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勉强顺利糊弄过关,就连安思意自己都觉得险过剃头。
等屋里的人都走完了,安思意这才伸了右爪在自己的额头上抹了一下,做了个擦汗的动作。
接着他飞快的弹跳到脸盆架上,将柔软的布巾子弄到温水里弄湿,可惜他现在的小爪子实在是有心无力。
即使够力气把湿掉的巾子提起来,可是那么小的肉垫爪子,哪里能抓住巾子扭干来咧?
于是无奈之下,安思意只好拖着一条沉重的湿布巾子回到了应惜弱的床头,小嘴加两个小爪子猛地一抛……
唔,安大公子,你确定你这不是贴加官儿(古代的一种刑罚,用桑皮纸铺犯人脸上然后往纸上喷水,导致犯人窒息来审讯)么?
湿哒哒的布巾子很重,搭在脸上正好掩住口鼻无法呼吸,布巾子上的水还倒灌进了鼻子里。
于是没有一分钟,就看见应惜弱“噗”的一声猛地坐起来,用力之大,差点儿把还蹲在她胸口上的安思意给震飞出去。
你把自己卖啦?
“咳咳咳咳,哪个王八蛋这么无耻?竟然趁人昏迷的时候下黑手?”
因为感冒发热,应惜弱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无力。
她抹了一把全是水的脸,然后才用两根手指头将掉在被子上的物证——湿布巾子给拈了起来。
安思意一脸“不是我不是我”的表情偏过头去装无辜,应惜弱*&^%#的暗自腹诽了几句,才蓦地抬手将还在滴水的湿布巾子直接丢到了安思意的头上。
“呜呜呜呜(你干什么)!”
现在的安思意身形娇小,正好被那布巾子盖住了全身,他的小爪子也木有以前那般灵活好使,一阵乱拉乱扯,反倒让自己被那布巾子缠的更紧。
小小狼被缠的难受,索性直接伸了爪子“嗤啦”一声,就把那布巾子给狼道毁灭了。
等安思意好不容易从碎布堆里爬出来,应惜弱已经一脸虚弱的坐在了桌子旁抓了个苹果大口啃了起来。
“好想吃鬼灵精怪啊,要是你有用一点,就把上次的黑鱼精抓来给我炖汤喝啊。”
因为发烧,应惜弱向来苍白的小脸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睛一圈也是红红的,看起来就像是刚哭过,甚是可怜的样子。
安思意见她这样也有些心软了,跑过去三两下爬上桌子,小爪子扒过一根香蕉,一瞬间就把香蕉皮给去好了,然后递到了应惜弱的面前:“呜呜呜(吃这个)。”
应惜弱也不推辞,接过去就咬掉了半根香蕉(汗,闺女啊,斯文一点好呗?),然后才鼓着脸颊边嚼边打量起了自己新搬来这屋。
“这什么地方啊?我们成功逃脱了?”
虽然应惜弱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但幻想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叽(没),呜呜呜呜呜呜(我们还在船上)。”
安思意对于这种像小动物哼哼一样的卖萌声音真是深恶痛绝,但是现在就连跟应惜弱阴阳调和都变不回去,真是让他郁卒的快要吐血。
“那那个红衣八婆怎么对我这么好了?不但给我这不错的房间,还有吃的?”
应惜弱说到这儿忽然挑了挑眉,然后她一把抓住了安思意毛茸茸的大尾巴:“我说,你该不是把自己卖身给她了呗?”
不同情况不同应对
安思意闻言,脸上顿时一红,不过幸好他现在一身都是蓬松的毛毛,所以脸红神马的,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他那游移的眼神,还有明显的回避态度,都让应惜弱在他的额头上看见了:心虚,这两个大字。
“唉,真难得你还能放下身段啊,干得好,不同情况不同应对,有的时候骨气真的不能当饭吃呐。”
谁知道应惜弱居然完全没有要生气或者要暴跳如雷大吼“你怎么可以”之类的意思,她反而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用力的揉了揉安思意毛茸茸的头,甚至还夸奖了他两句。
“倒是没想到你这么个小东西卖萌还能得到这么多的好处啊,果然女人都抵抗不了萌物的光芒吗?”
