽量挑一些跟薛延陀语的词汇不太一样的说法来与厄鲁特交谈,幸好厄鲁特中原话说的不太好,但听力部分还是过关的。
“怎么可能啊?我们大……咳咳,老大,才不会这么仁慈了。他原本就是想借这个事情逼迫娜其可答应成为我们部落的阏氏而已。
现在娜其可答应了,他自然不会再留大哥在人世了。”
厄鲁特说到这里,年轻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愤愤不平,“其实如果娜其可不答应的话,老大还不至于对大哥下杀手,可惜娜其可一听到这事儿,就整个失控了。”
应惜弱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确实,娜其可的性格就比较冲动,她是玩不过你们老大那种心机派的。”
厄鲁特叹了口气,也只能郁闷的点了点头。
应惜弱随即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你们偷偷把那么大个人给弄了出来,你们老大还在这儿呢。”
说到这儿,应惜弱真是服了这些家伙了。
如果长孙无忌没有来救她呢?这些家伙跟着过来,难不成想让珲吉台和她一起死啊?做事之前也不考虑部署一下,真是给人添麻烦的家伙咩!
厄鲁特见应惜弱面露不悦,这才憨憨一笑:“其实那边是我们上次回来的路上,其中一个秘密休息站,你记得不?
那儿有马,还有干粮,呆会儿我们帮你掩护,你去偷了马来,然后带上大哥一起跑吧。”
应惜弱听了这话有点儿诧异——怪不得刚才看着那一段残垣断壁有点儿眼熟呢!原来是之前他们休息过的地方。
只不过……偷马?她?
厄鲁特兄,你也太看得起应大小姐了吧!
先不说应大小姐自己是不是会骑马了,就说她偷到马以后,如何能将牛高马大的珲吉台给弄到马背上去,这都是个大问题了有木有!
“那个,你觉得就凭我,有可能驾驭的了你们这儿的高头大马么?”
对了,寄放在这儿的马,可都是没有鞍子的!连个踏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不是难为人么?
他来了
这可不是应惜弱大小姐脾性,生死关头还在这儿挑三拣四什么的。
实在是人真的要了解自己,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就算现在拿把刀架在应惜弱的脖子上用性命逼迫她,也不见得她就能潜能大爆发,直接就能变身成为骑术了得的骑士。
先前珲吉台他们挟持应惜弱的时候,那马还有鞍子呢,凭应惜弱这娇小的个头儿都爬不上去,每次都是珲吉台上去以后把她捞上去才行的。
现在不但让她骑没有鞍子没有缰绳的马就算了,还要负责运送通缉犯,真把她当神奇女侠也没这么开金手指的哇!
“你放心嗦,我们的马都认识路的,而且跑起来又平又稳,不会把你们颠下来的。”
厄鲁特,你完全误会错了方向好不好!
应惜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摊手:“就算跑的再平再稳,我不会骑马也是白搭啊!不然你把你们大哥弄醒来,让他带我逃走好了。”
嘛,说是这么说,就照着珲吉台那一身的伤,他肯骑马载她,她还得考虑再三担心发生坠马意外呢。
毕竟流血过多容易造成低血压晕眩什么的,这可是比酒驾还危险的事情哦!
“可是大哥受了很重的伤啊,我们把他弄出来的时候,他都昏迷了。”
厄鲁特还真这么回答应惜弱。
应惜弱黑线了半天,这人咋就永远抓不住她话语中的重点呢?
正当应惜弱感叹自己跟厄鲁特鸡同鸭讲的时候,她的心里蓦地一动,尔后她的心脏就禁不住激烈的“怦怦”跳了起来。
“嗯?”
应惜弱下意识的捂住了心口,接着回头向长孙无忌来的方向看过去。
前方依旧是一片黑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怎么了?你不舒服?”
厄鲁特有点担心的看着应惜弱,毕竟她现在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糟糕,样子也狼狈的不行了。
“不是……”
应惜弱几乎是梦呓般的吐出这两个字,接着她突然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灿烂的几乎晃花了厄鲁特的眼睛。
“他来了!”
无形的压迫感
厄鲁特并不知道应惜弱口中的“他”是谁,只不过看到应惜弱的表情,他就理所应当的认为应惜弱说的是救兵来了。
嗯嗯,基于他现在依旧还是飞鹰卫的身份,应惜弱的救兵嘛,那就是敌对的身份了,所以厄鲁特立即就又举起了大刀,做好了意思意思迎战一下的准备。
厄鲁特其实对于这中原救兵的到来感到挺高兴的,因为他们来了,就正好可以制造混论,帮忙拖住那些个侍卫,而他则可以去悄悄地将珲吉台托付给程大夫,让她帮忙护送出去。
当然这是厄鲁特的想法。
应惜弱带着甜蜜欢喜的笑容一直看着那黑暗,厄鲁特也全神戒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一盏茶,一刻钟,半个时辰……
厄鲁特瞪得眼睛都酸了,可还是没见着那黑暗中有什么类似于救兵的物体出现。
“程大夫,你发骚(烧)了?”
厄鲁特偏偏这句官话咬字不清,应惜弱闻言,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才发骚,你全家都发骚,你全家带邻居还有邻居家的狗狗都发骚!”
