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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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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只怕。

晋国公夫人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她欲准备去按着娘亲的肩膀,但晋国公夫人已经掀开了锦被,“若儿,若儿,可是你爹爹回来了?”

她拖着晋国公夫人人手臂,示意娘亲千万不要出去,一旦娘亲出去,那么娘亲仅仅存下的活下来念头就会尽数被驳夺而去。

“别拦我,我提着这口气,就是为了替晋祈收敛尸首,如果,如果连我都不去的话,孩子,孩子,你的爹爹顶天立地,万不能没有人替好处好身后事的啊。”

说着,推开了晋若殇就奔了出来,她看着娘亲跌跌撞撞出去的背影,心下一惊,娘亲现在连走路都走不稳当,她拉开了衣摆就奔了出去。

即墨予漓身在院落的上头,一脸悲伤地看着眼皮底下的这一幕,晋国公夫人的一席话,阿若,你可会理解么?

眼前的风景,是这样的美,阿若,可不要被怨怪蒙蔽了双眼啊。

他望着长空,父君已经再一次差人来警告了他,千万不能再插手阿若的事情,因为就在这几日,一切事情,便会有一个了断了。

越在这个时期,越不能掉以轻心,即墨予漓捏紧了拳头,全身的经脉都在运转,特别是手背间的轻筋,每一根都想要凸出皮子那般。

天元二年四月二十日,大齐颐亲王晋祈的尸首被运回,整条大街都铺满了白色的冥钱纸币,上君下旨全大齐国殇三天,以告慰大齐颐亲王在天之灵。

黑色棺木被运到晋国公府上的时候,就是四月二十日的这一天,墨色的棺木跟着那笼罩下来的云彩形成了相对之色,百花盛开,春意盎然的春季,只有飘飘下落的白色花瓣,和那一口让人不忍再看的棺木。

晋国公夫人手撑在了圆柱子上头,看着被重兵团团围着黑色棺木,眼瞳里头生出了血来,晋若殇扶着晋国公夫人的手臂,给予夫人最大的力量。

只是,她的脸色,在看到那院之中的一幕,忍不住眼泪刷刷地往下流,爹爹,爹爹,她犹记得小的时候,爹爹将她举过头顶之时的那一幕,是那么的清晰地印在她的眼瞳里头,但现在剩下来的,就只有这一片的荒凉。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已经在不停地颤抖着,这样连她移开脚步的力量都已经尽数被剥夺了去,爹爹啊,她的双膝尤其的沉重,重的已经地跌在了石板上头,骨头轻脆的声音都能够听得一清而楚。

晋若殇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的空白,她不停地比画着手势,唇线颤抖着大张着,但就是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来,她就看着晋国公夫人走得前去,那样的背影,跟着爹爹那日坐在马背上的背影一模一样。

她看着自己的娘亲抚着那黑色的木棺,“晋祈,我等到你回来了,真好,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有眼泪顺着娘亲的眼角滴落到了木棺上头,一滴一滴地滑了下来,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晋若殇张了张嘴,一道暗红色衣衫的男子立到了她的身旁,她的眼眸一瞬间生起了刀锋般的冷芒,齐天毅。

“晋国公夫人,请节哀。”齐天毅的声音尤其的洪亮,在空荡的院落里头,显得十分的突兀,请节哀,节哀,也只有他这种人才能下得去口。

“哈哈哈哈,我当然要节哀,我夫君忠君爱国,即使是战死沙场,我仍然以他为荣,倒是你,君上,过河拆桥,陷害一代忠良,我,在此诅咒你,必不得好死。”

晋国公夫人站起身来,指着齐天毅,每一句说得都是极含力量,她身旁的齐天毅浑身上下有戾气在凝聚,不过,在他爹爹的灵堂之前,她想不出来,他为何还能够理直气壮地站在此处。

“夫人说这话,本王可是听不懂了。”齐天毅的身旁站了好几位卫士,看那样子,可是想兵刃晋国公府不成。

晋若殇慢慢自阴冷的地界上头立起身来,她的心头有无数的恨意泛起,这一些恨意一股子全涌上了她的脑门上方,仿佛前一世所有的怨怪都聚集在了此处,她以往无处散开的悲悯,一下子堵在了这里。