应惜弱吃掉了另外半根香蕉,继续吃苹果。
安思意:……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应惜弱的思维回路异于常人,不过一般大户人家,即使是对于女孩子的教育,不也离不开气节啊自尊啊什么的吗?为毛这家伙能表现的无所谓的令人发指啊?
等应惜弱将桌上的新鲜水果都吃的差不多了,先前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小丫头就掐准了时机推门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散发着酸苦气味的汤药。
她见应惜弱已经起来了,还一脸悠闲自在的吃水果,漂亮的小脸顿时摆出了一个鄙夷的表情啐了一口:“哟,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公子哥儿呢,居然还要本姑娘来伺候你?”
应惜弱闻言也不生气,更不搭理她,只是继续啃她的梨子,完全像是没注意有个人进来了一样。
那小丫头见应惜弱竟然还跟自己摆谱儿,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走上去将那装了滚烫汤药的瓷碗往桌上一墩。
呃,其实她这种生气用力,那些滚烫的汤药汁儿肯定得洒出来,所以那小丫头一个“你”字还没说完,接着就高声尖叫了起来。
啧啧,大半碗的汤药汁儿都喂了她的手了,脚上也被泼溅到了一些,能不惨叫么?
连差点儿被波及的安思意都摇头表示看不下去了。
颠倒是非
小丫头的惨叫顿时引来了在这附近巡逻的守卫,于是不一会儿,这大船的主人家红娘子就再度出现在这个舱房了。
“怎么回事儿?”
红娘子看着那小丫头抱着烫的红肿(你为嘛不第一时间去冲凉水捏?)的手哭的稀里哗啦,而应惜弱则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抱着胳膊坐在一旁,当即沉着脸问了一句。
“小姐,奴婢好心端了药汤来给他喝,谁知道他不喝就算了,还将药汤子泼了奴婢一手一脚,小姐,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那小丫头哭的差点儿没背过气去,红娘子身后的春桃脸色更是难看。
她看向应惜弱的眼神真像是恨不得杀了她一样,原因无它,这看似小丫头的娃儿正好是春桃的亲弟弟而已(是的,你没看错,这是一条南风画舫……远目)。
应惜弱听了这小丫头颠倒黑白是非也懒得解释,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那儿演戏博同情。
而安思意也安静的蹲在她的肩膀上,偏着可爱的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看那个药碗,又看看那个小丫头,最后看向了红娘子。
红娘子这么年轻(或许不年轻,但外表很唬炫)就能张罗起这么大一艘船,船上怎么说也有好几十号人要管。
如果真的不问青红皂白,听谁说是啥就是啥,估计她也早被人卖了千儿八百遍了。
所以他那双美丽的凤眼略略在应惜弱和小丫头身上一转,大概便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接着她便开口道:“小音,瞧你那手都烫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去上药?”
被称作小音的假小丫头没听到红娘子说要惩罚应惜弱,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还想磨蹭着多哭诉几句,红娘子就略略抬高了音量:“春桃,还不带小音下去?”
在红娘子身边呆了多年的春桃一听就知道红娘子这是要发怒的前兆了,于是也不敢多言,只走上前去一把攥了小音的手腕就把他带出了应惜弱这屋。
只不过在他和小音出门之前,兄弟两人(可怜我闺女还不知道)同时阴狠的回头瞪了应惜弱一眼。
被记恨上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应惜弱根本什么也没敢,也就是初初见面的时候因为急怒攻心对那个小音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而已,但没想到这样就被心胸狭窄的兄弟两个给记恨上了。
应惜弱自然没错过那两兄弟瞪自己的眼神,不过她自以为很快就能脱身,到时候应该跟这些人再也不见。
谅他们短期内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行动,而且就算有行动,应惜弱这在现代也是久经考验的穿越女,自然也能见招拆招,所以这事儿也就没放在心上。
“看来你还恢复的挺快嘛,既然你已经有精神把药汁子倒在别人手上,那么我想你也有精神去做事了吧?”