无端说错话被应惜弱骂了一顿,厄鲁特异常无辜的扁了扁嘴,可就是在这一瞬间,空气变化了。
原本多摩支与长孙无忌打得飞沙走石,他们的战圈附近,空气团就像是地雷区,时不常的有石子儿爆裂炸开,碎石还会炸到靠太近的人。
但他们那边的气场是凶暴流动的。
可现在,厄鲁特他们只觉得晾马城方向的空气似乎被冻结了,沉甸甸的无形压力将他们紧紧地束缚住,心脏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急速的蹦跳了起来。
“怎么了!?”
那些个侍卫也感觉到不对,齐齐拔出了武器转而面向前方的黑暗。
只有应惜弱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双眼明亮的就像是天边的星辰,瞬也不瞬的直盯着黑暗中的某一点看。
无形的压迫感越来越沉重,厄鲁特他们现在就像是被禁锢在深海中,不得不张大了口费力的呼吸,才能跟得上疯狂跳动到几乎要爆裂的心脏。
虚无黑暗
随即而来的还有无边无际的恐惧感,那种打从灵魂最深处被激发出来的恐惧感,看不见,摸不着,无声无息。
但是却让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瞬间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像是筛糠,眼泪鼻涕都禁不住流了出来,哭的就像是个被吓坏了的小孩子。
“当啷啷”一片响,侍卫们手中的武器全都落到了地上,他们抱着头跪坐在地上,哭的浑身都在抽搐。
前方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就是那种虚无,那种仿佛能将一切全部吞噬的黑暗,牢牢地控制住了这些人的脑子与心脏,强力的压榨着他们所有的恐惧感,让他们濒临崩溃的边缘。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这名为恐惧绝望的虚无黑暗也犹如潮水般蔓延。
很快的,就连站在多摩支与长孙无忌战圈外围观战的飞鹰卫与侍卫们,都被这虚无黑暗吞噬,同样也丢下了兵器,抱着肩膀无助的哭泣了起来。
多摩支与长孙无忌依旧打得难分难舍,已经很久没有碰到如此旗鼓相当对手的多摩支,打得异常酣畅淋漓,以至于他们都没有发现战圈以外所产生的变化。
而他们两人也确实了得,双方激战所产生气团犹如一个防护网,硬是将那虚无黑暗的潮水给挡在了外围,两人都没有受到分毫影响。
应惜弱也没有受到这虚无黑暗的影响分毫,她现在的心情看起来好的不得了,甚至是像小女孩一般欣喜雀跃。
又小等了一会儿时候,应惜弱的视线可及范围内终于出现了一个雪白的小点儿,随着那个小点儿快速的放大,大地也随之开始微微的颤动。
“你这家伙,终于来了!”
应惜弱情不自禁的往外头走了两步,然后用力的开始朝着那个越来越大的白点挥手:“我在这里!”
几乎只是眨眼间,那个白点立即就变成了一只体型无比巨大的银色毛发巨狼,它大老远的在见到朝它挥手的应惜弱之后,顿时发出了长长地一声嚎叫。
觉醒成功
巨狼的嚎叫简直是振聋发聩,卑微的人类们无一不是紧紧抱头趴在了地上,用最崇敬的心态来膜拜这来自非人界的美丽动物。
不用多说,这巨狼是谁,想必聪明的亲们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没错,应惜弱她老公,安思意,终于不负众望的变身成功了!
狼型安思意几乎是快进一般的飙到了应惜弱的面前,随即全身鼓涨的银色毛发一抖,他的身形立即飞速的缩小,不一会儿人形版安思意就出现在了应惜弱的面前。
“老公!”
应惜弱微笑着朝安思意挥了挥手,依旧是银发冰瞳的安思意却勾了勾嘴角,长臂一舒,直接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先亲她个昏天暗地再说!
应惜弱心里最大的石头,此时在见到安思意之后就完全落了地。
他成功,他真的做到了!她就知道他可以的!
不过久别重逢的小两口还没亲热多会儿,杀气陡然而至。
安思意搂着应惜弱没放,轻飘飘的一个闪身,应惜弱身后的大石头立即就被生生劈成了两半。
“放开她!”
长孙无忌此时真是宛如黑修罗一般杀气凛然,周身鼓噪的闇之气都不亚于正港黑暗天女的后人应惜弱了。
他那黑曜石一般的双眼紧紧盯着被安思意搂在怀中的应惜弱,手中的乌金长枪都在微微发抖。
“呃……”
应惜弱挣扎着想要从安思意的怀里抬头,结果安思意轻轻一按,就把她按了回去,这不了解状况的家伙还自以为温柔的说了一句:“没你的事,我来处理。”
应惜弱闻言,顿时黑线——你解决个毛啊!那个长孙无忌完全就是误会,误会!你们就别自己人打自己人了好呗?
只是觉醒成功的安思意,现在变成人形也是怪力无穷,他的胳膊就像是铁箍一样紧紧地箍着应惜弱不放,应惜弱再次感觉到了自己即将腰折的痛苦。
“安思意,你放开点儿,我喘不过气儿了。”
应惜弱轻轻捶着安思意的胸膛,安思意闻言,这才将胳膊上的力气再撤掉了两分。
你认错人了
应惜弱大大的喘了口气儿又吸了口气补充氧气,然后才艰难的从安思意的胸膛那儿半侧过身子冲长孙无忌摆了摆手:“抱歉,长孙公子,你认错人了。”
好吧,应惜弱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