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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道:“那,那时候我跟你睡一张床,你为什么不敢。。。”
“哦?原来那时候你就想啊,哈哈!”他得意地忍不住想戏弄她一番。
她恨得咬牙切齿,羞得无地自容,一把推开他,抓过被子把脸蒙上了。
他止住笑,把她脸上的被子拉下来:“不是不敢,是不能。我的自制力可是很强的!如果你刚来我就像色狼一样扑上去,这不是乘人之危吗?那你还敢跟我在一起吗?还有今天的我们吗?呵呵。”
看着他一副把握十足的样子,她厉声道:“你好可怕!”
“哪里可怕?”他一脸无辜。
“你老奸巨猾!”
“这不叫老奸巨猾,叫老谋深算,呵呵。”
从初二开始,爸爸妈妈准备了大堆的礼品,带着女儿和姑爷走访了所有亲戚,程远这个新姑爷正式被带到亲戚们面前公开亮相。
北方人走亲戚,多半是上午去,下午回,每天走完亲戚回来,还有大把的时间在自己家度过。爸爸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却喜欢找老头子喝喝茶打打牌。在楼下的常伯伯家里,常伯在牌桌上无意说起自家的电视机出毛病了。爸爸一听立即信口开河,自家的姑爷刚刚修好了家里的电磁炉,不知道电视机能不能修好。常伯闻言,抽空便抱着自家的老式电视机哼哧哼哧上来了。
这边程远还在研究怎么修理电视机呢,常伯逢人便说老苏家的姑爷是个会修电器的好手,一时之间,院里的邻居们都把自家的废旧家电老古董往苏欣家里搬。大过年的,望着客厅里乱七八糟的样子,她有点不高兴了。
“爸,你把他当什么了!我们家又不是废品收购站,他又不是免费的修理工!”
爸爸笑道,你这孩子,心眼怎么这么小呢?左邻右舍的,互相帮帮忙怎么了!
程远也附和道,邻里之间,帮得上就帮,不过是举手之劳。帮不上也无能为力。今天是你帮他,说不定明天就轮到他帮你了!
爸爸赞同道,这话说得没错!
程远回来之前,心想着丈母娘一定会问他房子的事。出乎意料的是,朝夕相处了整整五天,她对房子的事只字未提,他对这个丈母娘突然有了新的认识。
因为程远赶着要到单位报到,大年初六,苏欣便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家。
这天一早,爸爸和叔叔婶婶都去车站相送,妈妈最怕送别,独自留在家里偷偷抹眼泪。(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远嫁(上)
年轻人倒没什么顾忌,按照北方老家里老一辈的传统思想,没过正月十五,整个新年还没有过完,是不宜出远门的。
过了正月十五,苏欣的爸爸妈妈坐了一夜的火车抵达南方。第一站是宁波,先看看二人工作的地方,然后一行人由宁波去上海,应程远爸爸之邀,商谈二人的婚事。
苏欣暂时没有了工作,爸爸妈妈一来,她便陪着他们游览了宁波的大街小巷。晚上爸爸妈妈烧好饭菜,三个人一起等着程远下班,一家人相敬如宾,其乐融融。
几天以后就是周末了,程远一早便开车载着苏欣和丈人丈母娘回到了上海的父母家。
两位妈妈之前在电话里吵得不可开交,见了面却不计前嫌地笑脸相迎,心照不宣地对电话的事只字未提。
程妈妈拉着苏妈妈的手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一口一个阿姐地叫着,态度相当热情。苏妈妈一边客气地回应她,一边夸赞她能干,两个人互相吹捧一番,像熟人一样拉起家常。
两位爸爸也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在双方孩子的婚事上,两位妈妈都不约而同地退到一边,全凭两位爸爸做主来敲定整件事情。
苏爸爸说,既然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们年纪也不小了,订婚什么的就免了,直接让他们结婚,也不必铺张浪费,婚礼一切从简。
程爸爸对他的意见表示赞同。他说只要他们两个人过得开心,形式上的东西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但是该有的排场一样都不能少,毕竟结婚一辈子只有一次,不能委屈了孩子。两个亲家一拍即合。
这一天正好是西方的情人节。双方家长谈话期间,一对新人已经按照他们的计划牵着手一脸幸福地出了家门。
在上海民政局登记以后,经过婚检。办完手续,二人在颁证员的指引下齐声朗读结婚誓言: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我们要坚守今天的誓言,我们一定能够坚守今天的誓言!”