虽然不怎么相信小音的话,但红娘子始终还是比较护短的人,何必对一个外来者有好脸色呢?
应惜弱对于红娘子的偏袒也没表露出愤懑或者不满,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对上红娘子的视线:“要做什么。”
红娘子这倒比较欣赏他这干脆不推诿的性子了,殷红的嘴唇也往上微微勾了去:“你不闹吗?”
应惜弱好笑:“为什么要闹?我又没吃饱了撑着。”
红娘子闻言,掩唇咯咯笑了几声:“你这个孩子倒是有趣的紧,我看你不闹,是不晓得我这儿是什么地方吧?”
应惜弱却也不笨,虽然只在船头和储藏室呆过,基本上没看过别的地方。
但这儿来来往往能看到的都是漂亮面孔,加上这个红娘子那风尘到极致的气质,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这是虾米地方吧?
“呵呵,无非不就是烟花之地,画舫之类的地方咯,小爷我又不是没去过。”
应惜弱这落落大方的嚣张态度,反而让红娘子身后的美婢们红了脸,那夏秋冬(其实也都是男的,抹汗)掩了唇呵呵直笑,引得红娘子也笑个不停。
“你这娃儿,看着年纪不大,怎的知道这么多?不过你这态度倒是干脆的很,比那些吹毛求疵的公子哥儿来的可是讨喜多了。”
红娘子看来心情大好,笑容可掬的想了想,便说:“你的主要工作就还是照顾小雪毛吧,四天后我们这儿会有一场盛大的宴会,这期间船上的工作你搭把手帮帮忙即可。”
小工
应惜弱听了红娘子的吩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她又不客气的要了些治疗筋骨劳损的伤药来,还要了一大桶水说要沐浴,而红娘子也难得的都答应了。
随后安思意被红娘子强行带走,应惜弱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便趁着终于没人打扰的时候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了。
事实上应惜弱并不知道,这艘船的正式名称叫“半点朱唇”,应当是取了“半点朱唇万人尝”的意思。
虽然这是个风尘机构,但却隶属于武林三大神秘组织之一的九张机。
九张机据说成员都是女人,或者还有像是女人的男人,大张艳帜。
明面儿上这些人都是画舫青楼姐儿或者哥儿,但实际上却是武林情报贩子和杀手组织。
九张机各种神秘,他们的老大具体是谁,江湖传说纷纭,却没有一个能确定是真的。
而且他们的业务范围也很广,上至杀人放火,下至贩卖小黄本儿C药之类的,总之各种敛财手段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这个红娘子就是九张机一个分支的小头目,她的“半点朱唇”虽说是全男班,但是在片区中业绩不错,从南到北,黑白两道都混得挺开。
这次红娘子口中所言,四天后要举行的盛大宴会,正是由半点朱唇召开的一次鉴宝大会。
当然了,说得好听是鉴宝大会,说得不好听,就是销赃大会,届时珍奇异宝,红颜美人,醉生梦死,实在不能不说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在船上又呆了两天,应惜弱的扭伤和拉伤都恢复了一些,只要不做太激烈的运动,这点儿小痛楚对于应惜弱来说,完全是洒洒水,没在怕的了。
于是这两天应惜弱在红娘子他们看得到的时候呢,就帮着安思意洗澡、梳毛、喂食儿,没事儿还可以抱着安思意到甲板上去放放风晒晒太阳。
“安思意,你能看出这是哪儿么?”
应惜弱站在船头,皱着眉头看着越来越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