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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保证的男人,忽然抱着她一起从床上坐起来,虽然脸上还很红,但似乎比起刚才精神多了,哪里还有他嘴里念着的‘难受’二字,一边下床一边往浴室走去,还不忘记交待她。
“我先洗个澡,你帮我把衣服准备好,可以吗?”
不可以!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商水晶真的很想大吼一声:“不可以。”
这个男人,有够讨厌的。
……
商水晶如果以为自己昨天看到他那副颓废邋遢的样子已经算是很吓人的话,那今天他们到医院拔牙后,可真的是可以用惨字来形容了。
再怎么刚强帅气的俊酷型男,闹起牙痛来,依然乖乖成为病猫一只。而让商水晶担心了半天的病竟然是某个男人长智齿牙龈发炎了。
痛到红肿,发烧,却死要面子的自己买了止痛药跟退烧药吃!活该痛死他。都不知道昨天明明痛成那样,他还能把她亲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甚至两人胡搞了一个晚上,那个时候他不痛的吗?
不过,现在再来想这个问题好像有点迟了。
“还很疼吗?”
“你陪我就不疼!”嘴里咬着药用棉花,麻药才刚退,让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却怎么也舍不得放开她的手,哪怕是刚才进入诊室,他也是一直拉着她不放。
主诊的医生看到了他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的身份,一定会取笑他像三岁孩子,拔个牙还要妈妈陪。
不过,哪怕医生跟护士都不敢说,但人家的神情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她好笑地看着他原来那张俊帅的脸此时比早上更肿一些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刚刚长智齿……”
她以前虽然疯狂地收集关于他所有的一切资料,但也还没有齐全到他感冒发烧也一一记录在内,当然也就没想到他一直到现在才长智齿。
“很好笑吗?”嘴里还含着棉花,右边脸颊上敷着冰袋,本来应该是很狼狈的模样的,但是看着她许久没有在他面前这样温柔地笑了,慕容杰忽然觉得这根牙齿长得太是时候了。
“嗯,我不知道年纪这么大的人了还会长牙齿。”
“我有这么老吗?人家医生说很正常。有的人四十、五岁才长。”
他也不知道拔智齿这么可怕,根据医生的说法,年轻时拔智齿复原能力比较好。像要步入中年才来拔智齿(人家慕容先生明明才三十五岁,还是青年才俊呢。)简直像血崩,很可怕,血怎么都流不停。
“既然没事了。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我让管家送一些流质的食物过去给你。”商水晶交待完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他却仍是紧握着不放。
“你要去哪里?”看到她一副交待完毕后就想走人的模样,他觉得不仅是拔牙的地方痛,头也痛,整个身子都痛了。
“我还要去公司。”她故意不去看他失落的表情淡淡说道。
这角色好像怎么反了过来了?以前都是她舍不得他总是忙得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私心里想着他可以多陪她一会,现在反而是他……
可她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没有进公司,JUN这段时间又受伤,虽然有蕊蕊在,但是这么大的公司,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报表,没完没了的各种会议,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做为一家公司的负责人工作该有多忙呢?
而且,她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还要照顾孩子,时间真的不多。
“水晶……”看到她这么辛苦,慕容杰忽然说不出话来,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她的手。
他能说什么?帮她分担这一切吗?
如果他这样说,她一定会以为他又另有所图了。
当初是他执意地想要入主商氏的,有这样的前科在,哪怕他说他想帮她,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不想让她这么辛苦,别说她不相信,估计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的吧?更别提如果他想帮商水晶,帮商氏,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一定会是商凌志。
毕竟是他先居心不良的,就连他们的那一场婚姻对于商凌志来说,根本就是一个赌局,用整个商氏来赌女儿的幸福。
一直以来,商凌志一心一意只想让女儿幸福。身为一名父亲,最想看到的,也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真心真意地爱他的女儿……
可惜,走错这一步棋的人是他。
他的执意,让他亲手毁掉了他们对他的信任。
哪怕,他现在就是跟她说爱她,她也不会相信的吧?
慕容杰有些痛苦地闭上眼,是他作茧自缚了。女人跟事业都被他弄得一塌糊涂。
但是,另一方面,他心里其实知道她还是爱他的!所以,不管怎么样,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一直走下去。
他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跟她耗。
“那你下班了可不可以过来看我?”既然没有立场阻止她,那退而其次让她多陪他一下总可以的吧?
“下班了我要回家陪辰辰。”
“把他带到我公寓来,好不好?”这样他又可以多一些时间与儿子培养感情了,真是一举两得。
“我真的要去公司了。”这一次商水晶没有答应。如果她跟儿子都跑到他的公寓去了,那算什么啊?
“我送你过去,好不好?”没有再逼着她答应,慕容杰仍是稳稳地牵住她的手往医院大门走去。
“不用这么麻烦了。”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黏人了?