齐天毅看着面前的晋若殇,原来她近看,竟然是这样的美,从来没有想过,有女子的容颜能够美得惊心动魄,一时之间,他竟然忘记要动手了。

“听不懂么,没有关系,我夫君的心中只是大齐的国土平安,却,落到如此的下场,夫君,黄泉路上,很冷吧,一定是那么的孤独与寂寞,妾身拖着这一口气,就是为了见得你这最后一面。现在……”

晋国公夫人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晋若殇,孩子,娘不能看到你出嫁了,我的孩子生得这样的美,大红嫁衣袭身,必也是最美的了吧。

相爱本不易,更哪堪其间已经隔了千山与万水,夫君,妾身,现在就来陪伴你了,一定要等我啊,夫君。

晋若殇看着晋国公夫人脸上的那一抹笑意,纯洁如百花飞荡一般,让人永远也没有办法再忘记,但,那一句话说完,晋国公夫人的脸上突然绽放了光彩,那光彩,让人的心中微微一惊。

晋国公夫人的笑意还没完全落下,便就一头撞上了黑色的棺木,墨色棺木上头,立时染上了一抹的鲜艳的红,红得耀花了眼,闪得生疼了心。晋若殇大惊,娘亲,娘亲竟然,竟然选择了自尽。

不要啊,娘亲,不要啊,娘亲,不要丢下我。

火热在晋若殇的喉咙里头立时染了起来,被生生刺激了的晋若殇立时大喊了出声,“娘。娘亲。”

言语一落下,晋若殇立时吐了一口血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出声,竟然是在爹爹的灵堂上头,竟然是娘亲自我了断的这一幕上来。

声音冲破长霄,竟然是这般的让人心惊。使得一旁的齐天毅也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第二十九章  一声长啸

即墨予漓站在高处之上,轻轻闭上了眼眸,阿若的这一声长啸,让他的心淡淡地漫开疼意。

他的耳边仿佛荡开了一些曲调,你的美,绽放在心房,你的血,蔓延在坟穴,高低起伏的折子音,唱着最为感伤的曲子。

唉,自古唯有殉情,才是在最悲伤的时候,绽放出的最美好的阳春三音。

晋若殇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她抬起脚步,一步一步地挪向晋国公夫人柔软的身子,娘亲,还是舍她去了。

丢下她这个女儿,再也回不来了,爹,娘,黄泉路上,是那么冷啊,是那么的孤独啊,她该要怎么办。

在仇人的面前,她并不想要掉下泪来,但是啊,那泪珠子跟着断了线的雨珠似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那漫在黑色棺木上头的血迹,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她颤抖着扶起晋国公夫人的身子,娘亲啊,这样美丽的容颜上头,盛开着一朵妖娆的殇花,有血迹顺着饱满的额头划过了脸颊,白玉的面容上,带着的,竟然是静静地微笑。

辗转了年华,却还是孑留一人,再美的容颜,再繁华的身份,到头来,不过是她怀里的这一个已经没了气息的躯壳。

齐天毅看着晋若殇面如死灰的模样,正准备踏前去,晋若殇便就抬起了眼,那眼里,化成了一块一块水上的浮冰,看得他一愣,再不敢妄自踏前一步。

如果他齐天毅没有听错的话,刚刚晋若殇是开口说了话了,那声音许久没发出,竟然让人如临梦境一样。

晋若殇的喉咙现在火辣辣的疼,娘啊娘,若能够倒回到相遇的那一刻,可会后悔相见呢?她抱着晋国公夫人的脸,挽了淡绿色的袖口,将那鲜红的血迹轻轻擦拭着,却生怕撞到了那一方明显的伤口。

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九天外,银光映湿了她一汪秋水的婉约,堆积在天际边缘的雨,终是落下来了,洋洋洒洒地将这一方雅净地院子打湿,使得那黑色的棺木更让人觉得如染悲悯。