读完誓言,两个人相视一笑,顺利捧回了大红的结婚证书。
从民政局回来,众亲人就什么时候结婚这个问题征求他们的意见。
在婚期的选择上,奶奶迷信,一定要找算命先生来挑日子。程远半开玩笑地说。算命的还要测生辰八字呢,万一他说我们俩八字不合,难道我们就不结婚了?奶奶便跟着众人一笑作罢。
苏妈妈建议说五月一号就是好日子,让两个孩子五一完婚。苏欣立即举手反对。因为五一结婚的人太多。她可不想跟别人扎堆。她理想中的婚期是6月1日。六月一日是儿童节,程远总说她是长不大的孩子,她心里早就盘算着在这一天彻底告别儿童时代。那次意外怀孕,她本以为自己这个理想这辈子无法实现了,没想到那可怜的孩子用性命又给了她一次实现理想的机会,想起来她心里就隐隐作痛。
新人成婚,新娘子为大。待她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双方家长一商量,就把婚事定在这一天。
因为程远要回宁波上班,程远的爸爸也要回市区,妈妈和爷爷奶奶要忙着做生意,苏欣的爸爸妈妈不便久留,在程远的父母家逗留了不到两天,又随着两个人一起回到宁波。隔天,他们过不惯异地他乡的生活,急着要回家,苏欣便又把二老送上了回北方老家的列车。
爸爸妈妈离开以后,苏欣没有立即找工作,但是她也没闲着。
她和程远利用周末时间先光顾了宁波几家婚纱摄影中心,最后选定了一家有口皆碑的影楼开始排档期。
随后她在外经贸报了个全日制单证培训班。这段时间经过深思熟虑,她把目标还是锁定在外贸这一行。做行政虽轻松,差不多却是吃青春饭。她如今已经二十八了,在这个岗位上已经没有多大的发展空间。但是做单证就不一样了,只要熟练精通,它可以作为终生职业。从现在算起,离婚期只剩下不到四个月,磨刀不误砍柴工。她想,自己原本有着良好的英语基础,又先后在外贸公司工作过,长期的耳濡目染,对外贸流程比较熟悉,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系统学习,将来回到上海,工作就不成问题了。
到了周末,两个人又抽空去上海各售楼处看房子。经过一连几个星期不辞辛苦的精挑细选,最后在市区一个比较清静的小区定下了一套120平的现房。
两个人目前的现状是,婚后回到上海以后,苏欣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稳定的工作。这就意味着程远每个月的薪水不但要用来偿还房贷,还要维持两个人的生活。为了把以后的还款压力减到最小,程远就手里的那笔钱一次性付了房款的50%,又把原来计划的十年贷款时间延长到十五年。这样一来,每个月的还款金额就少了很多。
申请房贷的时候苏欣问程远,十五年会不会太长?
他笑道,不长。十五年,一眨眼就过去了。那时候我们的孩子也长大了,我们埋头再干近十年,就该为孩子的终身大事考虑了。到时候如果我们有钱,再买房子给我们的儿子娶媳妇;如果没钱,就把旧房子卖了,然后我们老两口一起回家跟父母住,你说好不好?
生活!这就是生活!
他想得这么长远,她听得百感交集。
“你怎么知道将来要给儿子娶媳妇?说不定是嫁女儿呢!”她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
“你不是喜欢儿子吗?那我就尽量满足你了。”他一脸坏笑。
“这种事你也有把握?”她一脸狐疑。
“当然!嘿嘿。”他拥住她笑得异常诡异。
办完了繁琐的贷款手续,时间已经到四月份,正值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之前在婚纱影楼排的档期也到了。两个人在一个暖洋洋的周末接到了影楼的预约通知。在摄影师的摆布下东奔西跑、搔首弄姿地辛苦了整整一天,终于完成了拍婚纱照的大工程。
之后,两个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忙得不亦乐乎。
※※※※※
2009年5月的最后一天。深圳。某艺术培训机构。
一位曲线玲珑的女教师正在教年轻的学员们做腿上动作,一个刚刚从更衣室走出来的女孩远远地冲她喊:“杨老师。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女教师从容地看了女孩一眼,扭头对学员道:“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可以休息了。”
她步履轻盈地来到女更衣室,打开自己的衣柜,拿出手机。未接来电是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她立即回了过去。
“喂?你找我?”
“额,下课了吗?能来我这里一下吗?”是一个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
她一愣。
这几年,她不主动找他,他是不会轻易打她电话。更不会轻易邀请她的。他今天的主动,让她有些意外。但是她很高兴。
换好衣服,她匆匆梳洗一番,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化了个优雅的妆容,神清气爽地来到他的工作室。
此时,员工们都已经下班,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她径直走向他的画室,未来得及敲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烧焦味。
他在干吗?她心里一惊,忙重重地敲门。
门开了。他把她迎进去。又自顾自地继续焚烧地上的一堆画像。
“这是你这些年的心血,你怎么把它烧了?”这突然的举动让她感到很震惊。
“不想留了,所以烧掉。”
“为什么不还给它的主人 ?'…99down'”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烧掉它。是想忘掉过去。还给它的主人,只能让她活在过去的记忆里。我想她也不反对我这样做。”
她静静地听着,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低着头焚烧画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燃烧的火苗,问她:“烧掉过去的记忆,然后重新开始,你愿意吗?”
“我?”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们。你愿意吗?”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看她。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眼泪缓缓落下。
多少年来,她一直期盼着这一天。
那一年,她读音院,他上美院,他们通过老乡认识。只第一眼,她便爱上这个玉树临风的男子。
她身边不乏追求者,但是因为有他,所有人在她眼里都黯然失色。
她放下高傲,主动接近他,主动向他表白,他都不为所动。
她明眸皓齿,身材窈窕,人见人爱,唯独在他面前,她找不到自信。
于是她改变策略,无微不至地关怀他,如影随形地追随他,从北京一直到深圳。
她给他当人体模特,甚至勾引他,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满足他的生理需求。但是他不爱她。她一直都知道。她有自己的底线,他不爱她,她可以主动,但是她不会纠缠他。
她知道他一直在找一个人,这个人住在他的心里,活在他的画中。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