“不麻烦。很顺路。”商氏在中环,他的公寓也在中环,正好。
商水晶甩不掉他的手,只能任他牵着一同往停车场方向而去。
两人正要上车,一个有些熟悉的男性声音从侧方传来,“慕容先生跟慕容太太……”男人像是说错了什么后又马上改口道:“不,应该是说商小姐,你们看起来真的恩爱无比啊。”
慕容杰与商水晶同时回头,井腾龙泽正站在离他们不到五米远的车子旁,对着他们似笑非笑的样子。
“井腾先生?”商水晶想不到会在医院这里碰到井腾龙泽。双方在谈合约的时候,他们有见过两次面,但算不上很熟。
商水晶对于井腾龙泽这个身上总带有一些邪气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她其实也不明白,堂堂井腾家族企业如此年轻的总裁,怎么跟平时她碰到的那些家族企业继承人很严肃冷静的模样相差这么多?
至少,他跟慕容杰就属于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
真是够了,竟然又拿他跟别的男人比。
“商小姐,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的美。”井腾龙泽一边走过来一边不忘赞美道,但他的视线却只是她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两秒钟,然后转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杰身上。
“抱歉,他不是很方便说话。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井腾先生,我们先告辞了。”商水晶淡笑着回应道。
虽然她知道因为上次的合作案问题,他与慕容杰有过结,但这个时候,也不想介入他们之间的事情。
“不知道慕容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跟自家兄弟打架的吧?”井腾龙泽上上下下打量着慕容杰用手捂着的右脸颊,脸上闪现的是不怀好意的笑。
“我们慕容家兄弟怎么会打架呢?井腾先生真是会开玩笑。”回答他的不是慕容杰,而是接到商水晶电话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的慕容砚。
“原来是慕容家二少爷啊。久仰了。”井腾龙泽皮笑肉不笑道。
“井腾先生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谈。我大哥跟……”慕容砚望了一眼商水晶,似乎不确定要用什么样的称呼,最后在大哥的眼神里看到了指示后,才又继续道,“大嫂有事先走了。”
而商水晶因为慕容砚的称呼正要开口更正,却被慕容杰搂着转身走人要上车。
“商小姐,我听说你们商氏的副总裁受伤住院了,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去探望?”井腾龙泽没有再理会慕容砚,直接跟在慕容杰及商水晶身后开口道。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商水晶的脚步顿了一下。
“井腾先生客气了。JUN已经没事,谢谢关心。”
“我听说打伤副总裁的人好像是慕容家的人吧?”
慕容杰因为听到井腾龙泽的话而转过身子,眯着眼回视着井腾龙泽。
这个混蛋,想借此来挑拨慕容家与商家的矛盾是吧?如果不是他真的不方便开口说话,他一定会狠狠地奚落他一番。
“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就不需要井腾先生关心了。”紧跟上来的慕容砚代慕容杰开口道。
阿棋这个混帐东西,净惹出这些麻烦。
“家事?慕容先生跟商小姐不是离婚了吗?这不算是家事了吧?”
“我们有没有离婚与您井腾先生也没有关系吧?”商水晶实在是想不通这个井腾龙泽到底想干什么。
JUN的事情,她会找慕容家人讨回公道的。但她并不想让一个外人来参与。
“商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哪怕我们合作案没有谈成,但买卖不成仁义在嘛!我只是怕你会被慕容家的几兄弟耍着玩罢了。说不定他们为了重新得到商氏,不仅对副总裁下手,还会对您下手呢!说不准下次就不仅仅是受伤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商水晶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就往车子的方向走。
JUN的事情,她知道是慕容棋想报复她们商氏,但是,他说什么重新得到商氏,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
如果慕容家想有商氏,那当初为什么把到嘴的肥肉给送回来?
看来,他跟慕容杰交易不成之后,真的是对他心存不满啊。但她不想让商氏也跟着拖下水。
所以她尽快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而慕容杰给了慕容砚一个明了的眼神后也转身跟在商水晶身后。
他们身边都各自带着保镖,而且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又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井腾龙泽哪怕再恼火也不敢动手。
“井腾先生如果是为了上次我大哥跟你谈的关于矿场的事情,我代我们家不懂事的小弟说声抱歉。那边的事情大哥一直是交给小弟慕容棋去处理的,所以,私底下把矿场转卖给别人的事情,大哥并不知情。”
“这么说是我误会了慕容家的大少爷了?”慕容家这几兄弟说起谎话来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啊。
亏他当初为了那个矿场的事情而直接断了可以有机会让井腾家族踏上香港的机会,没想到会被慕容杰摆了一道。这口气,他怎么也忍不下去。
从来没有人能这样玩了他之后,还可以这么嚣张的。
他们以为他井腾龙泽是吃素的吧?慕容杰的那家矿场是在他与他在澳门赛狗场见面之后才卖给别人的,而且之后慕容杰手里多了一条为了他那个南太平洋石油开发计划案的新航线。
这就摆明了,慕容杰根本没有要与他合作的意愿,半点也没有。之所以提出这个诱人的饵,不过是为了阻止他与商氏签约罢了。
这一次,他真的是损失惨重。一定会想办法弥补回来!要不然也要出出一口气,不会让慕容杰这么好过的。
只是,慕容家这兄弟竟然都跑香港来了,让他原本要对付一个人变成三个了。
“井腾先生当然是误会了。”不理会井腾龙泽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慕容砚继续面不改色道,“虽然这次合作没有办法达成意愿,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是不是?”
“能与慕容家合作,那是我们的荣幸。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井腾龙泽言不由衷道,带着几个随身保镖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