一寸绘有白梅花瓣的油纸伞遮过了晋若殇湿润的发,将漫天的雨水珠子隔绝在外头,只留了顺着伞沿滴了下来,使得面前的这一双绣着龙纹刺绣的黑靴也浸上了透明的水滴,晋若殇冷冷一笑。

颤抖着扶着晋国公夫人的身子站起来,她本来就比较柔弱,如今扶得已然绝了气息的晋国公夫人,更让她的身板承受不起,她冷冷地扫了一眼面前的这个男子,就是因为他,就是他。

手指一抬,将齐天毅手心里头的纸伞打落在地界上头,噼啪一声,如同一声断弦之音,晋若殇此刻看起来,分外的冷,原本性子温婉的女子,一朝亲眼目睹自己的爹娘惨死当场,怎能不心生癫狂。

雨滴披头盖脸的咂了下来,溅起无数的水花,一身淡淡光华的即墨予漓看着那瘦弱的晋若殇,即使是心中生冷,雨湿黑发,依旧高挺着脊梁不肯屈服,他的脚边是绽开了的水珠子,却没能有一滴能够将他的身子打湿。

阿若啊阿若,就算是踏上了轮生台,坚强的性子却从来没有变化过,只是,于唯今看起来,不知是好还是坏。

原本阿若将齐天毅递过来的油纸伞打翻在地的时候,他就想踏出去的,但却硬生生给忍住了,父君一再地提起,你想害死她么?这六个字,砸在他的耳边,容不得他有一点的疏忽,所以,他只得在一旁高高地观看。

眼看着那一身被雨水湿了衣衫的阿若在他的瞳孔里头消失,他的脚尖一点,落下房来,齐天毅丝毫没有发现即墨予漓的身影,就连一旁的带刀侍卫也没有发现,月白的衣衫轻舞飞扬,却半分没有湿意。

“有些事情,后悔可是已经晚了。”冷冷的声音扩散在齐天毅的耳边,即墨予漓背着双手的模样,看上去极其的冷淡,于凡尘外人来讲,他便就是这样一副冷淡孤寂的面容,既不靠近,也不走远。

齐天毅愣愣地回过去,就只能看到有一些白光笼罩着面前的人身上,他没来由的一惊,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何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其踪迹。

而且,他竟然知晓他现在的心思,当真是太诡异了,但齐天毅毕竟是当了这么些年的君王,神色很快就镇静了下来,“你,是谁。”

即墨予漓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作声,白色的袖子一甩,跟着晋若殇的步子就步了过去,凡尘的君王,手中铁血,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只不过,与虎谋皮,最终得到的,并不是最想要的。

四月的春季,使得周遭的景色都变了模样,万物复苏,但在那白绫高挂的灵堂上头再挪不开身,飘飘荡荡地在堂外头不断起伏,就算是碧绿的风景美如画,也抵不过站在灵堂上头,那浑身上下全是素雅白色的人儿。

国殇之期,就连齐天毅也换作了一身的白袍,在其他的官员眼里头,他体恤臣工,心生怜悯,但压根那灵堂上的主事人,却根本没打算理睬他,只冷淡淡地将手心里头的黄色冥纸扔进了火盆子里。

火舌迅速张开怀抱将冥纸卷进了腹内,黑色的纸张碎片一点一点随着火舌带起的阴风,飞荡在九天之上。

晋若殇娇俏的面容被火光照亮,闪闪烁烁地,更衬得那阴沉的表情如鬼魅一般,齐天毅立在她的身后,却觉得她的气势无比的强大,特别是那浑身上下泛起来的戾气,让他生生踏不出一步。

“你,不是要我入宫为妃么。”晋若殇将手心里的冥纸整个扔进了火盆里头,爹娘的灵位高高立在高堂上头,那样的疼意,在一声一声地冲她无声的呐喊。她顾不得喉咙的火辣疼意,一字一句将那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齐天毅没有料到晋若殇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他不觉有一些欣喜,现在的她,没有了爹娘的庇佑,是需得一个人来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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